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63、浖袭 第三部分 诡（七）

　　花絮：

　　训练的闲暇，吴哲喜欢用扑克牌给队友们算命。而算命的内容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从桃花运、炊事班的菜单、篮球比赛的输赢，到袁朗今天会不会A人。
　　许三多看吴哲摆弄纸牌很是好奇，“吴哲，这扑克牌为啥有四种花色呢？”“三儿，你这个问题可是问到点儿上了。”吴哲翻着手中的纸牌解释道：“有的说：这四种花色来源于欧洲古代占卜所用器物的图样，其中黑桃代表橄榄叶，象征和平；梅花为三叶草，意味着幸运；方块呈钻石形状，象征财富；而红桃为红心型，象征智慧和爱情。而另一种说法是：大王代表太阳，小王代表月亮，其余52张牌代表一年中的52个星期。红桃、方块、梅花、黑桃四种花色分别象征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每种花色有13张牌，表示每个季节有13个星期。还有人说：这四种花色代表当时社会的四种主要行业，其中黑桃代表长矛，象征军人；梅花代表三叶花，象征农业；方块代表工匠使用的砖瓦；红桃代表红心，象征牧师。”
　　“这，这扑克的学问还真不小哩。”许三多赞叹道：“算得真准！”
　　“啊？”吴哲不解道：“算什么了？”
　　许三多认真道：“你看啊，我们是老A嘛，黑桃A。是热爱和平的军人。”
　　“三儿，我说得再多，也没你总结得好。”吴哲叹服道：“是啊，我们是热爱和平的军人，守护着老百姓的一年四季。”

　　第七章格杀令

　　逆境相逢的喜悦，很快就被肆虐的战火掩盖了，随之而来的是不停的奔跑、躲藏、突袭、打斗、搏杀……没有疲倦，因为已经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个问题。他们的体能一次次枯竭，又一次次被榨出。
　　滋啦啦的声音再度响起，激昂的宣讲中，吴哲自嘲地笑着告诉众人，“嗨，兄弟们，咱们升值了，从10美金升值到100美金。”
　　C3：“呃……就个人而言，我是不是应该深感欣慰？”
　　“我还没说完呢。”吴哲：“是尸体的价格。”
　　“尸体。”C3：“呃，我真不知道怎么夸他们了。”
　　戚浩峰：“这等于下了格杀令。”
　　微微垂下眼帘，遮挡了袁朗的黑眸，“M国就像是赌场上的千手，不断出着老千，他自以为聪明，将世人耍得团团转，可千手终究还是有失手的时候。只要还在赌场中，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是说……”吴哲：“M国要放手了。”
　　“他不可能让一根坏了的脚指头影响到躯干。”袁朗：“这一刀，他不切也得切。”
　　齐桓：“这里的百姓要遭殃了。”
　　“那也未必。”袁朗贼兮兮笑道：“这潭死水能不能变活，就在今天。”
　　“你觉得他们还有反抗精神？”吴哲：“有时候真觉得你比三儿还天真。”
　　齐桓：“所以咱铁队总说他像个孩子呢。”
　　一左一右，不偏不倚，齐桓和吴哲头顶各挨了一记老拳，“找削。”袁朗煞有介事地吹着拳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吴哲恬不知耻道：“多谢领导夸奖。”

　　众人闷笑连连，神经短暂的放松是最好的休息。
　　硝烟熏着的作战服，血痕绽裂的伤口，机械麻木的身躯，这些是他们共有的特征，还有就是同样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坚不可摧的意志。
　　“总台请求通话。”吴哲将问寻的眼光投向袁朗，后者点头同意才打开通讯器。
　　“小子，这回你们的淘气可出名了。”冯晋的声音穿越炮火纷飞的战场，平静舒缓让队员们倍感亲切。
　　“是嘛。”袁朗:“说来听听？”
　　“小乌鸦把你们传回来的影像晒到了某知名网站，不到一小时点击率高达数十万，回贴率和转贴率都创造了该网站的新高。”冯晋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数十家国外媒体均做出了反应，日本《读卖新闻》、英国《太阳报》和《泰晤士报》、美国《纽约时报》等都加派了记者前往战区。”
　　“好，这样才热闹。”袁朗：“M国呢？还坐得住？”
　　冯晋：“拜你们所赐，M国发言人已经一天之内三上电视屏幕了，就算他们国内大选时也没这样的效率。”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吴哲：“简直是异想天开。”
　　C3：“他们总是习惯地把民众当成傻子。”
　　“抓就要抓现形。”袁朗：“才子……”
　　吴哲嘿嘿一笑，“这事我爱干。”只见他指头动了几下，一张高清晰单据的照片当即传送到了骆研那边。
　　“收到了。”冯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相当清晰。”
　　“那就好。”袁朗：“想办法捅出去。”
　　“这个嘛……”冯晋扭头看了眼骆研，“是你小南瓜的强项。”后者在对照片进行技术处理后，找了个马甲登录网站，“A1，开始嘛？”
　　戚浩峰的示警突然插了进来，“开始。”袁朗一边指点队员后撤，一边道：“麻烦来了，我们要工作了，再会。”
　　“再会。”冯晋怔怔地望着摘下来已经没有声音传来的耳机，扭头对骆研道：“我去鼓动外围语论，这里就交给你了。”
　　“明白。”骆研揉了揉通红的眼眶，指着刚刚刷新的网页，“这颗重磅炸弹已经引爆了。”

