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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自点鸳鸯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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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最近发现了一个无比绝妙的商机。
时逢四海龙王之首、威震八荒的仙界战神——海济仙君要卸任传位与他人，此等大事一时成为了天上天下无人不在讨论的话题。
这龙王在任之时，一直都以政务缠身为由拒了天帝多次赐婚，天帝拿他这个一身赫赫战功的战神没办法，任由他逐渐成长为一条千年孤寡老龙。
虽然龙王大人一直无心恋爱，但架不住四海八荒无数的女仙女妖以及女魔都对他有倾慕之意。现下听了龙王终于卸任从此再无政务缠身，没了他一直以来保持单身的理由，众人那萌动的春心皆再次跳动了起来，无不跃跃欲试想要看谁能拿下龙王的心。
月老精准地抓住了这些仙界同事的心理，开始四处抛售据他所称可以与龙王牵上姻缘的红线，用不了几天龙王红线就成了仙界仙手一根的时尚单品，甚至其他地界能搭上仙界之线的妖魔们都要想办法来上一根。
此等有趣的事情，很快也就传入了十分爱好听八卦凑热闹的青丘神君的狐狸耳朵。
这青丘神君程笑希，可和那龙王大人有着不浅的交情。在当年他们还只是一条小黑龙和一只小狐狸的时候，就因前任龙王与青丘神君的关系从小就玩在了一起。
也就因为如此，四海八荒除了天帝以外会叫龙王大人真名的可能也就程笑希一个人。
龙王大人本名杨磊，在他先当了东海龙王的时候程笑希还没继任，整天凭着杨磊给他的渡海宝珠潜到东海龙宫来给他捣乱。等杨磊升职继任了四海八荒之首、受封海济仙君且把四海都交给自己兄弟的儿子们打理之时，程笑希才刚继任了青丘神君。
过去千年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狐狸突然当了青丘神君，天天对处理政务苦不堪言，三天两头去找杨磊哭诉，希望已经把公事撒手给了侄子的龙王大人能帮他一把。
据龙王大人说——青丘神君的眼泪都能淹了整个东海，顺便给人间闹点洪灾。
杨磊话是如此，实际上还是每周都有好几天住在青丘，就是他被程笑希烦到的时候就要给青丘下点雨，整得青丘都要涝的涝死了。可小狐狸们又有口难言，实在是不敢去找他们的神君说理去。
在有此等关系前提下的程笑希，自然要凑凑跟杨磊有关的热闹。得知这红线的当天，程笑希就去仙界找月老要了一根，然后欢天喜地地直接跑到龙宫去找杨磊炫耀。
程笑希进了龙宫，那些龙宫将士们都见惯了青丘神君过来，甚至懒得通报就任由他直奔寝宫而去。接着他就遇见了正卧着睡午觉的千年老黑龙。
程笑希戳了戳龙头，又扒拉了一下龙角，杨磊就变回了人身用那双冷淡的死鱼眼瞪他，颇为不爽地问：“有事？”
被这么一瞪，程笑希是一点也不害怕且不为打扰了人家的午觉而愧疚，反而得意地摇起了狐狸尾巴，然后献宝似的把红线掏了出来，“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
“这可是——我从月老那儿拿的！你的红线！”程笑希说完乐得更开心了，他眼看着杨磊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觉得自己当真是不虚此行，毕竟他本意就是来看龙王大人的笑话的。
杨磊挑眉，声音也有些微妙地问他：“你拿我红线做什么？”
“这个……”哎？杨磊好像问的有点道理哦！程笑希心想，好像这红线确实都是对杨磊有意思的女仙拿的，他怎么一点不过脑子的就去凑这个热闹了！
回过味来的程笑希把红线往袖子里一藏，赶紧给自己找补道：“你你你别误会哈，最近你的红线都成仙界时尚单品了，人手一根！我这凑个热闹……凑个热闹哈。”
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出了龙宫，当即飞身回了青丘躲进自己的狐狸窝去了。毕竟他刚刚说完那句话后，眼看着杨磊的脸色黑了一二三四五好几个度！虽然他还没想明白怎么个事，但跑路才是一等一的头等大事，这龙王大人的气可不能落到他身上。
另一边杨磊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跳，这月老是不是也想着退休了，闲得没事还把生意做到他头上了？
说起这姻缘来，可算是杨磊十分不能容忍的一件大事。
自他还是条小黑龙的时候，就习惯了身边一直跟着只小白狐狸。那时候程笑希化作人形跟个小糯米团子似的，偶尔还会喊他两句“黑龙哥哥”，最喜欢的就是跟着他去海底玩。
