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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闪一闪亮晶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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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个夏天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知道一闪一闪满天星吗?对,就是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降落在头顶的一瞬间,那叫一个迷幻眩目。迎着初醒的阳光,转身,一 个人影晃动着,仔细一瞧,呵,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笑.
“抱歉哈。这在憋笑谁听不出啊.哈哈。
“菜。三不沾。\"强忍怒气,我笑了,比划一下,那人揣着裤扬着头,不服来单挑我?就你?想得美,我捡起球就往垃圾堆里扔,“物归原主了,”我喊了一声,\"不谢。” 背后一哄而笑倒不是憋着藏着的了。
幼稚。
每天校园度假便是睡觉,等饭,干饭,等..导游\"非得逼着咱采购大批试卷习题,铃一响,人一散,余晖照在排排坐的洁白的练习册上。那瞧上去太神圣了,我先不忙,笔墨只会污染它\"走,打球。今天练练上篮,嘿嘿。“你不尊重篮球,一颗都没进“太优秀了。
又是他。
大老远就听见一帮人阴阳怪气
\"你行你上啊。”哟嘿,还勾手上篮
“弟弟,优秀是一种习惯。”
\"你才是弟弟。\"真想像对勾函数一样揍肩他的鼻子. 瞎了,白眼翻上天都赶不走见打的人。没意思,太没
意思,宁愿数学方程式题收了这个人。
或者任凭爱因斯坦提走他的头发。
“学会了吗,小垃圾?\"张狂的人还在把玩他的球。
\"祝你梦见牛顿用针扎不死你。”
\"啥?\"
\"猪,你们再见。”
不好,光顾着跑回教室抢饭吃了
我的球。
怎么回事?又是那个可恶的背影。“丑东西给球。忍不住踢了一脚“切,谁啊?”“球上写的我的名字。”“菜星星?”
“是星莱,还球。”
“这我帮你收看,还不谢我一声?“屑屑,”一把抢过。“你就是个屑。”
呵,他降级到我们班了。
“那个,借一会儿你的颜料:”
“那个,乒乓球我拿了,给你讲一下,’
“那个快看这段,笑死。”
隔三差五搞事情,我猜这人闲得慌。是作业不够多还是薯片不够吃,偏找爷聊天。“一边去。”爷给他的小书一合,“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贴在墙上的,自己去读读,补补脑子。”
尴尬而不先礼貌的微笑: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智商不够,架子来凑。连续几天他就换着法子跷二郎腿。
“你这”“你不懂。”“你以为你以为的是你以为的吗?\"
拽嘛是吗?
得了,那会儿我还常用钢笔,有一瓶红墨水抽屉放不下了,索性放他桌手底下然而...一翘腿,当代行为抽象艺术就此产生一双炫烂的红艳艳的白鞋.
除去那杂乱的像麻绳扭曲在起的红色线条他还想换只脚跷。真是被动敬业的艺术家。实践出真知。
告不告诉他呢?算了.
“啊!”
“好酷耶,哥们儿你故意的?”
因此他的脚不会招得老高而影响脊椎了。叹,我咋是个这么善良的神医呢?至少不会再听到桌椅,骨头无奈碰撞在一起的□□了。
“嚎啥?快写作业。”“脚卡住了。
这家伙就活该戴上痛苦面具。
上次他千方百计地想把脚伸进抽屉里,打直成线形。线性代数?炫耀腿长又细吗?椅子撑不住了,后桌一挪.
希望地板没事。
确实活该,毫不同情
又来。这次连累了我的茶杯。“我看你人没了。”我瞪大眼睛。
双方优雅的国际通用手势。
问水不小心撒别人身上后第一反应是?拿起纸币擦干地板?不管,小爷只是不想让他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听到隔三差五的鸡叫猪叫。
开始怀念不需要水杯的时光,饮水机装置亮了,一瓶水甩到桌前打破了我的回忆。“给你。”
喝了半瓶的柠檬茶。
一只脏手揉乱我帅气的头发。“叫我一声大哥咱就是兄弟了”“你在想peach。”
第一步拧开瓶盖,第二步向后上方泼。
第三步精准如飞虎,拧下脑袋。“咳咳,停。”叫你喝,你喝...去给爷再买一瓶”“行行行。”
柠檬茶,嗯,已经很久没喝过了.
