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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结婚 ...

  •   Chapter.结婚

      节目录制结束、开始散场之后,荆青迎了上来,和君清一起准备乘坐电梯到停车场。人都进了电梯,君清却眼尖的瞅见了走廊过道正走过来的一个常在金融杂志封面上见到的人物,不由得又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正是那人后对着一边等电梯的荆青疑惑道:“顾家不是从商吗?怎么还和娱乐有关联?”
      荆青顺着君清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瞧见顾以墨一身的西装拐进了他们刚出来的那个演播厅,不以为然道:“你说顾以墨啊,听说他老爷子最近在给他安排相亲,可能今天刚好约到给你做节目的那个主持人吧。”荆青作为一个合格的八卦人,合理的掌握了一切八卦动向。
      “顾家能允许有传闻劈腿了三个男人的女人进家门?”君清好奇。
      “顾家这一代的家主很开放,只要对方有钱能养活人就行。”荆青想了想道。
      “这么随便?”君清很震惊,这不符合他对种豪门总裁的通病认知,不自觉的喃喃道:“像这样的剧本怎么演绎豪门深怨啊……”
      ——话说……养人是……
      “是要能养活他们一家子的吗?”
      “不,是只要能养活顾以墨。”荆青走出电梯,神色看上去也很纳闷的样子,实在猜不透顾家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送君清回家的途上,荆青收到一条来自程晓默的短信:速带君清来月华酒楼!!!!!!!!!
      加了很多感叹号,看来这事对于程晓默来说确实很重要,荆青发了一个什么事过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还是程晓默。
      ——我堂哥生日,老爷子邀请了很多商界的巨头,结识一两个对君清未来的道路都有巨大作用,别告诉他,直接送来我这。
      这姑娘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发了那么一大串的信息过来有点让荆青暗自吐槽这得要多快的手速才能做到,但这吐槽过后,他倒是在理智方面猛然想起君清下完节目后的一句交待:直接送我回家,有任何通告全部推掉,尤其是程晓默的!
      想到这里问题就陷入了一个死角,荆青还在犹豫是信任大于责任还是责任大于信任,程晓默那边又发来短信催促道:你先把人送过来,有什么后果我承担,Ps:我会带杏姐过来接人。
      荆青已经不纠结了,程晓默作为资本家,对症下药、以最低的成本带来最高的效益实在是拿手好戏。眼睛死盯着杏姐两个字,荆青就果断选择敌营,直踩油门不理会君清的交代直往酒楼奔去。
      荆青开车只有一个字:快,而且是飞快,当然这不排除程晓默以会有杏姐在的利诱在。而比荆青开车更快的则是程晓默的行动效率。
      停车不到半分钟,荆青连火都没熄,招呼也没打,程晓默已经雷厉风行的抓走了副驾驶上的君清后踏着高跟鞋离开了原地,留下了还等着要一个君清签名照的杏姐和在驾驶座上差点笑到天边的荆青对视。
      “张杏啊……”荆青开场白还没说,张杏翻翻白眼,走了。

      君清从被车拽下来的一脸懵逼到现在被程晓默拉着走到算宴会的正厅大门前终于反应过来,用了点劲甩开程晓默后黑脸道:“我已经连续三周没好好睡个觉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这场宴会参加完我就放你回去睡觉,但现在你必须得参加这个宴会。”程晓默很有气势的道,君清就更不乐意了,赤裸裸的不爽全写在了脸上。
      “君清~你就当为了我嘛,我妈已经催婚两年了,我再不带个男人回来给她看,她得直接扒了我一层皮。”见君清硬的不吃,程晓默直接放软了声音,撒娇一样的道。
      君清很无奈,作为家里有妹妹的人来说,最对女孩子的这种撒娇无奈。
      “那荆青也行啊,为什么非得是我?”心软是心软了,口头上君清还是想为自己的休息挣扎几下,便反问道。
      话语间,张杏踏着高跟鞋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两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就看见杏姐后面还跟着个笑得好不值钱的男的,不是荆青还能是谁呢。
      君清默了,程晓默一脸无辜:“你看可能吗?”
