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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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快来帮个忙！”
胡任□□着江寒舟喊了一声，江寒舟诶了一声便过去帮忙整理剧本了。片场天天都很忙碌，不止要配合演员的档期，还要控制资金支出，如果多拖延一天，那钱就又多花一天，所以大家都很尽力地缩短拍摄时间。
“灯光，灯光准备啊！二号机！”
胡任天扯着嗓子叫全世界准备，江寒舟刚整理好剧本，手机便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的心不禁一咯噔，脸色苍白了几分，连胡任天也注意到了。
江寒舟去接电话，胡任天默默地把江寒舟刚才的情绪记了下来，就怕这个丫头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江寒舟离开了片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了电话：“哥，怎么了？”
江沐阳很少会在自己上班时间给自己打电话，除非有什么急事，而江寒舟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奶奶可能出事了。
“对不起妹妹，奶奶在家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医院，是我没照顾好她。”
江寒舟一听，急切地问道：“奶奶怎么样了？”
“膝盖摔伤了，医生说很可能站不起来了。”
江沐阳自责地说自己如果不是跟朋友在外头多闲聊了几句，奶奶也不会摔倒，说到最后差点哭了出来。
“没事，我今天回去看看奶奶。”
江寒舟又问：“住院费多少钱？”
“住院的费用你别担心，我还有存款，你……”
“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承担，我现在看车票，你先照顾好奶奶。”
“……好。”
江寒舟跟胡任天请了假，胡任天也爽快地答应了，他看江寒舟刚才的表情，应该家里有什么事，便给了她几天假。
现在是淡季，车票很容易就买到了，跟莫之言说了一声后，江寒舟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就走了。
本来想等到两个月的合同期满再回去的，只是现在事发突然，江寒舟觉得自己怎么都要回去看一看奶奶。
村子里没有医院，奶奶在临镇的小医院里，江寒舟一到便马上往医院赶。小镇的医院不比大城市的医院，医疗设施都没有那么好，没有独立病房，大家都挤在大病房里，江寒舟一进去便听见或重或轻的咳嗽声。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复杂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小医院病房里没有空调，只有四把吊扇挂在天花板上呼呼地吹着。病房里窗户开着，通风还不错，不算热，江寒舟进去的时候马上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江奶奶。
江沐阳就坐在江奶奶身边，低声跟她说着话。
“奶奶。”
江寒舟马上走了过去，看着江奶奶消瘦了不少的脸，顿时心疼不已。江奶奶见了江寒舟，疲惫的眼神顿时一亮，伸出双手就想要抱抱江寒舟。
“小舟，过来，快让我抱抱。”
江寒舟马上倾身抱了上去，呼吸着自小就很熟悉的味道，那是奶奶身上的味道。她身上总是洗得干净，有肥皂味，还有经常给老寒腿擦药酒的药酒味，这个味道总能让江寒舟觉得安心。
今年江奶奶已经七十岁了，短发几近花白，岁月的痕迹化作故事写在脸上，却也难掩她温润的气质，可想她年轻时亦是个美貌的女子。
江寒舟紧紧抱着江奶奶，只听江奶奶低声说着：“我可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
江寒舟松开江奶奶后，把手轻轻放在将江奶奶的腿上，问道：“痛不痛？”
“不痛不痛。”
江奶奶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人老了，腿总是不好使，没事的。”
江寒舟坐了下来，问了江奶奶腿的情况，江奶奶也问了江寒舟这段日子的生活。聊了好一会儿后，江寒舟才和江沐阳以找点吃的为由，离开了病房。
“所以奶奶的腿怎么样？”
江寒舟知道就算问了江奶奶，江奶奶也会把病情避重就轻地说，而江沐阳也不会当场拆穿，所以她才寻到这个机会问。
“小腿骨折，痛是痛的，医院有给止痛药。”
江寒舟听完后，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江沐阳长得清秀，可是因为工作原因皮肤黝黑，如今黝黑的脸上布满了愁容，他道：“奶奶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回家之后我也打算请一个女护工，毕竟我给奶奶洗澡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好。”
江寒舟也决定应该这样，二人在医院的食堂随意吃了点后，江寒舟便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江沐阳。
“我不能要。”
江沐阳不收。
“这是我刚申请的银行卡，每个月定时会往里头存点钱，有什么紧急的事，你就拿这笔钱去用。”
江寒舟拉过江沐阳的手，然后把卡放到他的手里：“我还年轻，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有些孝现在不尽，就没有机会了。”
江沐阳收下银行卡，垂下头，道：“对不起，是哥没本事。”
