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82、廿四系列之十五

　　（十五）白露

　　引文：斗指癸。太阳黄经为165°。气温开始下降，天气转凉，地面水汽结露，早晨草木上有了露水。

　　以下正文：

　　晨曦，晴朗无风，细小的水珠凝附在草叶上缓缓滑至叶尖，倔强地不肯滴落。
　　“啪”一声脆响，还在神游中的人痛苦地抱住脑壳，“谁？”
　　“别装了，快站好。”身后有人坚持不懈地扔着土磕了，“听说是刚执行任务回来的，真开枪，真杀人，真……”
　　“真要死啊你！少听他们吹。大清早的跑来接机，真是抽疯。”
　　鸡一嘴鸭一嘴的谈论中，只有一人默不出声凝目远眺，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身旁的同伴深感纳闷，“老八，看啥呢？”宣袁唇角微翘，不置一词。
　　“嗳嗳，快看，据可靠消息：那个打头的是这里大猫。”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啊……不是咱们学校老师冒充的？”
　　打前面经过的铁路闻言向旁边的队伍扫了一眼，眼角的余光精准地落在嘴巴微张的学员身上，不怒自威的气质瞬间毙掉了几多未及脱口之言。何兵头向前探，低语道：“口粮。”铁路眼光不撤，何兵继续道：“装备。”前者依旧无动于衷，何兵无奈道：“最新设备。”这回铁路总算被说动了，收起眼刀直奔停机坪。

