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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   (一)

      在升入初三之前,班主任为班上的每一位孩子准备了奖状。

      每一位学生都有奖状,每一位学生都受到了鼓励,这听起来是多么地温暖和气,然而这也不过是年轻教师特有的自欺欺人。

      十四班,所有教师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怕班级,初一上学期时把班主任气到耳膜穿孔按下不表,初一下学期把另一位班主任推搡到腰托也稀疏平常,初二上学期到下学期也不过转眼的事,期间诸如学生以斗殴为由袭胸班主任,班主任带领班级为最受人欺负的女孩子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批斗会——也不过是应运而生,不值一哂。

      而宇智波佐助不关心这些。

      他和漩涡鸣人不同,他没有什么可以称为多余的正义感。他的目标只是升学,考试,考上S高——然后再考虑大学,专业,工作,此类正常人都会考虑的,尚觉遥远的事情。这个班级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无论他因为个子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还是因为成绩被安排在第一排,他都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因为班级实在太吵。

      太吵了,太乱了,太闹了,在历任班主任都被学生们都气到病发的情况下,仍会有水瓶子从后排飞过来砸中讲台,伴随着呜呼——中了嘿的起哄声,实在很难想象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初中。

      不过漩涡鸣人倒是蛮关心这些。

      比起宇智波佐助纯粹的升学主义,漩涡鸣人倒是常年处于自我放弃的状态。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守着一笔大概够他小心谨慎过活一辈子的,仅仅对初中生而言算得上巨款的遗产——他对生活没什么指望,来学校也不过是“反正除此之外也无事可做,洗碗房又不雇童工”的理由,加上后来被鼬哥安排的一个不情不愿的任务——“帮我照看佐助,谢谢”。

      总之大概就是这些原因,漩涡鸣人还勉强维持着15岁少年应有的生活假象。

      照看佐助。是的,这是听起来有点搞笑的一个任务。他们既没在上幼儿园,又没有过大的年龄差。两个生日在同一年,甚至对方还比自己要大三个月的同辈人,用照看这个词,于人于己,怎么看,都带了点不那么平等的意味。

      然而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鸣人把佐助给看丢了。

      漩涡鸣人揣着从班主任那里领过来的“最具潜力奖”的奖状,晃晃悠悠地下到一楼大厅,抬头便看到红底儿黑字儿的大红榜,以及大红榜上排在第一顺位的名字。

      ——日向宁次。

      喔……漩涡鸣人往下找,找到第十八位,刚看到宇智波佐助五个字,蝇头小楷,憋憋屈屈地守在榜单的左下方,不怎么显眼。

      但这个成绩对漩涡鸣人来说绝对是值得庆祝一番的成绩。“要是我考到这个分数,去操场上裸奔都可以。”鸣人心想。

      向榜单的更下方看去,视线从末尾上挑到第二列,只见挤挤压压一堆名字的中间偏下部分,漩涡鸣人的明恋暗恋狂恋痴恋对象——春野樱,大概排在三十七、八名左右的位置。

      在仅放出年组前五十的榜单里,这个中等偏下的位置,倒显得比宇智波佐助更正大光明一点。至少在中间一排,一眼瞄得见。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小樱哭泣的样子。考了班级第二,却因为看到年组排名后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让在班级排名第九的井野安慰了半天。

      “可整个年组有1500人哎。”漩涡鸣人五官不解地扭在一起,嗯——地环胸歪头,“1500人里的前50名,这成绩不挺好的吗??”

      自言自语片刻,漩涡鸣人把怀里的奖状拿出来。一本是自己的,最具潜力奖——另一本是老师拜托他带给小樱的,勤奋好学奖。

      都被点名表扬勤奋好学了,还会哭成这样吗。这就是好学生的世界吗?唉,实在是离自己太遥远了。

      所以,这就是宇智波佐助顺走了自己的杂志,还翘了两节自习课的理由吗。漩涡鸣人这么想着,掏出了手机。

      (二)

      ——理发店。发廊。美容屋。丽人美发所。

      或者,直白一点,剪头发的地方。

      宇智波佐助捡了个椅子坐下,把书包丢在脚边。书包拉链没拉紧,稍一抖落,里面的奖状便漏出一角。佐助不耐烦地用脚踹踹包,却不小心把书包踹倒,整个奖状迫不及待地张开血盆大口,肆无忌惮地对他嘲笑起来。

      “学习天才奖”——如果不是他的班主任脑子有问题,就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天才和学习以及奖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幽默感,尤其配合初二最后一次考试的年组排名来看,更显得如此搞笑,属于不可细思,细思不见得恐极,但一定会很滑稽的那种。

