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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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到学校，班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吃饭的、闲聊的、抄作业的，忙得热火朝天。
“哎，听说你昨天被学委抱进校医院了，有情况啊~”言昱刚坐下，在他斜前方的乐清就靠过来，搂着他的肩调笑着。
学委就是席清聿，席清聿因为常年驻守年纪第一的位置，众望所归地被推选为学习委员。
“没有。”言昱想起昨天有点不好意思，恼羞成怒，手肘捣了捣乐清的胸口，“你想什么呢？我那是为了救人英勇受伤，学委挺身而出帮了我！”
乐清听了，站直了身子，仔细打量着言昱，语气担忧，“是霍浩宁那事吗？他们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昨天晚上就传遍了学校。哎呀，你一个omega冲上去干什么，会让自己受伤的！”
乐清也是一个omega，他仔细看了眼言昱的腺体，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闻到言昱信息素的味道。
“害，怎么着也能拖延时间，撑到警察来呀。”言昱有些随意地摆摆手，“而且你看，我不是没什么事吗？”
言昱笑着说，明媚的笑容给本就俊秀的脸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乐清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言昱的脸，果然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好。
“咳咳，总之，你是没有受伤才会这么说，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看你到时候怎么办，下次还是先去喊人好了。”看着言昱无辜的目光，乐清咳嗽了几声，但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言昱的脸。
“好——”言昱轻笑着，抬手拂开在脸上作怪的手，拖长语音回答，“快回去吧，老杨来了。”
乐清回头一看，班主任正刚走进门，“那我先回座位了！”，边说边小跑回去。
言昱笑着将目光转回刚拿出的书上，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却正好对上了席清聿黝黑的双眸。
“怎么了？”言昱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
“没什么。”席清聿趴回桌上，眼睛却紧盯着身边的omega，黝黑的眼睛在头发和胳膊的遮挡下若隐若现，显得无辜又无害。
“是吗。”言昱眨眨眼，转回头继续看着书，心里却大受震撼，天呐，他刚刚竟然从席清聿身上看出了一种羸弱感。
忍了片刻，言昱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席清聿。
席清聿已经闭上了双眼，显然又在补觉。平静的睡颜显得温文而无害，却也没有刚才睁开双眼时，可怜兮兮的感觉。
果然是我的错觉吧，言昱松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回书上，却没注意，本来应该睡着的alpha睁开了双眼，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在早读课即将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杨振笑呵呵地宣布，“下个星期要月考了，大家好好准备一下。”
“啊——不要啊”教室里面顿时一片哀嚎。
“这是分班过后的第一场考试，大家好好考啊。”老杨笑着嘱咐了一句，就拿着保温杯离开了教室。
高二（7）班是理科两个提高班之一，大部分学生都是理科专业的年级前100。
“啊，这不是才刚开学吗？这么快就要考试？”坐在言昱前面的莫泽林哀嚎着。
“已经快一个月了，确实应该考一次试了。”莫泽林的同桌，班长俞修竹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
“啊，不行，老俞你得救我！我本来就是勉强进的提高班，估计这次考试就要垫底了，那多丢人啊！”莫泽林一把抓住同桌的胳膊，略夸张地哭诉道。然后转过头对着俞修竹、言昱和席清聿分别拜了几拜。
“希望几位大佬能保佑我考个好成绩！”莫泽林神神叨叨地念着。
“你这也拜得太早了吧。”言昱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从现在一直拜到考试前，这样才能体现出我的诚心！”莫泽林正色道，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言昱有些无奈地说，莫泽林听了心满意足地转过身，继续骚扰自己的同桌，想要得到他的复习指导。
言昱被莫泽林逗乐了一会，才开始思考月考的事情来。
一想到月考，言昱就想起他几个星期前放的要考年级第一的狠话。
脑海中的知识言昱现在已经梳理的差不多了，原主原来的成绩是年级前20，文理分班后，应该能排到年级前10左右。
虽然距离理想的Q大还有一段距离，但还有接近两年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再提一提成绩，这次月考正好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成果。
言昱乱想着，思绪飘忽到席清聿身上，年级第一还是要努力争取的，但是要不要换座位，言昱犹豫了起来，想起之前的信誓旦旦，言昱现在只觉得脸疼。
和年级第一做同桌是什么感觉呢？
言昱：谢邀，体验非常好，不仅可以解答所有问题，还附加陪床、暖心晚饭等服务，现在已真香。
言昱歪头瞅了一眼席清聿，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对方的胳膊，试探性地小声喊道：“席清聿？”
“嗯，怎么了。”alpha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看不出一丝睡着的痕迹，看到言昱后，又困倦的眨了眨眼睛，声音因为刚睡醒比平时更加低沉。
言昱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暗道这声音还挺好听的。
“就是今天中午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昨天救了我，还陪我到那么晚。”
言昱直视alpha的眼睛，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
“好。”席清聿回答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不明显，却好像冰川消融，一丝鲜活的气息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
见席清聿答应，言昱有些开心，语气也随之雀跃起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
*
中午，两人结伴离开校园，来到学校旁边的一条小吃街上。
街上热闹得很，到处都是丰城一中学生的身影，还有一些打工人忙碌穿梭的背影。