　　朝阳中，一架武直徐徐降落，几名被迷彩服包裹的老A跳下来，快速地从机舱里往出搬运装备，袁朗夹着头盔吊儿郎当站在一旁催促：“刷利儿点……”
　　“A1，今天怎么这么大阵仗啊？”刚下任务，罗滨一时没转过来。
　　“A1下班了。”吴哲抖擞着作战服上的土渣，喃喃自语道：“这土看来起比咱们院里的有营养。”
　　许三多晃着大白牙道：“要不要接着点儿？”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吴哲赶忙解释道：“我家妻妾未必喜欢。”
　　“大队来了不稀奇。”C3：“那帮站队的是干嘛的？”
　　齐桓：“新南瓜？”
　　成才摇头道：“不像。”
　　“我说你们这些土著人，回去有得是时间闲扯，动作快点行不行？”袁朗懒洋洋拖长音道：“还是说……你们良心发现觉着本队长太辛苦了，想替我写报告？”
　　“个烂人。”吴哲：“三天不耍赖就难受。”
　　许三多不解道：“什么土著人？”
　　“就是土铸的人呗。”成才拍打着前者的作战服，指着震起的尘埃笑道：“看见没，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吴哲：“对对，咱们是土著人，他啊……还元谋人呢。”
　　噗……C3捧腹憋笑，忽觉身后声响，僵僵转过头去正对上袁朗靠近的脸庞，“队，队长大人有何赐教？”
　　袁朗勾左手搭在C3肩膀上，伸长右臂把吴哲也扯了过来，咬牙切齿道：“精力这么旺盛，不让你们加班我都不好意思。”
　　“不要啊！”C3皱小脸申诉道：“队长大人明鉴，小的什么也没说。”
　　吴哲仰脸望天，小声唠叨道：“袁扒皮。”
　　“吴才子，有意见大点声说。”袁朗舔齿笑道：“本队长一定虚心接受。”
　　“是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谁不知道啊。”吴哲哼唧着，眼见铁路与何兵迎上，连忙立正敬礼，其余几人也纷纷原地站好敬礼，只有袁朗在赏了吴哲和C3一人一记“拍顶神功”后，才收起闲散规规矩矩地向二人敬礼。
　　铁路与何兵回礼，眼中闪烁着不多见的柔光。转眼间，袁朗已恢复了松垮模样，晃荡到二人跟前，满脸堆笑道：“又搞内部建设？”
　　“兵源紧张。”何兵：“高素质的兵就更紧张，一个个全是香饽饽，没毕业就给瓜分干净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袁朗咧嘴道：“合着我们就是展览品啊？”
　　“老三，你就牺牲一下，反正是非卖品。”阎青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斯斯文文地戳在一旁，颇有学者风范。
　　“我掐死你个非卖品。”袁朗扑上前便是一记锁喉，此举顿时在远处的队列中引起一阵骚动。
　　“咳。”铁路面无表情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给我收敛点儿，那帮瓜苗是老何好不容易挖来的，别没培养就给吓跑了。”
　　“就这些？”袁朗不屑地晃晃脑袋，“也太嫩了点儿吧？”
　　“你着哪门子急？这不是还没长熟呢嘛。”何兵：“再说，谈对相第一印象很重要，感情嘛……可以日后培养。”
　　“噗……”C3抱着携行包笑道：“原来我们是自由恋爱，日久生情。”
　　“恋爱？”许三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谁啊？谁和谁谈恋爱？”
　　成才勾着前者的脖子语重心长道：“南瓜跟老A。”许三多点了点头，翻着大白眼珠望着成才似有所悟。
　　“第一面……”吴哲摊开双手，“就这形象？”
　　成才：“锄头，你这调调真像队长。”
　　“我真羡慕他们……”罗滨：“能有这待遇。”
　　C3:“啥？”
　　“要是当初先看到这场面，决不会干出那么糗的事。”罗滨觍着脸冲袁朗道：“队长，我这可是严重的心病。”
　　“找削呢！”袁朗揉着罗滨的脑袋扯唇轻笑，闹够了才松手蹭到铁路身边套近乎，“我们队都当展品了，得有奖励吧？”
　　“臭小子。”铁路斜前者一眼，慢悠悠应道：“奖励嘛……是有。”他招招手示意袁朗靠近些，却在其顶着一头横七竖八乱如杂草的乱发近前时，轻轻丢下了句：“晚上开会。”之后便率队离开了。
　　“嘁，小气。”袁朗甩头冲众人道：“走啦，走啦，还想不想吃饭了。”
　　吴哲：“喳，主子发话，小的们赶紧行动。”
　　老A们嘻嘻哈哈地撤了，却不知一幅画已深深印在了“秧苗”们脑海中──晴朗含露的早晨，武直的螺旋桨转动下卷起的细小尘埃中，几条矫健的身影鱼跃而出。模糊的迷彩油下隐藏的面容，全副武装的包裹下隐藏的杀机，野性与张扬，真实而神秘，虽然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却足已引起“秧苗”们的好奇。何兵这招“第一印象”法，在日后的老A选拨中起了奇妙的化学作用，那年铁路相中的“瓜苗”后来基本上都参加了选拨。当然，这次试验的效果，宣袁在第一时间便反馈了回来，他这个“卧底”当得可谓是尽职尽责，以至于他的同屋在成为小南瓜很久之后，才知道他们的老八与老A相熟以久，为此宣袁没少被兄弟们“敲竹杠”。

