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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应为诗没怀过孕,甚至身边都没有一个生过孩子的朋友,唯一相熟的一个医生是大学同学,肛肠科的,还是个男的。

      在网上搜了一圈如何感知孕早期的症状,浏览到最后内容逐渐偏离到宫颈癌之类的病症上去了,一时间把自己吓个够呛,赶紧关了页面。

      试纸被她用掉一条又一条,到最后自己坐在马桶上发呆,试纸还是无结果,她没怀孕。
      虽然按照百度所说,现在测还太早,必定无结果。
      但她推测自己并没有受孕,网上那些症状她一个没有,而且,她自从做皮埋反应很大,折腾了一年还是放弃这个传说中一劳永一的法子。把皮埋针取出来之后,她各方面周期都变得紊乱,例假周期想长就长想短就短,即便两个月不来,去医院检查都说是正常,是身体在慢慢调节。
      按照她这个生理条件,怀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想起朱雅雅在听她心血来潮要冻卵的时候,提醒过她,不要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做决定。她当时非常坚信自己情绪稳定,她很清楚自己对梁彦明已经没有爱了,梁彦明绝对不是她的良配,甚至她和梁彦明在第一次分手后就不该复合。

      其次,冻卵是她想了很久要做的事情,是一剂后悔药,她如果四五十岁后悔了,还能有的救。这个决定不是一拍脑门而做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但是,她还是忽略了内心中的不甘和愤懑,以及对这几年浪费精力在一个人身上的后悔与无能狂怒。诸多复杂因素交织在她的心底,其实已经在她没有察觉的地方影响着她的行为和心理。

      她是一个情绪不外放的人,凡事到眼前都表现得四平八稳处变不惊,当初直播带货的产品出了质量问题被老东家利用并放大来攻击她甚至打倒她,她都是非常冷静地一步步搞定,让自己和团队转危为安。

      她自以为自己在处理感情时能和处理工作一样冷静、专业、处变不惊,成竹在胸。两个人的感情逐渐淡薄,她不主动联系梁彦明,梁彦明就不会找她,并把责任都推给她,说都怪她工作忙,为什么不能找个安稳且能顾家的工作。在日常的抱怨中,这段感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梁彦明还是跟她求婚了,可惜她提前得知梁彦明求婚是因为可怜她,可怜她28了,他不娶她,谁还会娶一个有个多年男朋友的女人。而且求婚的同时,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她把现在的工作室卖掉,未来回归家庭。

      她放手非常果断,拒绝求婚加分手一条龙,然后办签证买机票一气呵成,说走就走,潇洒无比。

      在梁彦明来挽回,她拒绝他的时候内心有着疯狂的快感。在和一个比梁彦明更年轻更帅气体力更好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觉得天降投资人也不过如此。如果这个当口她再怀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梁彦明看到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那该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
      在厕所里待着,她把桩桩件件捋清楚之后,轻舒一口气,还好她没怀孕,至少在现在止损还来得及。她不应该让一个小孩以一种报复工具的身份出生,小孩应该是得到祝福和爱出生的天使。

      原本应该在刚分手时出现的症状迟了大半个月才找上门,应为诗把自己在卧室关了整整两天。第二天她发烧了,求生欲让她强撑着起床,借用房东的厨房烧热水。

      再三确认她不需要去医院之后,老太太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就在厨房陪她,跟她聊天。

      “住过我房子的留学生里,只有你们中国人喜欢喝热水。Fynn生病也喝热水,不吃药。”

      应为诗挪开盯着火苗的视线,朝房东笑了笑,英语说的很慢:“我们都不喜欢吃药,太苦了。”

      “可以打针。”

      “打针多疼呀。”

      她的话把老太太逗笑了,屋外面的男主人探头进来看她们笑什么,对应为诗礼貌性地问候了一下她的身体就退出去了。

      她因肠胃大病一场之后,经常锻炼身体,她看起来身材柔弱单薄,那是因为她是细骨架。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瞧着身上的症状,应为诗估摸着就是普通的感冒,不需要吃药打针。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每年都做全身体检,健康得很。

      在房间里关了两天,她现在能正面面对自己的情绪,她需要倾诉,需要发泄口,需要跟人表现自己的软弱,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她想等回到房间就把朱雅雅从被窝里叫起来,不管是她跟朱雅雅哭,或者是朱雅雅把她骂得狗血淋头都没关系。

      “你和Fynn是情侣吧?”

