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生浮沉》怕水的虚无幻鱼

5、第 5 章

　　深山之中。
　　“咔嚓，咔嚓。”山洞中，时不时闪过一道光芒撕开将近漆黑的夜。
　　“打火石是这样用的，明白了吗？”男孩手握石块。
　　旁边的女孩点点头。女孩生着一对角，这对角似龙非龙，似鹿非鹿。
　　“呼啦——”火燃了起来，驱散了山洞中的黑暗。

　　“放心，这里安全了。”男孩松了口气，铺开睡袋。
　　“哥哥，这是哪里？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月无晞问道。
　　“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荒陆岛。我们暂时就住在这里，至少这里有食物和水。”月眠回答。

　　距离他们离开龙族已经过了很久，月眠一直在教她野外生存的技巧。

　　毕竟他终将要回到龙族，而她不能。

　　他必须在他回到龙族前，尽可能地教会她野外生存的技巧，这样她才能一个人在外面活下去。他想。毕竟在危险的野外，大多数人都很难生活。

　　“哗啦——”水花四溅。月无晞站在河里，笨拙的捉着河里的鱼。

　　鱼儿在她的手中扭动着拼命挣扎着，将水花溅到她的头上，脸上。

　　“哗啦——”

　　“呀！”最终，鱼挣脱了束缚，纵身跃入水中。月无晞被吓到，脚下一滑，跌坐在河边的卵石上。裙子整个被河水浸湿，显得十分狼狈。

　　“嚓！”一枚细杆长/枪投来，精准的钉在鱼的身上。血水渗出，很快就染红了水面。

　　“真没用，连条鱼都抓不稳。”少年背着一对洁白的羽翼，沿着河道走来。细杆长/枪被拔出。少年将鱼丢给浑身湿淋淋的月无晞。

　　“你是……”

　　“我叫凰。”少年抖抖背上的羽翼。“羽族人。你呢小龙女？”

　　“我叫……”

　　“诶，不对？你这对角，像龙又不是龙，像鹿又不是鹿。你是个什么东西？”凰弯腰，仔细端详着月无晞头上的角。

　　“我知道了，你是个混血吧。”凰得意的说。“两边族群都不肯收留你，所以只好躲在这荒凉地方度日？”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月无晞涨红了脸，“你该不会也是被赶出来的吧。”

　　“这位公子，你想对我可爱的妹妹做什么呢？”背后传来话音。不知何时，月眠微微笑着，野餐刀直抵他的后背心。

　　大意了！凰心想。能在不被自己发觉的情况下逼近，此人不简单。

　　“刷刷！”不到瞬间，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留下月无晞在旁看的眼花缭乱。

　　“停停停！”凰一边抵挡一边叫停。“帮你妹妹打了条鱼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月眠停手。他是他们这一代中战斗最为杰出的孩子，论战力绝不亚于凰。

　　“喏，鱼，要不要？”凰踢了踢地上的鱼。

　　“哥哥，他是好人，如果没有他鱼就跑了。”月无晞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水。

　　“原来如此。”月眠放下手中的野餐刀，眼里的戒备却依然没有消除。

　　“我叫凰，来自天族，刚刚登上这个陆岛。可以一起吃鱼吗？这条鱼太大，刚好三个人吃。”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

　　“可以，来吧。”

　　“按照我们天族的律法，不愿参加族长选拔的族长后代可以在选拔期间自愿被囚禁，选拔结束后，被选为新人族长配偶，然后帮助族长产卵，产卵结束后就可以离开天族陆岛。”

　　“那么没有被选为配偶的人呢？”火堆旁，月无晞捧着她的小圆脸。
　　“会被处死。”凰回答的面无表情。

　　“在下便是不愿意参加选拔的人。这一代的族长是我的姐姐，凤，我知道，她不爱我，她之所以选择我，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不知道，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关心。”凰耸耸肩。“她说要改变什么。总之，她想要我退出选拔，将族长之位让出。因为在天族我的实力最强，她的实力其次。”

　　凰轻轻咬了一口手中鲜嫩的鱼肉。这个龙族少年的烹饪技术真的可圈可点。简简单单的几种调料就能将鱼肉烤的如此鲜嫩可口，入口即化。是叫月眠吗？应该是这个名字。他的妹妹，那个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笨蛋，叫做月无晞来的。

　　“按照她说的，她想拿到天族的族长之位，改变族长选拔方式，因为她不想看到手足相残。”凰咽下口中的鱼肉。“不过她做什么和我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离开天族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

　　“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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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族。

　　“恭喜。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任族长了。”旧任族长摸了摸雪白的胡须。

　　女孩从累累的尸体堆中站起，手中提着长刀，血污模糊了她的面孔和背上原本雪白的翅膀。

　　双腿颤抖着，她用最后的力气走到老族长面前。几天几夜的厮杀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属于族长的桂冠压在了她的头上。

