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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唉,五哥!”宴清都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次射猎,自己好不容易射住了一只兔子,结果被五哥抓住了。
      宴清尘眯着眼睛笑起来,“皇弟,今日就需让你忍痛割爱了。”
      说完就把兔子的耳朵打个结挂在马鞍上,驾着马跑远了。

      宴清都只得咽了这口闷气,没事没事。
      大不了过几天去宴清尘府里,让他好好招待自己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夺他的东西了。

      但是这股恶气一直在他的心窝子里面盘旋,他今日非要在猎一只兔子。

      前方不远处的森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宴清都里面把刚刚含在嘴里的一根草拿出来,弓弦用力,灰青色的树荫下,一点白漏了出来!

      宴清都心中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一只小白兔。
      念及此处,手里一松,箭羽就飞了出去。

      射中了!
      宴清都赶紧驱马上前,结果只看到一滩血,“兔子呢?”

      宴清都顺着血迹,一路扒拉着草丛,结果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宴清都十分惊讶,这次出猎,他记得没多少人的,结果那人就定眼看着他。

      不对,应该是看着他背后的弓箭,宴清都瞧他一眼,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色,在离对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宴清都停下,“你是什么人?”

      那人抬起头,宴清都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一双柳叶眼,长发散落着,脸上还有着尘土。
      宴清都见他也不回自己的话,正欲离去,却看到男人怀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宴清都瞪大眼睛。

      “哒。”是一只红眼睛的兔子。
      它抬起头,看着宴清都,然后动了动鼻子,选择离哪个黑衣男人近一些。
      “......”宴清都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他刚刚是要打的兔子吧?
      那为什么这只兔子完好无损?
      宴清都走上前,既然那血不是兔子的,那就是......

      看着神秘的黑衣人,宴清都心生愧疚。
      “你,没事吧?”

      黑衣人瞧他一眼,“你叫什么?”
      宴清都,“啊”,“我叫宴清都。”
      “嗯。”黑衣人站起来,虽然不明显,但是宴清尘还是看到他的腰部在起来的时候,有些不郎利。

      宴清都走上去,想要虚虚的搀扶他一下,伸出了手,谁知男子直接把手搭上去,“谢了。”
      然后便起身,缓慢地走到宴清都的马前,站着不动了。
      宴清都顿住,但是这事情确实是自己理亏,只得出身询问,“你不如搭搭我的马?”
      男子点点头,示意宴清都先上马,宴清都踩着马鞍上去,白色的马匹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打了打鼻涕,宴清都其实很想驾马离开,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干。
      他不情不愿的伸出手,“伸手,我拉你。”

      男子看着他,一双眸子里面,似乎充满了悲伤,宴清都心颤了一下,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男子瞧着他,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还不曾告知他自己的名字,“我叫锦泽。”

      “锦泽?”正觉的这个名字很熟悉,锦泽拉住他的手用力,坐在了他的身前。

      宴清都习惯性的驾起马就跑,他还是把人送回营地吧。

      营地里面有父皇在,不知道他又会怎么说自己。

      宴清都的表情只差把忧心仲仲这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锦泽开口,“你看起来很烦恼。”

      “......”宴清都只想翻个白眼。
      “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宴清都扯出来一个笑容。
      锦泽盯着他,他并没有想到,宴清都是一个这么......锦泽一时间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汇,思考一会儿,他并没有想到宴清都这么的古灵精怪?

      他在天界的时候虽然常常把笑挂在脸上,但是也许是因为出身的原因,玩伴少得可怜,而且加上出生之际遇见那种事情,他的眼睛总是很冷。

      锦泽想着想着,就到了这次打猎设的营地了。

      宴清都下马,然后伸手将锦泽拉下马。

      他们两个人一下马,就有随从过来,“三皇子,您怎么提前回来了?”他说话小心翼翼的,三皇子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生怕哪里招惹住他了。

      宴清都没有回答他,“去吧随从的哪个宋医师叫过来。”
      “是!”

      宴清都领着锦泽一路走到属于自己的营帐前,宴清都让他躺在床上。

      锦泽没有躺下,而是坐下,宴清都皱着眉,“你怎么不躺下?”