      应为诗愣了一下,老太太以为她没听懂,用更慢的速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她神色勉强,然后摇了摇头。

      “那就是他在追你。”老太太笑得没有恶意,“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虽然他以前也有帮助过他的同胞,但是对你是特别的。”

      这话听起来很耳熟,霸道总裁的管家或者亲近的人总是会在女主闹别扭的时候,适时地说“x总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或者“xx从没有这么对一个女人上心过”。

      应为诗的思绪天马行空,不受控制,但是她笑了出来,是开心的笑。

      一锅热水并不需要烧很久,但是两人却聊了不短的时间,老太太说起岑少斐刚来英国时的样子,他每天都活力满满,喜欢踢足球,也经常跑去看比赛,曾经因为支持的球队输了,好几天都闷闷不乐。那时候,他像个小孩儿,现在成熟了很多。

      虽然岑少斐只在她家住了半年,但是他和这对夫妇关系很好,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清洗泳池或者改装窗户,不为其他,他就是喜欢他们夫妇。

      老太太虽然如此说,岑少斐和他们亲近,大概也是他刚来英国便受他们帮助有关。

      就那么在厨房里坐着,应为诗喝了两大杯热水,还吃了一些老太太自己烤的糕点,感觉身体好了很多,心情也很不错。

      临上楼,她拜托老太太不要把她生病的事跟岑少斐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必为她已经好了的病症白担心。

      回了房间之后,她感觉脑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清醒,给朱雅雅挂了视频过去。

      国内已经是凌晨,朱雅雅这个夜猫子刚打了个盹就被她薅起来,好大一阵起床气,果不其然地先把她骂了一顿,然后才问她什么事。

      “如果没有正事,等你回国,我头给你打掉。”

      “我准备回国了。”

      “这么快?”朱雅雅的节奏还在她说要冻卵,然后计划暂时取消的地方。应为诗当时没有立刻告诉朱雅雅,她的计划变成了借精生子,这个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说了。

      朱雅雅在那边表现得很激动,如果不是她住的那边入住率还不高,邻居房子装修了在通风还没入住,此刻肯定已经来敲门了。

      “信息量太大,我缓缓。”朱雅雅现在直接要接受应为诗睡了一个大帅哥,到想骗别人一个孩子,再到计划终止,准备回国。

      好半天,朱雅雅发表了重要总结。

      “你就是前面28年太过成熟稳重听话懂事,你这个叛逆期来得迟,但是汹涌,你可真能耐啊。自己的感情没整理干净,跟别人学一夜情,啊不是,多夜。然后还想来个单身生育,可把你能的,你看阿姨把你们两姐妹拉扯大多不容易,当然,阿姨那会儿经济不好,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怎么说呢,还是比较保守的。合州还只是个准一线城市,说到底不是一线,并没有北上广那么包容。好在,你现在脑子清醒了,打算及时止损了。”朱雅雅松了一口气。

      “那还冻卵吗?”
      “会吧,等我下次准备工作做足,去泰国做。”不会再像这回。
      “那这次就当是散心,出国度假还是要开心一点。还好你没怀,我都还没做好当干妈的准备。”

      “嗯。”应为诗把手机支在洗手台,把头天心情烦躁扔的到处都是的早孕试纸整理好收起来,准备单独带出去扔。虽然房东并不是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这些试纸毕竟是她曾经算计岑少斐的证据,她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那……那个帅哥呢?我看了你们的合照,就……”朱雅雅本来想说很般配,想想还是算了,能搞一夜情的男的,私生活得多混乱。当然,她的朋友应为诗那不一样,她只是唯一的一次叛逆而已,私生活很简单。上次她鼓动应为诗去撩帅哥,不过就是过过嘴瘾,只有坐怀不乱才真君子 ,应为诗真勾勾手指,对方就上钩了,朱雅雅就觉得这人不行,处不得。

