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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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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了大家都忙着播种,秦官趁着春播结束前买了八十亩地佃出去,收成六四分,他四佃户六。
他不懂那些东西,也不想麻烦的一年两对,只让佃户秋收后把足够的粮食运过来,别的他什么也不管。
李嫂子一口气佃下了二十亩地,李家去年新添了双胞胎,家里又本就有一儿一女,六张嘴呢,哪里都不够吃的。
剩下的六十亩分别佃给了其他人家,秦官又买了十亩地给村里做祭田,把老村长乐的见牙不见眼的,逢人就夸秦官,直到过了几个月,李玉铭中了举人,他转去炫耀自家宝贝孙子。
秦官十四岁了,好吃好喝的把自己照顾的勉强的往上蹿了两厘米,一米六三。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长点,问了村里的老郎中,老郎中给他把完脉,看着有些老眼昏花不清的眼神定了定,让他多喝点牛乳羊乳。
秦官得了话,每天早上都给自己一杯羊乳,牛乳太贵了,他虽然有银子,却舍不得花。
“吴小娘子,你的信。”
秦官“???”
他实在想不起有谁会给自己写信,接了信等着送信的小娃娃走了,他才打开来看。
“秦官。”
就两字算什么信?
“你男人给你写家书了?”桃花上个月才嫁了人,夫家对她极好,这不才出门一个月还能回娘家。
秦官手忙脚乱的把信收好,脸色通红,尴尬的。
“信上写家些什么?”桃花揶揄,她男人去外地进货,她一个人在家闲着,想起了吴小娘子,就回来了。
“噢,他说他已经娶了一位贵人为妻,让我好好待在李家村,别回去碍眼。”
秦官随意编排着皇帝陛下的坏话,又因为编排主子让身为奴才的他有一些不安,手指蜷了蜷。
桃花“……”
不远处高大的枣子树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掉下几片嫩绿的树叶。桃花一言难尽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你看开就好……没想到你这么精心照顾他……他竟然翻脸不认人……”
“男人大抵如此,特别是那些什么‘落魄秀才入梦和大家闺秀互诉衷肠终成眷属啊’、‘让媳妇劳心劳力的供养他读书’等等的人,最是负心。”
这些都是秦官话本里学来的,话本里什么狐狸精为了报恩对落魄秀才以身相许,什么黄牛妖为报恩剖皮给恩人做衣裳等等,可多。
桃花“……”
她大概是发现了和秦官不能正常沟通,笑着问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话本里都有写啊。”
桃花“……”
“信里写了什么?”
秦官老实:“我的名字。”
桃花“……”
秦官理直气壮,他认为这是为自己以后独自留在李家村留下铺垫。
“你到处说你男人是负心汉,他知道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秦官美滋滋的,一点都不怕背后编排皇帝这大逆不道的事被知道,毕竟天高皇帝远,嘿嘿。
“好姐姐,你渴吗?”秦官说着带桃花进屋,给她倒碗糖水。
还有十来天就到夏天,日头开始热起来。
桃花坐了会就回家了,秦官给抓了把瓜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
“不……”
秦官迷迷糊糊被亲的七荤八素,这对食的姐姐吻技不大好,牙齿还咬到他舌头。
他的小身板被圈在怀里,身上衣裳半开,两颗粉粉的茱萸露出来,诱的抱着他的人爱不释手。
“唔……”
……
秦官左看右看,一脸懵逼。
他一个太监,为啥发春梦?!
反正春梦无关痛痒,他也不可能和正常男人一样梦遗,秦官甩头把莫名其妙的梦甩出脑袋,起身做吃的。
日子平静的过去,秦官每个月都收到一封“家书”,里边就他的名,他觉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直接拿信纸引火烧火做饭。
桃花怀孕了,她男人不让她乱跑,没了说话的人秦官更宅了。
就这么过了一年,某天秦官打着哈欠起来,呼噜完面条,打开院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皇帝陛下,他身后还跟了十来个人。
这还迷迷瞪瞪的瞌睡虫瞬间跑了,秦官吓的就要下跪行礼,被皇帝陛下一把抱进怀里。
秦官吓的不敢动,偷偷觑皇帝陛下。
秦沧掂了掂长了肉的人,小巧圆润的脸带着奶膘,大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小迷鹿。
“您、您怎么来了?”
秦官颤颤巍巍的挣扎,又被皇帝陛下抱紧了些。
说起来两人两年没见,秦官又长了些,一米六五,不过皇帝陛下一米九。
秦官骨架子比女孩子还纤细,长了肉后软乎乎的,抱着还挺舒服。
“接你回宫。”
院子外停了辆马车,秦官眼睛乱转。
“不是说让奴留在这里吗?”
