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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孟章卷十六 ...

  •   《北极七元紫延秘诀》中有记。青龙号为“孟章神君”。四象神君中。玄武“执明神君”最先从四象中脱颖而出。跃居“大帝”显位。“孟章”“监兵”列入门神之列。
      《道门通教必用集》卷七云:“东方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来立吾左。”

      孟章,君王之象。四神天地书第二象卷。

      祭神殿的孟章神君像出现了不祥的裂痕,与皇族在威性上是具有绝对的影响力的。

      慕容从珂是老老实实把孟章卷贡献出去换个人回来就善罢甘休的主吗?很显然,不是。所以他前手把真正的孟章卷交给了穆沙罗,跟着的,就坏心眼地把消息“一不小心”透露给了这几年死命盯着慕容山庄孟章卷的太子党——赵恒等人。
      于是,穆沙罗烦于解开了两卷还不得要领之时,还要分心和朝廷的人周旋。再加上白若颜在教中闹得不可开交。
      最过分地一次是当着一干手下的面,耍着横把他书桌上的文件扫到了地上,再气势汹汹地道:“穆沙罗。你这个流氓!我们那里有个领袖人物说过‘不已成亲为目的的交往,就是耍流氓!’。”话落,一干待命的手下脸上表情可称得上十足精彩。
      又于是,穆沙罗最近的脸色是在是称不上好看。
      苍怀因为手下一帮负责慕容山庄的影卫的关系,一同首当其冲当了炮灰受尽白眼。等回了自己的分堂,想问清楚自己莫名其妙吃了无数主子白眼的原因,手下一干人等竟然一片静默。等急得不得不拿出点护法的架子拍散一张桌子,才由影四带头,呼啦啦跪下一片,苦着脸回答道:“老大,主子不让说啊!”
      言之至此,苍怀再傻,也猜出了其中一点猫腻。
      挥退了一干可怜的下属让他们继续各司其职。苍怀在心中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掂量着什么时候抽空,偷偷去慕容山庄走一遭。
      还没思考好这个严肃的问题,机会就迈着双腿自动进门了——慕容山庄的春节请帖送来了。
      其实,收到请帖的时候。连穆沙罗都觉得有那么一些的惊讶。
      忌水教是什么地方?魔教教主言败亲手率领的九炎真域之下,直属的第二大魔教,江湖人谈之色变。而慕容山庄是什么地方?连出三代武林盟主,名门正派的领头羊,江湖人最引以为傲的强大靠山。你见过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同席而坐,同度三十,把酒言欢么?没有。那。这个场景出现的可能性有么?有。所以。慕容从珂那腹黑狐狸的居心,就真的很值得认真的考虑掂量了。
      穆沙罗掂量着手上火红烫着金边的精致请帖。若有所思地出了神。就在这时,白若颜来了。手上同样拿着红灿灿的请帖,她瞪着眼瘪着嘴,一把将请帖摔到穆沙罗身上:“穆沙罗。你这个混蛋。”
      穆沙罗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由着她闹。
      见穆沙罗连解释都没有,白若颜更委屈,迅速红了双眼,一把抓过穆沙罗尖声问:“那个丹青果然没有死对不对?她就在慕容山庄!对不对!”
      穆沙罗古怪地看了她眼,沉默。
      “你说啊!”白若颜红着眼几乎要抓狂的样子,见穆沙罗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不安到极致。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穆沙罗其实自己都没考虑到慕容从珂发请帖的目的,白若颜就猜到了。无非就是要穆沙罗带上白若颜到丹青面前走一遭,让后者对穆沙罗彻底死了心。然后顺便可以借这个机会向穆沙罗加强强调一下丹青目前的拥有者究竟是谁这个问题。
      然后。等丹青死了心,穆沙罗弄清了情势。剩下的,就随他慕容从珂折腾了。
      呵,如意算盘打得挺响。穆沙罗嘴角边又挂上了习惯性刻薄的笑容。可惜,也要看买账的人给不给你打算盘的机会。

      比起忌水教的一片乱七八糟,慕容山庄就显得和谐得多了。

      君小三的娘和爹略有惶恐拘束地站在床边,紧紧盯着慕容恒的每一个动作。小三爹看着慕容恒皱眉就忍不住一身冷汗,见慕容恒松了眼角,就跟着松一口气。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一副老实巴交想问问儿子情况又不敢问的样子。
      丹青坐在床尾看着退了高烧但还是呼吸急促的孩子,望着那雪白的小胖脸心里愧疚到不行。再看小三爹娘两人一副肉疼的样子,自己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慕容恒感觉到气场不对,抬起头望了眼丹青,随即皱皱眉,终于毫不留情道:“你再这样你就出去。别在这影响我。”
      丹青吸吸鼻子。不跟他顶嘴。你是大夫你最大,孩子好之前,让你横。
      自从那次在房间里死劲甩了慕容恒一巴掌后,慕容恒就像慕容从珂附身一般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动作简短武断不容拒绝。他说一就是一,就算丹青说二他也坚决不变。这个转变让丹青觉得多少有些不适应。以前她不愿意的事情慕容恒绝不勉强她,来她面前晃悠,她瞪眼就立刻走人。现在,不但瞪不走不说,就连晚上都完全无视她的反抗坚持抱着她睡,从熄蜡烛到公鸡报晓一直用手臂捆着她动都不带动一下。
      女人嘛,总是惯着惯着就惯坏了。就算一直多觉得烦,现突然没人惯着来了,总觉得有那么些委屈。其实她不知道慕容恒在想什么。