      朱雅雅也是个纠结的性格,也难怪她不是单身主义者,这么多年依旧一直单身。

      “你不会和他要继续吧?”虽然朱雅雅不否认,应为诗这次遇到的男人让她知道什么叫“艳福”,搁谁都得迷糊。可是美色这种东西,越迷人越危险。

      “不会。”说到岑少斐,应为诗心里莫名有一窝一窝的柔软,她不敢和朱雅雅说,她现在有些想他。但她很清楚,他们就是两条方向不同的直线,有几率相交,但不会永远重合。

      她跟房东说有急事要回国,房子提前退租,租金都是预付过的,是她违约在先,她没把租金要回来。

      知道她要去火车站,第二天晌午,房东老爷子开车把她送过去。

      当天是岑少斐在爱丁堡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的生日。会议在中午就能结束,听说应为诗要过爱丁堡来玩,他退了当天回曼城的车票。

      她坐的车又延误,在车上听着周围人的抱怨,但到了岑少斐那里,他反倒很开心。车子延迟一个小时,他便能去接站。

      应为诗推着箱子从出站口出来,一眼就极为显眼的岑少斐。他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穿得如此正式,剪裁得当的西装放大他身材的优点,虽然她很清楚他的腿很长,但是如此一看,他不像是参加学术会议的学生,更像是商业精英。

      “饿不饿?”他拿过大的行李箱,另一手牵住她的手,手心很暖和,熨帖着她的手背。

      “怎么问候语还是和国内一样的习惯?”她忍不住冲他笑,其实从见到他的那一眼开始,她脸上浮现的笑意就没收敛过。

      “因为我是中国人啊。”外国人都爱问天气,国人始终钟情于饿不饿,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爱丁堡的天气很好,但是风很大,从车站出来,风就从建筑物的一侧呼呼地刮过来。岑少斐手臂伸展,身体斜侧着将她护在怀里,试图帮她挡住大部分的风。

      应为诗仰脸看他,然后回馈她的是在她脸颊上匆匆的一吻。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给她造成错觉,两个人恋爱的错觉。

  •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收藏我吧收藏我吧,我会加油更新的
    然后推推我下一本,青梅竹马题材,《不眠星》,在专栏里哦
    ★★文案:
    【1】缪翎和岑晏峥同岁,缪翎生日在八月,岑晏峥生日在五月。
    缪翎:八比五大,我比你大,所以我是姐姐。
    彼时两人都三岁,岑晏峥对于缪翎的话深信不疑,自此叫了她大半年的姐姐。
    既然被称呼姐姐,缪翎有一个当姐姐的觉悟,为了帮岑晏峥出气,缪翎在幼儿园咬过同班小朋友的屁股,在小学扎破同学的自行车轮胎,还在中学帮岑晏峥疯狂收礼物,收情书,乐此不疲。
      
    【2】某天,有男生递了一封情书给岑晏峥,麻烦他转交给缪翎,他当场把情书撕了。
    得知此事的缪翎气哭:“我收一封情书容易吗我?你就给我撕了?”
    岑晏峥:要多少,我写给你!
    缪翎:滚!  
    【3】编剧系就业难,大四毕业同学转行一大半,头铁的缪翎做了助理编剧,没日没夜写稿加打杂,做最杂的活,拿最低的稿费。
    室友:岑晏峥都得最佳男主角了,有这么大的大腿你为什么不抱?
    缪翎:我就是没钱吃饭饿死,熬夜写稿猝死,我都不会抱他的大腿。
    三天后。
    缪翎一把鼻涕一把泪:“辛苦写了大半年,事先谈好的署名权说没就没了,┭┮﹏┭┮”
    岑晏峥给她递纸,唇抿得紧紧的,假装听不懂她什么意思。
    【4】“黄老师,请问晏峥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这个角色几乎可以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经纪人黄书齐目光指指坐在末位的缪翎,笑说:“晏峥说,剧本要是她写的,他就演。”
    缪翎: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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