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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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须弥城后，卡维带着曲巧他们来到委托人的家里。
对方住在须弥城的一家普通旅馆内，几次敲门过后曲巧和旅行者终于见到了卡维这次委托人的真容。
出乎曲巧他们预料的是，这位委托人是位枫丹人，名字是朱迪思·阿普顿。
“你们叫我名字就好，都先进来坐吧。”朱迪恩说。
“好的，朱迪恩先生。”卡维说，走在前面带着后面的人走进来。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简单寒暄过后，卡维和梅赫拉克向朱迪恩展示了设计图稿和相应的设计理念。
曲巧和空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
而作为真正的听客的朱迪恩先生也是相当认真地在听，一边思考一边赞叹。
“这个流动的设计就像流水一样舒畅。”
“光是听着您的描述，我就好像看到了那幢还没建成的瑰丽建筑，实在是太美丽了。”
“真是天才的构思，而且整体的风格还是如此的和谐。”
“尖顶的设计会不会太突兀…哦，好吧，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不知道采光的问题卡维先生有没有考虑到……抱歉，是我疏忽了，居然没有看到那么大的一个窗户。”
“我的家人比较多，虽然建筑好像有很多，但……这居然是三层的建筑吗！？”
“……卡维先生，您真的不愧是须弥最杰出的建筑设计师！”
作为教令院的高材生，虽然并不专精于文学和销售，但对于怎么对客户更好的描述自己的方案，卡维还是相当在行的。他为每个设计稿都阐述了其独特的理念和优点，让朱迪恩先生不住地啧啧称奇。
“这是我给出的五个方案，朱迪恩先生更中意哪一个？”卡维说。
棕色头发的枫丹人看着眼前这五个、自己都很喜欢的设计稿，一时之间不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或许应该说是五难？）
他看着第一个俯瞰下来蔷薇花模样的设计，从下方看主体建筑又像是一朵盛开的饱满的花。再看向第二个，是倒挂树叶模样的整体设计，主体建筑是极高的尖顶房屋。
第三个的建筑群的构造设计如同流水一般蜿蜒往下，而最顶部的流水主体建筑则是像枫丹歌剧院似的环抱型设计。第四个是拟态浪花……
说实话，这几个他都很喜欢，卡维先生确实不负他的声名，每一版设计都非常的具有美感。不过要说他最钟意的…
“我都很喜欢，最喜欢的是第一个和第三个。这两版设计能融合一下吗？我会付额外的费用的。”他说。
不愧是朱迪恩先生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眼前一黑呀。
这两版设计牛马不相及，要重新设计一份，就相当于要画一个全新的稿子了。
曲巧看着虽然坐在沙发上，但是灵魂已经飞到高空的卡维，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来一句话。
他只是坐在哪儿，就好像已经碎掉了（笑）。
不过再什么麻烦的要求咱也不能说什么，谁让人家就是甲方呢。
虽然内心无数次的爆炸无数次的吐槽，但高超的职业素养还是先替卡维说了一句话：“嗯，好的，我会尽量早点设计完成的。”
一直到卡维走出房间后，他还是一幅恍惚的状态。
走在前面的旅行者偷偷给后面的曲巧竖了个大拇指，曲巧表示汗流浃背，怎么会真说中了啊？？她当时也就随口说说的…
指委托人哪个方案都不会选。
好在卡维也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还完全沉浸在要重改设计稿的痛苦中。
“卡维，你还好吧？”曲巧担心地问。
卡维摇了摇头说，这话不仅的对曲巧说的，也是安慰自己：“好在他还给我指了个方向，对吧？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完全地从头开始设计。”
“要不要去大巴扎放松一下？歌舞节目还是很不错的，说不定还能碰到妮露呢。”派蒙说，试图鼓动一下卡维。
“可现在也没到晚上呀。”曲巧说。
“对哦，现在大巴扎里也就只是一些商铺。唔，那我们去哪呀？”
“去咖啡馆吧。”旅行者提议。
“好主意，咱们先喝点咖啡冷静一下。”说完这句话曲巧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拽着还迷迷糊糊的卡维去了城里的咖啡馆。
咖啡豆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咖啡馆里，一吸鼻子就能闻到那芬香的气味。
旅行者和派蒙拉着卡维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曲巧则去了吧台那点了三杯咖啡，知道派蒙不喜欢吃苦的便点了一杯甜味饮料。
