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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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妹妹与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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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真一郎先去了病房叫上妹妹，艾玛知道我们三个准备出去一趟之后，也想跟着去，但被佐野爷爷拉住了。
之后我和妹妹带着真一郎去了那条被我设了类似结界的东西的小巷，走进去之后，我才算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跟在后面，还怎么都甩不掉，好在这里只有我和我带着的人能进来。
“这、这条巷子居然就在这儿？！”真一郎不可置信地惊呼道，“那几个孩子都说事后找不到这里了，是你做的手脚吗？”
什么“是你做的手脚吗”，说话真难听。我不太高兴地点点头，“是我干的。”
“那你说的方法呢，也是在这里吗？”
“不是，”我摇摇头，看向妹妹，“可以给真一郎看吗？”
妹妹的目光游移了一瞬，看向真一郎，“你能保证不把在这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任何人吗？记录下来也不行！”
“没问题，我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真一郎立刻说道。
“那就让真一郎看看吧，”妹妹挽住我的胳膊，甜甜地笑了，“我和哥哥的秘密~”
我看了一眼被挽住的胳膊，妹妹用了很大的力气，一点都动不了，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划开”的动作，面前的空间就裂开了一个大口，随后变形成了一扇门，门上还有门把手。
我按住门把向内推，门后是一间看上去很是破旧的屋子。
进门是客厅，放着一张狭窄的旧沙发，地板上凌乱地散落着红色的血迹，很是瘆人。
“你害怕吗？真一郎。”我侧头看向他，只看到一张无趣的脸。
最初开辟的异空间，已经在我和妹妹的努力下，变成了一个有着三室两厅的小屋，原型正是我被收养后居住的地方。当然，我原本住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这里被我们扩建了，我还在考虑之后再扩一层二楼和一层地下室。
走近其中的一扇门，我伸手敲了敲，“请问能让我们进去吗？”
门内没有回应，我看向身旁的妹妹，问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妹妹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声音也甜得发腻，“当然了，我亲爱的哥哥~”
门后是一间少女风的卧室，床上躺着我的妹妹。
真一郎的沉默只持续到进入卧室，看清躺在床上的人的脸时，他瞪大了双眼，指着床的方向震惊地问：“这，这是你妹妹？那你身边的是什么？！”
我不爽地拍下他的手，脸上写满了想揍人，“你爷爷没教过你不要用手指着别人吗？”身边的妹妹拍了拍我的胳膊，让我冷静了一点。
瞥到还在震惊的真一郎，我不情愿地解释道：“这两个都是我妹妹，床上那个是本体，因为一些原因正在昏迷，现在只有一部分苏醒了，就是我身边这个。”
真一郎左右看了好几眼我的“两个妹妹”，腿一软靠着门框滑坐到了地上，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和妹妹对视了一眼，她松开我的胳膊，手掌附在了本体的额头上。我注意到她的身影闪烁了一下，才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怎么样了？”我小声问她。
“还不够，还是需要……”妹妹看了一眼真一郎，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世界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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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只要在几年后进行祈神仪式，就有可能拯救自己的弟弟，真一郎痛快地和我签订了契约：
我和妹妹以“成功举行仪式并唤醒佐野真一郎的弟弟佐野万次郎”作为交换，让真一郎不能说出今天看到的东西，并且负责我和妹妹在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所需。
“最早的一次机会在四年后的今天，”妹妹从书桌里抽出一张纸和和签字笔，写了一个日期，“我们确定好仪式所需的物品后，会尽快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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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真一郎，我和妹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沙发又窄又硬，坐着不太舒服，回头还是换了吧。
“琉哥，”妹妹突然喊我，我抬头去看她，发现她脚踩在沙发上，环抱着腿，把脸埋进了膝盖的缝隙，“我们真的能成功吗？”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什么？仪式吗？”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十根手指在我的控制下化作十根触手，变形是眷属的能力之一，但很快又变了回去，因为这个世界在排斥特殊能力。