杨磊比程笑希年纪大上几十年，这对人类来说差距是大，但对他们这些能活几千年的仙物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杨磊却颇有当哥哥带弟弟的架势。
他虽然天天冷着张脸，但却有心去逗小狐狸开心。时常变作龙身让程笑希坐在他身上，就这样带着人上天入海。一开始程笑希还怕得抱紧了他的脖子，习惯之后便只会坐在他身上乐个不停。
等他们再长大些后，这个游戏就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但他们的关系倒是没什么变化，程笑希还是喜欢跟在杨磊后面跑，比如跑到龙宫去妨碍东海龙王处理政务。
杨磊每次都摆个被打扰的架子对程笑希皱着眉，虽然程笑希知道这人不是真对他生气，但还是十分配合地笑着去跟杨磊撒娇说：“龙王大人行行好嘛，收留一下我这个孤苦无依闲到发毛的小狐狸。”
听完软话杨磊心里就舒服多了，便放任程笑希在他的龙宫里上蹿下跳，惹得某些小鱼小虾看见狐狸就要跑。
杨磊对程笑希不一般的放任应该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周围的人都习惯了，程笑希本人也习惯了，他们都只当这是一起长大相处多年的情谊。
只有杨磊本人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程笑希傻得很，一点也没看明白杨磊为什么总是拒绝天帝赐婚，逐渐修炼成了一条孤寡千年的老黑龙。
杨磊为什么一直都没把这事挑明白呢？就是因为他觉得反正他没求姻缘，程笑希也没求姻缘，那好像当下的情况也蛮不错的，反正他俩怎么不是在一起？
可这回月老居然在他姻缘一事上蹬鼻子上脸，那可就怪不得他这龙王没忍住脾气发发威了。
第二天，杨磊就去把月老打了一顿。
在龙王大人的威压之下，月老的红线生意全面停止。天帝作为这位龙王背后的好哥们儿也全然没有为月老主持公道的意思，他还觉得这月老胆子是大了些，老黑龙连他这个天帝的面子都不给，还能给小小月老面子不成？
正躲在自己的狐狸窝里的程笑希，当天晚上就知道了月老惨遭毒手、承担了龙王的怒火的事。他在心里为月老默默烧了三炷香，顺带感谢月老替他受此一劫。
然后就趁着杨磊发完脾气再次大摇大摆地去了龙宫。
程笑希一去，就发现杨磊居然整了个华贵宝座坐在了龙宫门口，他瞠目结舌，震惊发问：“龙王大人这是搞哪出儿？您老人家是在龙宫门口站岗？”
杨磊吹了吹手里完全没有飘热气的珍珠贝茶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才开口说：“我这是知道青丘神君要来，提前迎接您老人家。”
程笑希觉得杨磊这架势实在有点浮夸，还有点做作，但他肯定不敢说。凭借他多年与杨磊相处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这老龙一定是余怒未消，当即随机应变地凑到杨磊身边，笑嘻嘻地说：“龙王大人你消消气嘛！”
“不过吧，我觉得您这堂堂仙界战神海济仙君，不至于跟人家月老过不去啊，你打人家干什么！别这么小气嘛。”程笑希搓搓手，晃晃狐狸耳朵，用略显谄媚的语气说着挑衅的话，心里已经策划好了自己的逃跑路线。
谁知道杨磊的脸色丝毫没有如程笑希预料一般变差，反而有些春风得意喜上眉梢，他再次抿了口茶，嘴角带着笑意对程笑希道：“青丘神君啊，我告诉你个秘密。”
程笑希的狐狸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杨磊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说：“月老跟我说啊，其实别人拿的那红线都是假的，只有你拿的是真的。所以你现在跟我绑一起了，分不开了。”
……？
什么，什么东西，这老龙搁这儿说什么呢！杨磊偏在他耳边说话，喷吐的气息搞得他一对狐狸耳朵直抖。这下子轮到了程笑希面色一变，他下意识地觉得杨磊这是怀恨在心故意逗他，却又不禁怀疑会不会是真的。
他向后一退，竖起来的尾巴显得有些机警，程笑希声音颤抖地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信的话你去问问月老。”
杨磊的嘴角还在上扬着没下来过，让程笑希看着都觉得瘆得慌。但是他急于得到一个答案，便马上以来龙宫那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速度冲上了仙界，直奔月老仙宫。
刚被龙王打了一顿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月老正躺在榻上对他中道崩殂的生意发愁，突然就被一阵烟雾扑了满脸。
