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为你而来》赤子的时光

4、重逢

　　圣尊是灵王的姐姐。
　　而如今继承灵王王位的，是灵王的大女儿冰封，比齐歆小几岁。也就是说，齐歆应该叫她表妹。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来圣岛的路上，圣君阿姨已经跟我讲过了。”冰封道，“我可以在她入睡以后，将她的魂魄引入我营造的梦境。这样，表姐你就可以通过梦境和她交流了，想说什么都可以。”
　　“谢谢你，冰封表妹。”齐歆道。

　　商量好以后，冰封和圣君便陪着齐歆来到了湖边。
　　齐歆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般。
　　‘桔梗，我的好朋友。’齐歆心中道，‘谢谢你，曾经给了我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很抱歉，这些年一直没能鼓起勇气和你告别。但是，妈咪说得很对，如果再不和你好好告别，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我不想留下永远的遗憾，那么，就让我最后看一次，你幸福的样子吧。然后，就真的永别了。’
　　少顷，她伸出手指，往湖面上一点。
　　片刻后，湖面上三人的倒影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的青山。半山腰处，是一个小山村，越有百来户人家。一条不宽不窄的河从村中流过，河两岸是一片水稻田，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到半尺高了。
　　“这就是表姐遇见那个人类女孩儿的地方吗？”冰封问道。
　　“是啊，”齐歆叹了口气，“想想，还真是怀念。”可惜，她再也去不了了。

　　眼前的画面飞快地变换着，最终定格在了山村深处的一座神庙处。
　　也就是说，桔梗现在应该就在这附近。
　　齐歆认得这座神庙，这是村里供奉四魂之玉的地方。桔梗常年守在这里，保卫四魂之玉。不过，如果桔梗按照当初设想的那样，用四魂之玉将那个半妖少年变成了人类，那四魂之玉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
　　如果是那样的话，桔梗现在应该在哪里呢？

　　“齐歆啊，”圣君突然叹了口气，“咱们可能，来太晚了。”
　　“什么？”齐歆猛地转过身去，难以置信地看着圣君。
　　“你仔细看一下，神庙前的那个……”圣君用手指了一下。

　　齐歆这才注意到，神庙外面，多了一样东西——之前没有的东西。
　　齐歆不太懂人类的习俗，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发觉了，那块东西所在的土地下，隐约有灵气散发出来。虽然很微弱，但也足以说明，那下面，埋葬着什么有灵气的东西。
　　虽然说，每个界面，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灵气输入的通道（不然界面根本无法维持）。但显然不可能是这里，不然齐歆当年在村子里生活半年，早就发现了。
　　有灵气的东西……

　　齐歆那张俊俏的脸蛋，一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齐歆表姐，”冰封小心地开口，“你还好吗？”
　　她怎么可能好？
　　此时的她，就好像是一头被始料不及的枪声和猎狗吠声所惊吓的野兽一般。不但受到了惊吓，还被激起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悲伤。
　　“妈咪！”齐歆扑到了圣君怀中，嚎啕大哭。
　　“齐歆，”圣君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人类的生命本来就是短暂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更何况，在那个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还不到四十岁。那个叫桔梗的女孩儿如果还活着，今年也将近七十了。
　　换而言之，她完全可能是寿终正寝的。
　　这一点，齐歆自然也是明白的。可她还是控制不住悲伤。
　　“主人……”感受到了齐歆的悲伤，乔珍也走上前来，亲昵地蹭着她的腿，想要安抚她。

