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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   开学前一天晚上,苏爻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玩开心消消乐,三分钟内连通五关。
      李一洋的电话打进来,才堪堪止住苏爻的闯关速度。
      “有事?”
      苏爻单手拿着手机接电话,空出来的手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些。
      “出来聚餐,猴子和胖子都在。”李一洋可能是在闹市,传过来的背景音乐嘈杂难分。
      苏爻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没好气的说:“现在都十点了,大晚上聚餐,你不怕吃饱了撑着睡不着,我怕。”
      李一洋的手机被周康轩夺了过去,“爻哥你净说瞎话,你除了你家二老,你怕过什么啊?”
      “明天开学考你知不知道啊?”苏爻提醒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考试,到时候营养不良导致脑袋转不过来,你上哪哭去?”周康轩发表了身为吃货的独特见解。
      “行吧,”苏爻深感无奈,“地址发我。”
      场地准是卓嘉成个皮蛋挑的,十分……嗨皮,用人话说就是吵,闹市里挑了个拔尖的。
      周康轩挥舞着他那大肘子把苏爻引到了正确的餐桌,苏爻拉了李一洋旁边的凳子坐下。和这群家伙出来有三个大忌,其一,不能让卓嘉成选活动地点,今天可能是李一洋疏忽了,让卓嘉成钻了空子。其二,不能让李一洋选活动项目,因为他一定会选择让他们集体回家。其三,吃饭的时候一定一定不要坐在周康轩附近,你可能会一顿下来吃不到荤菜。所以为了饮食均衡,远离周康轩。
      不等苏爻开口问,李一洋先交代了句:“点了你的份,你要是今天格外饿,可以自己去加。”
      “够了,晚饭吃完不久。”苏爻去要了瓶可乐。
      “诶,高一开学要考试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高二也有开学分班考啊?”周康轩哭诉道。
      “当初知道高一不用期末考,胖子你可是高兴了整整三天。”卓嘉成咂舌道,“啧啧啧,那三天你可是见人就宣传附中有多好,校领导体贴人之类的。现在……”
      周康轩打断他,“年少不知将来苦,当初的我太天真了。”
      苏爻低头继续着开心消消乐,还不忘吐槽周康轩,“怕考崩了你还和我们出来吃夜宵,正常来说这时候不是应该临时抱佛脚吗?”
      周康轩双手合十,摇头晃脑,“正所谓吃饱了才有力气备考,更何况佛祖在我心中,我何必舍大取小去抱佛脚呢?”
      周康轩刚在心中拜完佛祖,他们点的火锅就上桌了。
      周康轩瞬间抄起筷子,夹起牛肉片往锅里塞,嘴里念念有词:“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一二三四五,起。”,麻溜的把煮好的牛肉放进火锅油碟蘸两下,马不停蹄地往嘴里炫了一大口。
      乘着周康轩无暇顾及,苏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挪走了他面前的一盘毛肚,男生聚一起是不可能安心吃饭的。开始点的份儿不够,周康轩忙中抽空把卓嘉成赶去再点了些,火锅的热气散到了洵江之上,和人们的闲聊声随着云与飞机闪烁的灯,传到了月亮上。
      苏爻翌日在晨光照到家里花圃的石蒜花上,便自然醒了眼。下楼时苏母已经摆好了早饭,望见他下来启唇说了句:“我们先吃,你爸让他再睡会儿。”
      苏爻先喝了口牛奶,“老苏昨天又忙到几点?”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还在谈郊区那事儿,”苏母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搞得我睡眠都不好,你给我看看,我长皱纹没?”
      苏爻抬头瞥了一眼,“没,我妈永远十八,院子里那么多花哪个比得上我的母亲大人啊?”
      “那就好,吃完饭早点去学校昂,你今天不是要考试吗?”苏母说。
      “您这是急着赶我出门,然后拉老苏去逛街啊?”苏爻抽了张餐纸,“您急着赶我也没用,老苏这架势得再睡一两个小时。再说了,我早去晚去都是那点分,又掉不到哪去。”
      苏爻从沙发上拎走他的包,在门口换鞋,苏母从厨房出来问道:“要走了?苏学霸。”
      “昂,周康轩他们约着一起考前拜小像儿。”
      说着是小像,其实也不是很小,附中大门广场摆的两米半高的孔子石像。苏爻从来不拜,没必要,他也不信这些东西,李一洋也不拜,他觉得傻,掉面子。周康轩每次都是摁着卓嘉成,两个人十分“虔诚”地鞠躬。
      李一洋看着周康轩俩人整活儿当下饭,腮帮子鼓着在啃手抓饼,苏爻则低头玩手机表示我不认识这两位大聪明。
      李一洋转头过来问他,“爻哥你多久没去南墙街那边了?”
      苏爻想了一下说:“大概一个多月了,怎么?有人惹事?”
      “也不算,铁头那群没事去‘意新’店闹事,我听着打算去帮忙,到半路就有人把我拦下说事儿解决了。说是当时铁头去的时候意姐刚好在招新,那新员工身手了得,三两下子把人给解决了,转头就和意姐谈定了工作。”李一洋把手抓饼的包装丢进附近的垃圾桶,挑眉询问道,“怎样?想去会会不?”