程笑希从烟雾中显形，上去就握住了月老的手，对着根本没缓过神的月老真诚发问：“月老啊，你可不能骗我！龙王说只有我拿的红线是真的会跟他绑一起的，此事是真是假啊？”
月老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当然是假的”，还好他想到龙王这两个字就反应了过来，当场内心被身上还未消退的伤痛席卷，他回想起了不久前被龙王支配的恐惧，一句话到了嘴边都要硬生生被他改了口。
“当然……是真的！”
月老反手攥住了程笑希的手，用更加真诚的眼神看回去，语重心长地回道：“青丘神君啊，这红线一牵，您与龙王大人的姻缘大事已成必定之事了，您可要早些去和龙王大人商量啊。”
月老在内心为自己擦去一身冷汗，只觉得身后有一双龙眼正盯着他看，看得他背脊发凉，满口说得都是他揣度龙王心意得来的话。
程笑希被说得眼神空洞，满脸迷茫，不知所措，大脑空白。
怎么别人拿的都是假的，他拿就成真的了？他还以为月老就是卖个龙王IP纪念品呢！这么多假货里混进个真的都能让他拿到，他这是什么四海八荒第一名的运气啊！
该死的月老，他要去上天帝那告状，说他兜售假冒伪劣产品，程笑希咬牙切齿地想。
而后，他如同失魂落魄般从仙界再次滚回了自己的狐狸窝，然后盯着自家宫殿的穹顶发呆，心里想的杂七杂八的，好像全都是些跟杨磊有关的事。
程笑希想起来，在他刚上任青丘神君的时候，一天到晚被埋在折子海里，新来的折子比他处理完的还多，累得他狐狸毛都没光泽了。
他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必须得找个出路才行，就这么着想到了杨磊头上。已经把四海之事都交给别人打理的龙王大人肯定很闲吧？而且杨磊当了那么多年东海龙王，处理政务的经验可太丰富了，这帮他处理不是分分钟的事。
小狐狸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一拍桌子一跺脚，下一秒就瞬身闪到了龙王寝宫，扒拉起了在睡觉的老黑龙。
只有对程笑希才稍微收敛点起床气的杨磊被叫起来，直接对上了程笑希盛满了希冀还对他一直眨巴眨巴的一对眼睛。
“龙王大人呀，本神君最近刚上任，这政务实在处理不过来呀……”程笑希又变作一个八字眉，尽力表达自己的委屈之意，“您看咱俩这什么关系，就来帮我处理处理政务呗？”
程笑希每次求他办事都是这幅样子，杨磊都看习惯了，他听着程笑希的话，反问回去：“咱俩是什么关系？”
程笑希可没想到杨磊居然没有直接答应他，还用无情的语气反驳回来，明明他这招以前是百试百灵的！今天怎么不管用了！
没达成目的的狐狸炸了毛，撅着嘴喊：“你这是什么语气！杨磊你怎么能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跟我说话！”
那时候杨磊好像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第二天一早就造访了青丘，接着手把手教他怎样处理政务更高效，再“顺手”帮他解决下不好办的事情。
程笑希过往从没多想过，如今再想起杨磊那句“咱俩是什么关系”，突然反应过来……这老黑龙莫非是早就对他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一想到这儿，程笑希可是更睡不着了，就一直这么睁着眼看着穹顶，一看就是一晚上。等第二天早上被侍女惊讶地问：“神君你怎么顶了两个这么大的黑眼圈！”
程笑希咬牙切齿地说：“本神君的事你都要管了！”
悲戚，无尽的悲戚！
侍女不明白一向温和没架子的神君今天发什么邪火，满脸不解地去忙自己的活计了。既然神君都让她别管，那她可没道理自己上赶着去碰霉头。
程笑希一边叹着气，一边准备出门散散心，结果一出了寝宫大门，就又遇上杨磊坐在了门口。这龙王居然把他那个浮夸的宝座都带到青丘来了！
杨磊唇角微勾，看着一副炸毛样子的程笑希，瞬间心情愉悦了不少，他说：“青丘神君，现在可以挑个良辰吉日，准备下结婚的事了。”
青丘今日当真是晴空万里，可程笑希就是凭空生出了一种被雷劈了的恐惧感。
海济仙君要和青丘神君结婚，这可是四海八荒近期的第一要事。
天帝听了这令他糟心的孤寡老龙终于动了心要结婚，简直是心神愉悦、神清气爽！随即立马下了旨意，从天庭派下不少人去龙宫帮龙王大人办婚礼。
仙界众仙间口口相传，都说这姻缘是由月老做媒一手牵成的，先前卖龙王红线就是为了把这真红线混进去，好递到青丘神君的手里。
月老是有口难言，他心想，这姻缘不是他牵的，红线也完全是个假的，但他又不好说出来，就怕龙王当天就上仙界再打他一顿。要是龙王真生了大气，凭人家和天帝的关系，怕不是明天这月老都要换人当了，他还不想退休呢！