　　当晚，夜深人静，熄灯时间已过，A大队办公楼内的主会议室却是灯火通明。阎青看对面坐着的人两眼眯着直犯困，恶趣味作祟随手抄了桌上的白板笔就要往袁朗脸上划拉，不过笔尖刚贴近袁朗的鼻尖，后者的眼皮便撩了起来，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对着阎青，令坏了兴致的他不得不收了笔。
　　自从阎青回来，他和袁朗基本上保持着三天一小掐，五天一大掐斗气法则，张超和唐萧对此早就习惯了，倒是有些不明情况的小南瓜，刚开始时都以为四中队长与三中队长交恶，甚至是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后来才慢慢明白了这两位与众不同的相处之道，反倒是几天不见他们掐就觉得少了很多的乐趣。
　　唐萧伸手端过张超面前的茶杯，嘴唇还没碰上杯沿儿就被后者劈手抢了回去，“嗳嗳嗳……好东西要一同分享嘛。”
　　“你已经从早上分享到晚上了。”张超黑脸道：“我还奇怪呐，每次刚换上的茶叶还没怎么喝就没味儿了，敢情全让你占先了。”
　　“这也不能怨我是不是？”唐萧一本正经道：“老三、老四你们给评评理，他泡上茶就跑得不见踪影，我不帮他喝多浪费啊。”
　　阎青闻听此言连连点头道：“对对，节约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对你个头。”张超：“都节约到他肚子里了，你说你们几个，蹭喝也就算了，喝完了倒是给我把水兑上啊！”
　　“那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喝嘛。”唐萧：“先兑上再晾凉了，还不如你自己直接兑热的。”
　　“嘿……”张超顺手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砸了过去，“你还有理了。”
　　“打，继续打……别停。”阎青幸灾乐祸道：“三局两胜，我记分。”
　　“滚！”张超和唐萧异口同声，各自坐好摆明不受阎青的挑唆。
　　“各位久等了。”何兵同铁路一齐进屋，姗姗来迟的二人刚一就坐，门口的士兵便识趣地关好了房门。
　　“难得你们几个都在。”何兵：“赶紧把压着的事都处理一下。”
　　铁路把手中捧着的扁方纸盒递给袁朗，“呐，奖你的。”
　　“不是吧！铁队你这偏心偏得也太离谱了。”阎青大声抗议道：“凭什么老三出任务回来就有礼物？”
　　铁路倒也不恼，淡然道：“咱们队上食堂伙食再好，我也不置于吃撑着。”
　　张超：“那是，一毛不拔才是咱们队上的优良传统。”
　　“什么好东西啊？”唐萧好奇宝宝似的盯着袁朗手中的纸盒，“批萨？”
　　阎青：“二师兄，别净想着吃宵夜。”
　　袁朗将盒子放在桌上，笃定道：“不是。”
　　何兵瞅他一眼，继而诱导道：“不打开看看？”
　　“不用。”袁朗舔舔微干的嘴唇，无视张超的眼刀，伸长手臂夺过茶杯往嘴边送，“已经猜到了。”
　　“噢……”何兵无趣道：“你就不会假装不知道，表现得惊喜一点？”
　　前者为难地捣捣横七竖八的短发，撇嘴道：“已经猜到了，再装多假啊。”
　　“我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行不行啊？”唐萧：“你们明白我们不知道啊。”
　　铁路淡淡一笑，“冯晋托人带来的。”
　　张超、唐萧和阎青立马来了个眼神交汇，目光碰撞之时心中也有了答案。

