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36、浖袭 第一部分 猎（二）

　　花絮：

　　C3：“浩子，笑什么呢？”
　　戚浩峰：“这笑话太逗了。”
　　C3：“what？”
　　“米饭家族与馒头家族火拼。”戚浩峰：“粽子被饭团逼至死角，你猜怎么着？”
　　C3：“呃……你说。”
　　戚浩峰乐不可支道：“粽子突然脱掉衣服，大喊：我是卧底！”
　　C3舔着嘴唇，一脸平静。
　　戚浩峰：“不好笑？”
　　C3咂嘴道：“我想吃粽子了，饭团也行。”
　　戚浩峰无语。

　　（二）不后悔

　　深夜，大队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
　　“报告。”
　　“进来。”
　　齐桓进来时，铁路正背对他站在窗口，凝望着黑沉的夜色。
　　“大队长，这是我们中队的报告书。”
　　铁路侧头轻点，“放桌上吧。”
　　“是。”
　　“你们中队长呢？”
　　铁路的问话成功阻截了齐桓撤退的步伐，后者脚跟刷地并拢立正站好，“在办公室。”
　　铁路翻了两页报告书，“哦，怎么没开灯？”
　　“不知道，好像在想事情。”对于这件事，齐桓也很奇怪。刚袁朗打电话给他，让他火速支援一包方便面。等齐桓敲门进去时，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于是顺手去摁电灯开关，却被袁朗塞过来的报告书挡下了。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铁路随手将报告书置于桌上，“对了，明天早操不用等你们队长了。”
　　齐桓皱了皱眉，挺胸抬头道：“是。”

　　办公室
　　铁路推开门就看到袁朗抱着一盒方便面呼噜呼噜吃得正香，“夜宵？”
　　“嗯。”袁朗拍拍不再抗议的肚皮，“幸好有吃的。”
　　“打劫来的吧？”铁路伸手把灯打开，袁朗不满地捂了捂眼睛，继续吸溜着面汤，假装没听见。
　　铁路拿起桌上的写满名字的A4纸，“琢磨好了？”
　　袁朗放下面盒，抹抹嘴角，扭脸冲铁路道：“问个问题：你说是选正确的，还是不后悔的？”
　　铁路看着纸上被勾勾划划的名字会心一笑，“你不是一向对自己的南瓜挺自信的嘛？怎么，这回也打鼓了？”
　　“这回不一样。”袁朗拧头看窗外，“魔鬼之城，那里随便冒出个人都可能要命，连五岁小孩都能开枪杀人……”
　　“其实不需要那么复杂，你不用去想正确与否。”铁路踱到桌边伸手够面盒，“只要想会不会后悔。”
　　“不后悔……明白了。”明眸一闪，再想抢剩下方便面为时已晚，眼看铁路连汤都喝光了，袁朗悔得肠子都青了，咂着嘴道：“你不是有储备粮嘛？”
　　“早瓢底了。”铁路瞄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三天两头当搬仓鼠。”
　　“没听说过拿方便面充当津贴的，咳……那不是怕放时间长了过期浪费嘛。”袁朗嬉皮笑脸道：“现在正宣传节能减排低碳生活呢，浪费多不好啊。”
　　铁路挑挑眉峰，“哟，瞧不出你还挺与时俱进。依我看下回军里开会，你替政委去得了。”
　　“行啊。”袁朗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只要你不怕我睡觉被领导批，我是无所谓。”
　　“混小子，找剋（注：kēi ）是不是？”铁路板起脸道：“打算什么时候见翟默？”
　　袁朗抬头扫了眼挂钟，“再过十分钟。冯组的人应该快到了，我搭他们的车去。”
　　铁路拿起桌上的空面盒走了出去，临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轻声道：“小狼崽子。”
　　“呃？”袁朗从烟盒里弹出支烟，用打火机把写满名字的纸烧了，叼着烟凑上去借着火点燃。
　　铁路：“小心点。”
　　“请大队长放心。”揶揄的腔调配着扬起的唇角，袁朗痞气十足地摇晃着脑袋，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你这模样，装上条尾巴就是只狼，出去时别吓唬人啊。”铁路将门带上，松了口气。

