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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入昔暮乐 〔往事篇〕 ...

  •   立时,三人如约而至,唐栖,孙筵和祁椅临。三人坐在马车内,一片寂静,祁椅临坐在他们二人对面。
      三人:“…”
      祁椅临撩开车帘,随便找一条街下去了,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他下去的时候,唐栖还下来送他了,孙筵见状很是不满。
      -“我先去了,回来的话,你们就不用等我了。”
      -“好,注意车马。”
      可是祁椅临下来的那条街,离主街还隔一条街呢,昔暮乐府就坐落在那儿。昔暮乐表面是青楼,掩人耳目,所以说是青楼,但也只有,皇家贵族或是权贵豪门才能进。
      祁椅临带着他那小破箱子,走了整整两条街,才来到昔暮乐的门前。虽然也不累吧,但是,他迫不及待,也不是为了见祁偶斫。不想确认纪贺卿死没死,死了,就算了,要是没死,他可得亲自下毒,毒死他。
      -“可是官家的人?可有通行令?”门前的侍卫道
      祁枕倾从袖筒里哪出凌晏予的玉佩,怼到他们面前,“带我去见他”。
      -“阁主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昔暮乐三层以上客人就不能进入了,除非有通行令。昔暮乐里是环形,中间有一个直径为八尺大的圆形舞台。
      昔暮乐府,九楼。凌晏予早已坐在房内等着祁椅临了。
      男人身着艾青绿与米黄色系的华服,骨节分明的手转着烟竹笛。
      -“来了?枕医想好怎么治我这病了?”
      祁椅临进去之后把他那小破盒子放到桌子上,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原先的病很好治,你也是贵族,但凡找一个靠谱点的大夫,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
      凌晏予听声后低头笑了笑,“他人也没这个医术,你说,是不是啊?小枕医?”凌晏予这句话像暗示,但也很直白,字里行间就都透露了‘药在你那儿’凌琚尘的眼神如常,但语气略带质问。
      也对,要是小病,随便一个靠谱点大夫都能治好,更何况。凌琚尘也知道祁偶斫,这病除了他就剩纪贺卿能治,怎么可能不会找他呢。
      祁椅临呼了一口气,随后道:“是,祁柽把药给我了。我都带来了,还有够一个月的药。但是不用吃那么勤,先吃一周,要是没有再发作就不用吃了。”祁椅临弄着他的那小破木盒子,随后顿了一下,又道:“不会再发作了,我的药一次就见效。”
      凌琚尘闻言嗤笑了一声,祁椅临听声骄傲道:“笑什么?这样,你要是再发作了,我,给你看一辈子病。”
      凌琚尘笑着回应“嗯”了一小会儿,问,“你想好报酬要什么了吗?”
      祁椅临把装药的药包放到凌晏予面前,而后道:“没有呢,要不先欠着?”
      “你不想见你哥吗?”
      “不想”
      “为何?”
      “他也不想见我,他要是想见我 肯定会来找我,但是他没有。这不就摆明了不想见我吗。”
      “那你觉得他没死是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因为…”祁椅临没说完话,从头发上拔出梨花飞镖往另一个房间的窗□□去,飞镖瞬间划破了那木头花纹盘住的窗布,飞到了后面房间里。
      “因为,我要杀了你啊,纪贺卿。”
      纪贺卿闻言痞里痞气笑了笑,道:“你耳朵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纪贺卿是白发红瞳,是青棺蛊虫的印记,被母蛊虫寄生的人都是白发,瞳孔变成异色。

      祁椅临端起茶抿了一口后,道:“不是耳朵,是你身上的青棺蛊虫。”
      “每个人的心跳都是不一样的,我见过凌晏予,他的心跳声我自然也是听过,你,自然也是一样。”
      “当年的事,要么我亲口说出来,要么你自己承认。”祁椅临平静的说
      纪贺卿倒吸一口凉气:“当年的事我说过了,与我无关,你爱信不信。”
      祁椅临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说:“是么?纪贺卿,你可曾想过?你说出来‘与我无关’这四个字,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等死了,你现在身体已经不行了。”
      纪贺卿无奈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想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当时天真的以为这世上有什么邪术,不用付出代价吗?青棺蛊虫可是要以命抵命的,这蛊虫顶多只能活二十年,但凡有一只蛊虫死了,另一只,也活不长。那狗皇帝都死那么多年了,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青棺蛊虫,分,母蛊虫和公蛊虫。母可以操控公蛊的生死,如若寄生到人的身上,也亦是如此。
      纪贺卿失落的道:“我终究是捡出的,爹还是只告诉了你。爹当年就是故意让我知道青棺蛊虫的,然后让我为他报仇,随后派人藏好了你。”
      祁椅临道:“不,你是他亲生的。”
      纪贺卿听声怔住了
      祁椅临在一旁道:“你也不用在茶里下毒因此要挟我,欠你的,我会还。”
      说完祁椅临打开了他那小破盒子,拿出来一个陶瓷椟推到纪贺卿跟前。

      其实祁枕倾那盒子并不是很破,相反倒是崭新的红木做的,说它破的原因是,用的时间太长了。用柿漆刷一层就行了,小破盒子是祁柽以前用的,现在也算是遗物了吧。
      “这是解药,你现在就喝了吧。”
      纪贺卿迟迟没动,过了一小会儿,他从桶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撂给祁枕倾“茶毒的解药”然后他打开陶瓷椟的盖子,“是血?”
      祁枕倾懒懒的应到:“是我的血,当年的那两只青棺蛊虫是用我的血养的,我的血自然也是解药。”
      “你…”纪贺卿惊异地道
      纪贺卿问:“也就是说当年所有的青棺蛊虫都是你养的。”
      祁椅临冷哼一声,然后掀起眼皮直勾勾的盯着纪贺卿,纪贺卿被盯的有些乱“我说过了,你母亲不是死于青棺蛊虫,而是死于你的愚笨,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青棺蛊虫,我也说了,是至邪之物。我也是妥善保管,可总架不住有些人的野心和好奇,偏偏就想找死,我也没办法呀。”
      纪贺卿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他们死的理所应当吗?”
      祁枕倾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太舒服了,淡淡道:“死于青棺蛊虫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都是罪该万死。”
      纪贺卿道:“算了,你走吧。”
      祁枕倾听声就起身,拿起药包和他那小破盒子走向玄关内的房间前,还礼貌的敲了敲门,但是,无人回应。最后他笑了一声,然后推门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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