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结缘不结缘》之之之之之舞

11、计划开始——约定

　　本能是守护还是破坏？
　　——戏云

　　夜里，值班的护士只有两位。还留在这个医院里面的病人已经不超过十个，计划也是在近一两个月将设备全部搬离，已经到了尾声，如果再晚个几天这里剩下的病人们就会一并转移了。
　　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他抬起来双手，认真起来。
　　手上灵力汇聚，他放在了病人身上。治疗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根据曾经的经验而来的，灵力掠过之处开始修复这人的身体。在自身灵压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收回了手，松口气。床上的人也慢慢的睁开眼睛。
　　“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春芽，要来看看吗？”看人醒过来他扭头看向了为了不打扰他而一直站在门口春芽。
　　春芽摇了摇头。
　　“他看不到我们的，这样就好了，谢谢你，死神先生。”像是了却心愿，他的身体逐渐变淡。
　　“春芽……”躺在床上的人说出了这两个字。清醒的时间是短暂的，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那个人又一次合上眼睛睡着，眼角可以看出有眼泪流出。
　　春芽看着那人，只是无奈。只要他没事了就好，就这样就可以了。他也，可以放下执念了。
　　没有告别，没有交流。
　　戏云看着春芽消失，什么话都没说。嘛，也算举手之劳吧。挠了挠头他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他不应该在这种地方逗留太久的，毕竟他可是驻守在这里的死神。
　　从医院出来他坐在了一个电线杆顶上，盘腿。之前进医院的记忆他还有。沈戏云，这是他本来的名字，而且，他曾经，是一名医生，虽然是刚过实习期的。毕竟年纪还小，并没有那么稳重。而他，是被医闹的家属杀死的。唔，这么想想还是挺对不起自己父母的。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结果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不过……还有一个弟弟，他们应该也能很快从失去自己的痛苦中走过来吧。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他慢慢闭上眼睛。即使想起来了也不会改变现状，他回不去了。对于曾经的记忆就像个执念，当真正想起来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放下，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他本身。
　　蓝染已经将计划放在了瀞灵廷中的队长身上。结束任务他也回到了自己的番队。千月很自来熟的凑过来捏着他的脸:“哎呀哎呀，强大了不少，就算你现在去学习卍解也会很快掌握吧。”
　　千月成为了副队长，但他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呆太久，中央四十六室已经向他发出了邀请，身为贵族中的死神，他也要坐一个位置，也刚好其中有所空缺。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千月副队长。”对于千月的行为戏云也没办法阻止。
　　“没办法嘛，我又捏不到千玄的，就只能开捏捏你的了，顺便一提，千玄现在毕业加入了五番队，介于你我的交情，还希望你能顺便看看他，我知道你和蓝染之间的交易，我无法保证蓝染副队长会对他做什么，所以……麻烦你了，戏云。”千月将自己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戏云身上，望着前方一脸平静。
　　由地狱而来的力量，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戏云叹了口气。由了千月去了。
　　结束了番队里的任务戏云被千月邀请去了风夜大宅。宅里很安静，甚至都不见管家，戏云跟在千月身后看着空荡荡的宅子只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管家仆人一类的应该是有的吧。
　　像是知道了戏云的疑惑，千月将人带向了大宅的旧址地下室。
　　“其实风夜在这里算得上是比较特殊的，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风夜魅，千玄的母亲。”千月停在门口，转身。室内，一个缝隙打开，穿着死霸装的绝色女子从裂缝中出现，在看到门口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啊……千月，你带这人来这里干什么？”魅皱眉，目光一直放在戏云身上。
　　“他的能力能更方便带你去虚圈。而且每次你这么捕食也会浪费掉很多时间，夜一小姐每次找你的时候你都无法及时出现。”千月将戏云推了进去，“他是神奈川戏云，也是，特殊之人。”
　　“好吧，行吧。”像是无奈而更多的是无语。魅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听到戏云名字后笑了起来，“戏云啊，我倒是听葛力姆乔说过你。”
　　嗯……嗯？葛力姆乔？？
