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搞钱手札》林萦

9、第九章

　　最后埃泽开了个条子，是货款预支条。
　　这种事其实不是没发生过，但还未开始的合作的人和项目预支货款这种事，还真的没有。
　　要知道苏河要供应的是野生水果而不是其他需要生产的东西，拿订金有点说不过去。

　　嗯，除非他的野生水果有什么独特之处。
　　然而目前一个水果都没有的苏河显然不符合整个可能。

　　埃泽把笔和条子推了过去：“苏河先生签个名字。”
　　想想他补充了一句：“走个过场。”
　　苏河却是没有丝毫怨言地签了：“应该的。”
　　在他看来他却是应该感恩戴德。

　　站在一旁的迪卢克发现苏河的签字意外工整。
　　虽说蒙德字和璃月字有很大的区别，但还是能看出苏河的字在璃月人那里应当也处于中上水准。
　　看来应该好好练过。

　　埃泽一看，拿出摩拉：“给。”
　　苏河却是避开了，看向凯亚。
　　即便他并不怎么想跟凯亚一起去，但既然是埃泽安排的凯亚他当然不能拒绝。

　　埃泽这时候才想起：“对对对，这应该给凯亚少爷，说好了的。”
　　说好的摩拉不经过他的手，他倒是一时间忘记了。
　　不过他想起苏河刚刚的表现不由得一笑：“不过苏河先生的反应好像有点太大了，好似这摩拉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苏河沉默。
　　摩拉当然不是洪水猛兽，洪水猛兽是他自己。
　　要是接过摩拉这摩拉直接被系统收缴，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凯亚则是走了过去，脸上的温煦的笑容。
　　“苏河先生是坚持原则，既然定下了规则就遵守，倒是值得称赞。”
　　苏河看着他，那表情要笑不笑。

　　凯亚接过摩拉：“那么，我带着苏河先生先离开了。”
　　他跟埃泽还有迪卢克道别，苏河也跟他们道别，这才离开。

　　埃泽看着桌子上的条子：“这借条我就先收起来，等...”
　　迪卢克打断了他：“给我吧。”
　　埃泽微怔，还不等他说什么迪卢克就拿出摩拉放到桌子上。
　　埃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凯亚和苏河走在蒙德大街上，凯亚先是询问苏河对住宿和饭菜的要求。
　　苏河想了想：“差不多用这些摩拉能住一个月的地方。”
　　凯亚不由得侧目，看着苏河，最后点头。

　　人是迪卢克带过去的，事情也算是经过迪卢克的手。
　　不管苏河本身如何，迪卢克的面子是要给的，所以即便在酒馆说的是半个月的食宿费埃泽也给批了不少摩拉。
　　所以，哪怕半个月变成一个月也不是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
　　甚至可说，还有不少选择。

　　凯亚继续带路的时候苏河送了口气，虽说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凯亚跟自己印象中的不同，面对自己降低食宿标准的做法也没有任何表示，但他确实松了口气。
　　多说多错，只要少说一些就你能过这为未来骑兵队长的关。

　　而且，他要速战速决。

　　正如迪卢克所想，因为对凯亚防备，或者说并不想跟凯亚长时间单独相处，凯亚带他找到第一间酒店的时候他就确定下来。
　　毕竟找酒店的时候就说了要一个月，凯亚既然把他带过来那就说明那些摩拉足够他在这里住一个月，而且这里的环境也不算很差的。

　　确定下来后凯亚帮忙办理入住手续，把钥匙交给苏河。
　　“那边有地方，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微顿，苏河心底的反应是‘果然来了’，他胡乱点头，心想怎么才能应付这家伙。

　　凯亚跟前台点了两杯茶，带着苏河去大厅那边的桌子坐下。
　　苏河自然跟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背靠着椅背，那微微后仰的姿态似乎能更远离凯亚一般。

　　凯亚看出来了，轻笑一声：“苏河先生对我似乎很是戒备。”
　　苏河露出一个假笑：“凯亚少爷说的是哪里的话。”
　　凯亚笑了笑，等端茶的服务员离开后才再次开口。
　　“那是我误会了。”

　　轻轻出气，苏河可没有认为凯亚是真的觉得他误会了。
　　总觉得凯亚这家伙确实难搞，明明比自己小几岁，身高差不多就算了竟然还这么聪明。果然腹黑这种属性是从小养成的。

　　凯亚看着苏河：“我听说苏河先生是璃月人，我还以为苏河先生来自须弥。”
　　苏河一怔，略微诧异地看着凯亚。
　　凯亚看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看到苏河先生签下的字，那么好看地字带着书香气息。”
　　这好像是在解释他为何猜苏河来自须弥，不过真的很牵强。

