23、023（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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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因与果并非一一对应。”】
横滨，港口。
同样作为海滨城市，横滨跟东京其实是有很大不同的。
虽然这两个地方都犯罪案件满地跑，侦探一抓一大把，偶尔还会有不法分子扛着枪-支和炸弹飞驰而过，但横滨只有市情在，这里封闭又开放，到处都是穿着黑色西装三件套，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猛男，除此之外，武器就像面包店一样随处可见，哪怕是普通的流浪孤儿，都长着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第一次走进横滨的名取周一，委实有些大受震惊的。
查到妖怪失踪信息的四人沿着街道走向港口，名取周一忍不住又朝着街对面的黑衣猛男看去。
走在他前面的橘真夜连头都没回：“名取君，再看的话，对方就会从口袋里掏出枪的哦。”
名取周一：“……”
“还有啊，”橘真夜继续说，“虽然我们看不到，但是，让你们身边感觉到威胁的式神安静一点，刮起的阴风把周围吹得凉飕飕的，要知道现在可是七月份啊。你没发现边上的行人都不知觉凑过来吹空调了吗？”
名取周一：“……”
的场静司：“……”
在几乎要被行人包围的情况下，四人只好饶了一点远路，穿进密密麻麻的巷子里，因为靠近擂钵街，四通八达的巷子并没有被纳入行政地图，他们得以很快的甩掉尾随的人，只是——
名取周一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抚自己快要暴走的式神，一边迷茫：“这是为什么啊？”
的场静司扫了一眼四周，感受到随处可见的惊恐视线后，又转向橘真夜：“大概是因为四周的环境不好，这里发生过很多恶意事件吧？”
橘真夜思索了一下：“应该是吧。早几年我一直住在东京的司法机关局总部，对这边的事情了解不多。不过三年前转移到这边的时候，确实听说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寄居在这里的流浪人口很多，还有凶恶的偷渡者，黑手党也经常出没，嘛，总之需要小心一点。”
听到这样的话，的场静司并没有什么表示。
名取周一也只好点了点头，跟紧两步，不再说话。
一路上都很安静，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像年轻的待宰肥羊，但能在这种时候闲庭散步一样出现的人又能是什么杂碎？能在这里存活的都是人精，理所当然的会选择避开，于是，在太宰隐晦的带路指导中，他们七扭八拐的绕过昏暗的巷子，终于来到横滨港口。
湿热的海风扑面而来，堆叠的集装箱占满视野，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高阔的天空和奔涌的海水——这是太宰和橘真夜眼中的世界。
但，实际上，在的场静司和名取周一眼里，这个宽广的海港到处都是妖怪的气息，浓郁的黑气几乎要把天空都染黑了。
“真是糟糕啊，”的场静司眯起眼睛，“我们得到妖怪失踪消息的时间是一周前，但，那仅仅只是除妖师穿过人迹罕至的森林，发现封印被人为打破的时间——也就是说，妖怪可能在更早的时间点就被带走了。”
名取周一脸色也不好：“而且……这里的妖怪也太多了，并不止情报网里出现的那十几只。”
两个除妖师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沉重。
橘真夜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碧蓝的海面，随意又平静的举起手，汹涌的风一下沉寂了，因为离得很近，太宰几乎将他所有的反应纳入眼底，最先有变化的是光，璀璨的光线几乎是以橘真夜为圆心漫开，谨慎绕过太宰笼罩着整座海港。
浓郁的力量从呼啸而过的风，从倾洒的阳光，从一望无际的海里漂浮出来，它们一点点的，细微而不可见的聚合，柔韧而坚不可摧的盘绕，最后一点一点穿过浓郁的黑气，融进那些集装箱里，几乎是同一时间，肉眼可见的，黑色的藤蔓纹路从橘真夜的心脏生长，一路汲取血肉，盛开，最后肆无忌惮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站立的橘真夜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但精神还不错。
名取周一没见过这种场面，大吃一惊，“这是……这是什么？”
“异能。”橘真夜应了一声，“我的异能，《因果论》。”
名取周一：“……”
名取周一：“…………这是可以跟我说的吗？”