“现在不让了。”
秦官“……”
好吧,您是皇帝您说了算。
好歹皇帝陛下没那么独断专行,让他和村里相熟的人家道了别,又使了银子请李嫂子帮他看了房子,一行人才出发。
秦官一路被抱着,马车走了五天被抱了五天,他心里别扭又不敢太过激烈推拒,只能努力放松了身体不让自己受罪。
回到皇宫,秦官还没问自己去哪里当差呢,就被洗干净了扔到了龙床上。
秦官“……”
他可不想做爬床的奴才。
可□□的,他欲哭无泪的缩在龙被里,这一路被抱着,他懵懵懂懂的有了些预感,憋嘴不开心的皱眉头。
等着皇帝陛下回来,秦官已经睡的沉沉的。
嘴角还憋着,看着委屈的不行。
秦沧无声笑了笑,沐浴更衣后搂着人入睡。
秦官就这么的在承乾宫住了下来,白日里无所事事,别的宫女太监又对他恭敬有加,秦官觉得哪哪都不自在,叫人给他找了把锄头,去祸害皇帝陛下的后院。
后院是真的后院,他让人把那些名贵的花移走,自己每天乐颠颠的开荒种菜。
秦沧除了晚上必抱着他睡觉,旁的也不管他,别的宫女太监知道他被皇帝放心尖上,更是纵着秦官祸害。
好在秦官也没真祸害什么,每天就是给他那块地晒水,因为没窝肥,菜种子长的稀稀拉拉的,一点也不喜人。
“这几日在忙什么?”秦沧捏着秦官养的肉嘟嘟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摸着秦官的胸肉,也不去碰那两个小点。秦官回来两个月,每天都被这么抱抱摸摸,一开始觉得奇奇怪怪,现在大概是习惯了,而且皇帝陛下就摸他身上的软肉,也没别的什么,秦官趴在他身上,闷闷的回道:“种菜,看话本。”
秦官听了一耳朵八卦,知道明日是封后大典,他打了个哈欠。
“您快睡吧,我困了。”
……
封后大典皇帝很忙,一大早秦官被人扒拉起来迷迷糊糊穿上衣裳,头上戴上冠子压的他难受,他伸手想拨下来,被宫女轻手轻脚的制止。
晕晕乎乎的被拉着交到皇帝陛下手里,他才后知后觉惊恐的看着皇帝陛下。
“奴、奴……我、我……”他结结巴巴的被皇帝陛下一步一步牵着往高台上走,迟钝的低头看自己身上厚重的礼服,皇后才能穿的凤袍,踉跄了下被皇帝陛下稳稳的扶住。
“陛、陛下……”秦官知道怕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一个太监哪里可以做皇后!
秦沧只是温和的看秦官,带着他跟着礼官的话走好每一个流程。
秦官害怕,可也不敢在文武百官在祭拜天地的青铜鼎前放肆,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倒下,绷紧了身体跟着皇帝陛下完成封后大典。
回到承乾宫的秦官腿软的直打颤,任由宫女们把他身上厚重的礼袍脱下,换上一身大红色的轻便衣裳。
秦沧走进来,制止要行礼的宫女太监,让他们都出去。
秦官脑袋乱糟糟的,一团浆糊,闭着眼睛假寐。
秦沧轻笑了声,压到他身上。
“您、您干嘛?!”
秦官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却又无法从秦沧身下逃走。
“g你。”秦沧语气压抑,面无表情扯掉秦官的衣裳,秦官手忙脚乱的护着衣裳,被无情的碾压。
粉嘟嘟的唇被秦沧温柔着啃咬。
秦官羞的想推开,被秦沧轻而易举的禁锢住。
“奴……唔……”
想张嘴说着什么,却被秦沧顺势更深的欺负,秦官泪眼汪汪的锤了尊贵的皇帝陛下一下。
秦沧喘气和他分开。
“奴才不做爬床的奴才!”他委屈,实在是从前大总管总是耳提面命的让他不能做爬主子床这种下贱事。
“你不是爬床的奴才,你是我的皇后,是我的妻。”秦沧又低头去亲他,秦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还都是红色的绸缎和纱布装点,点了龙凤烛。
他脑子里才想起些什么,又被亲的晕乎乎的忘记了。
被欺负狠了,只能细细软软的哭,委屈又羞耻。
可他是个奴才,主子给什么,他自然是接什么。现在主子和他的身子过不去,他也只能放软了身体承受,何况主子还拿后位来聘。秦官难受的不行,主动抱住秦沧,以期让自己舒服些。
“陛下……”
他这举动取悦了秦沧,秦沧重重亲了他一口,动作更温柔了些。
直到过了几个时辰,吃饱喝足的皇帝陛下才抱着早就晕过去的小人儿心满意足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