　　袁朗抱着杯子喝了个痛快，气得张超干瞪眼却拿他没辙，暗自心疼刚到手的太平猴魁自个儿还没喝上，反被唐萧和袁朗占了先。
　　会议在轻松的气氛下进行，直到所有事务讨论完毕，挂钟的时针已经越过了数字12，铁路才提及马上要接手的任务。“这次任务本来要交给二中队。”他抬眼看向袁朗：“但是，关键人物点名要你去，别的人……他都信不过。”
　　墨眉轻挑，袁朗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吐出两个字“翟默。”
　　“没错。”铁路：“就是这小子。”
　　“先前他意外被陷在了一片荒芜之地，而后芮华在执行任务中也意外受伤，这些都指向一处……”袁朗：“冯头儿的老窝，而且恐怕还不止。”
　　何兵：“呵，这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来……你继续。”
　　“还有那场游戏呢？”袁朗：“迷魂阵老早就摆上了。”
　　铁路指尖轻扣桌案，心中暗笑：小狼崽子的嗅觉果然敏锐。
　　唐萧：“这次看来是冯头儿布的鱼饵。”
　　“恐怕还有别的。”阎青失望道：“可惜呀，这么好玩儿的戏码却没我们什么事儿。”
　　铁路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套密封的资料扔在桌上，向袁朗道：“组员你自己定，明天早上报给我。”
　　“是。”袁朗正色道：“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宿舍时已是万籁俱静，夜深人静。
　　袁朗慵懒地伸了个腰，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纸盒，抬眼看看窗外的天幕上悬挂的冷星，嘴角微微翘起。纸盒中放的是一只褪色的风筝，它本该在袁家的老宅夷为平地时也随之消失，能猜测出这只风筝的故事，并能将它“完好”地送给袁朗的只有冯晋。早在出X国任务前的队员选拔时，袁朗就已经领教了老国安眼光的犀利，（注：《砺刃》十二章）而在后来的接触中，也更了解了他与自己父母亦师亦友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份礼物无法用价值来衡量，袁家的老宅已经不复存在，可记载了美好童年回忆的风筝，承载着父母疼爱的风筝，在孤独等待了多年之后，终于再次回到了主人身旁。
　　“总该有个念想是嘛？”想起不久前铁路借演习之后的空闲特意安排自己回家，想起那次笨拙地拾掇已散架的风筝，袁朗不禁摇头讪笑。
　　门外传过来一声低沉的“报告。”
　　袁朗伸手将风筝放回盒内，放进桌侧的文件柜里，才拖着懒洋洋的长音道：“进来。”
　　齐桓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吴哲和C3。
　　齐桓站得一如既往的笔直，C3依旧是直奔办公桌，而吴哲则是一进门就回归了监察的本色，东瞄瞄西看看试图查找出新鲜事物。
　　“下个任务。”袁朗把资料袋推了推，慢悠悠道：“不比以往，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齐桓：“不退。”
　　C3坦然道：“接受。”
　　“好奇心刚给撩起来，就让人退出，也太不人性化了。”吴哲中肯地建议道：“队长同志，你应该好好学学以人为本。”
　　“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袁朗向背后靠，双手环抱在胸前，冲着资料袋努努嘴，“看完再决定。”

　　等到三人分头阅读完厚厚的一叠资料天已破晓，晨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桌上，被电水壶嘴里呼呼昌出的热气冲散开来。
　　袁朗端起杯子上续水，吴哲想也不想伸手就把杯子打劫过来送到自己嘴边，“哇……这什么茶啊？我说队长同志，您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差了？”
　　“没库存了。”袁朗委屈道：“刚巧这几天政委管得严，老大没机会下手。”
　　齐桓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去年的？”
　　“好像是……嘶……我说你们都跟哪儿学的破毛病？”袁朗扬眉道：“要不凑合喝，要不别喝，蹭吃蹭喝还这儿挑三拣四的，说出去我都替你们感觉着丢人。”
　　吴哲小声嘟喃道：“还能跟谁学啊，谁削的南瓜像谁呗。”
　　“我还是凑合喝吧。”C3拧着小脸笑道：“我不退出。”
　　吴哲：“呐，咱们小猫都说了，就不用我们一个个表态了吧。”
　　齐桓没说话，只望了袁朗一眼，后者就已经明白了。
　　“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准备走人。”袁朗手撑桌面俯身向吴哲道：“吴才子赶快向你的妻妾们辞行吧。”
　　“不是吧？”吴哲双目圆睁：“现在？”
　　前者双手摊开，眯眼笑道：“怎么？还想大队给你开欢送会？”
　　吴哲怒不可斥，身子猛然弹起蹿至窗边，拉开窗子大声喊道：“睿子！我家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就全靠你了！”
　　这嗷的一嗓子，着实把正在操场上负重障碍跑的徐睿给吓了一跳，单臂挂在木障上心跳加速直冲180。
　　“噗……”C3趴桌砸拳，差点儿撞翻了袁朗的茶杯。
　　齐桓粗声粗气道：“锄头，你能不能别整这酸不溜溜的话。”
　　“你哪儿知道啊，窝头那小子一直盯着我家秋月，要不是我看得紧，早就落入它的狗爪中了。”吴哲继续数落道：“这真是一入江湖，匆匆回，否则后宫遍跑采花贼。”
　　袁朗藐他一眼道：“不过摘了你几朵花，至于这么诋毁我们家窝头嘛。”
　　眼看口水战就要再度升级，齐桓扶额岔开话题道：“队长，几点出发？”
　　“马上。”袁朗舒展眉眼，用力搓搓短发，“各位对这个安排还满意吧？”
　　“还行。”吴哲摆开一棍子捅到底的精神，追问道：“您不向大队汇报啊？”
　　“急什么。”袁朗呲牙回视，抬手用力薅着前者的头发道：“要不你替我去？”
　　“免谈。”吴哲正色道：“小生自认道行不够。”
　　齐桓将材料装回到文件袋中封好，双手递还给袁朗，后者瞄了他们一眼，将文件袋夹在腋下，“下楼，车里等我。”
　　三人应着迅速地出了袁朗的宿舍，从容下楼登上专车，自然得跟去食堂吃早餐般无异。

