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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父辈的桎梏 ...

  •   十二月开始,有两件事让斯拉文卡很是在意。

      一件是她和巴蒂在房子里疯狂了一周后,某天早晨,她从床上懒洋洋地醒来扒床头柜上的怀表时,碰掉了一个暗金色手环。

      斯拉文卡当然认得它。

      在麻瓜界,倘若人们有避孕需求,那么通常会需要吃药或是进行复杂的,影响健康的手术。在巫师界就没有这种有些落后的手段,一般只要购买节孕手环或是项链制品,任意一方戴上就行。

      操作很简单,可问题就在于,斯拉文卡捡起它时,她发现手环出现了一道裂口,她很难说服自己这是刚才摔到柔软的地毯上造成的。

      比起努力回忆它是在什么时候裂开的,斯拉文卡觉得更要考虑的恐怕是它是不是真的生效了,以及如果坏掉,她和巴蒂即将要面临的一种可能。

      斯拉文卡急忙起身,她随便冲了个澡,来到楼下,找到那位心情还算不错的金发男巫。

      “我得跟你说件事,”斯拉文卡趴在餐桌上对他说,巴蒂转身看了她一眼,又接着煎起培根。

      “我不想听坏消息,事先声明。”

      “这很难说,我发现我们的手环好像有一道裂痕。”斯拉文卡感觉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不定她已经怀孕了!梅林在上,难道她们两个身无分文的人要带着孩子在巴黎流浪吗?

      “等一等——等我煎完这玩意。”他的声音混在呲呲声后面,一分多钟后,巴蒂装好盘,接过斯拉文卡拿下来的手环。

      “你觉得它还起作用吗?”斯拉文卡不想让自己的声音能听出来不安,巴蒂里里外外看了很久,才放开手环。

      “如果您想听安慰的话——恭喜您女士,它还起作用;要是您要听实话——恐怕它一点效果都没了。”巴蒂摆出一个假笑,用他那大眼睛无奈地看向斯拉文卡,“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认真的?你说呢——”斯拉文卡瞪了他一眼,巴蒂摆出与她相反的态度,一副不甚在意的纨绔样。

      “好吧,我们要认真分析的话,我觉得你害怕的事——不会成真,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目前还没有。”

      “那我们就先假定一切正常,再说也没有别的办法知道有没有……”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斯拉文卡知道道理是这样,但她总有些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要是我们刚好那么‘幸运’怎么办?”

      巴蒂用食指敲击桌面,鲜少的表现出了不安。“你以前不是说我们不可能会有孩子……”

      “我说的是暂时的,五到十年内,这是不太……你知道。”斯拉文卡说,但她忍不住疑惑他的实际反应。

      “我跟你一样,我也不想当父亲。”他简洁明了地结束了话题。

      那天之后,她们就收敛了很多,尽管手环还有很多备用的,但这个插曲就此生出隐隐不安又有点紧张的氛围,让斯拉文卡跟巴蒂过了三天单纯的情侣日常。

      到了第四天,让她在意的另一件事出现了。

      又是一个早上,巴蒂还埋在被子里闷头大睡,斯拉文卡的梦乡搁浅过后,率先听见楼下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傲罗来了。

      不过很快,斯拉文卡意识到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她们在房子周围施了各种防护咒语,巫师地图上也没有任何显示,就算她们到达此地,也根本无法看到这座房子。

      除了麻瓜。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座房子是在麻瓜那买的,源头还要从斯拉文卡被软禁在埃斯波西托老宅说起。

      考虑到曾经巴蒂计划很长一段时间都把斯拉文卡安顿在一个巫师发现不了的地方,他把住所定在了周围只有麻瓜的地区。一般的,巫师地图跟麻瓜地图是没有重叠的,这就意味着如果要彻底避开会魔法的人,可以选择购买麻瓜们盖的房子。

      而要是这样,他就不得不像个麻瓜那样,通过地产经纪人的一系列流程后得到这个居所。

      也就是说,现在按门铃的很可能是她们后面那户麻瓜。

      出于谨慎,斯拉文卡还是叫醒了巴蒂。她裹着睡袍,怀里揣着魔杖,跟他简单商议过后,打开了屋门。

      一个棕发女人正要牵着她的大狗转身离开。

      “噢!我以为屋里没人,原来你们真的住在这——噢嘿,罗莎·奥斯丁,你们后面的住户。”叫罗莎的麻瓜高兴地指了指,她的大狗蹲下来,背上怪异的挂着一个黑色袋子,连着一辆小拖车。

      “嘿呃……”斯拉文卡不是很想介绍自己的名字,等地产经纪人交接完手续,她们就要离开英国了,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有什么事吗?”

