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不应该cue灭火器,但是至少这比酒精枪要安全些
七夕番外——
雅克·迪吕波放在保险箱的信(其一)
我浏览了一些书,其中包括某些一刀切的学问。但是现实可没有办法给你一套通用的理论,让你照着行动,然后就能发财,或者还能获得很高的地位。有这样的理论吗?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告诉我?
事实上,我觉得可以把这个类比于踢足球,球员们总是不能通过某种理论就做到某些事情的,别以为我都忘记了,东西时时刻刻都存放在我的脑子里呢。
理论能够帮助自己来选择一部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人总不能跟着理论生活,那简直太痛苦了,没有比这个更加痛苦的事情。
我有跟你说过我的童年吗?这是肯定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我们俩少年的时候就分别了,那个时候的我对自己的家庭充满了憎恶(事实上现在也差不多),我讨厌跟别人说起我的一切,我愿意讨论的是我在球场上的表现,但是这肯定不包括我的天主教爸妈——他们俩是虔诚的信徒,所以选择生下来了我的哥哥,那是个噩梦。
我哥哥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于唐氏综合征了,我因为这件事,特地还去询问了相识的医生,他热情地向我介绍了一些有关于智障的研究,这不是在骂人,这是正经的研究,就是听着有点像是在骂人:“你真是个唐氏综合征患者”,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言论?
但是因为我哥哥的去世,我童年的时候,我的家庭总是充斥着悲伤的气氛,这对我来说不错,因为爸妈沉浸在悲伤之中,至少他们不会过来管我,无论我是做了什么错事,他们都还只是“沉浸在悲哀之中”,但是在我七八岁之后,我喜欢的“悲伤气氛”就不复存在,我妹出生了,这是个噩耗。
经由对我妹妹的教育,这对夫妻终于意识到了我有多么不对劲,我既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圣诞老人,唯一相信的就只有我唯一的收音机,收音机上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曾经特别怕死,因为收音机上把死亡描述的十分可怕,简直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我因为害怕死亡,还会躲在家中黑暗的橱柜里,期盼死神能够放我一马(这听起来十分滑稽,但是事实如此),我可能是患上了幽闭症吧,症状就是喜欢藏在幽暗的角落,然后吓别人一跳。
幸亏我头发是黑色的,要不然这很难做到!
雅克·迪吕波放在保险箱的信(其二)
我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生活中,我是指来到美国之前的童年,还有少年在比利时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身上存在两个问题,两个十分严重,并且不应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问题。
首先,我感受不到爱,尤其是来自父母的爱;其次,我找不到解释一切发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简而言之,我找不到一套合适的理论来解释世界,用更简单的话说,我没有一套合适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这是马克思的哲学经常提到的。
对于这两个问题,说实在的,现在我也没能找到答案是什么。爱?来自别人的爱?谁爱我?他们为什么要爱我?面对一些人们司空见惯的说法,比如:“父爱和母爱是天生的”,我只想笑一声,然后?还需要什么然后?哦,或许我会解释我为什么会笑:但是在一对天主教夫妻的眼中,上帝要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难道不是吗?
还有,解释一切本身就是一个过于宽泛的话题,我是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除非你是唯心主义,无论是主观唯心主义还是客观(我讨厌后者,前者谈论起来其实挺好玩的),你难不成想要用物质来解释一切吗?那似乎有些冰冷,但是能够解释一切的东西,似乎本来就应该是冰冷的,真奇怪。
我不知道自己又写了些什么,反正你也看不见,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呢?你能给我我想要的那一份爱吗?我好像在很些年前感受过,我好像没有出错,但是很短暂,但是那些爱似乎确实是真实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可能又是胡言乱语吧。
你儿子长得很像你,我喜欢金色的头发,我的黑头发显得我阴沉沉的,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家伙,我天天都挑着眉毛,笑也不正经笑,让学生们总是谈论我,这不太好玩,哈哈,但是我喜欢在即将受到恶作剧的时候,用公文包把门砸开,然后水盆里的水哗啦啦地洒在地上,却只溅到了我的皮鞋尖。
我是说,可能这就是我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吧,毕竟学生们也没有给我我能感受到的爱。
我不认为恶作剧是爱一个人的表现……但是我不确定。
假如恶作剧的那个人是你,我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用胡乱的黑线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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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行了,拜拜,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