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厄运追逐》做我的骄傲

113、那个名叫斯拉文卡的人

　　哈利惊恐地发现塞德里克正在变形。

　　他记得他们一起抓住了奖杯把手，然后天旋地转，他被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周围黑黝黝的，看不见城堡的影子，脚下是长到小腿那么高的杂草，杂草又环绕着墓碑，这让哈利意识到这是一块墓地。

　　他无措地望了一圈，塞德里克的闷哼让他回过神，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塞德里克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开始变形。他——又或者是她，头发长长了，个子矮了点，眼眶的轮廓更加分明，鼻子似乎也挺了一些。

　　哈利后退着，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他没想到塞德里克竟然是去年跟他在霍格莫德村见过一次面的斯拉文卡·加兰。

　　“你——是你！”哈利还没来得及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也没必要问，这个女人肯定是个食死徒），斯拉文卡突然伸出没拿魔杖的那只手，示意他闭上嘴。

　　等周围稍微安静一点后，远处草丛悉悉索索，一个人影出现在众多墓碑之间。哈利眯起眼睛，只看见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那动作很像是在抱一个婴儿。

　　他们一点一点的走近，斯拉文卡的手放在他肩上，但是很意外地，他发现她在颤抖。

　　等那个人走到一块高高伫立的墓碑前，哈利的伤疤开始发出难以忍受的剧痛。他的魔杖掉到了地上，随即立刻被斯拉文卡捡起来，但他在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疼了，于是没看见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只记得一个阴森冰冷的声音说：“干掉碍事的。”

　　一道绿光接着冲他们逼过来，对准了他身旁的斯拉文卡。后者手臂快速挥动，几乎让人怀疑她根本没动，那道绿光一下就在她面前消失了，然后，哈利听见对面那个男人似乎叫了一下，声音极其短促，因为不到一秒的功夫，斯拉文卡的咒语就击中了他，把人推到了地上。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在男人倒地的同一时刻，她又朝那个掉落的包裹发射了一道黄色的光。

　　“你、你杀了他——”哈利喊了一声，斯拉文卡把他的魔杖递了回来，她走过去，背影高大的似乎有两米。

　　只见她的魔杖又发出一道蓝色的光，那束光急速冲向掉在地上的包裹，像个细密的渔网那样将其牢牢拢住。哈利走近了一点，但斯拉文卡扭头，说让他待在奖杯旁边。

　　他现在实在搞不清状况，斯拉文卡站在那个包裹前忙活着什么，她的魔杖向其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蓝光，而另一边的不远处，那个朝她发射过阿瓦达索命咒的男人像是死了般静静躺在一旁，没一点动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哈利忍不住问道，斯拉文卡绕了个圈，跟他面对着面。

　　“这是虫尾巴——彼得·佩迪鲁，他没死，”斯拉文卡用很是干练的声音说道，“而这个——是伏地魔。”

　　“伏地魔？”他惊讶的几乎有点迷惑，伏地魔？在那个包袱里？他难道只有几英寸长？

　　他下意识地走上前，探着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斯拉文卡说的伏地魔，看上去只是一团黏糊糊的烂肉，它没有眼睛，通体暗红，隐约能看见一点胳膊和腿的形状，至于脸，简直丑陋的不像话，是那种恐怖的丑陋。

　　斯拉文卡不知道在用一种什么魔咒，把它封在一个蓝色薄膜里，一层又一层，那个东西——也就是伏地魔，在里面没有动，他又凑近了一点，感受到了丝丝凉气。

　　“哈利，退回奖杯那边，听我说，一会有一个食死徒会过来，她是个很危险的人，我不清楚她现在的实力如何，以防万一，事情一有不对你就拿着门钥匙回到霍格沃茨。”斯拉文卡对他说，声音平稳有力，“我很抱歉，哈利，我现在不能让你先回去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留下来作证。”

　　“那你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你会明白的。”她说，又催促了一遍。

　　哈利慢吞吞地退回原处，斯拉文卡嘴里的那个食死徒来的很迟，他感觉她们在这片墓地几乎等了有一个钟头，斯拉文卡才终于放下了手上的活。

　　她的魔杖牵出一根线，一端绑在被裹成石头模样的伏地魔身上，缓慢地把它输送到了那个高大的墓碑前。

　　哈利也是在那时候才勉强看清，那块墓碑上写的是汤姆·里德尔的名字。

　　他越发的疑惑起来，斯拉文卡放好以后，忽然叫住了他。

　　“哈利——”这一次，她的声音很轻柔，“记得我说过的话，好吗？”

　　“加兰女士，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伏地魔怎么会是那样？还有虫尾巴……”