      锦泽没搭理他,“一会儿你父皇就要过来了。”
      宴清都动作顿了顿,正要出言呛他,却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宴清都!”一阵怒吼让宴清都吓了一跳,来不及抱怨,“父皇?”
      声音多多少少有些惶恐不安。

      锦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宴清都,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个人还挺会做表面功夫的。
      至少他要是宴贺雏,是不怎么会咋骂宴清都的。

      果然,本来怒气冲冲的宴贺雏见到自己三子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本来想好如何批斗他的话语立马忘记了一半。
      “哼,起来吧。”宴贺雏面上还是吹鼻子瞪眼,对宴清都没一个好脸色,毕竟责备还是少不了的。

      “你可知晓你伤到的那位大人是谁?”宴贺雏显然早已经知晓这事情,宴清都侥幸自己贸然出口。
      “儿臣不知。”

      “就知道你不知道。”宴贺雏冷哼一声,“那是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宴清都脸色白了几分,一副害怕和后悔的模样。

      “哼,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鲁莽的性子改改?”宴贺雏挥手,宋医师上前,走到锦泽身边替他查看伤口。

      锦泽任他摆动,他虽然不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但是既然人已经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宋医师一声不吭,只做事,不愧是跟在皇帝身边办事的人。

      锦泽走神没有听到宴贺雏给宴清都说的什么,只看到宴清都阴沉着脸,走过来,美名其曰打下手。

      锦泽瞧着他,“你父皇走了?”
      “嗯”宴清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锦泽瞥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

      宴清都被这眼神弄得有些尴尬,自己也不知为何,若是遇见其他人,他定会从头装到尾,但是碰到这位国师大人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自己的一切伪装在他的眼里面都如同遮羞布一样,一碰就掉。
      索性也不装了。

      最重要的是,直觉告诉他,锦泽和那些人不同,初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飘忽的感觉,不似凡人。

      思来想去,在看到锦泽腰上的伤口时,宴清都还是感到惊讶。
      他先前还感到疑惑自己的箭羽怎么找不到了,现在看到锦泽腰上圆形伤口,大抵也能猜出来了,恐怕自己的箭是从他的腰间穿过,箭估计是被他拔掉不知道扔哪里了。
      但是说起来这个,宴清都还是觉得纳闷,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想要猎一只兔子,结果怎么就摊上个事了?

      宴清都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宋医师,说是让他帮忙,但是宋医师技术精湛,根本不需要旁人的帮助,所以宴清都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干瞪眼也是发愣,看人也是发愣,宴清都果断选择后者,他第一次见到锦泽就觉得这人生的极为好看。
      那双柳叶眼,宴清都见过一次都无法忘记,那双眼睛明明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让他一眼就陷了进去。
      那双眼睛饱含了孤独,与一些无法摆脱的东西。
      锦泽察觉到他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他愣了愣,这好像是第一次,不论天上人间,似乎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看他。
      眼神那么直白,带着探究,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还是盯着他看,锦泽无法,只能自己先避开目光了。
      锦泽暗想,这宴清都......怎么前后性格差别如此大?
      还是说,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吗?

      其实刚刚锦泽实在是冤枉宴清都了,刚刚宴清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
      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

      包扎好伤口,锦泽立马从床上起来,宴清都一下子扶住他,“你可别乱动。”
      锦泽看着他,意思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父皇让我在你伤好前都跟着你。”
      “为何?”
      “不为什么,父皇要让我好好用行动表达,我的愧疚。”

      锦泽不语,宴清都冲他笑了笑,“国师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办。”
      “不劳烦您了,小事而已。”
      锦泽冷漠的拒绝了。

      宴清都也不多言,太阳快下山了,他去外边呆着。

      锦泽瞧他出去,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便悄悄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回来后,怀里面抱着一只兔子,他刚刚坐起来就是感受到了这个小东西的生息。

      这只兔子看起来并不太聪明,锦泽将兔子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抚摸着兔子的脑袋瓜。
      不过他还要感谢这只兔子,因为这只兔子,他决定改变策略。

      “你要是人就好了。”锦泽瞧着卧在他腿上的兔子,无端冒出来一句。
      他本想到时机,就想办法强制把宴清都,不,应该是帝熙的心完全封印。

      但是现在......
      他要想办法让宴清都主动把心封印,只有那样,只有那样,他才可以把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彻底改变。

      锦泽眼眸里面闪过幽蓝色的光,锦泽摸上去,蓝光才消失不见。
      那蓝色,是他留在帝熙身上的力量,而现在,那股力量已经被帝熙的力量排斥的厉害。

      留给他们两个人的时间还有多少呢......锦泽的思绪再次飘远。

      宴清都坐在草垛上,夏日的草长得快,有专门的人把这些草割掉堆到一起。
      好的还可以喂马。

      宴清都坐在这里,想起宴贺雏就觉得心烦意乱,他一向与父皇不亲近,自己母亲出身低微,一辈子都在宫里面那片小天地活着,而自己绝对不能步此后尘,他一定会想办法,自由起来。

      宴清都站起来,草垛上可以看清楚营地所在的山坡,夕阳染红了大地。
      然后远远地就看到他的帐篷里面,锦泽走了出来。

      锦泽望了他一眼,然后蹲了下来,开始拔草。

      他的身后跟着一只兔子。

      宴清都“......”