      服务生没有在意佐助的情绪变化,巨大的白色围布唰地掀起,瞬间遮住了佐助的视线——“小帅哥想来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发型。哦……发型。

      佐助一挑眉。

      常年只梳着 “不挡眉毛不挡耳朵”要求的发型,借着这几个月在医院里完全没修剪的机会,倒是可以来个符合他心情的发型。

      佐助吞咽一下口水,弯下腰,把从鸣人那里拿走的杂志从书包里掏出来,翻开,沉吟片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前平后翘,遮住眉毛,两鬓正好能挡住耳朵的,非常不符合学校要求的叛逆发型。

      太棒了,完美的叛逆。

      应该感谢那些年非主流很流行吗?理发师立刻理解了宇智波佐助的意图。反正就是要剪得叛逆嘛,现在的学生压力很大的,懂的都懂。

      咔嚓咔嚓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宇智波佐助决定开始从头叛逆。

      叛逆在一位常年畅游于题海的学生心目中到底代表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但总之,他宇智波佐助,今儿个就是要叛逆了。

      至于这位小小少年书包里藏着的卷纸,参考书,练习册,以及当时被捏得紧紧的,捏出褶皱的成绩单——班级第一名,年组第十八名的成绩单——如果没有那份班主任强行塞给他的奖状,倒还显得不那么讽刺。

      初二升初三,升学主义序幕缓缓拉开,1500名学生正式进入名为中考的跑道。

      这是第一次全校排名,也是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认清自己的位置。

      (三)

      而宇智波鼬显然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那年鼬18岁,上高三;那年佐助13,上初一。本来已经问过止水哥,国家确实会给特困大学生以补贴,再不济勤工俭学也可以——可鼬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

      且不说要站在众人面前搞什么“我家特惨我特穷请选我做特困生吧”的演讲,他心中倒也没那么强烈的“我要替父母坚守宇智波一族的荣耀“这种假大空的想法;最主要是,这四年用来学习固然好,但用来赚钱,会不会更好?

      至少,对常年吃药,药量越来越大,且随时可能会面临重症,急救,甚至生死选择的佐助——更好?

      纠结的日子也没有很久。R大的录取通知书平平整整地送到家中,再飘向窗外的时候,就变成了好整以暇的十六份碎屑,迎着阳光,落在ems小哥的脸上,给小哥看傻了。

      19岁的宇智波鼬有一份近乎自虐的责任心。并非亲人不肯救济,只是曾经家大业大的宇智波一族如今也就剩了那么几个人,天上飞的止水哥,地上爬的带土哥,二人再帮忙也是范围有限,范围有限就意味着他们大抵只能给到那么多钱,再多也没有了。

      如果说只能帮衬一个人读书,他宁肯那个人是弟弟而不是自己。当然,如果自己也能赚一份钱给弟弟,就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这是鼬的想法。

      长兄如父,大概是这个国度特有的概念。宇智波鼬并不清楚爹应该怎么当,但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对佐助有着天然的亏欠感。这份亏欠感其实可以向前追溯为优越感,但最终还是演变成了双方都能接受的责任感。

      至于这份责任感的起源,除了血脉相连,大抵就是你生病,而我健康,我不见得特别健康,但你一定是无可救药——所以我做哥哥的,虽然有千万种的可能,但终究不配过得比你好很多吧——的近乎自虐般的——责任感。

      无非是这样。

      总之,如果有人都愿意施舍这对儿早早死爹死妈死全家的兄弟,一点吃饭睡觉外加看病住院的钱财,那宇智波鼬情愿把这些东西全一股脑地塞给弟弟,而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

      大学也可以不要,成绩可以不要,早早就通过的自主招生,名校推荐名额,加国家级竞赛第一的荣誉,享誉全国的财政金融系的录取通知书,止水哥的肯定,带土哥的卧槽牛逼啊,父母生前对自己的期望等等云云——都可以不要。

      宇智波鼬对这些放弃,有着近乎自虐的快感,痛快。既痛苦,又快乐。

      因为,如果不是自虐,他甚至可以从一开始,就不去争,不去考——甚至可以从一开始就不去请求老师写推荐信,不去准备考试,不去先查得自己的成绩,又微笑着关掉电脑,离开网吧,蹬上自行车去医院为宇智波佐助看一夜的盐水。

      “你这就纯属脑子有病。”——宇智波一族的最低学历者,最差天赋者,最最失败者,年纪轻轻就被砸成残疾人,被全族人在饭桌上当笑话用牙线剔出来的——宇智波带土,是这么评价宇智波鼬的。

      他也未见得不能理解鼬,只是懒得把话讲得那么好听。他和止水不同,止水说话更怀柔一些,止水说的是:“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佐助也不会开心的——但既然你这么选择了,我也会支持你。这些钱你先用着,以后再还。”

      而宇智波带土的意思是:“尽管你脑子有病,但我也会帮衬你。这个月要多少?”