　　正说着，斯拉文卡就走过去把虫尾巴翻了个身，她拉开他右臂的袖子，魔杖刺进他的胳膊，嘴巴似乎在动。

　　哈利感觉那一分钟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某个毫无预警的时刻，从漆黑无星的夜空好像坠下了一团黑影，斯拉文卡快速撤退，一直退到离他五六英尺的位置。哈利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斯拉文卡说的那个食死徒出现了，可是黑暗中，他依旧看不太清，只知道她也是长发，是一个女巫，穿着一身黑色。

　　“好久不见，塞尔温。”哈利听见斯拉文卡这么说道，叫塞尔温的那个人既没动，也没张嘴。

　　“那是虫尾巴——”斯拉文卡用魔杖指着左边一侧的方向说，又指向在她们俩中间的那座墓碑，“这是你的主子伏地魔，两个人都被我干掉了。”

　　令哈利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叫塞尔温的食死徒还是不说一句话。

　　“很高兴你愿意过来，这么多年我的猜测终于得到了验证，”斯拉文卡说，“杰罗米说，他到塞尔温老宅时听到了一个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现在我确定那是什么了——是伏地魔召唤你们时，幻影显形的声音，我说的不错吧？

　　“你当时本来要在他杀了他的，或者先折磨一段时间，但是你的主人就在那时把你召走了，你不能违抗命令，黑魔标记上的召唤咒有强制性。

　　“至于你兄弟在临死前的胡言乱语，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你把埃隆·塞尔温囚禁了很多年，有可能一直关在地下室，你兄弟发现了这个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对他使用夺魂咒，导致他死前有点精神错乱。”

　　“你想要什么？”塞尔温终于说话了，声音没一点感情。

　　“为我死去的朋友报仇，今天我们俩里面必须得死一个。”

　　“好啊。”塞尔温说。

　　哈利以为斯拉文卡和塞尔温的对战场面会宏大而壮观，像她这么厉害的巫师，肯定会把这块地方都掀起一片巨大的风浪。但是没有，塞尔温朝斯拉文卡射出一道绿光，哈利觉得斯拉文卡可以轻易躲开，可她只是站在原地，朝塞尔温以更快的速度连射了两条冰蓝色光束。

　　那两条光把塞尔温冲到了很远的草地上，他听见一个又沉又重的响声，另一边，绿光也撞到了斯拉文卡身上，把她瞬间击倒了。

　　哈利张着嘴巴，震惊地望着斯拉文卡躺下的地方，四下寂静的让人发怵，这个女巫再也没站起来。过了十几秒，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大声呼喊斯拉文卡的名字，不顾她的再三交代，朝斯拉文卡跑去。

　　斯拉文卡还睁着眼，神情有种预料之内的安详，哈利不断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晃着她的肩膀，想把她叫醒，可他心里很清楚，她怎么了。

　　他感觉难以置信，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一分钟，或是两分钟以前，斯拉文卡还好好地站在这，跟叫塞尔温的食死徒对话，现在她倒在了地上，永远都站不起来。

　　他拿起她的魔杖，迷茫了一段时间，接着，在哈利的脑内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回去。回到霍格沃茨，他想起斯拉文卡的解释，他留在这要为发生的一切作证，他得回去，把那些大人们叫过来。

　　哈利踉跄着站起来，目光刻在斯拉文卡的身上，又于心不忍。他不想把斯拉文卡一个人丢在这，她不应该跟这些人一样，他要把她带回去。

　　于是，哈利拉着斯拉文卡的手臂，一点一点地带她挪回到她们来时的位置，他拽过她的胳膊，把魔杖别回腰间，然后抓住了奖杯。

　　一切的一切都很虚幻，犹如一场噩梦，哈利回到了霍格沃茨，噩梦则演变成了现实。他感觉自己在含一片草叶，嗅觉被另一处青青草地包围着，让他直犯恶心。

　　他还抓着斯拉文卡，有那么一段时间，却怎么也不敢睁开眼睛。他怕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于是他等待着，等待着有人慌慌忙忙地跑过来，将她们分开。

　　他听见远处有人疑惑的大喊，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慌乱的脚步声好像在他耳边，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一双手终于抓住了他，将他翻了过来。

　　哈利睁开眼睛，看见阿不思·邓布利多充满担忧的脸，他想开口说话，想告诉他，现在就说，在那个黑黝黝的墓地都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刚一张开嘴，发现那声音是如此的惊恐，惊恐到过了几秒，他才发现声音并不是自己发出的。

　　挤在他周围黑压压的人群被横冲直撞地推开一个缺口，穆迪急匆匆地冲进来，差点把邓布利多也给撞倒。他满是伤疤的脸一片煞白，哈利从来都没见他这样过，他长着大嘴，猛地扑到斯拉文卡身上，疯狂摇晃她，好像她只是睡着了。

