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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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了吗？”
回去的车上，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心情不错的问被他和夏油杰夹在中间的邬弦。
被累瘫在座位上的邬弦缓缓转过头，一手扶着夏油杰的腿满脸疲惫的点了点头。
夏油杰也瘫在一边，他的脚下堆放着五条悟今天的战利品，逛了一下午一滴水没喝现在的他口干舌燥，精神恍惚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其实脚下放着的是后备箱装不下的东西。
五条悟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逛了，从学校门口坐上五条家的专车到银座后，五条悟先是买了杯饮品，接着就开始了他的购物之旅。
由于普通人看不见邬弦，他也没法和邬弦交流东西好不好看，想不想要之类的。只能通过观察邬弦的视线找到他看的大概区域接着从里面选出自己喜欢的那个。
几乎每个店进去五条悟都会买东西，东西一多后原本跟着来凑热闹的夏油杰被迫成了提购物袋的。
邬弦负责在五条悟买东西时站上展柜张开手让五条悟在他身上比划，如果五条悟喜欢而且合适，直接刷卡打包，然后交给夏油杰。
逛了一下午后到了晚上，五条悟提议去六本木体验一下夜生活却被两人义正严辞的拒绝。
再这样下去他们会猝死的。
硝子和冥冥都没有五条悟能逛，她俩已经买了想要的东西回高专了。
“怎么都不说话？”五条悟降下车窗吹风，疑惑的看向邬弦和夏油杰。
邬弦，夏油杰：“……”
五条悟不明所以的摸了把邬弦的脑袋，把手里没喝完的饮料递了过去：“尝尝？。”
“滚蛋。”邬弦这下总算是舍得说话了，看向五条悟的眼里带着鄙夷：“我不喝别人喝过的，有洁癖。”
五条悟闻言挑了下眉，一口喝完了剩下的饮料把空罐扔在脚下。
“至于吗？蔫成这样？”五条悟说着探身从夏油杰脚下拿来几个袋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查看：“刚才没法穿，现在你穿上我看看。”
邬弦把身体蜷缩在夏油杰手臂下：“不要，累死了。”
五条悟可不打算这样放过邬弦，伸手揪着他的后颈就把猫抓了过来放在了自己腿上，并且开启了术式让邬弦只能站在他的腿上。
“死不死啊，我不想动。”邬弦仰着脑袋哀号。
五条悟从一个橙色的盒子里拿出他给邬弦买的童装，翻来覆去确认好正反后就上手去脱邬弦的衣服。
“我动，你休息着。”五条悟拍拍邬弦的腰示意他抬手：“可爱的宝宝快点抬手。”
邬弦被这一句“可爱的宝宝”给整无语了，他“啊”了一声，不耐烦的抬起手，都怪那个导购，一点眼色没有。
可爱的宝宝这句话来源于一家买奢侈品的导购。
当时五条悟在他们店了买下一只包两双鞋以及一个表后，原本还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是高中生而满脸不屑的导购对着两人态度极速转变，满脸笑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原本五条悟都刷完卡准备走了，接近门口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件童装。
业绩达标的导购亲亲热热正的送两人出门，见五条悟停下脚步并且朝着那件童装看去的时候，导购就知道今天又是一个大单。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导购，立刻去把那件衣服拿来让五条悟看。
五条悟看了看，觉得不错就转头去问从身后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他是在问邬弦，但导购看不见邬弦就以为五条悟是在问夏油杰，恰巧已经逛的精神恍惚的夏油杰也以为五条悟是在问自己就点点头回答：“挺合适的。”
接着导购就说出了那句名言：“这件衣服很适合小朋友，您家的小孩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宝宝。”
此时五条悟还有理智，低头看了眼邬弦笑着回应：“可爱是可爱，但不是我们生的啦。”
夏油杰也麻木的附和：“嗯。”
完全忽视了邬弦在他们腿边一脸震惊的抓狂。
导购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直接看了个来回，心里有了答案，当然不可能是你们生的。
紧接着就是一通吹捧，把五条悟哄的开心成功卖出了那件价值五位数的童装。
那个导购当时甚至没有考虑五条悟的年龄就说出了“可爱的宝宝”这么炸裂的发言。
果然，金钱使人理智混乱。
“杰，拿着。”五条悟扒下邬弦身上那套衣服后扔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接过后叠好放在了一旁。
挨个系好扣子，整理了下衣领后，五条悟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去问夏油杰：“怎么样？”
“可以。”夏油杰倚着车窗，懒洋洋的把头转了过来。
接着，五条悟拿出去卡某亚专柜给邬弦买的手镯给他戴上，以及各种贵且好看的小饰品统统都给邬弦戴上。
他好像在玩换装游戏一般乐此不疲的不断拿着衣服和首饰在邬弦身上比划，最终搭配出了一套让五条悟满意的装扮。
“真是恶趣味。”邬弦冷笑，犀利的做出评价。
五条悟这下总算是满意了，把穿金戴银的邬弦放了回去。
“今晚和我睡？”再次欣赏完自己的搭配后五条悟心情不错的轻轻捏了捏邬弦的耳朵。
或许是耳朵太敏感，邬弦的耳朵被五条悟挑逗的红了起来，他动了动耳朵躺了下去，把夏油杰的腿充当枕头躺着。
腿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引起了一直看着窗外的夏油杰的注意，转头看过来发现是邬弦就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柔软的触感让夏油杰心里的烦躁少了许多，他有节奏邬弦肚子上轻拍。
