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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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还是没出来，我就挑着人少的地方逛。
把芭芭拉送的头戴耳机戴上，果然少了不少想要来搭讪的。
其实我没有听音乐，只是完全漫无目的地瞎逛。脑袋里一时是模模糊糊的青梅竹马回忆，又切换到之前那位五条悟COSER身上熟悉的味道，再到大头们扶着脑袋凑近我时莫名的熟稔，还有亲切的带着口罩的光夜COSER。
我漫无目的地乱逛，许以诗刚好拨来语音电话问我在哪，我环顾一圈，刚好看见有个标着几区的牌子，刚和许以诗提完，身后突然响起了非常非常熟悉的钢琴声。
很难描述那种感觉。我已经差不多在美国呆了一年，大学生活过得也只能说差强人意。钢琴声响起的时候，我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有些寒冷的冬天，重新感受到打开游戏时那种有些激动又有些新奇的心情。
我转过身，眯起眼，看展台上站着的五个人。他们都拿着种乐器，LA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撒在我们身上，像是最好的打光。
这场小小的音乐会只有我一个观众。阳光有些刺眼，我心里总有些隐隐约约的幻想，如同透明泡泡一样一戳就破的幻想。
不由自主地朝着展台走去，一步，两步，我几乎就要触碰到那泡泡了，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下——
“礼安！”
夜翼揽住我的肩膀，问：“你在看什么？”
我被吓一跳，面前的泡泡已经碎裂。展台上空无一人，只站着五个等身的人行立牌。
阳光依旧明媚，我怅然若失地看着立牌，侧目看了一眼夜翼。
大哥依旧咧着无辜的笑，我叹口气，低声嘟囔了句，看了眼许以诗的位置共享，道：“咱俩应该不认识吧，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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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迪克听清楚西礼安说了什么。
她说：“太明显了。”
五条悟COSER身上和白毛蓝眸猫咪一致的沐浴露香味，每次都能巧妙在各类乱七八糟的破事受到庇护，家里物品偶尔的位置变化，还有永远都记不住的梦。
西礼安全都装作不知道。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有多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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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好还原的夜翼！”许以诗赞叹道，“Bro，你的屁股也垫了吗？看起来好自然！”
夜翼骄傲地道：“这可是原装的！”
我挠挠脸，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只能给卡珊发毫无意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呀！”许以诗转身揽过我说悄悄话，“你想想看你这环境去搞超英的话简直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啊！尤其是正义联盟，毕竟你爸爸是赞助人。更何况要塌房也难……”
她资深老塌房人了，曾经创下半年里塌了五个正主的战绩。许以诗脱粉回踩后还要和我感叹：“就算这样还是在搞爱豆搞演员的我才是真正一往无前的勇士啊！”
我想了想家里各式各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情感关系，真情实感地回复道：“嗯……算了，距离产生美。”
许以诗肯定了我的说法，开始划手机：“嗯……刚刚小红薯推荐了一家附近的甜品店，看起来不错，可以打卡。你也累了吧，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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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里不少穿着cos服的COSER，我和许以诗混进去毫无违和感。服务员领我俩去找位置，愣是没找到空位。许以诗环顾一圈，突然眼神一定，拽着我就往某一桌走。
“黎医生！”她大大咧咧道，“居然能在这里碰见你，你应该不介意和我们拼个桌吧？”
穿着白衬衫的黑发男人看见我们的一瞬间似乎有些错愕，眼睛瞪大了些，像一只缅因猫。
他微微扫了我一眼，回道：“可以。”
见到这双黄绿色像星云般的眼眸时，我模糊的记忆似乎清晰了些许。
许以诗毫不在意，拉着我坐下点单后就开始寒暄：“黎医生来这里也是旅游吗？”
黎深：“不。来LA参加一个全球性的医学研讨会。”
我在放空，记忆不自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黎深领着我去水族馆的时候，我在他背上撒泼的往事。
许以诗：“噢噢，这样。”
黎深顿了顿，看向我，说：“好久不见了，礼安。”
他的语气好像带了些郑重，我回过神，笑起来：“你也是，黎深。”
许以诗开始揭我短：“你刚走那段时间她天天都在打滚撒泼地哭，眼睛都是肿的。”
我尴尬地挠挠鼻子：“有吗？我不记得了。”
许以诗对我质疑她记忆的行为表达不满：“我还不清楚你？”
我装死不说话了，对黎深推过来的小蛋糕恨恨下叉子。
别以为我没看见他刚刚在偷笑！
许以诗也不作弄我了，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黎深：“你们研讨会是研讨最近流行起来的睡眠猝死事件吗？”
她又捅捅我：“不是说你们NYU有好十几例吗？”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吧，上次吃食堂有听见他们在讨论。”