      慕容恒当然没她想那么多。

      只是那天看着一向和丹青吹胡子瞪眼睛的自家哥哥轻而易举地把人眼泪哄了回去,自己在一边干坐着还挨了一下,便突然醒悟,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宠来的。
      简单点来说,就是欠虐。越惯着越嚣张,自己半点讨不了好。于是抓住关键的慕容恒也开心,他终于不用装和蔼可亲善解人意了。除了最开始在凶丹青时候看见她露出微微惊异加委屈的眼神会小小的不忍心,其他效果甚好。现在天天晚上佳人在怀倒比以前光能看摸都不能摸乐得自在得多。
      给君小三扎了几针,开好了药方给管家去开以后。慕容恒便拖着一步三回头的丹青离开了下人的别院。除了院门见手中的女人还心不在焉,慕容恒心下不悦,一把擒住丹青下颚将她脸撇向自己:“还看。”指上逐渐用力,下颚渐渐出现微红。
      丹青皱眉呼痛,一把拍开下颚的爪子:“慕容恒你抽的什么疯。”
      慕容恒挑挑眉,悻悻收了手:“回房收拾收拾,跟我们出去办置年货。”
      “哼恩。慕容山庄当真穷到下人都请不起了,要劳驾你们亲自去办置年货。”丹青抓住机会立刻讽刺。
      慕容恒嘿嘿一笑,凑近丹青耳边:“今年请的客人可尊贵了。当然不能怠慢。”
      “哟,谁那么大架子啊。”丹青给面子的应景拉高了调子。
      “穆沙罗穆大教主夫妻二人啊。”慕容恒得意。
      “……”闻言丹青脸上的戏谑立刻消失,眼角的微微笑意转为阴沉。
      “怎么。你还没对那个穆沙罗死心?”见丹青一听见别的男人名字就明显出现的情绪变化,慕容恒声音也因不悦低沉下来。
      “嗤,说什么死心不死心。”丹青收了阴沉的表情,缓缓地从眼角瞥了慕容恒一眼,傲慢道: “从来没对他抱过什么希望。”

      誓言这种东西。信一次就够了。
      被骗一次,也就该是极限了吧。
      所以。
      哪来的什么死心不死心呢。

      两人显然是谁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各怀心思地一路沉默往回赶。
      中途因为失了大部分内力,丹青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步浅一步走得很是费力。没多久就和慕容恒拉开了一段距离。出了房间,没内力拖着身体,脚便是踏踏实实地埋在雪里。等到了大厅,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卷起的雪尘一个没留意吸进气管,丹青被呛得一下没提上气,靠着门口的柱子死劲咳。还未痊愈的她咳得只觉得腥味一股一股地涌上口腔,胸抽得厉害。抬起眼,眼前忽然一阵黑,头晕目眩。
      幸好走在前面的慕容恒反应快折回来,一把捞起眼见就要滑倒的人。见怀里人软软地靠着自己支撑才站稳,鹰眉紧皱。面色越发地难看起来。
      因为是气不顺,不能横着抱。慕容恒只好半拖半抱地把人折腾进正厅。
      慕容从珂早就在正厅等候多时。远远就听见丹青惊天动地的咳喘声——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此时见她白着脸的虚弱样,终究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上玩弄的手炉,凑上前,边观察边略有责怪地问慕容恒:“怎么去探个病也弄成这样子。”
      “被雪呛着了。”慕容恒不耐烦地解释。
      “啧啧。以前活蹦乱跳的一副谁也追不上的样子。现在倒好,多走两步都成问题。这样下去,后年的事怕是要耽搁啊。”
      “……”慕容恒略有些惊讶地掀起眼皮瞥了慕容从珂一眼——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
      后年开春,如果没算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服用‘蝎血’的时候了。
      那天见慕容从珂一脸无奈甚至可以说是宠溺地抱着丹青哄着,慕容恒差点以为他果然还是对丹青有了些不同。现在看来倒未必了。
      想到这,慕容恒说不上是应该觉得侥幸还是郁闷。

      没注意弟弟的眼神,慕容从珂略有些幼稚地伸出手戳了戳丹青的脸,轻声问:“丹青,你这样还能出门么。还说带你出去走走呢。”
      听见问话,丹青从慕容恒颈窝里抬起脸,苍白的脸上慢慢撤出一个勉强的笑,调笑慕容从珂:“哟,还知道我要发霉了啊。”
      行啊,还有力气顶嘴呢。慕容从珂微微放了心,轻快地用扇子击了下手掌:“成,那我这就让人备车。我们出去。”

      简单备了车,三人只带着一名车夫就出门了。
      一路上丹青忍不住想掀了帘子把脸往外看——同样是空气,外面的就是比慕容山庄的清新。同样是雪景,外面的就是比慕容山庄的看起来银装素裹,就连被压弯得变了形的万年松,也显得勃勃生机,比春天还春天。被关在慕容山庄久了,看的山啊水啊再也没有初看时候那种面对富丽堂皇的惊艳。只觉得一切都死气沉沉地压抑得难受。
      果然,还是自由好啊。
      若果还有那一身傲人的轻功。她丹青,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任人如同货物一般随意交换使用。
      找一个安安静静与世隔绝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谁算计着骗自己团团转,不用担心谁惦记着要把自己开膛破肚。再也不用被这些本意不在自己本身的人抢来夺去。
      自己爱自己。一个人好好过。
      至此,丹青觉得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悲哀从心里涌上。就好像,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为自己喜为自己悲一样。心中难过得紧,但是那种薄薄凉凉的悲伤,却不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孟章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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