“不要。”邬弦一副懒散样，斜睨五条悟：“我要睡觉，你晚上熬夜太晚又乱叫又胡闹的。会严重影响到我宝贵的睡眠。”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把身体弄垮。”
说到这儿，邬弦板着指头一一说了自己的计划：“我打算明早让你们七点就起床和我一起打太极。”
听到这儿夏油杰拍着邬弦肚子的手停了下来，他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几点？”
刚才肯定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七点就起床呢？
“七点？！”五条悟刨了下头发，俯身睁大眼看向邬弦：“你搞笑吧？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起来，你自己七点能起来吗？”
邬弦闻言冷笑一声，双手枕到脑后，看着五条悟的眼神都戴上了轻蔑：“我为了考研六点起床背单词的时候，你还和小朋友们一起跳皮筋马兰花开二十一呢吧。”
“试试看我明天七点能不能起来。”
七点，夏油杰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对一个起床困难户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日本七点的太阳，还没有呼吸过七点的空气呢。
车辆行驶的非常平稳，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已经到高专的门口了。
三人下了车，夏油杰和五条悟的两只手提满了东西，不过有一部分是空的，因为那些已经戴着邬弦身上了。
变相的算是邬弦也提了东西。
这次下车的地方邬弦还是第一次看见，山顶上高耸红色的鸟居，眼前一排直达山顶的台阶。两边是形状奇异的神龛。
“这是哪儿？”邬弦拉着五条悟的衣摆：“没见过。”
“高专啊。”五条悟重新戴上了墨镜，或许是刚才在车上热，外套被他脱了拿在手里。
“高专？”邬弦“啊”了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夏油杰：“这些也是高专的地盘？”
夏油杰点点头，率先踩着台阶往山顶上走去。
“好像还没和你介绍过高专吧？”夏油杰走在前面淡淡的道：“你都还没有参观这里，来到这里也只是在校舍那一片活动。”
邬弦挑起一边眉头，调侃道：“你直接就把我拐你房间去了，路上还是飞回来的我当然没参观过这里。”
夏油杰：“……”
这话怎么说的让人这么难受的。
“这里全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夏油杰道：“学校有很多个门，之前送灰原他们离开的那个是后门。这儿是正门。”
邬弦“哦”了一声，心里默默吐槽：“原来是高等专门，他们一直叫高专高专的，我还以为是高等专科学校。”
“那今晚为什么不直接走后门。“邬弦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为什么要跑到前面来累死累活的爬楼梯。”
“……”
这个问题是真得问到了夏油杰的尴尬点上，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邬弦。
和邬弦并肩走着的五条悟叹了口气：“因为后门有门禁，今晚已经超过门禁时间了，只能来前门爬楼梯。”
“你以为我们喜欢来前门啊。”
邬弦听了五条悟的解释觉得更加无法理解了，他皱着眉转头看向塌着肩膀，一副没精打采模样的五条悟。
“那你们为什么不飞回去。”
“你俩都会飞的吧。”
“飞啊。”
……
一连三个问题让夏油杰和五条悟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对啊，为什么不飞？
肯定是因为和邬弦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导致他们都变蠢了。
五条悟尴尬的笑笑，对着夏油杰道：“杰，放个会飞的咒灵出来载我们回去。”
“嗯。”夏油杰应了一声，不知道低声念了句什么，凭空出现了一个长相如同大鸟的咒灵，除了翅膀上有着丰满的羽毛，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只有镂空的骨骼。不过最奇特的还是这只鸟张着一张人脸。
一级假想咒灵——人面骷鹰
由于人类对邪恶传说的幻想而诞生的假想咒灵。
“卧槽。”邬弦看着这个足足有一辆货车大的咒灵震惊的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夏油杰操纵着人面骷鹰伏低身体，让邬弦爬上去坐在它的背上。
然后他和五条悟轻盈的跳了上去。
坐好后，人面骷鹰站起身展开巨大的双翼，轻轻扇动就这样在原地飞了起来。
“喔。”凭空而起处于云端的感觉太棒了，伸手就能碰到一起飞翔的飞鸟，邬弦探着脑袋环顾四周，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刚才还觉得遥远的山顶立刻就出现在了身下，之前周围的的一切开始变得渺小。
然而除了邬弦，剩下两人的神情看起来倒是有些严肃。
反观夏油杰和五条悟，他们就没有像邬弦那样的好心情去欣赏，这个地方对他们而言暂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好的回忆。
去年的发生的事故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在眼前。
一切问题的开端——
染血的地砖，被咒具刺穿的单薄胸膛。
因为打斗而大片毁坏的建筑。
死在面前的少女，让人厌恶的愚昧信徒。
死亡后再次复活，美好的约定被打破。
天内理子被杀死的那一瞬再次浮现在眼前，那种无力，错乱、恐慌、迷茫……种种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咬着他们的心脏用力撕扯。
再次流出淋漓难堪的鲜血……和悲伤。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即使已经死了却依旧让人没法轻易忘记的。
立身于常理之外不容忽视的黑发男人——伏黑甚尔。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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