橘真夜歪着头：“可以哦，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名取周一：“……”
太宰：“……”
橘真夜：“你问我为什么之前没说？之前也没有人问我啊。”
名取周一：“…………”
太宰：“…………”
“但，但是，”名取周一张了张口，努力找回声音，“异能力和妖力并不能共存，你的能力为什么能作用于妖怪？”
“不是作用于妖怪，”橘真夜摇了摇头，“你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你应该知道在复杂的社会里，因与果其实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吧？”
名取周一：“知道啊。”
“那就对了。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就有可能在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巨大的龙卷风，因和果的联系再微弱也存在必然的连线，而我的异能就是将这些连线裁断，然后再导向到我希望的结果上。”
名取周一：“……哈？”
橘真夜：“……”
橘真夜顿了顿，选择放弃解释：“嘛，总之，你可以理解为在我异能的笼罩范围内，我能够取用任何的因，导向任何我想希望达成的结果；就比如现在，因为气体分子的无规则运动，周围自然而然的诞生了风，但，在我的异能范围里，我下令禁止出现风，然后周围的风就会完全消失，然后，你可能就会感受到呼吸的压力。”
名取周一：“…………”
一旁的太宰忽然开口：“但是气体份子会自然运动是自然运转的法则吧，要是它们停止必然会消耗更多的东西。”
空气骤然停顿下来。
名取周一觉得自己就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呼吸的压力一样。
半晌，橘真夜笑了笑：“嗯，确实是呢。更改法则并不是无偿的，它们需要消耗我的生命力，这么说吧，如果我现在指着港口说，这里不允许存在妖怪，那么，妖怪就会瞬间变成尘土，取而代之，我也会——”
一瞬间，名取周一和太宰都屏住呼吸。
“我也会倒下，然后睡个十天半个月吧。”
名取周一：“……”
太宰：“……”
“我说你们，”路口的尽头，已经走到前面的的场静司抬手甩出一张纸符，“贴心妈妈的早教课堂开完了没有，那边的妖怪已经快要觉醒了。”
纸符顺着力道，径直钉到路障上，肆意发散的浓郁黑气被束缚，迟滞了片刻，就爆发般挣扎起来，甚至在外围，几只没能被收容到集装箱的小妖怪惊醒起来，暴躁的朝着他们扑来。
名取周一连忙去帮忙祓除妖怪，但一边帮忙，一边还是感到困惑。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你使用异能让妖怪违背规律出现在普通人的眼睛里吗？”
橘真夜：“……”
的场静司冷笑：“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家伙当场就会撅过去，变成每个人都能砍上一刀的砧板鱼肉。”
名取周一：“……”
“虽然妖怪的生命很长远，但万事万物，只要‘活’就一定会‘死’，这是法则；而，没有妖力的人看不到除妖师，这也是自然的法则；顺应法则更改因果和违逆法则更改因果需要支付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的场静司继续说道，“现在，这些妖怪之所以会显出原型，并不是异能完成的结果，橘真夜只是调用空气浮尘不稳定的附着能力，使其稳定的附着在妖怪的轮廓上，你没发现那些妖怪都是透明的吗？”
名取周一一看，才发现，果然是这样。
这些妖怪之所以会显形，只是因为被附着上一层薄薄的，微弱的金色浮尘。
的场静司扫了一眼太宰，梅开二度，又冷笑起来：“这家伙刚觉醒异能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做，不然你以为看不见妖怪的他是凭什么敢在在上学路上堵我的？后来，随着这家伙对异能的掌控，他甚至都不需要‘看’，只凭借着对因果的感知，就能知道异能范围内的妖怪在哪里，有没有恶意。”
空气一滞。
橘真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想说点什么。
忽然，就见太宰神色一凌，“有什么人过来了。”
紧接着，隔着长长的集装箱过道，轻微到可以忽视的脚步响起，笼罩的黑雾在符咒里消散，露出一个穿着沙色风衣，戴着狐狸面具的红发……妖怪？
落在最后的太宰骤然顿住脚步。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023（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