　　清晨，袁朗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盛着一小撮灰烬。
　　出操时果然没见到自家队长，于是齐桓代为领队训练，不知道是不是袁朗缺席的缘故，训练场上的三中队显得比平日安静许多。
　　与之相隔几十公里的XXX监狱中，袁朗正坐在接待室里，等候翟默的出现。冯晋亮了证件说明情况，狱警将翟默带到后就非常配合地退了出去，随后冯晋也跟着离开，狱警关闭屋门，空荡荡的接待室中，只留下一坐一站对望的两人。

　　“噗……你怎么来了？”翟默噌地蹿到袁朗身边，眼角堆起笑纹，“想我啊？”
　　袁朗无奈地翻白眼，对此人顺竿上的本领他还真是相当头疼，“我觉得自己脸皮就够厚的了，没想到你的比我还厚。”
　　“承让承让啊。”翟默嘻嘻哈哈道：“老实说，我得好好谢谢你，不用被人四处撵着跑的感觉真不赖。现如今我是，干嘛嘛行，吃嘛嘛香，这才是不进不知道，一进真奇妙，反正我不打算出去了。”
　　袁朗侧头往他耳边凑凑，“你演小品去吧，肯定火。”
　　“谢谢啊。”翟默美滋滋地大言不惭道：“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袁朗白他一眼，直截了当道：“我不占人家便宜，可也不想吃亏，你怎么报答我？”
　　“这个……”翟默拧眉托腮认真思考，“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不好，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袁朗挑挑眉峰，“我现在就要收利息。”
　　翟默敛起脸上的玩世不恭，冷然道：“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听我一句劝，不要打听那件事。”
　　袁朗站起身仰着头与其对视，“如果我非要打听呢？”
　　“混蛋！”翟默突然出手，一把钳住袁朗的脖子往墙上摁，“你活腻歪了？”袁朗短拳直攻翟默心窝，脚下滑步腰顶桌沿，瞬间提膝狠狠击中对方腹部，两人你来我往撞得桌移椅翻，门外狱警见势不妙就要往里冲，却被冯晋张臂拦下，“不用管他们。”

　　屋子里叮叮当当好一阵才渐渐安静下来，袁朗松开摁在翟默后颈上的手慢悠悠站起来，冷眼看着后者哼哼唧唧趴在地上耍赖，“不说算了，好自为之。”
　　“嗳嗳嗳……你等等。”眼见袁朗真的要走，翟默急了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袁朗的手腕，“是他们让你来问我的？还是你想知道？”
　　袁朗斜眼看他，“有分别嘛？”
　　“难道是……”翟默手上突然加力，“你要去那儿？”袁朗冷冷扫他一眼转身便走，前者猛地蹿到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别去，你听我一次，就一次成不成？”
　　“不成。”袁朗哂然一笑，“非去不可。”
　　“那不是什么好去处，你怎么这么拗啊？”翟默急赤白脸道：“你会后悔的！”
　　袁朗定定地望着他波澜不惊，“绝不后悔。”
　　“一根筋啊你，你不去地球就不转啦？你……气死我了！”翟默紧握拳头把脸贴了过去，“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听着，魔鬼之城的……这些，一定要牢记，千万小心。”
　　袁朗扬扬眉毛，诚心诚意道：“谢谢。”
　　“嘁，算了吧。”翟默横他一眼，大大咧咧道：“若是让弟兄们知道捉我的人被别人宰了，那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哟，怎么着？你还想混哪儿去啊？”袁朗扯扯他衣上的囚衣，“嫌这个不好看啊？”
　　“哪儿能啊。”翟默拽着衣角认真道：“我喜欢这里，睡觉踏实。”看袁朗摇头不语，翟默怕他不相信，又追加道：“真的。”
　　袁朗扭头敲门让狱警放他出去，调侃道：“你继续享受吧，我走了。”
　　“慢走。”翟默抖抖手铐的链子，“我不送你了。”袁朗扯了扯嘴角，耳畔传来一声低语，“保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