　　“阿拉斯托——阿拉斯托！”邓布利多试图让穆迪平静下来，哈利看着他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悯，他感觉很痛苦。穆迪变得不像他自己，邓布利多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他握住哈利的手腕，把他从草地上轻轻拉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了死去的斯拉文卡和穆迪身上，哈利听见福吉的疑惑，邓布利多忧虑、疲惫的面容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伸出胳膊，像是在护住哈利，接着他朝在地上大喊大叫的穆迪发射一道咒语。

　　哈利不敢相信，穆迪竟然也开始变形了。福吉忽然叫了一声，好像只身手矫健的肥猫瞬间跳开，周围黑乎乎的人影惊叫着，接连后退。只有邓布利多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上前。

　　哈利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看见穆迪变成了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他掏出魔杖，胡乱指着人群，另一只手搂着斯拉文卡的脖子，把她死死按在怀里。

　　“克、克劳奇？这是小巴蒂·克劳奇？”福吉惊呼一声，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过来，她身边跟着赫奇帕奇的院长还有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哈利认出了他，那是塞德里克的父亲。

　　他左右环顾，问邓布利多自己的儿子去哪了，后者一言不发，只是望着那个叫小巴蒂·克劳奇的男人，仿佛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将他和斯拉文卡分开。

　　他被邓布利多用禁锢咒绑在了一边，魔杖一下飞了过来，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歪着头，艰难地拖着身体，只想挪到斯拉文卡身边。

　　“米勒娃——”邓布利多把麦格教授的注意从这两个人身上叫了出来，“带哈利去我的办公室，”他转了个身，从人群里叫出一个小个子，“菲利乌斯，你能帮我们通知一下加兰女士的兄长莱希拉姆·亚克斯利吗，我记得他是你们学院毕业的……”

　　“校长！校长！”一个喑哑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喊道，麦格教授抓着哈利的肩膀，像老鹰的爪子，但那个人出现后她就放松了许多。

　　“校长——”

　　“什么事，阿格斯？”邓布利多很有耐心地问。

　　“外面有一个女人，说她是斯拉文卡·加兰的朋友，”他说着话眼睛不住往大哭的克劳奇身上瞥，“她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觉得那个小鬼有点不太靠谱就没放她进来。”

　　“让她进来，阿格斯，带她到我的办公室。”他不由分说道。

　　那之后，哈利被他们的教授带出了人群，她一直在变着样的重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哈利感觉累极了，她们一进去，他就恨不得给自己找把椅子坐下来。

　　她们在校长办公室漫长地等待着，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校长回来了。邓布利多神情严肃，认真，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黑皮肤的短发女巫，中等个子，面色沉重。

　　“米勒娃，很抱歉，能不能拜托你去看一下阿拉斯托，我们刚才在他的办公室盘问了一下小巴蒂·克劳奇，现在他们都在医疗翼，方便的话，还要麻烦你把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找一下，让她们先等着。”邓布利多对她说道，麦格教授点点头，表情忧虑地离开了。

　　等到校长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三个（不包括那些画像的话），邓布利多分别从屋子边找来两把椅子，它们飞到了哈利和那个黑皮女巫的身后，他对着她们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利奥波德说已经派人到达墓地了，人都在那里，”邓布利多对那位女巫说完，他转向哈利，“这位是朱丽叶·瓦莱里乌斯女士，加兰女士的朋友，这是哈利。”

　　“我知道，叫我朱迪就行。”她低沉道。

　　“你能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吗，朱迪？”邓布利多平静地问，朱迪点点头，用手扒拉着头发随意梳理了一下。

　　“事情是这样，斯拉文卡得知小巴蒂·克劳奇的秘密后，原本她确实要回美国，撒手不管的。但她回去后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件事，她认为……自己有责任介入这件事。”朱迪呼出一口气，低头望着手指，“我们商讨了一下，之后又悄悄回到了伦敦。

　　“她不知道克劳奇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而且也害怕牵连真正的穆迪，所以一直没有贸然行动。我知道，你肯定要问，为什么我们当时没把事情直接告诉你，”朱迪说，“很抱歉这么说，但斯拉文卡觉得你在此事上有些太松懈了，她没法相信你。”

　　“我理解。”邓布利多很是平和地说。

　　“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消灭伏、伏地魔这样，”说出这个名字让她喘了一大口气，“但是有一天，斯拉文卡回来告诉我，她在克劳奇父亲的家里见到了伏地魔，她偷偷潜进去看了一眼，发现他现在极度虚弱，她认为这是个好机会。那天她告诉了我有关魂器的事。”