      “噢这个——我给你们带了点燃木,过两天还有一场暴雪,今早我去前面的超市时,燃木已经售空了,弗朗西斯说你们不怎么出门,所以我想……”她把狗牵到前面,解开它身上的袋子,“你们或许会用得到。”

      斯拉文卡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站在门后面,时机一有不对就立刻反击的巴蒂,后者也是一副没有想到的表情。

      “不用客气,我们家本来就有很多,今年真的很冷对吧,毛毛都不愿意出来了。”她看了眼大狗说道,斯拉文卡僵硬地笑了笑,“是啊,呃真是感谢,我们正苦恼……”她朝黑乎乎的一楼看了一下,“燃木不太够。”

      “能帮上你们最好,家里就你一个吗?”

      “怎么了吗?”斯拉文卡为这个看似普通的问候感到一丝紧张,但对方身上的那种气质又实在太麻瓜了,看上去根本不可能是巫师假扮的。

      “我跟弗朗西斯——我丈夫,我们俩考虑着,要不要邀请你们到家里坐一坐,你懂的,新邻居嘛,我们这两户又离得最近。”罗莎满怀期待地望着斯拉文卡,让她犯了难。

      “我不太清楚……”斯拉文卡真后悔开门的不是巴蒂,她拼命从脑子里榨出点比较麻瓜的说辞,罗莎当然不懂她的担忧,她接着说,“其实是因为,我们的女儿最近要生日,大雪把主路封掉了,她的朋友们都没办法过来。如果……你们能过来刚好庆祝一下,活跃一下气氛,我想着也不错。”

      “原来是这样,”斯拉文卡不动声色地看了巴蒂一眼,“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十号,就在三天后。”

      “我们要考虑一下,看看日程安排。”斯拉文卡缓缓说道,罗莎还是很高兴的样子,“没关系,只是顺便来问一下,不方便也没关系。”

      “不管去不去,我们都会准备礼物的……”

      “哦——”罗莎摆摆手,“那倒无所谓啦,话带到就行,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拍拍大狗,对着斯拉文卡挥了挥手,斯拉文卡不好意思的又道了几句感谢的话。

      斯拉文卡把满满一车的燃木推进门,巴蒂从门后的阴影中现身,他扬着眉毛,用挑剔的眼光望向木头,斯拉文卡从他的肢体语言判断出,巴蒂八成不会接受邀请。

      但她还是问了——“你去吗?”

      “不。”意料之内的回答。

      “我要去。”斯拉文卡挂着笑脸,拉着推车往里走,巴蒂翻身躺进沙发,慵懒地撑起脑袋,看斯拉文卡在客厅最前面清理壁炉。

      “为什么?”看得出来,他努力装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她们的女儿跟艾米同天生日。”斯拉文卡笑嘻嘻地说,巴蒂咧着嘴,做出一个夸张的痛苦表情。

      “你说真的?”

      “是啊,12月10号,今年我提前一个月给她送的礼物,我当时害怕回来事情太多,现在看来,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斯拉文卡扔进第二块燃木时说道,巴蒂哼哼着冷笑几声。

      “我们得想想到时候该穿什么样的衣服,麻瓜们去邻居家做客一般都穿什么?”斯拉文卡自言自语道,巴蒂在身后自作多情,“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麻瓜。”

      “我们不知道她女儿几岁了,要是太幼稚的,当事人肯定很尴尬。”

      “依我看——只有小屁孩才会在父母家开生日派对。”巴蒂做了一个合理推断。

      斯拉文卡点起炉火,起身来到他躺的沙发前,巴蒂眼皮半耷拉着,看起来昏昏欲睡,毕竟,这几天她们都是十点后才起。

      “跟我一起去吧,”她拉着腔请求道,一边揉着他额前的金发,“顺便跟我挑点礼物。”

      “外面太危险了,本通缉犯要在家里乖乖睡觉,麻瓜社交不适合我。”巴蒂说。

      “那我的生日呢,难道我们也要窝在家?”话虽这么问,斯拉文卡倒是不抱希望她们会开办一场隆重盛大的派对。

      “那时候我们可能就在法国过了。”

      “我还没忘你说的,地产经纪人要到过完圣诞节以后再过来交接。”斯拉文卡趴到她身上,巴蒂假装不堪重负,倒在了沙发上。

      “好吧——我可不要提前做功课,结束之后直接给她们通通清除记忆。”