“别说这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江沐阳中学毕业就出来打工，为了照顾江奶奶和江寒舟，他没有选择去大城市打拼。他做建筑工人，在村子附近的镇子里辗转，存了钱就会给江寒舟寄过去，可是都被江寒舟退回来。
江寒舟上大学是靠奖学金，虽然不多，但是省吃省用还是能过下去的。
“哥，女护工方面，你要挑仔细一些，我会帮忙问问有没有好的护工。”
“好。”
江寒舟在小镇子留了两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陪江奶奶，连莫之言的信息也很少回，这让在环海市的莫之言有些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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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拉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意外地没有在鞋架上看见那白净的帆布鞋。她穿过玄关后，蓝司晨跟她汇报了明天的行程便离开了。
客厅里只有莫之言一个人，只见她盯着手机看，眉头紧蹙着，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叶轻本来也不想理她，可是想了想那帆布鞋的主人不在，也不知道莫之言所烦的事是不是有关江寒舟，最终还是问：“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今天叶轻穿了黑色的西装裙，气场瞬间提到了两米，当她问莫之言的时候，莫之言吓得差点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的叶轻像极了责问没把工作做好的下属。
“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舟舟。”
“嗯？她怎么了？”
叶轻问完后，便去厨房倒水喝，出来之后便坐在饭厅，浅浅地喝着水。
“她有事回去老家了。”
莫之言说完后，又嘀咕了一声：“回信息这么慢，就不知道别人担心。”
叶轻听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
说完后，叶轻把被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洗干净后便准备回去房间，而莫之言依旧愁眉不展，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担心什么？”
“舟舟这个人……哎！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就不喜欢把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什么事都自己扛，不麻烦别人。”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她才会风风火火地赶回去。”
叶轻听罢，沉默了几秒，淡淡道：“相信她吧，等她回来，你再问她，有需要的话再帮助她。”
叶轻不会安慰人，她觉得江寒舟只是回趟老家，总不会怎么样，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嗯。”
莫之言也稍稍缓下自己的焦虑，可是她还是紧盯着手机不放，希望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江寒舟回复她。
叶轻什么时候回房间的莫之言不知道，好在江寒舟终于回复她信息了。
舟舟：【别担心，这几天都在陪奶奶，刚办理出院，明天就回来啦！】
莫之言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也终于放松下来，她给江寒舟回复了一句。
莫女侠：【行吧，担心死我了，明天上高铁了告诉我。】
舟舟：【好。】
这次江寒舟倒是回得快，莫之言也终于安心下来，正打算拿起自己荒废了一天的剧本时，莫之言又收到了江寒舟的信息。
舟舟：【你有什么好的护工介绍吗？】
莫女侠：【等等，我问问。】
莫之言第一反应就是去问叶轻，无论找什么人，只要问叶轻，她总能完美地完成任务。
叩叩。
几秒之后，叶轻才开门，她依旧还没褪下那身黑色的西装裙，打开门的时候，只是用眼神询问莫之言的来意，吓得莫之言差点忘记自己要问什么。
“姨姨，你有什么好的护工介绍吗？”
“护工？谁要？”
“舟舟。”
叶轻听罢，只是‘嗯’了一下，然后说：“明天早上告诉你。”
“好。”
碰——门被关上了。
莫之言把这个消息告诉江寒舟之后，便继续研读剧本去了。
房间里的叶轻在关门后，便拿起自己的手机继续说：“所以江寒舟的奶奶不小心摔伤了么？”
蓝司晨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是的，叶总。”
“江寒舟的哥哥辞职照顾奶奶，所以现在江寒舟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
叶轻没有说话，继续听蓝司晨报告：“叶总，我还查到一件事。”
蓝司晨的声音沉沉的，感觉那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
蓝司晨在电话里说完后，叶轻不由得蹙起眉头，最后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件事先别管，替我办另一件事。”
“什么？”
“帮我找一个好护工。”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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