干后的刷刷声,留下满江红的考卷泛着落寞的光:歌也不听了,球也不打了,书也不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或许皆如此。
“考得怎么样?”明知故问。
“就那样。”
“哪样?”
“我人都傻了,还问?”无奈地瞪着他,示意他作罢,不料那人头凑过来,没来得及遮住分数。“可还行。”他见了,点头一个勉励的微笑。
“是的,真还行呢....”
夏日的风如海浪,吹拂耳梢 ,劝我们休息一会儿“唉,太阳不累的吗?”“它累所以才不动啊,阳光直射。”“等会儿再打。”
正擦汗呢,他突然定格,随即露出了诡异的笑,头一偏,“快看,那边有个妹子在瞟我。语气带着普信男的骄傲。我眉毛都快打结了,‘哈?”想让我夸你帅吗?还拣了下刘海,切。 “呦,太不幸了,我严肃地摇摇头,很遗憾的样子,眼睢就你这张脸..我要是你一定会去告那个撞你脸的大货司机:”一边叹气,边拍他的肩,他假笑一个,有病吧你。’车转头又回头、不信你看,她还往我们这边起.光影像海市展楼模糊 我越过他头顶仔细望了一下, “咦。”我慌张地站起来。“这不我姐吗?”热腾腾的空气给爷整糊涂了.“姐,你咋?”
她很无奈地皱眉,“你怎么跟这种人玩?”
仿佛看见妖怪跳舞,给爷整懵了。
他还在强行假笑愈发奇怪。“是你啊?”
为了打破尴尬,我机智一问,“嘿,你咋找到我的?”
最迈减肥,医生让我多看点恶心的东西,她稍微指了一下“然后就迅速看见了。”我狡黠地接一句,“我这哥们说有漂亮妹子盯着他看,不是说你吧?”他的笑容开始凝固,“不是,我....”
“你俩辟邪呢,坐哪儿大门口。是,我在赏猴戏呢。”她表情逐渐缓和,“还有你”他一听立马站直腰板,偏头傻笑。“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要是你带坏小孩...
她脸一沉,他嘴角疯狂上扬,求生欲极强,“不会,不会”“我都十二了,姐。”“少废话,过来。”
那年姐十六,他十四不到,两年一代沟还真不假。
“怎么能叫嬉皮笑脸的呢.‘我听见他背后喃喃道.
“咱去乒兵台占位!“他欢快地推我走。“不要,一边凉快去。”“你这人情商暴低..”
我低头不接话。我并不想告诉他我担心的事,直到那天也没有。
番外:小操场旁搭起个小水池,蓝色的天躺在荫道边,凝视着我,正如我呆呆地想看穿它一样.“按序号来。”老师指挥着我们。这可是一群航模大军,我猜想,水上军队就要出发了此水军非彼水军。
启航。
望见五彩的拼接的船儿轻轻扬帆,行的缓却毫无退缩意我捧着我第一艘,探出头视察着波纹随苏醒的云朵荡开来。
“喂,你组装的是泰坦尼克号吗?”
“啊?”我沿声音的方向发现了嘲弄者,不知为啥总有人莫名奇妙就乐开花。“你的,岁月号。”我快速回答反击。你的小破船给爷沉。
引我郑重其事地,我放入水中我的宝舰,挺直,它随意地漂着,自信挥手,不妙,是挥手向终点线作别,摇摆着.
“别啊这。”
又有个小黑影闪过。一阵小风牵着落迫迷茫的船回航道惊喜。
我将它高高举起,熟悉的声音似手像大喇叭般被放大,没有看见那艘岁月号,但老师们祝贺的掌声响起。
我们都是最棒的。
可是他跑哪几去了?
烈日下每张笑脸印在了我的心上,水花浅起,绿叶向阴,踏上征程的小破船们任凭自然召唤。
树荫下我瞥见的影子,又将逃向何方?
“今年的大奖是一箱柠檬茶” (有个小孩在箱子里乱翻)冷场一秒。“啊,冰淇淋有么?”你这小孩要求多,冰棍要么?”