      止水和带土说的话其实是一个意思。竟然如此轻易地放弃了一切,明明从长远来看,上大学无疑是最佳打算,即使一事无成混到毕业,也能得到一纸文凭,R大金融系的文凭可是块相当值钱的敲门砖——然而鼬还是把这些都放弃了。

      除了自虐,大概也没别的形容词好概括了。

      那么在他放弃了一切之后,他的弟弟又怎样了呢?

      ——至少鼬今天从班主任那里得知,佐助翘课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鼬倒没有急着去找。因为漩涡鸣人很快就打来电话,说佐助翘课了,走时还带着他自习课打发时间看的时尚杂志,大概是去追求时尚了,嗯!

      在临近初三的日子里,追求时尚,吗。

      鼬挂了电话后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虽然此情此景好像也不应该笑——无论是时刻都有可能病发的弟弟可能在追寻时尚的道路上突然暴毙,还是当哥哥的自己正在一家补课机构里做老师,拿着止水哥的T大学生证招摇撞骗,给一群高中的孩子补习数学——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在讲到沿着P和Q连出一条辅助线的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

      浑浑噩噩讲完最后一道数学大题,鼬最终还是向机构告了假,换下止水哥借来的西装冲出补课班的时候,他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直到他看到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子。

      (四)

      粉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虽然穿的是宽松肥大的运动校服,但即使在黑压压的下班下学人群中,也能够一眼认出。是个相当出挑的女孩子。鼬记得她叫春野樱,是弟弟的同班同学。

      可这个叫做樱的女孩子好像和哪里不太一样了。他眯眼睛看了半天,直到对方注意到自己,颠着小步跑过来,他才意识到——她好像把头发剪短了。

      “鼬哥哥。”樱一低头,大概是刚理好的头发,她的脖颈上有粉色碎屑,粉色和白色映衬在一起,通通藏进深蓝色的运动服领子里。

      “小樱。”鼬一点头,“你知道佐……”

      “佐助君的话,”小樱顺着鼬的话接了下去,“佐助君的话,他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鼬哥哥你不要担心。”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佐助君是去剪头发了。剪了一个很奇怪的发型……但也更……”她说着,轻轻咳嗽一声,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人家哥哥面犯花痴,便不留痕迹地把话题绕了过去:“我放学后去理发店,正悄看到佐助君从里面出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其实这话说得不对。春野樱只是放学后无精打采地路过理发店,恰逢宇智波佐助推开理发店的的门,顶着前突后翘还留了细长两鬓的古怪刺猬头,神清气爽地从店里走出来。

      春野樱看傻了,她站在原地思忖了良久,最终决定把蓄到现在的长发剪掉,和佐助君一样“改头换面”。哦不,重新做人倒谈不上,她也只是想初三了打理长发终究还是浪费时间,不如剪掉,专心学习,顺便换个心情。

      ——春野樱。淡粉色的长发和碧绿色的眼睛,衬得上她名字的印象色,上挑的眼尾夹着纤长的睫毛,每每笑起,唇珠丰润饱满地翘起来,很有撒娇之意。

      要说校花可能还要考虑考虑,但提到班花,春野樱总是会被人提起。班级里同学曾经把俊男靓女连线配对,一番激烈的角逐之下,春野樱的名字终于好整以暇地和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连到一起——当然,故事结局是樱抓狂地掀翻了桌子,甩下一句“要不要这么无聊啊,别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八卦的事情上,讨厌死了!”

      至于某人回到家,一咕噜翻上床抱着枕头在床上尖叫着轱辘了半个钟头不肯停,最后被母亲拎着耳朵拽下来吃晚饭之类的,就是没必要提起的后话了。

      春野樱喜欢宇智波佐助。也没什么其他的理由,反正在这个班级里,大部分女生都喜欢宇智波佐助。

      他帅,他学习好,他除了体育课不参加,剩下全是第一第一第一。仿佛宇智波佐助,生来天下第一。

      刚入学时,春野樱曾自信自己在这个班级里不会输给任何人,但他总是输给宇智波佐助。

      然而如果是输给宇智波佐助,那也不过是只会难过一会儿,一小小会儿。毕竟宇智波佐助和其他同学是不同的。但具体哪里不同,为何不同,因何不同——除了脸长得好看这个原因,她倒也没找太多理由。