      “放心吧,我肯定会给你打扮的超级英俊。”斯拉文卡亲了一口他的头顶。

      斯拉文卡很有干劲的准备了三天。

      她在那堆燃木里找到一根属于邻居罗莎·奥斯丁的头发,利用这根头发,斯拉文卡喝下复方汤剂隐藏了身份,以便她能安全到达伦敦一家麻瓜书店,购买专讲麻瓜们会穿什么的图书。

      当天下午,她原本打算在那附近的麻瓜商店里看看有没有适合用作麻瓜儿童的礼物,但斯拉文卡逛了两个多钟头,碰见的竟是她搞不懂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她只能再次拐回书店,选了一本又厚又重的《牛津英语大词典》。

      不管是什么年龄的人,这本书总能帮到她们吧!走在回家的路上,斯拉文卡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选择。

      接下来的两天,她基本都在沙发里研究麻瓜界的时尚穿搭,斯拉文卡看了六本有关麻瓜服饰的书籍,每一本的风格都相差甚远。她苦恼着到底要怎么穿才最合适,巴蒂则在一边嘟嘟囔囔地反悔登门拜访,他批判斯拉文卡一有别的事,就把身边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终于到了十号那天晚上,斯拉文卡忐忑地回忆着自己的学习成果,用魔法为她们俩的服装做了变形。斯拉文卡拉着小车,巴蒂扛着那本英国词典,一直走到后面奥斯丁家门前才停止了抱怨。

      罗莎·奥斯丁同三天前一样热情洋溢,她打开屋门,表情惊诧地停滞几秒,然后急忙招呼她们进去。

      “奥斯丁太太,这是我们送给您女儿的生日礼物,祝她生日快乐。”斯拉文卡用万无一失的口吻说着递过词典,罗莎惊讶地张着嘴巴,看上去又惊又喜,斯拉文卡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

      “真是很特别的生日礼物——噢我们还没有见过面吧?”罗莎把焦点推至巴蒂身上,他穿了一身黑色天鹅绒西服,里面是他抱怨了一路的蓝色波点衬衫。只见他一改往日的刁钻刻薄,露出一个英俊而不失稳重的微笑。

      巴蒂伸出手说,“很高兴见到您,奥斯丁太太。”

      “我也是,真是没想到,两位真的很般配。”罗莎笑了笑,两手来回搓了几下,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到现在是不是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

      “噢!”斯拉文卡懊恼自己的迟钝,“您看看我,我是斯拉文卡·加兰,这是我的——”斯拉文卡看着巴蒂,卡了两秒,“我丈夫,巴蒂。”

      “非常高兴认识你们,斯拉文卡,还有巴蒂,我们先去餐厅吧,弗朗西斯和我女儿莱拉在给毛毛洗澡,今天她出去溜他时,那个大块头在半山腰蹭了一身泥。”罗莎边说边带她们往里走,巴蒂紧挨在斯拉文卡身边,他搂着她的腰,眼神从东看到西,一刻不停。

      斯拉文卡大抵也在观察房屋布局,看屋里有没有什么非麻瓜的端倪,万一这是傲罗为巴蒂精心布置下的陷阱就糟了。

      不过,她们一落座,斯拉文卡就把警惕放下了。这的所有都麻瓜的不能再麻瓜。

      罗莎给她们俩一人倒了杯气泡饮料,她的座位正对斯拉文卡,隔着已经端上桌的意面,罗莎在那头饶有兴趣地翻看她送来的词典。

      “原来这是真的……”她喃喃道,斯拉文卡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巴蒂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她这边挪了点,可斯拉文卡觉得她们俩挨得太近了,连胳膊都伸展不开。

      “抱歉,我刚刚在看词典,真的很特别。”罗莎看上去很高兴地说,“我真没想到你们会穿的这么——时尚又隆重,二位是不是从事时尚业的工作?”

      “抱歉?”斯拉文卡在犹疑她说的时尚业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好奇你们的职业,人们常说你干什么,总会在你身上有所体现,比如我——”她捏起自己的耳垂,给她们俩展示那上面的音符耳环,斯拉文卡猜测道,“你是个演奏家。”

      “很接近了,我是个作曲家,虽然不太出名,不过好歹也在干自己喜欢的事,你们呢?”

      巴蒂沉默地撑着下巴,仿佛所有话题都与他无关,她们俩商量好的,今天的一切对话都由斯拉文卡全权负责。

      “我是个演员。”斯拉文卡把“巫师”一词吞回肚子,罗莎倒像个演员那样惊讶地捂着嘴巴,“天呐,你是个演员,那太棒了!这条路可不好走,弗朗西斯有个远方表亲就想拍戏来着,有人跟他说现在要出头都得去上表演学院,即便是那样竞争压力也非常大,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不会刚好是歌剧演员吧?”

