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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没想到方风斌却避而不谈,道:“孔前辈。我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叫你孔前辈吗?你岁数应该比我大吧!”孔末对这些不在意,但是他总觉得被方风斌喊前辈很奇怪。但这少年又如此可怜,他不忍心拒绝,于是便道:“你随意,不嫌弃我就好。”他岁数好像确实要比方风斌岁数大些。方风斌笑道:“我不会嫌弃你的。”这时孔末道:“我算了算,现在天应该已经黑了。我们休息一晚吧!”方风斌笑吟吟的道:“好的,前辈!”

      为了防止有人夜间偷袭,孔末将他和方风斌的手绑上了。本来是想着轮着睡的,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没精神。他们还得尽早赶路,于是便都睡了。孔末睡着睡着发现方风斌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也对,藤蔓太脆弱,这样也是安全的一种保障。最让孔末没想到的是,方风斌居然还不满足,他勾起孔末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害,毕竟他还是小孩子。孔末若是拒绝岂不是伤了人家的自尊心。本来方风斌母亲惨死他就够伤心自卑了,孔末若是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孔末便随着方风斌的来,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两人本就一天没吃饭,现在又累又饿。困于没有食物,就只好先睡觉了。若是当真到了那一地步,孔末决定让方风斌先走。自己没有亲人,但是方风斌有,他还有他父亲,即使他父亲不爱他。

      孔末没体验过有亲人的感觉,但是根据别人的描述,那种感觉很好。孔末觉得自己死就死了吧!到时候方风斌为了自保可不一定会不会吃他,谁又能知道现在不是他另一副皮囊呢?不等孔末再想,他便睡去了。次日清晨,孔末和方风斌继续赶路。只不过他们走着走着发现了一件事,他们好像走不出去了。一个路口他们经过了三次。

      孔末不信邪,把自己身上的一根小木棒放在了这里。过了一会儿又见到它了,现在可以确定他们走不出去了。于是孔末和方风斌就在这个路口停了下来,开始观察。站在这个路口抬头看甚至可以看到天空,但是最起码要十几个人摞起来才能上去。

      仅仅靠孔末和方风斌两人又如何能上去呢?而且那洞口还有网,即使两人上去了也出不去。过了一会儿,变天了。下了些雨,但是两人并不是很高兴,因为方风斌带了水。下雨了和没下雨没什么区别。

      这个路口有很多条通道,起码有七八条,在路口中央有一个类似于祭祀台的高台。孔末和方风斌没办法,至少现在他们不缺水了。孔末之前在办案子时,饿好几天都没事,就是不知道方风斌看着娇滴滴的能不能挺过去。要是让方风斌跟着自己死了,那孔末可就说不清了。雨势愈发浩大,下的人人心惶惶的。

      孔末和方风斌蜷缩在一处小角落,在浩大的水势中显得格外渺小。天灾人祸,人们无法避免,只能尽可能的减少收到的伤害。过了一会儿,洞口突然发大水了。从各个通道就涌出大量的水。突然之间,孔末好似想到什么一般。

      拉着方风斌的手就往一处洞口走。水势如此浩大,一定是有一个洞口才能将水灌进来。只要逆着水流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去。再者,如果孔末和方风斌不走的话。水势这么浩大,他们迟早被淹死。走着走着,又有路口了,孔末随意挑了一条走。

      终于走到了尽头,孔末发现前方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只不过那个洞口已经完全被水淹没了。谁也不知道洞口的通道有多长,于是孔末决定先去看看。还好藤蔓够长,孔末让方风斌站在原地等他,他独自一人去探探。可是方风斌居然不同意,说什么要死一起死。孔末顿时觉得方风斌娘们儿唧唧的,直接把他定住了。

      孔末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那个通道不是很长,当孔末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他顿时惊恐了起来。孔末抓住一旁的石壁就往回走,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回去了。外面是瀑布,看着好像挺高的。如果没有水的话,摔下去必死无疑。本来孔末打算另寻出路的,但是他看方风斌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在两人身上缠了好几根藤蔓。

      孔末拉着方风斌,往前走。临近瀑布时,孔末跟方风斌说:“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随即一下子跳了下去,瀑布看着高,其实不是很高。孔末带着方风斌游到了岸上。两人大口呼吸,劫后余生的喜悦来的似乎异常凶猛。孔末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很眼熟,他应该来过。

      孔末仔细想了想,道:“这里是京城西面的九锦台。”九锦台,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奇山。许多人不远万里来此地,只为观此美景。刚好孔末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他就带着方风斌去找了那个人。他应该在吧,最近听说他回来了。话说回来这地底下的道路恐怕贯通了整个京城,这西域使节看起来想要谋反。孔末带着方风斌敲开了一处幽静小院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皎皎君子。

      那人见到孔末显得很惊喜:“孔末?你怎么来了?”孔末答道:“别说了,把这小屁孩赶快安顿了。”那人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将方风斌带下去了。孔末去换了套衣服,坐在这里与那人喝茶。“不是我说,孔末。你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那人道。

      孔末皱眉道:“这小屁孩说找我有事,到他府上之后不小心掉进一个洞了。刚刚洞里涌水了就这样了。那个地下通道恐怕贯穿了整个京城,里面机关重重,我运气好,出来了。那个通道是西域使节之前住的,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哦对了,一会儿我就带那小屁孩走了。”

      那人点点头道:“行!”孔末又道:“那你呢?这次准备呆多久?”那人很随意的道:“我不走了,就住在这九锦台了。”孔末不禁感叹道:“要是让人知道聂闻远在这,那这九锦台恐怕真的会被踏平。”