“啊，怎么办…”卡维把之前的废稿堆放到桌面上，看着上面漂亮的线条却愈发觉得烦躁难解，一边为委托人随性把他的五个方案全部推翻感到气恼，一边为自己此刻气恼的情绪而感到烦闷。
是啊，他本来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的，就像来之前曲巧说的那样——委托人一个方案都不会选择的情况，但这就是很不理解的地方啊。五版设计他都很自信，每一版都能被妙论派当做典范进行教学和展览，可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个情况啊。
不仅如此，他还考虑委托人可能有的审美的偏好问题，提供了每一版可能的装修后样本图。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这些天我没日没夜地做，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或许，是你给的选择太多了？”曲巧尝试推测道。这一路上，大家其实都在想这个问题，首先卡维给出的方案是没有毛病的，若不考虑委托人专门刁难的可能，论出现偏移状况的原因，曲巧将其锁定在卡维给出的五个方案，她关注的是数量。
“你看，你一下就把五个方案都拿出来，每个都很漂亮，可能就给了他一个你还能定制个更符合他感觉的设计，”曲巧用手比划着说，看卡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又道，“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设计了那么多的版本，虽然都挺好看就是了，但不会很累吗？”
卡维视线飘忽了一瞬，解释道：“当时灵感来了，就画下来了。如果你们来得晚些，我可能还会再画几个版本，主要那个时候灵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
“现在还有灵感吗？”
“啊？”卡维被曲巧的话说得愣了下。
灵感自然是还有的。
他看着女孩蹙起的眉毛，眨眼睛的频率不自觉加快了不少。好像这样设计就很不错，也可以很符合要求……停停停，他在想什么？？？
“那看起来就是有了，要现在画吗？”曲巧表示她完全看出来了，睁着她漂亮的蓝色眼睛瞧着卡维绯色的脸庞，还热心地鼓励着他。
卡维低下头，又摇了摇，轻声说了句话。
“不太合适。”
曲巧听见卡维这么说。
是这个脑洞不符合委托人要求的意思吗？
唔，虽然好像不应该担心卡维的创作问题，但他的这一番话确实好像很有苦恼于此的味道，曲巧便不自觉地也开始思考起来。
她或许应该给卡维提供一点新颖的点子，或者提供一些灵感。但曲巧以前也没有做过相关的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是做点提供情绪价值的事吧。呃，但是该怎么做？
曲巧视线开始飘来飘去，飘到把咖啡和饮料端过来的服务员身上。
咖啡和果汁饮料一一上桌，曲巧把自己和卡维那两份移过来，卡维伸手接过了杯子的把手，带着杯托挪到自己跟前。对面的派蒙开心地拿过饮料开始畅饮，空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样子。
咖啡刚上桌的时候不是饮用的良好时间，具体看卡维被烫到的痛苦表情就知道了，一般都是要等这热乎乎的咖啡凉一会儿，然后再悠闲地喝。
“但咖啡好苦，等一会儿只是少了被烫到的痛苦吧。”派蒙不理解苦咖啡的美妙。
说实话，曲巧也不知道有什么美妙的。但这话说出来实在是有些煞风景，所以她在等旅行者说了句“有些人会很喜欢这种味道。”后道：
“如果觉得苦，要不要来点点枣椰蜜糖。”说着她就从背包里拿出来了几个小包。
虽然是问派蒙，但其实是她想吃点甜的缓缓儿。（不过说起来这个枣椰蜜糖是不是出现频率有点高了。）
“有糖吃，当然要！我都有些饿肚子了。”派蒙开心道，迅速又果断地拿过来曲巧的一袋糖，拆开并塞了一个进嘴里。
曲巧把剩下的小包分了分，然后打开自己手里的，跟着吃了一个。
甜蜜的味道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和咖啡带来的苦涩中和，带给了人相当美妙的体验。
然后就这么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吃着糖果，曲巧还在思考着，思考时游离的目光飘向派蒙。
而感觉到自己一直被人瞧着的派蒙不解的四次看了看，发现是曲巧便道：“就算派蒙再好看也不能一直盯着人看也，曲巧女士。哈哈，话说你看我干嘛呀？”她一脸好奇。
曲巧被派蒙的话唤醒，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我在想现在该做什么。”
“当然是喝饮料啦。”派蒙理所当然道。
曲巧&卡维&空：……
很好，本就没几分忧郁的气氛已经散干净了呢！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