      苏爻把手机关了塞回兜里,“不了,有仇自会遇见,等着吧。”
      李一洋手肘撑着石像的底盘,一只手托着腮说道:“我可不像你一样喜欢随缘,第二天我就抽空去看了那位传闻中的大佬。”苏爻的视线不轻不重地扫过来,显然是对那位有点兴趣。
      “没打上,人家清高,一脸没事别找我,”李一洋抓了抓头发,“我照顾了一下意姐生意就溜了。”
      苏爻轻“啧”一声,李一洋靠着石像开口道:“你要不服,你就自个儿去会会,别站着说话腰不疼。”
      还没等到苏爻开口,周康轩完事了过来把李一洋从石像上拍开,“一边去,挡着我的圣光了。”
      “哎……你……”
      被他们这一闹腾,苏爻见着时间快到了,拦着李一洋要削周康轩的动作,“放过胖子,本来就笨,仅有的一点智商都献给了他的孔大圣人。”
      还没等周康轩反应过来,李一洋赞同地点头跟着苏爻朝教学楼那边走。卓嘉成虽然没反应过来,但也点着头随着苏爻俩走,及至周康轩身旁被拽住。入目就是周康轩阴沉的黑脸,瞬间一脚迈出周康轩的攻击范围,堪堪躲过周康轩的魔爪。
      可怜的小猴子内心还未平静,又被人一手揽住,抬头是不知什么时候掉头的李一洋,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卓嘉成的肩膀上。
      “怎么?真想来两招?”李一洋开口道。
      “昂,好久没切磋切磋,找时间来一次?”周康轩跟着向苏爻那边走。
      “诶,爻哥,周康轩想单人solo篮球,你来不来?”李一洋问道,放开了卓嘉成。
      四个人里就卓嘉成还没到一米八,他能说什么,默默叹口气。
      “什么时候?”苏爻问。
      好久没打球了,江栖这段时间总有事,约不出来。
      “下午考完试,篮球场西块儿。”周康轩说道。
      “行,”苏爻又看了一眼时间,开始赶人,“还有五分钟,个去个考场。”
      苏爻考场在三楼,有点不好,靠近卫生间,苏爻思索着考场会不会有味儿,不料撞上了人。
      苏爻立马开口道歉:“对不起。”
      是个女孩子,双颊带着绯色:“没…没关系·,是我刚刚低头没注意。”
      说完就低着头跑开了,苏爻在心里反思自己:脸红成那样,难道是我又变帅了?
      隔壁考场窗口女生们挤得闹哄哄,苏爻不想凑热闹,径直进了自己考场。
      苏爻给可能还在过二人世界的二老发了在外面吃饭的消息,离校路上撞见李一洋,便一起找了个店面吃饭。苏爻对吃的方面没有太大要求,李一洋则主要偏向高级感,这人外表一股子痞气,却是个半吊子二次元少年。
      这店离学校较远,距离南墙街更近,门面是玻璃门,牌匾却是木匾墨字,风风光光地题了三个字——风华馆。店内主打古典风,苏爻怀疑店长可能是个古装剧迷,桌椅啥的置备齐全,就差再装个换装区就可以cosplay穿越回古代了。俩人挑了光线好的位置,苏爻看着菜单,还好,是看得懂的普通菜单。
      是盖浇饭系列,菜谱偏家常,苏爻点了个宫保鸡丁,希望这家店的辣度够。苏母每次做饭前都要吐槽一下苏爻难伺候,但仅仅只是辣度这一个方面。
      上菜速度不算慢,苏爻拿起筷子低头准备开始干饭,余光似有瞥见一人,再抬起头来,那余光中看见的影子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就像万千人群中的擦肩而过,谁也不知道是真实是虚幻,也没有办法去证明它的存在。苏爻只是眼睛晃了一下,或许是这样。
      苏爻和李一洋到的时候,周康轩一人拿着篮球十分霸气地占着场子,炯炯有少年骄傲,不怕这天地苍苍,也不怕人间悲凉常态。李一洋过去拍下他,刚刚的气就不知从哪漏了出来,现了原形露出怂比样儿。
      “单人solo,说好的,咱俩先来一局,输的人下场,下盘爻哥上。”李一洋说,看着苏爻。
      苏爻退至场外,“行。”
      迟舟提前到了“意新”奶茶店,留够了交班时间,和老板意姐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员工室换工作服。出来的时候意姐没打算走,坐在离制作台最近的位置上,乘着这个时间段人流量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迟舟聊天。迟舟不喜言辞,也没有表达欲,都是意姐翻着脑子在挖聊天内容。
      短短十几分钟,林乔意把自己以前闯荡江湖,而后又是如何负伤隐退江湖的,平淡生活里的“丰功伟绩”都吐出来了。由于林乔意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开始了最无聊的方面。
      “你是在读高中吗?你这年龄段,又是在这附近找工作,是在读附中吧?”林乔意问道。
      迟舟不多不少地吐出一个字:“嗯。”
      “哎,这样啊,我也有几个认识的男孩子在附中,”林乔意说,“有空我带你认识认识,你这么不爱说话,自己肯定不好交朋友。”
      “前天来的那个?”迟舟问。
      “啊?昂,对。那是李一洋,他准是听见你头一天的‘丰功伟绩’,想来看看新…朋友。”林乔意最后两个字风驰电掣地拐了个弯,把原本要脱口的两字换了。
      “哦。”迟舟态度敷衍,显然是听了一句话只信了半个标点符号。
      前天李一洋来时的气势汹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来找事儿的,但意姐今儿又说认识他,那只可能就是来找迟舟的。看来刚来那天的事,给他找了不少未知的麻烦。
      意姐把话题放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还有一个我熟的,学霸还长得帅,说是附中校草。”
      “自封的?”迟舟挑眉问。
      “哈,小迟舟你还是有点搞笑天分的嘛,”意姐笑出了声,“应该有自封的成分,但是实力扛得住。”
      “不过,”意姐向前倾,仔细端膜着迟舟的五官,“不过这个学期你转学去附中的话,校草可能要换人了。不知道现在小姑娘是喜欢江湖骚哥还是冰山美人啊?”
      “江湖骚哥?这是什么称呼?”迟舟疑惑道。
      “就是形容小江湖气,然后还能混迹于人群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脸。”林乔意解释道。
      不要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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