　　“但是妈咪，我没能和她道别，我没能和她道别啊！”齐歆在圣君怀中哽咽地说道，“就因为我的胆怯和懦弱，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你不能这么想啊，表姐。”冰封插嘴道，“当初你要是没有立即跟着姨妈回来，而是非要跑去找那个叫桔梗的姑娘，那可能圣树没人保护，就会受到攻击或者出现别的差错。圣树一旦受伤，无法供应充足的灵气，必然会有许多界面因为得不到足够的灵气而失去稳定，甚至崩溃。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姑娘所在的界面说不定也就毁了。整个界面都毁了，她还能独自活下去不成？”
　　是啊，如果一个界面坍塌了，那个界面所有的生灵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冰封的话，倒是在很大程度上安慰了她。至少，因为她的及时离开，才让桔梗有机会活到寿终正寝。相比之下，自己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似乎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了。
　　齐歆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止住了哭泣。

　　不过，必须指出的是，这个时候的齐歆，内心深处仍旧以为桔梗是寿终正寝的。毕竟她怎么也想不到，灵力几乎达到了那个界面的巫女天花板、又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桔梗，会被轻易害死。
　　“冰封表妹，”齐歆道，“能让我请个假，去一趟那个界面吗？我想去祭祀一下桔梗。”
　　“这……”事关圣树安危，冰封不敢轻易点头。
　　“我就是去给桔梗送一束花，”齐歆道，“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乔珍突然对着湖面惊呼道：“主人，你快看！”
　　顺着乔珍的目光，齐歆看见了令她目眦欲裂的画面。
　　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女人，用镰刀劈开了桔梗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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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剧情，鬼女里陶抢走灵骨且复活桔梗，桔梗复活后杀死鬼女里陶。之后桔梗又试图杀死犬夜叉，结果被戈薇唤回了大部分魂魄。只剩下少数阴暗的怨念，留在了灵骨和墓土做成的身体里，支撑着桔梗逃走。）
　　悬崖边上，犬夜叉拉住了桔梗的手腕。
　　“桔梗，这样下去不行的。你也快回到戈薇体内吧。”犬夜叉道。
　　“你是说，要我去死吗？”桔梗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令她爱恨交织的人，“回到那个女孩儿体内，意味着我将不再是我。犬夜叉，你就是希望如此吧？”
　　犬夜叉也愣住了。
　　他，希望桔梗死吗？

　　在他迟疑时，桔梗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才不会那么轻易死呢。我说过。我的死期也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她释放出了灵力。
　　“住手啊，桔梗！”
　　在桔梗灵力的攻击下，犬夜叉也从悬崖上跌落了下来。在求生的本能下，他用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岩石，另一只手却没能抓紧桔梗。就这样，桔梗的身躯从悬崖上坠落了下去。
　　“桔梗！”犬夜叉痛呼。
　　在一阵惊叫声中，桔梗的身影坠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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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桔梗……”悬崖下的一条溪流中，齐歆找到了昏迷的桔梗。
　　当她触摸到对方那用墓土和骨灰做成的身体时，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主人！”灵犬乔珍小跑到了齐歆的身边。
　　“乔珍，”齐歆吩咐道，“我现在要帮桔梗修复灵魂。你守在旁边，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妖怪更不行。”
　　“放心吧，主人。”乔珍摆出了护卫的姿态，“有我在，就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靠近。”

　　看着桔梗那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齐歆忍不住流下了泪：“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桔梗和犬夜叉的对话，她是听见了的。显然，桔梗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和心爱的半妖少年结为夫妻，生儿育女，过上普通人类女子的生活。

　　齐歆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桔梗的身体上。又迅速散开，化作了一道温暖的白光，将桔梗包裹住了。又渗入了桔梗的驱体内，和她残余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当桔梗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灵魂正被一团白色的光包裹住，悬浮在一个陌生的空间中。
　　“这里是……”桔梗道。
　　“桔梗，你别紧张。”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现在在帮你修复灵魂，这样你才能控制你的身体。”
　　说陌生，是因为桔梗想不起来这声音究竟是谁的。
　　说熟悉，是因为桔梗觉得，她应该听过这个声音。

　　“你是谁？”感受到灵魂一点点充实起来，桔梗心里面放松了许多。至少，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时对她没有杀心的，“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齐歆啊，”齐歆道，“你忘了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齐……齐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