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词话》第一人称同人

6、姐夫变成了师父

　　等我睁开眼，瞧见身边守护的，既不是那个便宜姐姐，也不是什么小丫鬟，竟是龙啸云。

　　他寻了个借口将我拉到僻静处。

　　他说：“你什么时候恢复的神智？”

　　单刀直入，够爽快。

　　我食指绕了绕鬓边垂下的发丝，抬头望向他：“就在这几日。”

　　他探出手，速度快得像幻影，扣住我的脉门。

　　我淡淡看着他，也不挣扎。

　　松开手时，他难掩惊诧：“想不到你的内力比我更雄浑深厚。”

　　我放下袖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前些年我痴痴傻傻，心无旁骛，练起功来自然比你们这些满心杂念的平常人更事半功倍了。”

　　龙啸云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讥讽，只用折扇抵住下巴，另一只手拉着我转了几个圈，突然道：“除了内力，你没有练过武吧？不如拜我为师？”

　　我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一只手还搭在我肩上，俯身与我平视，似乎想用眼神里的诚挚打动我。微风拂过，带来馥郁的桃花香气，也将他的发丝撩拨到我的脸上。

　　无限的暧昧。

　　我伸手，拍开他的手：“想做我师父？那么，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吧。我可不想拜个志不同道不合的人为师。”

　　他一怔，背过身去，慢悠悠开口：“骑快马，开硬弓，荡尽人间不平事……”

　　没想到，他的梦想竟是如此。他描述的场景，不觉也勾起了我心里的憧憬。我想，我一定是被入党前学的那些厚厚的马列主义思想给烧坏脑子了，居然想策马江湖做个大英雄。

　　似乎，原著中，龙啸云也确实做到过名满江湖的大侠，如果不是……

　　我在他身后，点头：“好，可是你做了我师父，比我大了一辈，还怎么做我姐夫？”

　　龙啸云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一下。他回头，恼羞成怒地敲了我一下暴栗：“你胡说什么？”

　　他那张年轻的面庞，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我便笑了。

　　＊

　　李寻欢是个“性情中人”，所以他可以见过几面就把阿飞引为知己，所以他可以将心爱的女人让给兄弟，所以他可以无所畏惧地赴上官金虹的必死之约……

　　可是，将这个词换成同义的贬义词，便是“任性”。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却很少顾虑旁人的感受。

　　这样的人，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可以是很好的情人，却未必会是个好丈夫。

　　而林诗音敏感纤细的神经，显然也无法包容他。

　　就两人的契合度来说，我还是更看好龙啸云。

　　＊

　　每次秘密与龙啸云相会，我都感觉血液中沸腾着热量。

　　人都是会变的，可是就目前看来，龙啸云比李寻欢更坦率，更好捉摸，也更容易相处。

　　林诗音是才女。

　　在我四处乱钻像个耗子似的时候，她总是端坐在桌前，执一管嵌了碧玉的毛笔，捧一本诗书，娴静优雅，偶尔也会描个绣样。

　　她的身体，不容许她没日没夜地绣大幅的作品，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绣个帕子或是香囊。

　　见我乱窜，她会抿唇一笑，眼里有种欢喜。似乎在说：真好，妹妹可以活动了，不总是憋在屋子里了。

　　我假装自己智商只有５岁，却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书里故事开始时候的那些缺点，现在的林诗音还不具备。她现在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罢了，没有心爱的人不告而别的怨怼，也没有个儿子让她坚硬起来。

　　至少对于我，林诗音和李寻欢都是无比真诚无比宽容又无比信任的。

　　对于这点，我无比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