　　她叫凤，一鸣惊人。

　　“我选择凰作为配偶。”她轻轻地说。

　　“族长，请下令处死其他人。”身边的臣子对她毕恭毕敬。

　　“不，暂时囚禁他们”她摆摆手，用长刀支撑着身体。“另外，请救治厮杀中还尚有一丝的兄弟姐妹。”

　　“救治？”众人惊呆了。历代族长上位均是急忙处死这些余孽。

　　“没错，救治……”话音未落，她还是因脱力而倒下。

　　“族长！”
　　“族长！”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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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岛。

　　“你这个笨蛋！砍个树都砍下来吗？”凰满脸黑线的看着月无晞东一斧头西一斧头的给树挠痒痒。细小的胳膊艰难的扛着斧头，然后挥到树干上，最终落下东一道西一道浅浅的白印。

　　“来！我来帮你砍，看好。”凰接过斧头，“咔咔”几斧，树木应声而倒。

　　“好厉害。”月无晞崇拜的看着。

　　一旁，月眠微笑的看着二人。

　　有人陪伴她生活也好。毕竟自己终将要回归龙族。而这个叫凰孩子不仅战力超群，生活能力也足。有他陪伴无晞，也未必不是坏事。

　　“你这对翅膀可以飞吗？”月无晞好奇的看着凰背上的翅膀。

　　“当然可以，连飞都不可以长出来有什么用。来，我抱着你飞一圈看看？”

　　凰将月无晞抱起，抖抖洁白的羽翼，“哗啦——”一下飞向天空。

　　“啊——”风从耳边略过，地面上的景色越来越远。

　　这就是飞行的感觉吗？月无晞心想。

　　地上，哥哥微笑着朝自己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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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岛上，和平安定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无晞，凰，我离开龙族也有一段时间时间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月眠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无晞迟早有一天得学会长大。学会一个人在外生活。

　　但他又不可能偷偷将她带回龙族，陆岛外有壁障保护，出入壁障均会被记录。

　　“哥哥要走了吗？”月无晞没想到离别会来的这么快。

　　“没事，走就走吧，他走了还有我抓鱼打兔子。”凰啃了一口手中的兔子腿。“只可惜烹饪不了这么好吃就是了。”

　　“我回去之后，凰，请你多多教她生存的技巧。不要什么事情都替她做。”月眠叹了口气，“无论是谁，都得学会独立生活。”

　　“无晞，你也多和凰学着怎么去做事情，不要什么事都让他做。”月眠将头转向无晞。

　　月无晞点点头。

　　她实在是太笨了，做什么都做不好。因此她没少被凰嘲讽。

　　没有哥哥的今后，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月无晞不知道。

　　“那么，再见了。我安全到达后会通过世界树传信给你们的。”清晨，在两人的送别下，月眠离开了。

　　第二天，两人没有收到关于月眠的任何消息。

　　过了几天，两人还是没有收到关于月眠的任何消息

　　他们很久，月眠再无消息。

　　期间，凰一直在训练着月无晞。生存，战斗，暗杀……

　　“凰，我想回龙族看看哥哥。”月无晞坚定的说。

　　“随便你。”凰耸耸肩“不过既然你哥将你托付给我，那我就得保证你好好活着。”

　　“真的吗？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然呢？我看你回去被处决吗？”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光明正大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会被发现的。”

　　“很简单，我们找魔族人帮我们偷渡就好，只偷渡两个人不会被［使］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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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树。
　　“呼——哈！”灵猫少女林未渊大展身手，撕裂一个个攻上来的魔族。
　　“小心你后面。”游慕怀冷冷的提醒。
　　“嘶——”晚了！一个魔族紧紧咬住了她的肩膀。

　　“小心。它要往你的身体里种植魔种。”游慕怀将魔物从她身上撕下。
　　一个紫黑色的种子顺着伤口渗入她的血肉。
　　晚了，种子已经无法拔出。

　　两人盯着伤口看了很久。
　　“这是魔种，感染了魔种，很快就会魔化。”林未渊苦笑了一下。“很快我也是魔族了。不过我可不会入侵世界树哦。”

　　“魔化之后你打算做什么？”游慕怀问道。
　　“去魔族陆岛呗，或者流浪在荒陆岛。去魔族陆岛碰碰运气，争个魔王试试看。”
　　“当魔王吗……”他若有所思。“那应该很难吧。”
　　“对啊。虽然很难吧。假如我当了魔王，我就不会让魔族入侵世界树了，哈哈。”

　　没过多久，传闻魔族杀出一位新秀，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夺走了魔族之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