      聂闻远闻言,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突然之间,下人来报,说是给方风斌收拾好了。于是乎,孔末跟聂闻远道了别就急匆匆的带着方风斌走了。毕竟方绰影若是发现方风斌不在了那可就惨了,一国丞相的权势可不敢忽视。孔末将方风斌送回了丞相府,他自己也回了天咨涯。

      次日清晨,孔末去找了皇上。“参见皇上!”孔末道。皇上闻言道:“起来吧。你有何事找朕啊?”孔末严肃的道:“回皇上。前日臣下朝之后,受方丞相之子方风斌之邀去往丞相府做客。却不慎掉入一个底下通道,依臣之见,那通道贯穿了整个京城。

      方丞相是十五年前接管的此府,臣以为十五年想要挖出一条贯穿京城的道路,以方丞相的权势来算还远远不够。此府原为西域使节住所,所以臣认为西域使节想要,想要谋反。”闻言,皇上脸色大变。随即他正了神色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孔末拱手道。孔末刚回到天咨涯,就收到通报说有人找他。原来是方风斌的人。方风斌在学府出了事,想找他过去。理由是如果找丞相丞相会打死他,曾与方绰影有过一面之缘的孔末仔细想了想。

      以他那个性格,恐怕当真会将方风斌打死。那学府又必须要求方风斌找人去。孔末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去了。悠唐学府的风铃被风刮的叮铃铃的响,卷席也随风飘摇。但是孔末没心思看这些美景,他只是想尽早解决此事。到了地方之后,孔末看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在静候着。还有一位官家女子,孔末定睛一看,那官家女子居然是上次诬赖自己对她对手动脚的那位。

      好像叫什么于小姐吧,让陈世缘这么一通骂,还不死心!还想攀上方风斌的高枝,不用说孔末都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了。那两鬓斑白的老者不用说了,是上次那个官员。孔末环视房间一圈,发现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夫子呢?这么留人确定不会打起来吗?而且他上次上朝的时候不是见过方风斌了吗?他要是上朝的话学业应该早就学完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孔末心中有疑,但他还是压下了这份探求答案的心思。孔末刚准备大步走过去时,给孔末引路的人此时却让孔末停下,他去请夫子。这下孔末懂了,这学府恐怕有点不干净。让“受害者”与“施暴者”待在一起,这“受害者”还有家人庇护,对“施暴者”如何可想而知。

      看这情形,那官员来了应该很久了。他们将方风斌骂完再找人,当真是笃定了方风斌不敢找丞相。孔末眉头微蹙,负手而立于此。从房间里的视角刚好看不到孔末,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房间里的人。

      引路的人不认识孔末,以为他是方风斌随便找的人,让他看着也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从来到现在,他们只是确认孔末是方风斌找来的人仅此而已,连他的姓名都没有问。孔末眼眸微微眯起,方风斌脸上有一个很淡的巴掌印。看起来已经冰敷过了,若是旁人来看,定看不出来什么。手型娇小,应该是那于小姐打的。

      过了一会儿,那引路的人来了。他还带着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夫子来了,许是没有什么忌惮,那夫子眼中的不屑与挑衅之意呼之欲出。引路的人走了,让那夫子带着孔末走了进去。那官员应该也是没想到方风斌会找孔末,脸色大变。

      再加上从发现方风斌被打之后孔末的脸色就黑了下去,现在的孔末看着很慎人,压迫感很强。孔末没有对那夫子用压迫感镇压,因为他不配。那官员给孔末行礼道:“拜见孔大人!”那夫子眼里的疑惑孔末看的清清楚楚,过了一会儿,他也害怕了起来。孔大人?京城哪还有第二位孔大人?

      孔末没有说话,那官员也不敢起,一把老骨头弯着腰。没办法,谁让孔末官职比他高一级呢?就是这一级,也足以让孔末压死他了!过了一会儿,茶水、桌椅通通都搬上来了。孔末也就让他站起来了,再然后就是房间里的人纷纷落座。孔末坐在主坐悠闲的喝着茶,等待着那官员开口。

      没过一会儿,那官员便汗如雨下。他见孔末不开口,便主动开口道:“孔大人,方公子偷了小女的玉佩。那玉佩乃皇上所赐,故臣一定要找到。”“有何佐证?”孔末悠闲道。那官员不敢开口,那于小姐到是个胆子大的,她朗声道:“孔大人难道不曾听过他的传闻吗?那让臣女来给孔大人讲讲……”

      原来大家都认为方风斌是因为有丞相的庇护才如此嚣张,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那于小姐话还没说完就被孔末打断了:“够了!我不想从旁人口中了解我所认可的人。”说是认可,其实也没有完全认可,只是这时候要给方风斌撑场子。

      那于小姐显然没想到孔末会这么说,瞪大了眼睛道:“他的传闻就是证据!你不让我说传闻便是不让我说证据!”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小姐,他都没看到他爹怕孔末怕成什么样子。孔末眼神凌厉道:“好一个传闻便是佐证。”

      这时那于官员急忙道:“没有没有,孔大人。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孔末又道:“没有佐证便擅自定罪于他人,尔等与乱咬人的疯狗有何异?”孔末说着将茶杯重重按在桌子上。这时那于小姐还想说什么,被她爹一拉,不敢吭声了。

      孔末见两人都不说话,于是乎道:“既然无佐证那他便没有偷玉佩!没有偷玉佩此事便解决了。本捕快便不计较这奔波之苦了。”语罢,孔末准备拉着方风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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