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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霁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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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青松自然是害怕李一的惩戒,在李一收拾自己的烂摊子的时候便悄然声息的逃到了屋檐上,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看着帝阁的灯火,再去看看九玉里的艺演,易青松的夜晚生活的确是如此的美好,相对于其他现在已经累的不行,倒在枕上就呼呼大睡的其他人,他的确潇洒了不止一点两点。
“今天怎么不去九玉里呢”身旁传来一股子刺骨的寒气,一个人赫然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望着同一个地方,易青松看向他,愣了几下,说:“唉,骆熙,今天去迎接教主,打算给他接风洗尘的,但是我却搞砸了,还把教训烧了,教主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烧了他的衣服,烧了他的讲义,就算是身上所有值钱的都烧了,他都不会生气,但是把教会的东西烧了,这可不得了,他可把这个看的比命还重…”
骆熙笑了起来,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说:“笑死我了,这点事情你都能搞砸,就这点实力还想和武帝君切磋一下,少做点黄粱一梦吧,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连我都打不赢,只怕你还没出枪,就已经被武帝的棍子打的肋骨全裂了”
易青松似乎受到了打击,低下了头。骆熙看到伤到易青松的自尊了,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把这个看的这么重,你真是,和教主一样固执”
这时,天上火光连天,骆熙和易青松都看向了那边,那道光在帝阁的映照下,看起来就和烟花一样,骆熙回头看向易青松,说:“喂,看上瘾了?不是吧不是吧,九玉里的打铁花你都没去看过?”
“没有”他沉默了一会,慢慢吞吞吐出来这两个字,反复这两个字要让他失语一样。
“哎呀,让骆哥去带你看看嘛,好歹是个江歌港数一数二的“梁上君子”,这个东西都没去看过,传出去,只怕不被那些江湖上的小混子当作笑柄活活笑一整年!真是笑死我了”
易青松唤来灵枪,在手里握着,说:“与其去玩,还不如我们练练武”
“练武?不会觉得很无聊吗”,骆熙叉起了手,笑着说“以你我的资质,还需要练习吗,今天你怎么这么认真”
“不练就不练,时候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易青松假装用疲惫的语气说出来,用眼一看易青松那副模样,就显然是很困乏了。
“哎呀,好吧好吧,真没意思,那我一个人去九玉里看打铁花了,春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冷,注意身体,那先告辞咯”话音刚落,骆熙就用衣袖一挥,瞬间形成了一股寒风,在这寒风的席卷中,他消失了,最后,只在易青松身旁留下了一小堆冰渣,似乎在告诉易青松,“不要想我”这样的暗语,虽然是后来胡编乱造的借口呢。
易青松一骨碌躺在了屋瓦上,骆熙走了反而没有困意了,虽然骆熙平时很喜欢损自己,刚刚那样子也是自己装的,但他一走,的确又开始无聊了。他望着天空,今天天上星星异常的明亮,也许明天是个大晴天,他微微一笑,然后不情愿地闭上了眼,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是身边也没人倾诉。
第二天天刚亮,鸡鸣交杂着砍柴的声音打破了黎明的安宁,易青松自然是睡不着了,他坐起了起来,扶正昨晚睡觉弄歪的腰带,再用手梳整头发,再拍拍身上的灰,又是光鲜亮丽的一天。
他弄好后,站了起来,风也刮了起来,似乎像有了人性,所有都弄归一了,易青松便顺着风,朝着江歌港的中心飞去,在江歌港,基本人人都知道,也算是每天早上一道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当有人第一次看见天上飞着的易青松时,总会有人问:“那个身着蓝白袍子霁云派的人,准时飞去江歌港中心,去干嘛呢?”
每天,在江歌港,不只有天上飞着的易青松,也有在那象征霁云的蓝袍后,跟随的一大群人,如同一群看到珍宝的盗墓人,也像一群他的狂热追寻者和信徒,到最后其实就是为了看他去干嘛。
一路飞了很久,路上的人也追了很久,总算到了江歌港的中心——昭示台
到那的第一时间,易青松便撕下了那张《江湖切磋武榜》他撕下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显然是很熟练了。无论那玩意粘在什么位置,无论粘的有多么牢固,他都能知道,并且都能不拖沓的撕下,撕下后他也不好好观看,直接就扔在地上,显得毫无素质和漠视这个东西,然后在此乘着风,飞过人山人海,回到霁云里去了。
好奇的人们总会打开那个东西一看,原来才知道,建议挑战的名单上第一名永远是易青松和骆熙。
当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时,一些说书人,总会你争我抢,赶紧在街上滔滔不绝的说上易青松和骆熙两人搭档都多么默契,那个画面,几个说书人,巴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嘴巴可以飞到每个人的耳旁说,这个画面让人啼笑皆非。
当所有人都在听说书人胡言乱语时,易青松悄悄的落在了他的身旁,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原来,易青松站在了说书人的帽子上,反而他不仅没有注意到,反而还讲的更带劲了。
“你们知道吗,那天我路过赐歌崖,一眼就看到了骆熙和李一在练习武术,两人一个近战,一个远程…”
当他发现周围鸦雀无声,剩下几个说书人都已经跑了,他才发现。
“我讲的难道不好吗,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难道被我的故事震撼到了,那可不,我当时看到了,也是这样”
易青松站在他的帽子上,不屑的挖了挖耳朵,然后还打起了哈欠
说书人再一次感到了不对劲,看着周围,一个小孩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小孩用自己的手指了指脑袋,说书人这才明白,连忙伸手去摸头上,只摸到了布料的东西,抬头一看,那可吓得不轻…
从小孩的视角来看,说书人抬起头,就看到垂着头的易青松盯着他,脸上的阴影看起来十分恐怖,然后从他头上跳到他面前,盯着说书人。
说书人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瘫坐在了地上,仿佛和断肢了一样,在地上趴着完全无法,也不敢动弹,深怕丢了命一样,连忙说道“易爷爷饶命,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没有回霁云,我真的不是故意说你的”
看着说书人这副狼狈的模样,易青松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今天回去又没事干,我回头来听听你一天到晚在这江歌刚说的什么,早就听闻你江歌说书第一名的称号了,没想到你居然挺了解我和骆熙的,不过赐歌崖阶梯数千,你居然有幸路过,实属是难得”
听到易青松这么说话,说书人大口喘了几口气,连忙用衣袖擦了擦布满了整张脸的冷汗。
在地上瘫坐了一袋烟的功夫,说书人仿佛才从十八层地狱找回了自己的灵魂,连忙说“谢易爷爷饶命。”
易青松看到这幅画面,周围围观的人和易青松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次大家都笑的连腰都挺不直了。在笑了一会后,才边抑制笑的欲望,一边支支吾吾的说
“哈…哈…你…这样…我又不是…强盗…我干嘛要…杀你…还有…叫什么…爷爷…称呼我…易青松…就好…论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哥”
易青松止住了笑,说书人愣了一会,这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笑话笑了一顿,红着脸,赶紧逃离了现场,可能以后,他都不敢在用“江歌说书第一人”的名字出现在江歌港了
易青松对着围观的人说:“我也不知道他反应怎么这么大,其实说的也没错,骆熙本来就擅用弓,我使枪……”
话还没说完,一股子寒风又在江歌港刮了起来,围观的人都有些害怕,易青松转过头去说了一句“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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