      “呃……我现在还在起步阶段。”斯拉文卡答非所问回了一句,巴蒂看好戏似的冲斯拉文卡扬起眉毛,但接着,提问扣到了他头上,罗莎很是期待地问他从事什么工作,那一瞬间,巴蒂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是……”

      “很抱歉奥斯丁太太,能问一下盥洗室在哪吗?”巴蒂很有礼貌地问道,想要脱身的意图很是明显。罗莎友好地给他指了指,并拜托他顺便看一下她丈夫和女儿那边结束没有。

      这个活巴蒂可不想接。斯拉文卡暗自窃喜。

      等他一走,罗莎忙说,“跟我说实话,斯拉文卡,”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巴蒂现在是不是正没有工作,我刚才肯定问错话了。”

      “哦是的,”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他前段时间失业了,形势不太好。”

      “我就说,我理解,这对你们来说肯定很不容易。”罗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们有孩子吗?”

      斯拉文卡刚才要是喝水,现在准要被呛到。以前她可能只会不好意思地否认掉,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一说到孩子,斯拉文卡就会担忧起他们手环上的那道裂痕。

      “没有……我们暂时没这个打算。”

      “也对,你们俩看上去年纪还很小呢,你还是演员,估计还要再等个几年。”罗莎推断道,斯拉文卡也想像巴蒂那样找个借口躲一会。

      “是啊,我暂时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她说,想到几天前的对话,“他也不想做父亲。”

      “也可能是不敢做。”罗莎像是在分享一件她们俩都懂的秘密一样说道。

      斯拉文卡卡顿着又应付了几句,中途罗莎对不在场的几个人都没过来疑惑了一下,斯拉文卡立刻抓住时机,提议她去找巴蒂。

      她找到一楼的盥洗室,里面没人。斯拉文卡又拐了个弯,走到里面一间没开灯的小客厅,巴蒂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和此处相对称的楼上的一抹光亮。

      斯拉文卡走到近处,从这个角度恰巧能看到那间盥洗室的窗内情况,只见奥斯丁先生坐在他女儿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来回戳着她女儿的头发。斯拉文卡看了一会儿,才推断出那是把梳子,奥斯丁先生在为他女儿梳头。

      “我不想浪费时间挨个找他们在哪间,就在下面先观察了一圈。狗把他女儿的头发弄湿了,他就在旁边拿着各种奇怪的东西收拾了好一会。”巴蒂的声音没入黑暗,透着一种少有的迷茫。

      “真好——”斯拉文卡发自内心地说,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肩膀,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这个场景吸引。

      “这世上真有这种父亲。”这句话像疑问句,又像肯定句。很长一段寂静后,他用带着一点点遗憾的语气说,“如果我有这种父亲,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巴蒂……”

      “我们该回去了。”他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斯拉文卡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正要离开的脚步。

      “巴蒂,我们父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如何对待我们,不能完全改变我们自己。一直以来,我们的人生都可以掌控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就像我说的,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巴蒂平静地望着斯拉文卡,就这样望了一会,他短促的笑了笑,嘴唇轻触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我知道。”

      她们牵着手,回到餐桌前,很默契的用迷路的借口掩盖真相。饭局在磕磕绊绊的对话中逐渐步入尾声,斯拉文卡客套的表示感谢,巴蒂则奉上三个一忘皆空。

      饭局结束后的晚上过的很平静。巴蒂一改往常,他没抱怨不太好吃的饭菜,挑剔奇怪的麻瓜,斯拉文卡知道他在回忆自己出生的家庭,他那不够称职的父亲。斯拉文卡没去打扰他。

      洗漱过后她照常睡觉,后来迷迷糊糊的就要进入睡梦之前,巴蒂翻身把她搂在怀里。他的额头碰着她的脖子,斯拉文卡清醒一阵,感受到他有规律的一呼一吸。

      “斯拉文卡——”巴蒂在黑暗中叫她的名字。

      “干嘛……”

      名字之后没了下文,斯拉文卡真想把他推到床下。她气呼呼地昏沉一阵,感觉巴蒂的手钻到了她身前,最后放在她的小腹上。

      他只是把她搂的更紧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买房那个我瞎说的,因为我也不太清楚原著这个地方到底怎么说的,就比如穆迪家就是在一个麻瓜小区里,邻居也是麻瓜,所以我在想他们买房除了像布莱克家那种隐藏式的,和远离城市单独盖在人很少的郊外,或者巫师社区,应该也有混在麻瓜住宅群里这种
    这章原本是一个铺垫,但是我写完下一部分后发现自己的铺垫没有很好的表达出来,稍微看一下当日常来磕就行了。下一章提前预警一下,要吵架,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看大标题应该就知道最后一章要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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