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22、第四章 三个帮手

　　深夜，师侦营里办公室的灯还没有熄灭。高城将文件码放整齐，起身展臂舒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屏幕上是一串‘＊’号。
　　保密电话？高城拢起眉峰，伸手抓起话筒，“喂？”
　　“高副营长，有个事想请你帮下忙。”懒洋洋的腔调在听筒中回旋，有张欠揍笑脸的人仿佛就立在眼前。
　　“死老A，又来这套。”高城叉腰望天，嗓音提高八度，“你你，你大晚上不安生睡觉，又冒什么坏水？”
　　电话另一边袁朗贼笑道：“瞧你这话，太伤兄弟感情啊。真是好事，借个楼。”
　　高城：“你个死老A，相中我们新盖好的测试楼了？”
　　“没错。”袁朗嘿嘿笑着，“高副营长，帮帮忙吧。”
　　“行，你来吧，咱们见面谈价码。”高城直接挂上了电话。

　　老A基地
　　袁朗听着话筒中的忙音哑然失笑，高城也学会讨价还价了。高城虽然没说同意，但这事十有八九是没问题的，接下来再把帮手搞定就行了，准备工作进展顺利让袁朗心情大好，手里耍着哨子，考虑要不要给老南瓜们来个加餐？
　　一分钟后，熟悉的哨音划破夜空，老南瓜们一边哼唧着一边飞速蹿下宿舍楼列队站好，待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一个个错愕不已。
　　唐萧打着哈欠斜眼瞟袁朗，“老三，你今天刮的哪股风啊？”
　　“对不住，对不住。”袁朗一脸诚恳赔礼道歉，“刚一高兴，站错楼了。”
　　唐萧叽咕道：“嗳，我真是命苦啊，被你扰了清梦还得帮你打圆场。”他转身冲自己的队员喊道：“这些日子挺清闲吧？这会儿空气清新，我带你们活动活动。”又冲袁朗挤了下眼，没好气道：“老三，一起吧？”
　　“免了。”袁朗伸了个懒腰，“困了，回屋睡觉。”二中队的队员们在唐萧的带领下，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冲入浓浓的夜色里，而袁朗则成功地将自己扔到床上一夜好梦。

　　师侦营办公室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帮帮忙吧？”袁朗赔笑道，“你们那个楼刚建好，不如让他们帮着暖暖房。”
　　“行，帮忙可以。”高城瞥他一眼，“那什么，拿你家馒头来换。”
　　袁朗嬉皮笑脸地往高城身边凑了凑，“真不行，它没档期。”
　　“那谁有？”高城大手一挥，“换一个也成。”
　　袁朗低头认真思量，“馒头在方队那儿，包子肯定不成，窝头正在学习，诶，花卷吧，它刚来，有档期。”
　　“靠。”高城怪异地盯着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死老A，你起的都什么名字？馒头、包子、窝头还花卷……你饿死鬼投胎啊？真没气势！”
　　被高城糟改着，袁朗一时觉得恍惚，几年前也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你饿死鬼投胎啊？“那依高副营长之意，应该叫什么？”袁朗眼角一耷，抓过高城的水杯就往自己嘴里送，“我们家花卷可是闺女。”
　　“今年是寅虎年，嗳，有了，就叫……”高城一拍巴掌：“虎妞！”
　　噗，袁朗刚喝入口中的茶水悉数贡献给了地板。
　　高城不满地数落起来，“不喝就不喝，你这是浪费知道不？”
　　“是是是，浪费不对，浪费没意义。”袁朗连连认错，“不过，你这名字起得还真……绝。我说高副营长，你们这儿有没有叫祥子的犬？”
　　“没有，要不你再给整一条？”高城气乎乎道，“怎么着？到底换不换？”
　　“换，当然换。”袁朗举杯轻晃，“成交。”

　　三小时后，两架武直在师侦营实验楼上空旋停，老A们纷纷携带装备机降，引得另一端训练的师侦营战士们频频远眺。“死老A！”高城气哼哼用手指戳戳布置工作的袁朗，“我这儿报告打上去，上头二话没说就批了，你早有预谋是不是？”
　　“哪儿有啊，你可冤枉死我了。”袁朗指着一路小跑奔上前的戚浩峰，“我这可连租子都带来了。”
　　戚浩峰把动物专用旅行箱小心放在地上，“报告队长，出了点小意外。”
　　“意外？”袁朗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把话说完整。”
　　“就是。”戚浩峰向后看了看，一道黑色旋风正飞速向这边刮来，在距袁朗三米开外时赫然止住。
　　高城难得看到袁朗面露尴尬，只见后者向前跨了一步，“包子？那个，我只是带花卷出来玩玩，没真想把它卖了。”被称作包子的狗冷冷地凝望着袁朗，对他的解释不为所动，而包子眼中的静默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戚浩峰：“这就是意外。”
　　袁朗瘪瘪嘴，只能认命地把花卷从旅行箱里放出来，‘汪呜’ 花卷跳跃着蹿到袁朗腿边又拱又蹭，袁朗双手搓着它的颈毛揉了揉，“好丫头，飞过来都不晕，真不赖。”
　　“哟，这就是虎妞啊，不错不错，真跟馒头一个样！”高城刚要伸手往花卷头上摸，就见原本坐在地上的包子站了起来，嘴中发出呜呜的咆叫，“怎么了这是？”
　　“跟你一样，护犊子呗。”袁朗突然抓住高城的手，一把扣在花卷的脑瓜上，包子很不情愿地低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有点意思，嗳，不对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个死老A，你说谁呢你？”等高城绕过弯儿来，袁朗早颠了，独留下花卷规规矩矩坐在地上，冲自己唿扇着大杏核眼。