　　办公室
　　铁路刚看着袁朗的南瓜们上了汽车，就听到走廊里响起轻快的脚步声，旋即摇头笑道：“臭小子，搞得跟要出去郊游似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难不成我们天天欺压他呀？”
　　“你还不知道他啊。”何兵无奈道：“就咱们队上这几块料，臭毛病一个赛一个多，也不知道都是打哪儿学的。”
　　铁路扬眉，淡笑不语。
　　笃笃笃……
　　“进来。”何兵：“今天刮的什么风啊？居然想起敲门来了。”
　　袁朗进前讨好道：“这不是临出门前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嘛。”
　　“去去去……少跟我贫。”何兵佯怒道：“狼就是儿狼，再装也不像羊。”
　　华彩转动的明眸流露出些许委屈，何大政委的黑脸再也绷不住，“行了，行了，呐……拿去。”一盒没开封的茶叶稳稳地落入袁朗的怀中，后者立时喜笑颜开，美滋滋地抱着不肯撒手。
　　“瞧你那点出息。”对此行径铁路唯有嗤之以鼻的份儿，话锋一转问道：“怎么不带上你那个宝贝许三多啊？”
　　“我是宝贝他，可也得分情况不是？”袁朗念念有词道：“这回不同以往，您又不是不知道，许三多穿上便装走不出十步，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当兵的。”
　　“成才呢？”铁路明知故问道：“这个也不带了？”
　　“技术是没得说。”袁朗淡然一笑，“只是他的眼神已经炼出来了，这次我要带个灵活点儿的，对环境熟悉的。”
　　铁路点点头，“去吧，早去早回。”
　　“是。”袁朗难得的正经搞得铁路和何兵都感觉着别扭，看着他腰杆挺直，目不斜视的样子何兵连连摇头，“这一拔军姿都快不认识了。”
　　“都给我全乎着回来。”铁路漫不经心地扫了袁朗一眼，“别把自己忘了。”
　　“请首长放心。”顷刻间袁朗便又恢复了嬉皮赖脸的模样，“必须的。”

　　晨光照耀下的A大队操场上，一个个奔跑、跳跃的身影渐渐远去。三中队宿舍楼下的花坛边，徐睿和许三多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锄头家的妻妾沐浴，不远处的草丛中窝头探着脑袋向这边张望，成才看在眼中却不声张。训练场上唐萧和阎青的过招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精彩纷呈，张超站在一旁评头论足的同时不忘享受袁朗蹭来的新茶。炊事班的老魏推着菜车走过，从车上滚落的大白萝卜被花卷和包子看到，连忙叼起来送上去，老魏揉搓着花卷的脑瓜眼中满是疼爱。办公室里铁路放下批好公文振臂伸拳，起身踱到窗边眺望远方，窗台上的雏菊含苞待放，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沿着叶茎缓缓滑落。

　　本章完

　　全文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