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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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大黄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杜衡下意识小心翼翼看向程晓寒。
“没事啦，我又不是什么玻璃心小公主。”两位朋友鬼鬼祟祟的表情成功让程晓寒破功，笑道：“再说那个名字又不是什么禁忌词汇。”
“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杜衡跟大黄几乎是异口同声发出反问。
“……”程晓寒扶额，“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觉得不能再提井寒的名字？”
杜衡挠挠头，“倒是没做什么事。”
“只是我们心里这么想。”大黄一向心直口快，“毕竟因为这个事儿你被全网嘲了嘛，确实很惨的。”
程晓寒依旧一脸淡定：“都过去了，不如忘掉，放过自己。”
——反正这是原主的糗事，与他无关。
再说他马上就要退圈了，以后见不到井寒，与这行的破事也不再有任何牵连。
想到此，程晓寒的心情爽快不少。一公之后，他就要开新生活咯！
“混咱们这一行，就是需要这样的心理素质。”大黄颇为感慨，眼里有同情，也有佩服，“换做一般人，出了这种事，早就一蹶不振了。你不但能坚持工作，在营里还表现这么好。我说真的，晓寒，你这样的性格，能成大事，不红都难。”
程晓寒回以平静微笑。
内心又开始不停os：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红我马上就要退圈！
“其实那件事也没多严重吧。”杜衡发表不同见解，“我当时看到新闻只觉得挺搞笑的，怎么会有人搞出这种乌龙，并没觉得晓寒有多十恶不赦。”
“因为你那时候是素人。”大黄道，“还不知道圈里那些弯弯绕绕，不懂这会对一个艺人的风评有多大影响，也不知道粉圈激烈的态度。不过你也给了我启发，比起那些特意走黑红路线的艺人，晓寒也算不得什么了。”
“朋友们，请停止这个话题。”程晓寒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不要让愉快的夜晚笼罩一层阴影。”
“也是，过去就过去了。”大黄大咧咧一笑，“明天又是新的开始，好好休息，争取有个好的表现。”
“没错，万一明天的嘉宾就是你的偶像呢？”程晓寒开着玩笑。
大黄跟着扯淡，“借你吉言。”
……
语言是一门艺术，有时候甚至具有某些玄学力量。
程晓寒大早上眯缝着一只眼，迷迷瞪瞪刷牙的时候，厕所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晓寒！”大黄手上还端着一杯咖啡，脸色红润得宛如涂了好几层腮红，“您就是当代预言大师！”
“啥？”程晓寒嘴里还塞着牙刷，泡沫还沾在嘴上。他用手捂住心口，“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继承我的信｜用｜卡债｜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开心了。”大黄连声道歉，双眼放光，嘴唇微微颤抖。
“晓寒，那、那个，那个什么……”
“什么？”程晓寒怕拍他胳膊，“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慢慢讲。”
也许是安抚起了作用，大黄的舌头终于捋直了。
“我的偶像，他真的来了！”
这下换成程晓寒表演一个直接惊呆。
半晌后，他把牙刷从嘴里扯出来。
“真的？”
“真的！”大黄狂点头，“刚才我去食堂吃饭，听见他们说看见吉鲁泽从车上下来，很快就进了屋。这个时候来营里，必然是今天的嘉宾。”
“恭喜你！”朋友如愿，程晓寒也跟着高兴，“今天好好在偶像面前表现一下。”
大黄弓起胳膊，秀了一把强壮的肱二头肌，“必须的。”
“另一个嘉宾是谁？”程晓寒随口一问。
大黄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应该还没来，但肯定也是个大明星。”
……
录制的日子总是忙忙碌碌，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程晓寒本来就起得不算早，眼见马上要佩戴录制设备进棚，都来不及去食堂，直接在宿舍就着大黄给他买的咖啡，吃了几个杜衡偷藏的小面包以及一小块巧克力，对付着补充了早餐能量。
“走吧。”他拍掉身上的面包渣渣，叫上在旁等待自己的两位朋友。
三个人步履匆忙赶到设备佩戴处的时候，那里已经热闹非凡。
程晓寒觉得很玄幻，明明走了那么多人了，为什么这里还是周末早上菜市场的状态？
每次来这里都有种空气不够学员们呼吸的窒息感。