      “……咳,那啥,我可没带礼物啊。”放低抵抗,接受命运的君清无奈道。
      “没事,我都给你备好了,走吧?”程晓默笑了笑,形如流水的勾上了君清的手臂。

      程家并不经商,可程家的亲家是经商的,而那个亲家正是程晓默的表哥家。
      君清有听程晓默说过那个富二代表哥的事情,曾经也有几次偶然的见过他本人,所以在人海茫茫里找到他还是挺容易的,何况今天的主角又是他,简直就是不想找到也不行。
      不过程晓默坦白过她不喜欢她的那个堂哥,所以入场后她并没有先去找今天的主角贺个寿,而是直接拉着君清找了自家人后聊了几句。
      “妈,我爸呢?”程母年轻时,就喜这种宴会,对付这种场面那是一个得心应手。周围围绕着不少人物,细心点,君清还能发现那些个总裁CEO的都是家中有儿未娶妻的人物。
      从此可以证明程晓默的担心是多应该。
      “你爸身体不舒服,回家歇着去了,本来也就不习惯这种场合,你是君清吧?”程母眼睛瞥到君清,笑容和蔼,却已经在打量着什么了。
      “啊,是的,伯母您好,这是给您的礼物。”君清急急忙忙的就将之前程晓默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来。
      “呦,还送礼物呢,多懂事。”程母接过来后看着程晓默极为自然的勾着君清手臂,很慈祥的问道;“最近很忙吧?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你呢。”
      “没有没有,最近恰逢片子宣传期而已。”君清因为职业的关系,出于这种场合也算多了,应付起来自然也很擅长,只不过比起程母这种常年混在这种交际圈里的人来说,谈话的节奏还是握在她手里的。
      “啊,妈你们继续聊吧,我带他四处转转。”程晓默是听不下去了,急匆匆的带着君清就离开了这群老江湖的地盘。程母含笑着看着程晓默拽着君清离开的身影,唉叹了一声后继续笑脸如花的转身对着那些商业巨头道:“这孩子就是这样,急急匆匆的,也不知道随谁。”
      “年轻人,难免会马虎了些,说起来我家那位小祖宗也跟令堂差不多的一个德性。”一个长相还算憨厚的微胖总裁就接话道。
      “哦,是吗?那还真好呢,要不咱们定个时间让两孩子见个面?”程母就笑,胖总裁也跟着笑,身边的几人也开始不甘示弱的向程母推销起了自家的宝贝儿子。整个场面可谓是其乐融融。
      “我现在可算明白你那张嘴是遗传谁的了。”君清回头看了看相谈甚欢的程母一行人,想起刚才自己完全被牵着走的状态不由抹汗感叹道。
      “是吧,所以说你今天要是不来,明天看见的恐怕是我的尸首哦。”程晓默也跟着调侃道。
      君清刚想回一句没那么夸张吧,程晓默已经拽着君清从服务生那里拿了杯红酒后摇晃着红酒杯笑意满满的走向了全场唯一一个独身一人的年轻人身边。
      君清远看着那身影总感觉很熟悉,再等他想起来那人是谁的时候,程晓默已经拉着他停在了那人的面前。
      “顾总?怎么一个人?”程晓默的笑容是很具有商业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被强迫多参加了这种聚会的原因,而如此商业化的笑容旁边还带上了一个笑得如沫春风的人,那僵硬感就完全不一样了,以长补短这一点上程母就做的不及程晓默来的自然通顺。
      “没有,盛绮跟我来的。”顾以墨将视线放在了程晓默勾着君清手臂的那条手上,表情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得君清蛮不自在的。
      “盛小姐啊,那她人呢?”程晓默摇晃着酒杯依旧笑得商业化。
      “好像去洗手去了。”顾以墨还是看着君清被勾着的那条手臂,搞得君清很尴尬却又不能就这么甩开程晓默不管,气氛所压之下,君清咳了一声问道,“咳,那个,你怎么会在这?”