      按个头排座,她与佐助前后排。按成绩排桌,她与佐助坐同桌。佐助佐助佐助,青春期开头的生命里,宇智波佐助填满了春野樱小小的生活空间。

      她未曾想也确实没必要了解宇智波佐助的更多,她只知道宇智波佐助和暴力狂漩涡鸣人是好朋友,宇智波佐助有一个和他同样帅气(但非要比起来还是没佐助君帅气)的哥哥。

      除此之外,宇智波佐助经常缺课,早退,不上体育课,经常与鸣人拌嘴吵架,把那个一言不合就甩桌子的鸣人气到脸发绿却也不曾对他动一下手的原因,春野樱没想过了解。

      毕竟,仅仅是憧憬一个人的话,还不需要了解他的全部。

      包括他不想让人知道的全部。

      (五)

      而鼬发现自己确实不怎么了解佐助。

      什么叫了解呢。反正不上自习去剪头发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没法理解的。宇智波一族先天不会沟通,一场商业阴谋让这个大家族一夜间分崩离析,仅剩的几个人更是没什么好互相沟通的。止水哥常年出差,全国各地到处都是他巡回演讲的身影;而带土哥根本不知在哪里做些什么,基本除了汇款日,鼬不会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存在。

      而佐助,宇智波一族年纪最小的幸存者,15岁的宇智波佐助,此刻正顶着一头……一头前凸后翘两边儿还留两撮儿鬓发的刺猬头,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

      鼬把门从里面关上,一边脱着鞋,一边问他:

      “……理发去了?”

      “嗯。”

      “因为这个翘了课?”

      “嗯。”

      “考试成绩出来了,你考得好吗?”

      “不好。”

      “那怎么还出去逃课?”

      “ ……去理发。”

      一番对话下来,俩人都聊了个寂寞,最终还是彻底没了话。就这么凑在一起沉默了五分钟,还是鼬先挂好了外衣,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轻轻地关上门。客厅里留下一声轻轻的锁门声。

      佐助立刻松了口气,可又像是叹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发闷的胸口,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进了屋他把书包丢到床上,扑过去又把书包扒拉到地上,里面的成绩单露出一个小角,年级第一名是那个复读的日向宁次。

      哎。我以为会是我的。

      佐助盯着那张成绩单,觉得胸口莫名其妙地胀痛,好像是触手一般的针在胸前滚动着。

      门突然被打开,佐助蹭地坐起身,盯着门的方向沉默着。

      不久鼬又关上了门,关门之前他低头瞟了一眼从书包里钻出一角的成绩单。

      “别忘了吃药。”

      门重新被关上,佐助仰面倒回床上,整个人软软地滑到地上,拾起书包走向学习桌。

      然而手机嗡嗡作响。先是小樱的短信,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先天能讲,150字一条根本不够她写。短信连发三条,手机连嗡九下不止,震得佐助手麻。

      然而三条短信其实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佐助君没事的,下次好好考,我们一起考第一(还有佐助君的新发型真的太帅了,赞!)

      鸣人的短信接踵而至,不过只嗡了一下。毕竟写满150字一条的短信对这人来说是一种莫大挑战,所以屏幕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活着呢?别忘了吃药啊,主要是你哥特别担心你。

      佐助谁也没回,就这么把手机关机。关机的一瞬间,屏幕变黑,小小的屏幕里一下子映出他唇边的笑意。

      看到这样的笑意,佐助不自觉地一怔,有点丢脸似的向身后看去。

      谁也不在。太好了。他松了口气。

      幸好,谁也不在。谁也没看到他刚才对着那几条短信,那么高兴的样子,谁也没看到。太好了,太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少年这篇文写完。
    因为确实没法接着写下去,而且现在看来有很多地方写得特别不好,毕竟是好几年前写的东西了。
    所以决定不接着往下写,而是重修一下。
    妈耶,我也有重修文的一天。我明明是个特别懒特别懒的人。
    原本的剧情大概不会变,但我知道以前的很多脑洞在如今看是有点雷人了,所以这篇文我尽可能不会打(污染)tag。
    而且主要是它大概也没什么CP。说鼬佐,说鸣佐,甚至说佐樱都行。其实是没啥CP。大家就是普通的大家。鸣人和佐助可能会产生超越一点友情的感觉,但他俩原著里不就挺超友情的吗()
    啊,总之,大学时的愿望,时隔这么多年终于捡起来了。感谢各位,也感谢自己。有了写完它的……能力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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