　　师侦营的测试楼刚建好不久，从里到外都是崭新的，但老A们的到来使这里变了模样，木板、钢管、纸箱……他们似乎要把这里变成废旧的仓库，而事实上袁朗也正是这样吩咐的。
　　“都搬完了吧？”袁朗的问话被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淹没，武直上齐桓、吴哲、和成才正在做最后的清理，见袁朗过来三人连忙往下跑，却被袁朗给堵了回去，“先别忙着下来，跟我接趟人去。”
　　看着地面上的建筑越来越小，吴哲好奇道：“接什么人啊？这么高规格？”
　　“路程太远，不打飞的来不及。”袁朗坐靠在舱壁上闭目养神，“我找了三个帮手，高城是其中之一，现在去接另外两个。”
　　齐桓：“熟人？”
　　“八卦了啊。”袁朗闭着眼撇撇嘴，将装傻进行到底。

　　武直降落的第一站是北京武警特警大队，当齐桓、吴哲和成才跟着袁朗来到训练场，看到一群在泥浆里摔打的姑娘时，吴哲的八卦精神又得到了充分发挥，“菜刀，关于队长老婆那个B版，不会是真的吧？”
　　“啊？”齐桓看了看径直走向场边女警官的袁朗，“不会吧，没听说啊。”
　　吴哲：“完了完了，要来真的……”
　　齐桓和成才抬眼望去，只见那女警官冲袁朗展颜淡笑，“这么快就跑来了？”
　　“那可不。”袁朗往前紧挪了两步，“来晚了怕赶不上。”
　　“耍贫嘴。”女警官白了他一眼，“咳，挺好的？”
　　“你问我啊？”袁朗假么召事地把头往前探了探，“挺好的。”眼见女警官柳眉怒挑，袁朗急忙叫道，“快快，见过你们嫂子。”
　　呃，呆立在一旁看戏的三人相互望了一眼，这什么情况？吴哲：“队长，这位真是嫂子？”
　　“真，当然是真的。”袁朗冲女警官挤眉弄眼道，“如假包换。”
　　女警官笑着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祝红梅。”
　　“嫂子好！”
　　“等等……叫祝姐吧。”祝红梅满颊绯红补充道，“我还不习惯。”
　　“想不到啊，狼来了几百次了，终于真来了一回。烂人这保密工作，真是做到家了。”
　　袁朗抿着嘴似笑非笑，“吴哲，你瞎嘀咕什么呢？”
　　“不对，好你个袁朗……”祝红梅劈手钳住袁朗的耳朵，“消遣起我来了？”
　　眼看场上风云突变，吴哲立刻叫道：“同志们，有情况！”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袁朗捂着耳朵哀声求饶道：“嫂子我不敢了，求求你高抬贵手……”
　　“嫂子？”
　　成才：“队长，这位究竟是……”
　　“张队的准老婆！当然是你们嫂子。”袁朗呲牙咧嘴揉着被揪红的耳朵，“大嫂子，你这力道还真不小，是不是经常拿我张哥练手啊？”
　　“过瘾吧？”祝红梅轻柔一笑，活动着指骨道：“要不要再试试？”
　　袁朗连声道：“不用不用……”
　　“果然，又A我们。”吴哲低声哼唧道，“真不厚道。”
　　“我几时A你们了？是你们自己瞎想，难道这也怨我？”袁朗理直气壮道，“嫂子，千真万确，这总没错吧？”
　　吴哲赛过机关枪的嘴巴难得卡壳，一旁的成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以作安慰，虽然竭力忍笑但嘴角上的酒窝已经出卖了他。

　　武直的第二站有点远，时间长得让吴哲他们开始担心天黑前能不能返回去。
　　荒野里两辆勇士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飞奔，一群泥人跟在车子后面疯跑，坐在机舱里的成才与吴哲对望了一眼，此情此景是那么的熟悉。
　　上空暗影笼罩，姜洋仰起头，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眯起的笑眼，袁朗大半个身子挂在武直外面，大声喊道：“喂，大盗，出去玩两天？”
　　“什么啊？噪声太大，听不清。”姜洋大咧咧指了指自己的座驾，“下来聊。”
　　“考我？”袁朗扭头冲驾驶舱喊道：“兄弟，低点。”驾驶员挑了挑大拇指，这边齐桓已经放下绳索，袁朗顺势而下。
　　姜洋有意刁难，加油、收油、蛇形走，车子在他手中或急行，或减速，或七拐八弯。袁朗不急不躁，吊在绳上稳稳跟随，瞅准时机跳上车顶，顺势翻身进入车内。
　　三分钟后，勇士车被扔在了荒野上等待送回，而姜洋则同袁朗一起爬进了武直里。至此，袁朗要找的三个帮手全部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