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红娘升职记》史小荷

5、第 5 章

　　子时，张员外府内一小厮鬼鬼祟祟出现来到一处隐蔽角落，“事情如何了？”
　　“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那个......银子......”
　　黑暗中的人掏出一把匕首，刺入小厮的身体，“别怪我，死人才能保密，我会给你烧纸的。”
　　“肘子，红烧肉......我的......嘻嘻......都是我的......”
　　“石玉，醒醒，快醒醒，吃饭了......”
　　石玉听到吃饭，立马睁眼，起床，红线满头黑线地看着石玉的谗样，深感前途无望。
　　吃完早餐，石玉满足地摸着肚子，“咱们是仙人，凡食吃多对我们身体无利......”
　　“两位姑娘，我家公子出事了......”管家急匆匆赶来。
　　房间内，张富贵脸色惨白，脉急，发汗，眉头紧蹙，表情痛苦狰狞，红线从怀中取出丹喂进嘴中，“今天可有谁接触张公子？”
　　一名丫鬟道：“我今天给公子送完早饭就在门外候着，直到屋内传来声响，我们几个推门而入，公子已经这样了。”
　　“早饭呢？”红线询问。
　　“当时房间狼藉一片，让小厮收拾了。”管家答。

　　“除此之外呢？”
　　红线看着丫鬟小厮摇头，随即来到张公子床前，张公子面色出现些许红润，脉象逐渐平缓，“此次多谢两位姑娘了。”
　　“张员外呢？”
　　“最近事多，我家员外外出未归。”
　　一小厮走进来与管家低语几声，“两位姑娘，我这边有急事，公子就拜托两位了。”说完，随小厮急匆匆离去。
　　“奇怪，他身上并无妖气，红线姐，你说什么原因能让他变成这样？”
　　“中毒了。”
　　“啊！管家干的？”

　　“怎说？”
　　“浑身充满血腥味......咦，这株菊花好像开的更艳了。”
　　红线看着菊花不语。
　　无聊的石玉觉得房间里很闷，偷偷溜出去。
　　“太吓人了。”
　　“是啊，好可怕......”
　　闲逛的石玉拦住慌张的丫鬟开口道：“出什么事情了？”
　　“府里死人了。”
　　“哪里？”
　　另一个丫鬟道：“花园小径拐角处。”
　　石玉按照丫鬟的指引找到位置，几名衙差正在问话，尸体被白布覆盖，石玉只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几丝怨气，“你，过来。”
　　石玉指了指自己道：“我？”
　　一位长的白净，像怀有五月身孕的大肚子的衙差接着道：“对，赶紧过来，我们要问话。”
　　管家赶紧开口道：“几位官爷，这位姑娘是这两天来这儿给我家公子看病的。”
　　“这么巧，你一来，府上就死人？我看，此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他？”
　　“这谁知道呢？上公堂一审就知道了。来人，带走。”
　　“你们谁敢？”
　　大肚子衙差轻蔑道：“看我们敢不敢。”
　　石玉正准备施法惩罚他们，红线出现打断她的施法，提留着石玉施法离开。
　　红线带着石玉来到僻静处，“你为什么拦我？”
　　“这是人界，我们要遵守人界的规矩。”
　　“他们冤枉我？”
　　“私自在人界使用法术伤害他人会遭到反噬的。”
　　“那是他们活该，他们帮助坏人。”
　　“一切皆有法度。”
　　“我不懂，不懂......”
　　红线叹气，离开。
　　气愤不已的石玉偷偷来到张员外府中,“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害的我不能使用法术。”
　　“这里好像没来过？”石玉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院中一棵参天大树，院中香气四溢，石径小路延伸至一座屋前，屋内一女子对窗梳发。
　　石玉悄悄靠近，此时，管家进入院中，推开房门，“姑娘考虑的如何？”
　　“他还好吗？”
　　“现已苏醒。”
　　“我对不起他。”
　　“我家员外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出现在公子面前。”
　　“我会离开的。”
　　管家听到回答后，离开屋子，石玉看了看对镜垂泪的女子，瞅了瞅管家背景，决定跟着管家。
　　石玉跟着管家东拐西拐的来到一处大院子，院内灯火通明，“老爷，她已经答应。”
　　“好，给她点银两，明天让你送她出城。”

　　石玉犹豫要不要跟着管家时，怀中的传讯石异动，“红线姐找我。”
　　石玉收好传讯石前往红线所在地，路过厨房顺手拿了几个大肉包子。
　　“红线姐何事？”
　　红线看着像小松鼠似的石玉，气不打一出来，“这可是关乎你命运的事情，能不能上点心?”
　　石玉将手中的包子递给红线，红线叹气道：“真是输给你了。”
　　“说说吧。”
　　石玉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红线沉思许久“张员外府果然有问题。白天我去张员外府附近人家打听，张员外原先不姓张，二十多年前来到此地，后被城中富户张家小姐看中招为赘婿，自此改姓张，一年前张家小姐患病离去，张员外对于爱妻离世痛心不已，大病半年闭门不出，也有人说，张员外不时带着妻儿郊外游玩......”
　　“感觉怪怪的，”
　　“张公子治病期间，张员外极少露面，公子病好后，府中发生命案，我们被通缉，张盈？找张盈。”
　　“张盈？”
　　“你在小院中见到的女子就是张盈。”
　　深夜，毫无睡意的张盈来到院中，嗅着院中花香，面朝张公子院子方向，喃喃道：“明天我要离开这里，希望公子平安顺遂......”
　　“你希望张公子平安顺遂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谁？”
　　红线，石玉从阴影处走出来，站在张盈面前。“我们是帮助张公子的。”
　　“张公子能醒过来全靠红线姐，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张公子中毒了，危险一直伴随着张公子，说不定那天张公子又中毒了，到那时张公子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你们说的是真的？”
　　“我们没有理由骗你”
　　“屋子里说。”
　　三人坐定，“我是逃难来到这里，幸遇张公子蒙他所救，入府做公子侍女，如此，我也算有一处安身庇护之所，公子自小体弱，我为报恩精心照料，在日日夜夜相处之中，我两生情，张员外发现后，震怒不已，后张公子进行多次劝说，员外接受了我。一次上街，我遇见一游方道士，道士说我近期有祸，我不信并呵斥了他。不久后，少爷昏迷不醒，游方道士来到府门口，我那时担忧公子，见到道士，我心想不如试试，得到员外得允许，将他请入府中，为公子治病，他说公子沾染不干净的东西需要驱邪作法，作法后公子苏醒但没多久突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道士被赶走，我被囚禁这里......”
　　“我现在很担心他，下毒得人是谁？”
　　“他现在没事，”红线给张盈倒杯水，“你觉得张员外如何？”
　　“张员外为人谦和，对下人很大方，整天笑眯眯，夫人去世一年多，不曾娶妻纳妾，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不良嗜好，”
　　“你觉得他跟张公子的关系如何？”
　　“感觉张公子跟张员外之间有隔阂，员外不太喜爱公子，”
　　“张公子屋内菊花何时存在得？”
　　“这个不知，从我进府为仆已经存在，听公子讲，这是夫人送给公子的生辰礼物，公子极其喜爱，日日看护，精心照顾。”
　　说完，张盈拉着红线的手，“求求你们帮帮他吧。”
　　石玉轻轻拉了拉红线的衣角，红线叹气，“放心，只是你明天不能离开这里。”
　　得到张盈答复后两人离开。
　　石玉跟在红线身后，“我们要去夜探张公子吗？”
　　“不用，现在张公子已经没事，明天一切都会大白。”说完抬头看看天色，“现在我们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