　　苏河自然想不明白，也带着不满。
　　“璃月历史悠久，即便须弥是智慧的国度也不能说璃月在学问上一无是处。而且我签名签下的是璃月的文字，既然字体工整得到凯亚少爷的称赞那也是我在这方面下了功夫，跟须弥没有半分联系。”

　　凯亚微微眯起眼，很细微，没让苏河察觉。
　　他真诚道歉：“抱歉，我没有说璃月不好的意思，是我冒犯了。”
　　苏河闷闷地点头，嗯了一声。

　　凯亚再次出声：“苏河先生觉得须弥怎么样。”
　　苏河硬邦邦地回答：“不知道，没去过。”
　　他退游的时候须弥还没出呢，自然不了解。
　　“不过智慧之国的鼎鼎大名还是听过的。”

　　凯亚端起茶杯，垂眸：“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眉头一挑，苏河问：“看来比起自由的蒙德，凯亚少爷更喜欢智慧殿堂须弥？”
　　凯亚笑道：“苏河先生说笑了，各有千秋，自然都是喜欢的。”
　　这回答让苏河略微有些意外，不过他大概猜到了，凯亚对须弥应该有不一般的情感。

　　苏河并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把自己的茶端起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他站了起来：“谢谢凯亚少爷带我过来，也谢谢你的茶。我还有事，先走了。”
　　凯亚点点头：“我再坐一下。”
　　苏河再次扬起笑容：“祝凯亚少爷有一个愉快的下午茶。”

　　苏河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回头看了眼背对自己坐着的凯亚，眼神晦暗。
　　不过不管凯亚心里什么计谋，也不管到底如如何，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挣钱。

　　嗯，现在还有时间，他记得出城门不远就有日落果可以摘，还能去找找更远一点的地方摘其他果子。
　　这次就当试试系统的辨认功能，时间差不多了再回来吃晚饭。

　　他把计划跟系统说了，系统自然同意。
　　“只有好好分析好好实践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我会收集数据把最终的区间给宿主算出来。”

　　苏河看着跟前来来往往的人，说：“直接叫我名字吧，宿主宿主的叫好像不太好。”
　　毕竟这个词本身就不怎么好，让人听到可能会误会。

　　系统却是拒绝了：“宿主这个词是代码，无法更改。”
　　眉头一条，苏河倒是没想到竟然这样。
　　“那，苏苏，河河，小河？或者你直接给我起个外号？”
　　系统的声音相当刻板：“请不要调戏系统。”

　　苏河：..。

　　系统又说：“宿主相当于某个固定的真名称呼，所有绑定系统的人都被成为宿主。我们可以用某些形容词来形容，美化宿主，但只要牵扯到与宿主对话时候的称呼都必须用宿主这个名字，无法改变。”

　　苏河倒是懂了，就好像游戏中对主角的称呼。
　　旅行者是原神游戏对主角的定位，不同的账号有不同的名字，不管现实中的玩家起了什么名字，对话中都是以旅行者为指代。
　　说到底系统只是一串代码，想要让它换称呼大概只能寻找管理代码的程序员。

　　既然如此苏河也就没再坚持。

　　城外却是有日落果，还有树莓。
　　跟游戏中直接摘取后就能获得品质想同，能补充生命值的水果不同，这些水果的品相参差不齐，数量也跟游戏中的不同。

　　游戏中的树莓一颗只有三个果子，而跟前的树莓熟透了的都有三个，还有好几个半熟的，甚至还有刚刚长出来的，小小一个。
　　也不知道树莓这么小的一颗怎么就能结这么多的果子，看着都怕它会被压弯压断。

　　这里果然就跟现实世界一样，熟透的果子看起来品相不一。
　　苏河仔细回想迪卢克对自己的‘教诲’，从三个熟透了的树莓中挑选最好的那个。

　　系统：“宿主需要三个都尝尝，这样才能确认挑选方式是否正确，我也正好收集情报。”
　　苏河点头，三个都咬了一口，然后给系统反馈，系统好好记录。
　　只尝一口当然是不行的，秉着对工作认真的态度，一个小小的树莓分成三口，一一对比不同的地方，确实有差距。

　　他想了想，看着那些没熟透的树莓：“要不，也尝尝？”
　　系统认同：“可以尝尝对比一下，不过这只能成为我记录的资料，对你售卖应该没有任何用处。毕竟谁也不想吃不熟的水果，口味挑剔的客人也不想喝不熟的水果制成的饮料，只能成为我浩瀚数据海中的寥寥几笔。”

　　系统认认真真地说：“谢谢宿主。”
　　本因为它的话打了退堂鼓的苏河翻了个白眼：“我可真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