      这的确是君清最想知道的问题,但这话一从嘴里脱出来,程晓默忽然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我爸说以后他的公司总得找个人接管,大哥强烈的表示过他不想管,他又不想强迫小妹,所以就想让我借机多认识一些人以后好为接管他的公司做准备。”顾以墨一口气的回道,程晓默终于从中知道那里不对劲了,当下笑得很僵硬,“原来你俩认识啊。”
      “大学同学。”顾以墨替君清回答了这个问题。
      “廉室友。”君清又补充道。
      “室友?君清你大学不是艺术系的吗?怎么和金融系的睡一起了?”程晓默语出惊人,振振有词的样子不知整的就让君清想到女朋友抓奸在床的画面。
      “大姐,我进校报道那会儿艺术系的宿舍已经分配完了,正好金融系的空了一间出来,离我们系又不远,我就住那了呗。”君清很无奈的解释道。
      “嗯,双人间。”顾以墨又补充道。
      “这个就不用补充了吧……”君清突然有种心有力而力不足的感觉。
      两人认识的事除了让程晓默聊天更加显得自然外,推销君清的方式更是神不知鬼不觉,聊了没多久两人就突然跳到了养花的问题上,介于君清实在跟不上这两人说话的思绪,他借口四处转转后便开始四处溜达起来。而溜达下来的发现是:很惨烈。
      因为今天的主角主要是程晓默的那个堂哥,而据程晓默的描述,她那个堂哥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聚会,所以此时估算来看应该是带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伙伴走了,那么此时聚会剩下的人不是商业巨头,就是像顾以墨那样想多结交些类似于程母那种人的愣头青了。
      这些人自然不会对君清这种每天都能在微博热搜中看到的人有兴趣了,所以当君清将正厅游了快一圈后,他终于叹着气跑到了正厅的露台外面抽烟解闷了。
      很奇迹但又并不意外的,君清在这里看见了同顾以墨结伴而来的盛绮。
      盛绮还是访谈时的那一身红裙,不过已经把披肩的长发梳了上去,脚边已经堆了很多的烟头,恐怕在君清找到顾以墨来之前就一直在这了。
      “还说怎么转了半圈都没看到你,原来在这啊。”君清走了过来,看着这女人的侧脸,竟然能从中捕捉到类似于疲倦的神色,“介意我抽支烟吗?”
      “不会,正愁没人陪我呢。”盛绮笑道。
      “盛小姐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去的,我看唐晟就已经先先走了,他还是今天的主角呢。”
      “……没事。”盛绮低语道,又突然伸展了四肢道:“我不急着回去,君清先生不用照顾我。”兴许是在外头的冷风吹久了,盛绮的话带着点颤音,着红裙的身姿在月光衬托下显得皮肤很惨白。
      君清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又看了看红裙在身美得不可方物的盛绮,明明是那么的张扬活力的红,君清却认为她此刻是寂寞的。思及于此,君清自然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温柔的为盛绮披上。
      盛绮并没有拒绝君清这样的绅士风度,轻声道了声谢后,又将烟头放进嘴里抽了起来。君清拍戏那么多年,对于人五官上所表达出的情愫是很敏感的,所以纵使盛绮现在的脸色看起来除了苍白一点外什么也没有,但君清还是从其脸上极其微小的一些细节中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但他也不问什么,只是通过自己的判断将这一切都归罪为了顾以墨那个年轻有为的总裁CEO。
      君清不说话的时候特别爱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有时候是拍戏时的趣事,有时候是生活里的一些小事,更有时候是更久以前的事情,而现在,君清却在莫名其妙的回想着初恋的脸。
      其实他自己都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过初恋了,至少在他的印像里,那种类似于喜欢的情愫似乎已经有将近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但他却很奇迹的还记得那种情愫涌上的感觉。
      不过似乎是更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他也已经想不起来那女生的脸了,仅凭这点,程晓默就以女性的角度质问过他到底是初恋还是因为得不到。
      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他想,无论是哪种,能让他记住这么多年的人,也一定不是个凡人,要是能再次遇见,他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的一生就那么交待出去了。
      想到这里,君清下意识的看了看重新换了一根烟抽的盛绮,觉得自己的初恋差不多也就这个样子了。
      “诶,说真的,别跟着顾以墨了,跟我吧。”
      “你从哪看出的我跟了顾以墨?”盛绮有点被好笑道。
      君清也跟着吸了一口,看了眼夜空中最明耀的那轮月亮,笑了笑,“这你不用管,如果我说我是以结婚为的前提,你会不会跟我?”君清说到这里神色也突然严肃起来了,他知道结婚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是多么重大的事情,所以他从不在姑娘面前拿结婚开玩笑的。如果,只是如果,他想道,如果盛绮真的点头答应了,他也真的会立马筹备婚礼,尽管他们相识才不到了一天,而且这听着很疯狂。
      盛绮笑了笑,没有草率的说愿意或者不愿意,而君清也就那么看着她,也不催促着那个答案。盛绮抽着烟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刚准备回答,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已经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君清,走吧。”是顾以墨。
      “没事,我等程晓默,你先走吧。”君清以一种绅士独有的礼貌性语气回道。
      “她已经和她母亲先走了,走之前特意交待过要让我送你回去。”顾以墨淡淡的道。
      “那荆青呢?”君清想了想,补充道;“就一个……”
      “他比程晓默先走的,和一个姑娘。”顾以墨打断他的话,是知道荆青是谁的样子,君清估计是程晓默介绍认识的。
      顾以墨说完,看到君清旁侧的盛绮,一眼认出盛绮身上那件外套,轻微皱了下眉后道:“要我再等你一会儿吗?”
