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校草》未未Ran

5、第5章

　　“没想到今天真的有顾客来。”沈晗昱本不抱希望的，在收到安梓言送来的点单后他也颇感意外。
　　“你应该对自己的店有信心的。”他的设计别致，别有一番风格，做咖啡的手艺也不逊色专业的咖啡。
　　这家火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谢谢你的鼓励。”沈晗昱端起两杯做好的咖啡递给她，“别让我们的客人久等了。”
　　安梓言接过咖啡，程序化地端给二人，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请慢用。”安梓言放下咖啡后便无声退下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他们在交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安梓言默默回到了后厨，沈晗昱正在洗咖啡杯，见她欲帮忙，便制止了她，“没关系的，几个杯子而已。”
　　安梓言便站在那里看着他洗杯子，他的手很好看，白皙莹润，五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随着他洗杯子的动作灵巧的活动着。
　　这双手不应该在这洗杯子，应该落在琴键上，他的手适合弹钢琴。
　　“你不用刻意来陪我的。”沈晗昱将最后一个杯子擦干放好，转过头来对她温和一笑。
　　“前面的空气太令人窒息。”安梓言终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沈晗昱不明所以地朝前面看了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一男一女，不禁感慨道，“年轻真好。”
　　安梓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老了吗？”他也没比自己大多少。
　　沈晗昱被她逗乐了，“心老人不老。”
　　安梓眉头微皱，他说反了吧？
　　沈晗并未过多解释，起身去了吧台，“他们要走了，我去结账。”
　　这么快？安梓言回头望去，许黎暄和安梓语已然起身。
　　她站在原地未动，眼看着二人结完账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安梓言才重新回到了吧台。
　　“他们不太像情侣。”沈晗昱将账单放进抽屉，收好。
　　“为什么这么说？”安梓言有些好奇。
　　“他们结账是AA的。”沈晗昱脸上浮现淡淡的疑惑，“还是说现在的新式恋爱就是这样？”
　　“可能吧。”她也没谈过恋爱，不清楚。
　　“看来是我跟不上时代了。”沈晗昱自嘲一笑。
　　“你恋爱过吗？”安梓言问他。
　　沈晗昱的笑容带个几分羞赧，轻轻点了点头，“有过一段。”
　　“恋爱是应该是什么样的？”安梓语和许黎暄不像，那什么样的才像？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沈晗昱笑容清浅，语调如清风般舒缓，“恋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爱是能让你感受到温暖和快乐的存在，它会充盈你整个心房。”
　　“我无法想象。”安梓言从小所接受到的爱意过于匮乏，不足以支撑她去想象爱的美好。
　　“等你真正遇到了就会明白。”沈晗昱抬眸望向她，眼含笑意，眸带水光。
　　安梓言有一瞬的失神，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他面带笑容的模样。
　　如同一张白纸般干净澄澈，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纯净。
　　两人的话题到此结束，沈晗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仿佛他的好奇仅仅局限于方才那对情侣的关系。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安梓言犹豫了一下，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你什么？”沈晗昱被她问得一愣，不太理解他这句的意思。
　　安梓言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她和安梓语相似的容貌，过于明显，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选择了避而不提，可能是出于尊重，但安梓言不需要，这没什么好避讳的。
　　“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你们？”沈晗昱脸上的疑惑没有消解分毫，不像是装的，像是他真的不知道。
　　“我和刚刚那个女生。”安梓言解释道。
　　“有吗？”沈晗昱看看她，又努力回想方才那个女孩的面容，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他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有点脸盲，不太记得清人脸。”
　　“脸盲？”安梓言的眼眸微抬，“那你能认出我吗？”
　　脸盲到双胞胎都认不出的地步，是否所有人的五官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只是记忆有点弱，不至于到五官不辨的地步。”沈晗昱温和地笑了笑，眼前的女孩，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的。
　　安梓言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眸中闪着些许困惑，她和安梓语是同卵双胞胎，过于相像，没认出是双生的倒是头一次遇见。
　　“其实也没那么相像。”见她还有些困惑，沈晗昱解释道，“即使是双胞胎，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就像这个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雪花，更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人。”
　　“我和她不一样。”这一点，安梓言认知深刻，“只是容貌相似罢了。”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共用了同一张皮囊。
　　“那些都是外在的，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一个人，只看她的外表是远远不够的。”透过表象看本质，藏在外表下的内心才是真正值得去了解的。
　　“不需要。”安梓言摇了摇头，她没有了解过别人，也不想被任何人了解。
　　沈晗昱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眼前这个女孩，冷峻的外表下藏着难以触碰的内心，往往都是几近柔软，只可惜鲜少有人能够靠近。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收拾下准备下班吧。”
　　就像开店经营一般，循序渐进，循循善诱，他不着急，毕竟欲速则不达。
　　安梓言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
　　她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推开门，屋内果然有位不速之客。
　　正在收拾房间的安梓语闻声回过头来，对上了妹妹那双冷峻的眼睛，夕阳的柔光都无法淡化的冷意，从她周身缓缓升起。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安梓言面无表情地越过她，似夺回主权般贴着床坐下。
　　“你的房间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很多地方都布满了灰尘，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便帮你一起收拾了，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
　　安梓语的解释合情合理，安梓言确实有段时间没回来住了，但这不是她随意进出自己房间的理由。
　　“谢谢。”安梓言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同陌生人般客气疏离。
　　“不用谢。”安梓言也毫无愠色，收起打扫的工具转身就要离开。
　　安梓言不喜欢她，她很早就知道。
　　“以后不要随便再进我的房间。”安梓言对着她的背影冷冷提醒道。
　　“知道了。”安梓言的脚步一顿，应了一声，加快脚步离开了。
　　安梓言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内还残存着她打扫过得痕迹，安梓语做事向来认真细致，即使打扫房间这样的小事。
　　屋内的物品还是原来摆放得位置，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她不是信不过安梓语，只是单纯想和她划开界限。
　　像是两个互不干扰的个体，你是你，我是我。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安梓言下意识地掏出口袋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她的电话，她循声望去，书桌的角落一个手机正在拼命叫嚣着，屏幕的光芒明灭可见，闪动着三个大字——“许黎暄。”
　　安梓言想也没想便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安静了。
　　她没有动那个手机，那是安梓语的，她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给安梓言发了个消息，告诉她手机落自己房间了。
　　方才挂断的电话再一次毫无预兆地响起，还是那个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安梓言按下了静音键，手机是安静了，但屏幕依旧闪烁着那个名字，看得她心烦，索性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距离她发出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安梓语还是没来取，安梓言索性直接给她打去电话。
　　书桌上的手机再一次亮了屏幕，安梓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也没看便按下了接听键，“你有完没完？”
　　电话那头传来她延迟的声音，她看着手中的手机，又看看桌上的手机，哑然失笑。
　　安梓言啊，你是真有病啊！
　　不再犹豫，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找到安梓语，递还给了她，“你手机落我房间了。”
　　“哦，谢谢。”显然，安梓语还没发现。
　　安梓言站着不动，犹豫着要不要把方才许黎暄来电告诉她，被挂掉的电话不查通话记录是看不到提醒的。
　　“还有事吗？”见她不走，安梓言问道。
　　“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虽然某人真的很讨厌，但她安梓言不想做亏心事。
　　挂了他两个电话，但她也提醒安梓语了，两清了。
　　安梓语翻动手机，看到了那个名字后又关掉了手机，淡淡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她没有回拨回去的意思，可能是碍于自己在场，安梓言这么想着，起身回了房间。
　　其实安梓语完全没必要，她和许黎暄的事情，全校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想起避人，是不是有点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