　　戏云这下不淡定了，为什么会和葛力姆乔扯上关系。
　　“别惊讶，就像千月说的，我们都是特殊的人。”魅一边说着一边换下带血的死霸装，也没有害羞和介意，穿上常服，“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虚圈，而每次去的时候都会看到那个家伙。最开始的时候他会说又不是你，后来随着次数变多他就只是看着了。看样子他倒是很希望再见到你。”
　　这是戏云不得知的一面，葛力姆乔希望见到他？也不应该吧，虽然之前的相处只有短暂的十年，他可是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的，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方便的储备粮，还是说葛力姆乔到头来还是觉得他更好吃一些？怪。
　　“额……谢谢？”戏云是真不知道回答什么。越是介意就越有打算。在那十年里祸蝶到底在虚圈做了什么他也要搞清楚。
　　寒暄的时间不长。
　　这期间千玄也没回来。
　　从风夜家告别后，他坐在森林中思考。千月猜想的并没有错，他现在有能力去掌握卍解，或者说，缚界本来就是偏向于他的，所以力量掌握的不算太过于困难。然而葛力姆乔……
　　必须要去看看。
　　明明说过不会有机会再见的。
　　哎。
　　说着，他已经打开了虚腔。
　　从虚腔走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大片的虚。不是基力安，而是一堆亚丘卡斯。虽然在某种情况下他知道他是个香饽饽吧，但他也不想被一堆虚这么围观啊。
　　亚丘卡斯都会有自己的意识并且可以交流，故而那一堆虚没有立即冲上来。就像是在等第一个出头的。就如他们所愿，有一个虚向他冲了过来。尾巴卷起腰肢，白色的豹型虚就这么带着威胁意味的看着四周的虚。
　　“呀，葛力姆乔，好久不见。”戏云完全不慌，他可以复活但他绝对不会成为这些虚的口粮。
　　葛力姆乔回头看了眼他，眼神示意先离开这里。戏云没意见，在葛力姆乔动身的时候发动瞬步。
　　“真是稀奇，那群人没跟着你来？”停下之后戏云看着身后，确实甩掉了一大截，而且他也没看到葛力姆乔以前跟在身后的那些“小弟”。
　　“我的目标只有你。”葛力姆乔也懒得废话，“战斗吧，满足我。”
　　“好吧。”戏云也像是没办法，拔出斩魄刀。
　　他在虚圈呆不了多久，现在还有千月给他打掩护，等千月去了四十六室之后他就没那么方便翘班了。
　　“斩尽而归伏——缚界。”他握着弩，直接对准葛力姆乔。没有隐藏也没有犹豫，深红色虚闪直接从弩中发射而出。如果说缚界的能力是修复，那么祸蝶的能力就是破坏。
　　葛力姆乔躲开虚闪，在身后不远处被虚闪击中的地方出现裂缝，很快就被淡粉色灵力修复。同样的，葛力姆乔张口，虚闪在口中聚集，在人冲过来的时候发出。他侧身躲开腹间还是被擦伤。
　　嘶——
　　摸摸有些疼的腹，他再次举起了弩。没有用虚闪，只是很单纯的箭矢，速度很快而且密集。葛力姆乔躲闪不及也被擦伤。
　　交锋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葛力姆乔舔了舔自己爪子低头看着被自己踩在地上的死神，这个人，始终没有尽全力。祸蝶曾经和他约定过，必须让戏云付出全力，那样，才能窥见戏云的秘密。
　　就像是个游戏，他对于秘密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能逼得戏云全力应对就会很有意思。他喜欢强者，也喜欢破坏，追求强者，与强者战斗，才是他想要的。
　　戏云举着双手作出投降状。
　　他的灵力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尽力，总感觉差点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
　　葛力姆乔松开他，走向了一旁，一直跟着他的亚丘卡斯们已经赶了过来，带来的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有别的阵营的虚正在狩猎他们。
　　虚也分阵营？还真是有意思。
　　“又是死神，怎么，你也想要争夺虚圈之王的王位？”站在对面的那只虚站了出来，随着来的还有身后拿着包裹的小弟。放下包裹之后出现的是一个王座。刚才他的那句话就是对戏云说的，即使对面一副骷髅模样戏云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是在看他。
　　“我……”戏云张张嘴刚想反驳，祸蝶突然出现。
　　“哎呀呀，这不是拜勒岗嘛，怎么，还觉得你的那个位置是以你自己的能力获得的？”祸蝶直接打断戏云想说的话，一脸嘲讽，“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放过你的。”
　　“德尔罗伊……”拜勒岗在看到祸蝶之后声音明显的不快，“你也投靠了死神，真是懦者。”
　　“这一点我就要反驳一下了，谁会听死神的话，还有就是，在被你送往地狱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德尔罗伊，现在的我只是个祸蝶。你确定不管管你身边的那些虚吗？”祸蝶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已经有虚蠢蠢欲动。
　　“怎么？你也对你的手下产生了怜悯之心？”拜勒岗冷哼一声，看向了祸蝶身后的那堆虚。
　　额……这误会，有点大啊。戏云抬手擦擦汗，目光看向葛力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