      “嗯,那麻烦你了。”君清说着,将视线移到了盛绮身上,但这次盛绮显然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只是抽着烟,也没在意君清无奈起来的神情。
      “好吧,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再会。”君清说着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在离开露台进入暖和的大厅时吹了太久冷风的他也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想着自己刚把外衣给盛绮披上时,盛绮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心情然后眼神的视线就很自然的移到了还站在一堆烟头的露台继续抽烟的盛绮身上。
      “该走了。”顾以墨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嗯。”君清回道:“知道了。”他最后看着露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落寞的、孤寂的,甚是伤感。
      君清并不是健身
      尽管顾以墨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暖男,看到君清给冻成这样还是于心不忍的脱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后套在了君清身上。君清冷得都快死了,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还是轻声给顾以墨道了声谢。
      “话说你家是在那里啊?”直到坐上了车后,君清才正经的想到这个问题。
      顾以墨随口报了一个地址后,君清又接话道:“那你回家岂不是很晚了?要不干脆在我家哪里住一晚?”
      “你为什么不说你去我家睡一晚?”顾以墨吐槽起来还是有点无言以对的。
      “诶,你公司在哪?”君清很明智的选择了转移话题。
      顾以墨又随口报出一个地名,这次地名的坐标离君清家倒是很近,于是君清很干脆的用反正你上班也是在我家方便点,不如去我家睡一晚的措辞说服了顾以墨点头答应了。
      “你很喜欢盛绮?”车开到一半,顾以墨突然问道。
      “也不是,但是她跟我的初恋很像,那是我第一次心动的对象。”君清打了个哈欠,精神状态的高强度集中现在放松下来只能让他更加困倦了而已。
      “路程还远,你可以先睡会儿。”顾以墨很好心的提醒道,君清也在这句话后撑不住的闭上了眼,这一闭上,人也就基本的处于睡熟状态了。
      顾以墨看着睡得七歪八倒的君清,颇为嫌弃的撇过了视线,虽说他没有荆青那么好心,不过还是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从后座抽了一个抱枕过来搁在君清的头与玻璃之间当了靠枕,收手后又觉得别扭,顾以墨趁机看了看红灯之间的秒数,还有五十多秒,不由得又皱了眉倾身将君清的睡姿摆正了。
      还剩下十秒,君清翻了个身睡得很舒服。
      顾以墨则在再次启动车子的时候无意识的放慢了速度,再看一边的君清,早就睡得六亲不认了,顾以墨却还在幽幽的想要不要下车给他买床被子盖着保暖。
      在顾以墨的认知里,独自前行是比同一个睡着的人前行好很多的,前者等红灯的时候可以想想自己的事情,后者等红灯的时候只能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发呆。
      而为了防止这种发呆无节制的太久而导致他错过绿灯亮起的瞬间,这种情况下他一般是选择放歌来听的。
      《过火》的前奏曲悠悠扩散至整个车内后,顾以墨终于将自己的心神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拔了回来。
      “是否对你承诺的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顾以墨跟着节奏轻声哼唱着,思绪又突然掉回很久之前的一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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