“是，”黎深说，“不过在医学上也没讨论出什么确切的结果。”
“那就有可能是出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超级反派了。”许以诗脑洞大开，“比如说，能潜入梦境杀人于无形的那种。”
“那就是魔法侧的范畴了。”黎深道，“除非做巫医，不然比较难”接触。”
我被猝不及防的冷笑话逗笑，许以诗嫌我笑点低，翻了我个白眼。
我镇定下来，喝了口果汁，不经意间发现隔壁桌有四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我陷入沉思。兄弟这玩意还能成倍数增长的吗？
我在家族群里发了个问号，并且拍下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罗宾四人坐在粉色可爱奶油风的桌子上略显格格不入局促的身影作为证据一起发送。
迪克首先回复：“父亲的任务。”
卡珊德拉：“身为长子，迪克从来没有勇气和布鲁斯坐在一起喝一杯酒，他怕看见布鲁斯深邃的眼睛。”
史蒂芬妮立刻接梗：“布鲁斯的眼睛是他们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同样布鲁斯的称赞是他们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我：“吾父能力有限故此守财顾家，吾为次女势必要闯出一片天。如若不成从此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为我韦恩家增添一丝困扰，纵使跌入深渊落入谷底，我一人承担足矣，如反之定为韦恩家定海神针，从此再不让人冷眼相待！”
芭芭拉：“蝙蝠式父子关系就像一杯白酒，表面如同一杯白水，却不知道表面下的惊涛骇浪。”
我对着手机嘎嘎乐，脑袋却挨了路过的红头罩的一爆栗。许以诗当即发作准备吵架，连黎深脸色都变了站了起来，我立刻拉住他俩：“没事，没事，我们认识，没事。”
许以诗：“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嗯，把嗲子文学发扬光大了一下。”
黎深一言道破：“他破防了？”
我：“……不是他，是他们。”
我摇摇手指，淡然道：“我是嫡长女，到哪都不会低人一等，我的名字是注定要写进祠堂，族谱一定是单写一页……”
然后挨了许以诗的一个爆栗：“我要发卖庶闺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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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黎深后我和许以诗打算坐地铁去演唱会现场。
许以诗称这为：“该省省该花花。”
她略有些八卦地凑近我：“你和黎深加上微信了？”
我：“……嗯。”
许以诗眼睛亮亮地戳戳我，“他从小就好像对你比较特别，你没发现吗？”
我有些无奈：“我真的有点记不清。”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没事，小时候那些事情……忘了就忘了吧。那你现在对他感觉怎么样？”
我：“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像是刚刚认识，又好像认识了很久。”
许以诗：“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我沉默了一会，扭头看她：“怎么，你想让我谈异国恋？”
“谈不谈随便咯。”许以诗看看自己的指甲，“或者不谈异国恋的话，你想和你哥哥们搞伪骨科也可以。”
我大惊失色：“什么！不可能，我谈异国恋脚踩N只船也不会碰我那群兄弟一下，我特小丑的想都不敢想！”
我握住她的手：“你也赶紧把这想法砍了，我还是安心和我的纸片人老婆谈吧。”
作为韦恩家里唯二的纯爱战神其中之一，我对家里乱七八糟的情感关系叹为观止。尤其在某次聚会提前偷偷溜走却不小心撞见某人和某人调情后我更是牢牢记住了回房间的路。
这件事情会埋在我的心里一辈子，和我一起进棺材。
许以诗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嗯……”
我随着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觉，开始照常刷起游戏日常。
另一边肩膀被人轻轻靠了下，我错愕地扭头，就见一个灰黄色头发身穿制服的男人揉着眼睛，他轻声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睡着了，一时没注意到……”
他的眼睛有些像天刚黑时就有星星般的蓝。
我说：“没关系。”
他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些，有些像小兔子，指了指我身上还穿着的财神服问：“你扮演的是什么？怪喜庆的。”
“是财神。”我说。顿了顿，我补充道：“华国的。”
他微笑起来，整个人变得更加无害了：“嗯，我当然知道。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很奇怪，搁以前不都是许以诗和人聊起来我在一边放空吗？
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微妙，我还挺乐意和他聊天。和遇到的那位奇怪的鱼派青年和黎深的感觉很像，我总觉得熟悉但什么都想不起来。黎深还有点模糊的记忆，其他两位应该也是有的，但非常模糊了。
终点站快到了，我们还要准备下车换乘。许以诗也醒了，有些疲倦地抓着扶手打呵欠。
而那位像兔子一样青年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脑袋要磕到旁边的栏杆，我不加考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脸——
青年睁开眼看向我，眼里的情绪复杂。我抽回手，提醒他：“这是终点站了。”
“嗯。”他的声音平和，“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