估计要等到决赛之前，才会显得宽敞一点吧……
“晓寒！”
充满磁性的声音打破了程晓寒不着边际的思绪。
他抬起头，白若风在距离他好几米远的地方冲他挥手，永远那么热情优雅，“早上好！”
程晓寒冲他点点头，“早上好。”
这是白若风一直以来的打招呼方式，本来没什么稀奇。
今天却不大一样。
坐在角落的程晓寒能明显感受到跟白若风说完话后，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大多是赤｜裸｜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他试图从其他学员的脸上寻找答案，但每次看过去对方都别开脸，不与他进行任何眼神对视。
没办法，程晓寒只能看向白若风。
这次终于对上眼了。
对方脸上笑容依旧灿烂，眼神和善。
——只是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没有逃过程晓寒的眼睛。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
正在考虑要不要让“社交悍匪”杜衡去打听一下情况，那货却被设备组叫去帮忙了。
没办法，只能求助大黄。
没想到大黄也完全不了解情况。
“要不我去问问？”
“不用了，录制马上就开始了。”程晓寒决定还是专心准备演出，不瞎折腾一些有的没的。
设备佩戴完毕，舞台专用的麦也调整完毕。
按照流程，学员们需要先去跟导师评委以及现场观众见面，各组的中心位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这时候杜衡才匆匆忙忙回到d班。
“还以为你转职工作人员了呢。”程晓寒看好朋友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顾一下自己吧。”杜衡满脸紧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程晓寒稍微一琢磨，联想到学员们奇怪的反应，“难道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又捅什么篓子了？”
杜衡：“我给你说……”
“那边两位学员不要讲话了！”副导演拿着扩音器喊，“大家依次进场，进场后录制就开始了，大家注意一下。”
杜衡只能悻悻然闭上嘴，做了个“你保重吧”的表情。
程晓寒：？？？？？
怎么每次都要上演这种莫名其秒的剧情？
……
一公的舞台安排在展览会大厅里。
节目组不愧人才济济，短时间就把这里布置得非常漂亮，主体以各种蓝色为主，静谧又充满生命力。
灯光舞美更是上档次，乍一看还以为是卫视的跨年晚会。
不得不说，如此漂亮的现场很容易激起人的兴奋度——至少对程晓寒是这样。他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萌生出大战之前的兴奋感。
录制正式开始。
学员们一出场，现场的观众们便激动起来，纷纷喊着支持选手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在各种热门选手的山呼海啸里，程晓寒竟然依稀听到了几声自己的名字。
他往台下一看，人潮密集处，还真有俩年轻小伙子举着印着自己大头照的横幅，精神状态十分良好。
再一看，横幅内容更是离谱。
【程晓寒放心飞，有事自己背，焊工永远支持你。】
程晓寒：…………
好无语的横幅，好缺德的粉丝，好难听的粉丝名。
但有人来现场应援，心情一下子变得昂扬不少，像是漂浮在海上的小船找到了归航的方向。
原来这就是粉丝给予的爱的力量。
还没来得及过多感怀，程晓寒就按照主持人的引导，带领着组员，跟其他八组一起往舞台中央走。
刚走几步，他就感受到严重的不对劲。
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毛。
打个不大恰当的比方，像是被狙｜击｜手的瞄｜准｜器｜远程盯上了一般。
程晓寒条件反射地去摸胳膊上的汗毛，想把他们都按下去。
就在此时，身旁的杜衡伸手在他背后轻轻点了一下。
程晓寒猛然抬起头，与台下的一道目光撞个正着。
下一秒，他身上的汗毛再度起立。
救命，那双漂亮得像藏着星星的眼睛，为何会对他释放出如此异样的锋利光芒！
如果说周为师兄的目光对他的厌恶是十级的话，现在台下那位男士可达到一百级。
程晓寒的脑子开始疯狂运转。
这人谁？
为什么看上去想用目光杀死我？
我惹他了？
确定不认识他，但为什么有点眼熟？
难道？
难道？
难道原主以前又追过人家？！
程晓寒鼓起勇气，直面对方那张帅气的面庞，并把目光往他的身前挪——
【特邀嘉宾：井墨】六个大字映入眼帘。
程晓寒：……………………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0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