　　“魂器？”邓布利多好像皱了一下眉。

　　“是的，她说她以前和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研究过这个，伏地魔为了延续生命，把灵魂分裂出来一点，做成了魂器，她们发现的那个是一个挂坠盒。”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利对这个词有点迷茫，朱迪继续说，“但是她以前一直以为那个魂器已经被布莱克家的小精灵销毁了，结果第二天我们到布莱克家去核实的时候，那家的小精灵说他没有销毁它。”

　　“伏地魔是一个能力非常高强的黑巫师，要摧毁魂器恐怕需要借助极其强大的力量。”

　　“是的，后来是我们俩合力共同销毁的。”朱迪干笑了一声，脸庞并无喜色。“斯拉文卡不放心，她害怕伏地魔做了不止一个魂器，我们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个，只是她怕直接杀了他，要是还有别的魂器，就会导致他主体的灵魂再度逃掉，然后又要花很多年去寻找。

　　“所以她决定用一种咒语来将他永久封印——”

　　“她在墓地的时候……”哈利突兀道，“一直在伏地魔身上施加一个咒语。”

　　“是的，她用的是刚冰永驻，这是阿切洛斯的分支咒语，对任意物体施加此咒，可以形成极其坚硬的外壳，应该说，外壳一旦形成，除了施咒者本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其解开。

　　“所以……你们大概能想象得到，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解咒的人，冰石能把伏地魔的□□和灵魂一同封印起来，他没有死但是……”

　　“所以她是故意的，”哈利说，“她是故意让那个食死徒杀了自己，这样就没人能把伏地魔放出来了。”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死，”朱迪说，“但她告诉过我，她可能会因为这个计划而丧命，我其实做了准备。”

　　“我能问一下，我的学生塞德里克·迪戈里现在还在你们那吗？”邓布利多问，朱迪“啊”了一声，好像才想起来有这个人，“这些天我跟他一直住在布莱克家，斯拉文卡跟他掉包以后，我就把人带了过去，他没事，我有时候会用夺魂咒但是他没事。我和斯拉文卡基本每周在霍格莫德村见一次面，我会把熬好的复方汤剂交给她。”

　　话音刚落，哈利看见校长桌子上突然多出一张纸条，他走到桌子后面，打开纸条看了一下，朝她们俩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

　　“非常感谢你和斯拉文卡女士为我们做的，”他对朱迪说，“现在我们过去看一下你的朋友吧。”

　　朱迪点点头，走在前面，邓布利多路过他时，哈利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小声低语，“西里斯过来了，他也在那。”

　　哈利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斯拉文卡曾经跟他说过，她跟西里斯以前是朋友，想到这个，他又有点难过。

　　他们三个走下楼梯，走过几个拐角，来到医疗翼时，这里装满了人。那一瞬间，哈利感觉自己的存在很是渺小。

　　赫敏和罗恩坐在靠墙的座位上，她们一见到哈利，就跑了过来。赫敏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罗恩跟哈利说那个假扮穆迪的克劳奇——

　　“他是个食死徒，福吉把摄魂怪带过来，都没让他撒手。”罗恩低声道。

　　哈利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斯拉文卡的床边没有克劳奇的影子，赫敏说他已经被带走了。

　　从人群里钻出一条黑狗，是西里斯，哈利很高兴能见到他，但高兴的也不是特别纯粹，他感觉西里斯也无精打采的，他围着她们三个绕了一圈，又耷拉着尾巴走到一个有点矮胖的女巫身边，再往前，哈利看见一个金发男巫伤心欲绝的坐在床前大哭。

　　像是一出话剧演完了结局，故事就这样落幕了。许多年后，哈利还会做梦梦起那个漆黑的夜晚发生的种种，他同其他人一样感激她做出的牺牲，唯一不同的是，他恐怕是唯一一个深切感受到她勇敢迈出第一步前的那份恐惧，她放在他肩膀上颤抖的手，让哈利更加敬佩那种平凡之中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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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纲的be结尾本来是下一章，写一些其她人视角，后来在我写完这一章之后砍掉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写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很难过，虽然作者有时候会有细纲，但是基本很难细到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都提前设计好，斯拉文卡放在哈利肩膀上颤抖的手，她那时候的恐惧，这一点点的描写让这个人真实的甚至出乎我的意料，我在那一刻深刻感受到了她的鲜活，所以写到最后我感觉很难过，她本身就是一个成长型女主，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太多，也陪伴了我太多，当我要面对她真的在这个故事里死亡的结局后，这感觉有点太真实了。所以看后面的剧情好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对准每个人的心理哀悼一下，而是有一种隔离在人物死亡之外的遥远。
下一章就是he了，最后再次感谢这段时间来大家的喜欢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