“确实可能会有些困难，”我斟酌着语句说，“但除了向吾神许愿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妹妹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我，细碎的发丝盖在她的脸上，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其实，我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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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生日那天妹妹被带走之后，我就彻底没了她的消息。父母总是在忙碌，家里经常只剩我一个人在。
妹妹说，她被带走之后，去了一个郊外的小村庄，在那里，只有教团的人才算人，其他的都是被饲养的牲畜，是实验品，是祭品。
而她，在善恶观还未定型的年纪，就被教团的人带着参观实验、亲手饲养那些“牲畜”，又在十岁的时候，被引导着自己动手。
一开始，她沉迷在了教徒们一声声的“圣女”中，为自己能够掌握所谓的生杀大权而感到自豪。
后来，她遇到了一对兄妹，哥哥总是在保护妹妹，独自承受了两人份的实验。她看到这对兄妹，突然想起了我，爱屋及乌地给予了这对兄妹一些喘息的空间。
但最后，两人还是死去了。
说到这里，妹妹的声音多了几分哽咽，“因为实验的进展不顺利，教徒就强行把兄妹中的妹妹送上了实验台，实验失败之后，她的哥哥也跟着自尽了。”
我没有说话，伸出手把妹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雫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等到情绪缓和下来，妹妹继续说道：“看到那对兄妹的下场，我突然意识到，教团不是个好地方……”
即使她顶着一个“圣女”的名头，也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做不了想做的事。
除此之外，每当想起那对兄妹，她就害怕我和她会不会也落得那种糟糕的下场。渐渐地，她意识到了教团正在做的是坏事。
“之后就是偷偷跑出去找琉哥你啦。”妹妹动了动脑袋，把脸埋进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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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说的想试试，是想要尝试一下当初在教团做的实验。
“不是都失败了吗？”我疑惑地问。
“失败当然是因为他们没用！”妹妹斩钉截铁地说，“那群废物祈神是为了求力量，也为了求知识，选用双胞胎为祭品，是为了做知识与力量的容器。当初我被带走，每天大部分时间被压着学习，而琉哥你留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成长，应该也有不得不锻炼身体的经历。”
我沉吟了片刻，“打工算锻炼吗？我被领养后，每月的生活费只够吃饭，学校的费用都是我用奖学金和打工的钱来付的。”
“那应该就是了，”妹妹伸手用力回抱住我，“这些年辛苦你了。”
妹妹的洗漱用品都是樱花味的，香味轻淡，凑近了却很好闻。我沉浸在妹妹的味道之中，差点就睡了过去。
“……这样，”妹妹突然抬头，头顶磕到了我的下巴，“琉哥你在听吗？”
我松开妹妹，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下巴，“嘶，你刚刚说了什么？”
只见妹妹横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翻盖机，给我看她刚输入的短信。
简而言之，我这个小机灵鬼妹妹，打算让真一郎出面去联系一些植物人的家庭，问他们愿不愿意试试让她来尝试唤醒自己的植物人家人。
“你有把握吗？”我有些担忧。
“只要没有阻碍，”妹妹伸出手，指了指上方，“应该问题不大。”
“那万一有呢？”我不太想让妹妹去冒险。
“有也没关系啦，”妹妹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多也就是实验失败，不会有其他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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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小时候的经历的影响，妹妹的兴趣是做实验，日常就喜欢把各种东西丢在一起看看会有什么结果。除了我的电脑，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当过起码一次的实验品。
我对此没什么表示，有自己的爱好是好事，就算她打算用人类当实验体，我也会帮忙去抓人。
哦，这次确实是打算用人类做实验了，植物人。
我和妹妹又去看望了一次万次郎，然后她皱着眉告诉我，他可能活不到仪式那天。
“可你不是说他是……”
妹妹打断了我的话，“他确实是，但这么下去他也绝对活不过四年。”
我要被妹妹搞糊涂了，怎么万次郎与世界核心有关，四年后是他的特殊节点，但他又活不到四年后呢？
这个世界到底——等等，这个世界？
我拽着妹妹走到天台，这回没在附近感受到人类的气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不太完整？”我低声说道，“当初我是找了个有缺口的世界直接闯进来的。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世界有问题？”
妹妹的头上好像冒出了个小灯泡，眼睛也亮了起来，“这样就说得通了！”她激动地绕着我转了几圈，“如果目前的发展都是正确的，至少在我眼里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一定是出现在四年后，才会让本该活过节点的万次郎死亡，进而影响到真一郎、伊佐那——乃至整个世界！”
我闭上眼，缓解了一下眩晕感，问她：“那会是什么问题？我们能解决吗？”
“不知道，”妹妹停在我面前说，“我们也不用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要能解决‘万次郎活不到四年后’这一个问题就行了。”
“好像也对……”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