有了此等大喜之事，龙宫上下皆是喜气洋洋。杨磊的那几个在任的侄子都在各自的地盘筹备着，这龙王大人的婚礼自然要整个四海一起庆祝才是，不然岂不是输了排面。
青丘那边也跟着筹备，程笑希座下那些狐狸们看着海底那群家伙闹得沸沸扬扬的，心里自然都萌生了较劲之意。这要结婚的可还有他们青丘的神君，若是青丘没了排场，就是让他们神君在那些老龙跟前丢了面子。
在自己座下的狐狸们都忙得热火朝天之时，青丘神君程笑希本人倒是如丧考妣，整日里颇为忧愁地望着青丘的天空，叫人看了估计都会错以为他要吟诗一首。
程笑希实在是没想明白，怎么他凑个热闹的事，突然就变成了如今这番境地，怎么就能演变成他要和杨磊结婚了呢？他这算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卖了吗？
那挨千刀的月老居然还替天帝来给他送礼，都是这个家伙摆他一道，但人家又领了天帝旨意，他可没有杨磊那个顶撞天帝的魄力。
在这样足足发了一个月的愁后，程笑希坐着会上天下海的花轿被抬到了龙宫里去。
他其实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是他坐花轿嫁过去，可能是因为杨磊太有背景，比他的阶级稍微高点，拿该死的权势压人，让他堂堂青丘神君还要从地上嫁到海里。真是黑暗的阶级压迫！
顶着个盖头的程笑希被送进寝宫，只能百无聊赖地竖着耳朵听外面的热闹。这盛大的宴会在此时居然与他无关，这婚礼怎么办的如此腐朽！他这辈子估计也就是结这一次婚，居然还不让他上外面参与一下！
悲伤且郁闷的神君在坐累了之后直接瘫在了床上，并决定如果杨磊再不进来他就直接睡上一觉。
此时龙王大人正在外面应付着四海八荒的宾客。众仙都把能参与这两位仙界大人物的婚礼当作一个莫大的荣誉，直接在婚礼当天把龙宫挤了个爆满，还得靠天帝调来的人手维持秩序。
杨磊只把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物挨个敬了圈酒，接着就把宴会撒手扔给自己的侄子们一个人朝着寝宫去了。对这条老龙终于开了窍一事十分欣慰的天帝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见杨磊溜走还帮他打起了掩护，借着酒意就直接在宴会上致起了辞。
杨磊全身上下像是都写满了春风得意四个大字，走路都像带风似的赶回了寝宫里，看见穿着一身大红婚服的程笑希已经躺在了床上。
听见有人进来，程笑希马上就又坐了起来，颇为废话地问了一句：“谁？”
杨磊觉得有些好笑，还能有谁？今天有什么人敢进他的寝宫？但他今天心情好，还是较为配合地回了一句：“自然是我，不然神君想要见谁？”
程笑希在盖头底下撇了撇嘴，语气不满地说：“那你快点过来把盖头挑了！我都顶了老半天了，闷死人了。”
杨磊抽了桌上放着的秤杆，一把挑起了那顶红盖头，对上了底下的那对清澈的眸子。这是他看过无数遍、早已刻画在心底的眼睛，属于那个他已经念了上千年的人。
他就这样看着，没再动作，也不说话，渐渐地把程笑希看红了脸。
“你……你怎么不说话？老看我做什么……”他心虚的两眼乱瞟，就是不愿意继续与杨磊对视。杨磊那眼神实在是烫人，都快要把他的狐狸毛烧焦了。
程笑希心想，这什么水龙王，何时学会喷火了？
杨磊俯身靠近了他，又像上次那样凑到了他的耳边，语气里带着笑意地说：“马上就要跟我同床共枕的人，难道我还看不得？”
这话说得太过露骨，让程笑希突然想原地逃跑，可他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自然早就说明了……他未必无心。毕竟身为青丘神君，他要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也不可能坐着花轿被抬进了海里。
感觉被杨磊调戏了的程笑希嘟了嘟嘴，别扭地说：“还不是怪月老……都是他把本神君坑了！”
杨磊知道程笑希一向嘴硬，到这时候了还想给自己多少找补点儿回去，他便没有拆了人家的台。不过他不满把这功劳归到月老身上的说法。
在抬手按着程笑希的肩膀让人再次躺在床上后，杨磊说道：“此事神君可是冤枉月老了，是本君一手促成的，与旁人无关。”
自己的姻缘，我自己就能牵得，还非用得到月老不成？
语毕，杨磊就俯身吻了下去，像是要把千年的相思都通通发泄到这个吻上。
程笑希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却还在想着还好杨磊是男的，他也是男的。
不然……可真不知道黑龙和九尾狐会不会造出个什么新物种来！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