      第二日清晨,宴清都被迫结束了这次狩猎。
      美名其曰要他带着国师回京。

      宴清都心里门清,这是有意将自己排挤出去,自己武功好,虽然一副没脑子的样子,但是该防备还是要防备。
      宴清都也懒得想那么多。
      一路上,他最头疼是不是提前回京这件事情,而是自己要去国师府里面小住一段时间。

      宴清都烦恼的表情让锦泽格外好奇。
      “你看起来很苦恼。”
      “是啊。”
      “你倒不如告诉我。”
      “......我的苦恼不是由谁而起,只是单纯的不开心。”

      宴清都深深的叹了口气,锦泽瞧着他,似乎在探究他的话语之下,有几分可信度。

      宴清都当做没有看到,他并不想把自己的苦恼诉说给别人听,就算说,那个倾听的对象也不应该是锦泽。

      锦泽对此也并不在意,他只是想要与宴清都熟络一些,这样才好办事。

      宴清都显然不只是这样想,在他看来,国师对他突然萌生这么大的兴趣,并不是好事,不管对方来意是好是坏。
      他都要警惕一些。

      国师府。
      白墙黑瓦,普普通通的大院子,这就是国师府。
      唯一的亮眼之处大概就是此处有几处泉水,到不显得那么寒酸。
      反而可以看出这处主人略显高雅的品味。
      即使如此,宴清都还是被这府邸的简朴所震惊到,他本以为国师府就算不是金碧辉煌,也应该是光彩夺目。

      但是显然这里和那两个词毫不沾边。
      这一天又好端端的过去了。

      宴清都是被一阵清脆的声音所吵醒。
      不算是吵醒,因为那阵声音甚是悦耳。

      远远听着,似乎是笛声与其他声音交织在一起了。
      虽然听过许多音乐,但是却都没有这首来的清透,宴清都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一幅画卷,吹笛之人定是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

      思及此处,心念一动赶快披上衣服,顺着声音寻去。
      是在哪里呢?

      宴清都来到一处树林,在树木中打转。
      转着转着,一扭头就看到了哪个吹笛之人。

      不过他拿的并不是笛子,而是一根玉箫。
      也没有其他的乐器,他所听到的声音,似乎是一种鸟鸣。

      宴清都向前走,吹箫的人,有没有穿着白衣,而是一身黑衣黑发,束发上的飘带随风飘动。

      是锦泽?

      这大早上的,这国师当真是有病,好端端的不去睡觉,而是在这里吹萧?
      晏清都本想离去,刚转身,那曲子便转了一个调。

      本来让人听起来心生宁静的曲子,在他转身的一刻变得忧愁。

      脚步一顿。

      锦泽早已知晓他的到来。

      声音骤停,晏清都转身,锦泽正看着他。
      眼神却是说不出来的平淡,很难想象,那样冷淡的眼神,是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在多想,晏清都转身离去。

      他真是疯了,刚刚看到锦泽的眼睛,居然生出想要询问他的想法。
      询问他……为何一双眼睛里面却如同死水。

      晏清都越想越烦躁,他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解解闷。
      这几日的事情接踵而至,让他琢磨不透。

      特别是锦泽,在此之前,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是也仅限于次了。
      但是这次狩猎,自己和他之间似乎被人建立起一根丝线,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被这跟线紧紧的联系起来。
      似乎是有人在刻意为之。

      晏清都宽慰自己道,“我不过一个纨绔子弟,有谁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饮下一口茶,是他从未品尝过的清香。
      晏清都将茶壶盖打开,只见一朵朵青色的小花漂浮在水中。
      用茶盖捞起来一朵,晏清都放入嘴中品尝,微微的苦涩感,很难想象,这小花入水有那么大的香味。

      都说对茶精通之人,定是一个有趣之人,这锦泽对于茶如此有自己的看法,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至少是他所了解到的锦泽,与这有趣两字相差甚远。

      还是说,他所展示的仅仅是他想要让我们看到的?
      不在多想,晏清都将茶杯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漏出了杯子底,上面是一朵含苞待放都兰花。

      心中似乎被触动。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再国师府住了几日。
      却逢坏消息传来,有地方闹旱灾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把第一章锁了,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我直接把过程框定了,俺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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