　　交战区
　　老A们背抵平民区的矮房，被敌军重兵围堵没有退路，左侧敌军依靠树林为掩护不断压上，右侧是敌军的重型火炮轰炸，前方有不时攻上试探的突击队，一次次阻截，一轮轮撕杀，血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们脸上的迷彩。
　　挤压在窄巷中的老A们蜷缩着身体，在阻挡住敌军的第五波攻击之后，戚浩峰的战术背心上又多了个窟窿，他伸手指捅了捅挤出一脸笑纹道：“实验证明：咱家防弹背心的质量绝对过关。”
　　“臭南瓜。”袁朗报销了一名潜藏在远端的枪手，“你再验证一个试试，看我不削死你！”
　　“A1……”吴哲喘着粗气道：“赐我点儿力量吧。”说完他主动向袁朗那边靠了靠，后者摁着他的肩头拍了他头盔一下，吴哲立刻叫道：“充电成功。”
　　“A1，我也要充电。”C3将他的脑袋凑过来，袁朗伸手在他的头盔上也拍了一下。其他几人也默默挤靠过来，袁朗挨个往他们头盔上敲了一记，就如每次出发前一样，他清点着他的南瓜们，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仪式。而他的南瓜们也享受在其中，并将这当成一种精神寄托，不管有多危险，不管有多艰难，只要想到袁朗和他们在一起，刀山火海天崩地裂也无法阻挡他们。

　　“3点钟方向，敌军再次试探。”隐蔽在墙角后的成才一枪击毙了一名试图偷袭的敌人，“即便他们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但是弹药的减少也是不争的事实，毕竟他们不是神仙，不可能撒豆为兵，更不可能点石为弹。”
　　“A5接着。”戚浩峰扔过去一个弹匣，“这可是最后的存货了,省着点儿。”
　　“谢了。”成才：“明白。”
　　“不客气。”戚浩峰继续往后退，将储备弹药分发到每人手中。
　　长时间的熬战，已经使老A们的作战服沾满了灰尘、泥土、硝烟和血水，无法看出原来的色泽，疲惫不堪的脸色被混合了汗与土的迷彩油掩盖着，只有布满红丝的双眼和干裂嘴唇暴露了他们此时的身体状态。
　　许三多和C3联手干掉了敌人的机枪手，左边防线稍有喘息之机便被飞来的炮弹压制；齐桓和袁朗镇守的中路在阻截了敌人第二次进攻之后，不得不往后退缩了2米；成才与戚浩峰一个稳，一个快，封堵住了敌人的右路攻势，但也是险象环生。敌人在一波波试探中，逐渐加大攻击的兵力和火力，如此下去，即使本领再高，也是插翅难逃。

　　突在最前端的许三多被炮弹击起的气浪震翻，裹着扬起的尘土他叽里咕噜翻滚着将身子塞进隐蔽物后，C3滑冲过来掩护，两人配合着勉强抵挡。温热的鲜血滋了吴哲一脸，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拔出利刃，近距离搏杀消耗了他本已经不多的体力。成才的手依旧很稳，越来越多的目标令他无从分心，稍有差池为他打掩护的戚浩峰就会第一个遭殃。本是各守一方的袁朗和齐桓硬是被炮火逼到了一处，前者歪歪着身子换弹匣，后者挺身而出点射还击。单声混着稀稀拉拉的点射，老A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耳边的轰轰震响，土石的簌簌飞射，视野中渐渐压上的敌军……老A们的防守空间不断萎缩。每一次出征都有可能会面临死亡，那么这一次他们是否会受到上苍的眷顾？“A2掩护。”袁朗：“A3、A6后撤！”他连拉带拽把吴哲从地上揪起来，七人的阻击线再次后退，眼看便要被挤入死胡同。袁朗看着浴血奋战的南瓜们，想起出任务前铁路说的话：不用去想正确与否，只选择不后悔的。于公来说，他选择的是最适合执行这次任务的人。于私来说，被他选上就等同于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签了到。古往今来，无怨无悔始终与军人息息相关，这当中的痛楚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袁朗：“A2，还有多少炸药？”
　　齐桓：“炸塌这里没问题。”
　　袁朗：“A4？”
　　“已切断一切联系。”吴哲：“交换信息已删除。”
　　“好。”袁朗：“检查弹药。”
　　“是。”
　　“准备……”袁朗：“南瓜们，必须顶住一分钟。”
　　“明白。”
　　“是。”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成功则可逃过一劫，不成功这里就是他们坟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