差点都笑喷出来,见老师挑起撑场子的大木棍。
今年的夏天是柠檬味的。
来一波骚操作
“你买啥?他瞅火见我在文创店转溜,包里咋有女孩子用的头绳?不怀好意的奸笑。帮我姐买的。我没看他,继续选小玩意回家后才发现不对劲。
第二天我看见一串又一串花里胡哨的发圈系在他手臂,还有一长条编起橡皮筋串的挂在他脖子上。其中就有个我姐的。
“臭屁孩,给爷取下来。”我上前扯,叫着。
“哎,小声点,”他故作从容,“我给别人都说这是妹子送我的。”“妹子送你的,我看不是送你大嘴巴子。”
“除了这根,其余都是我的.“他掂起那根还我,贵妇一样踱步,走秀呢,一扭一扭,还猫步传说中六亲不认的步伐。
井缝吃掉了我姐的钥匙,她只好放学来找我。“大姐好.“他每次撞见都打招呼。”谁是你姐。我姐只顾拖着我走,头也不回。
六年级那年这小子傻笑频率增加了。“小伙子你不对劲。”有次下课后我打量他,“每次我姐来你眼皮都一抽一抽的。”
“青光眼犯了。”他拍拍脑袋。“呐?”“你经历的太少了。
奇奇怪怪。
又经过几天观察,他挺招女生喜欢的.
我老招蚊子喜欢的,啊啥。
别猜了,而且我在女孩子面前会结巴。
他就不一样了,满嘴随时跑火车.恩想品德课总是阔开锅,第一次课叫我们用一句话描述自己,轮到他了.
“长得还可以,没了。”颇得意的。
哄堂大笑。
轮到我,\"额我真还没想好...”
“你的特长特点那些“老师提示我。
“他腿特长,”他冒出一声。
“你脸特长。” 我接上去。
大笑三连。
荫道边的小花开了,然后他一脚踩烂,我再顺势一推,助力他狗吃屎。一个烧饼滑落。
“可恶你赔。”“我没啥值钱的。”“包子给我。”“恰好我不喜欢这包子馅。”“恰好我不喜欢吃包子皮。就这样,你会看的两个傻子抠包子。
“我给你注册个帐号,毕业后找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
“哈?‘芳心纵火犯’你哪儿来的词?”
” 那换成蠢猪花或帅?^
“爷不要了。社交软件我多半也用不着.”
” 额,反正假期我们可以到你家找你。”
我低下头,没有点头,欲言又止,最后:
“要不你还是给我弄一个号
“好嘞. ;
最后那个月照常,干饭,等饭,打述等饭,干饭...不想去考虑明天,只想无状元表地度过这个复天.
姐这几周忙里忙外,晚上又给我讲了很多事,计划,预...她准备好了.
我也该出发了.
那天放学后,眼常打球,汗流,成的.
“给你.我用给他一瓶柠檬茶。蹲下来,瞧见俩影子走小,站起来,喜大.随先放转.“我说,翻喜过述停顿,你初中读那儿?”“妹子多的地方,女校吧,”咧开嘴,耸肩.
“ 认真的。”
“我不知道。\"他只顾投球,“你呢?”
我抢篮板,只管补球。
“谁知道呢。”
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下周一毕业典礼那又咱翘了去飙车吧!”“昂?”“自行车。”
霞光和操场上单个的身影相摇晃。我先走了,而他坚持投不到50个不离校。
走到半路,月与日共存,云的红加深了。
就这样吧。
“这傻子又忘拿球了。”他喝口水,瞥见了。
染红的天被暮色渐渐换下。
明天,夏至将至,校园应该装饰给要毕业生送行,舞台应项也搭好了。后天,不过是后天。
周一,噢,可不好说。
恐怕他逃出来了。
“来了!”他转着车铃,应该是满脸开心地冲到巷子里。
而我们已快离开这个小镇.
我家楼底留着柠檬色的自行车,因为不好带把手上知着我的名字。“等等,”我前后看,“晚点走吧。”
“走了。”她推倒自行车,”不拿这个。”
两人接着大箱子踏上征途。
一人跳下车向处逛也找不到路。
“是这儿啊。”他四顾无人,“放我鸽子?“他甩下我的球愤怒地,转头见到了我那辆车子。“哼。”
我猜他骑上我那辆去兜圈子了。
夏天到了。
不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不辞而别,
常常迫不得已。
话总藏在心里,
老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