言昱上午就想好要去哪里吃，当下便直接拉着席清聿的袖子，带着他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家偏僻但生意红火的小店。
来得正巧，店里刚好还剩一张桌子，两个人直接坐下来看起了菜单。
“我向王岳超问过，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他给我推荐了几家，我觉得这家比较好。白季也跟我提过，说这家的菜不错。哦，白季是和我一个孤儿院的朋友，是隔壁8班的。”坐下后，言昱向席清聿解释着，却发现alpha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言昱纳闷，“看着我干嘛？看菜单啊，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席清聿闻言收回视线，但嘴角仍是止不住地微微上扬，这样的体验还是第一次呢？这种正常而轻松的日常。
“我都可以，看你喜欢吃什么吧。”席清聿说了一句后，就开始慢悠悠地擦着碗筷和桌子，只是时不时对言昱的询问表示肯定。
在一番询问后，言昱点了几个菜，席清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要被问就微微点头，言昱无奈，
“你这也太好养活了。”
“没办法，”席清聿淡淡地说，“不好养活会没人要的。”
“怎么会呢？”言昱狡黠地眨眨眼，开玩笑道，“你这么好养活，怎么会没人要呢。如果没人要的话，以后我养你啊？！”
席清聿愣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语气不变，但笑容却一点点变大，“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说到就要做到啊，席清聿敛眸，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这家店确实不错，不仅菜做得好吃，价格也十分实惠。
言昱吃得很开心，观察席清聿的神情，应该比较满意，毕竟全程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这里，沾到了酱料。”席清聿指着自己的侧脸对言昱说。
“嗯？哪里？”言昱用纸在脸上胡乱地擦着，但都擦了个寂寞，完美避开酱料的位置。
“这里。”席清聿眼里带着笑意，直接伸出手擦掉了言昱脸上的酱料。
温热的触感让言昱一愣，痒痒的感觉转瞬即逝，脸颊不听话地直接泛起了红意。
看着席清聿慢条斯理擦着地修长的手指，言昱没有细究自己脸红的原因，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太丢人了，他竟然连个酱料都擦不掉，还要别人帮忙！
“我，我先去付钱！”言昱几乎是落荒而逃。
席清聿看着言昱慌忙的背影，手指轻轻摩擦着，果然和想象中的触感一样好，席清聿想。
早上看到言昱乖乖地被别人摸脸，席清聿心里就有一种微妙的不开心和小小的渴望，现在稍微满足了自己，席清聿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走吧。”言昱结好账，心情也平复了。
虽然有些纠结，为什么席清聿不用纸给他擦，而是直接用手指，这样总感觉有点奇怪。
但算了，言昱摇摇头，将纠结甩在脑后，应该是席清聿比较不拘小节吧，反正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
之后，两人的关系明显变得更加亲密起来。
言昱早晨起床艰难，常常早餐没吃几口就要慌忙地往学校赶，上了几节课又感到饿，只能每天光顾学校的小卖部，买些小东西填一填肚子。
席清聿看在眼里，询问过言昱原因后，在第二天的早读课之后，言昱照例要去小卖部的时候。
“吃吧。”席清聿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温热的牛奶和几个包子，推到言昱的面前。
“这个是？”看着眼前放在保温盒里，还冒着热气的早饭，言昱一时有些茫然。
“给你带的早饭。”看言昱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席清聿敛眸，声音压低，“你知道的，我……晚上睡不好，早晨醒的很早，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可以顺便帮你带早饭，正好省了你每天去小卖部买东西吃，那样对胃也不好。”
低沉的声音，在言昱听来有些可怜兮兮的，言昱有些犹豫，但总感觉这样不太好，不说早饭的钱，就是这种行为，在两个大男人之间也总感觉有些别扭。
“你也不用给我早饭钱，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了。”席清聿默默补充着，“这和中午别人帮你带饭也没什么区别。”
言昱被说服了，从此言昱就过上了早晨被席清聿投喂的日常。
中午，两人也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就是和白季、乐清他们在食堂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会顺带捎上席清聿和他的朋友李峰。
下午放学，席清聿也不直接回家，就去言昱打工的奶茶店里自习或者睡觉，常常是一杯奶茶喝到奶茶店关门，才和言昱一起离开。
“你这是干嘛呢？”席清聿来的第一天，言昱没有说什么，但一连几天都这样，连店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席清聿直接坦白，听得言昱一瞬间心脏不自然地猛跳了一下。
“你……”
“我不想回家，家里也没有人，和你呆在一起，头也不会那么疼。”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话，言昱却硬是听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
言昱皱眉，言昱挣扎，言昱妥协了。
“那好吧”看在你一直被头疼骚扰的份上，言昱说服自己，然后和店长简单说了一下这位可怜兮兮、独守空房的alpha的情况。
店长瞬间怜惜了。
“既然他家里也没人，不如就也在这打工吧，正好你们俩互相有个照应，我也可以偷个懒，晚上就直接交给你们负责了。”
“好呀！谢谢店长！”言昱听了眼神一亮，说实话，在不经意间听到女生说席清聿母亲已经去世，现在一个人生活的时候，言昱就常常担心席清聿是否有钱每天早上给他带饭、下午还来喝奶茶。
给席清聿说了一下店长的想法，他果然立刻就同意了。
言昱看着席清聿的眼神瞬间带上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意味，不愧是好兄弟，就连没钱的情况都一样一样的。
这样一来，言昱和席清聿两人几乎整天都呆在一起。刚开始，言昱还会觉得不自在，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习惯了。
班里的人都或多或少了解他们的情况，会有人打趣，但总体还是对他们抱有善意和敬意。“果然，大佬的朋友也是大佬。”“厉害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成为大佬啊！”
日子平常但忙碌又充实，时间流逝地飞快，很快就到了月考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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