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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失控 ...

  •   阿芙拉看看升到半空的太阳,预计离他们最后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便果断顺着爬行的痕迹走去。

      以防万一,她将透明小瓶中的蓝色液体一饮而尽。这是她自己配制的灵力增长剂,可以一定程度上使人保持力量的强盛和直觉的敏感。

      魔药流入喉咙后没多久,阿芙拉就感到血液在体内快速流动,她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和增智剂带来的感觉不一样,此刻她甚至犹如新生,仿佛每一道咒语、每一寸力量都被她精准拿捏于股掌中。

      她对于敌人的靠近也无比灵敏,有人想从身后偷袭她,但在那个咒语落下之前,阿芙拉就抬抬手将对方的魔杖击飞了。

      她跟着蛇类的痕迹绕来绕去,这使她感到晕头转向。最后阿芙拉终于找到一个可疑的巢穴,那里乱石成堆,她亲眼看到一条小蛇钻了进去。

      阿芙拉正要走过去查看,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阿芙拉转身就看见一只魁梧的马人正在打量她。

      对方有些不悦:“我们虽然出于战争考量,在邓布利多前来谈判时做出了妥协,但也没有说要像保姆一样照顾他到处乱跑的小朋友们。”

      阿芙拉心虚地说:“我只是在逃离其他参赛者的追捕。”

      “那么你应该赶紧离开了,这里是毒蛇的巢穴,到时候邓布利多都救不了你。毕竟毒蛇们可不会看你到底有没有戴防护戒指。”

      “这里只是毒蛇的巢吗?”阿芙拉好不容易才跟到这里,多少有点不死心。

      马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们巫师终究是人类,和那些麻瓜一样莫名其妙。你到底走不走?我对于不守规则的学生可是有淘汰权的。”

      他脾气实在很差,阿芙拉不愿再听他大着嗓门唠唠叨叨,索性投降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她最后看了一眼乱石堆,认为这里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蛇巢,或许斯莱特林不会将密室入口设置在这么草率的地方,最起码周围也应该有点诡异神秘的蛇语符文什么的吧?否则她真要深刻怀疑斯莱特林的品味了。

      马人一直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怕她趁自己不注意就跑回去,一头扎进毒蛇堆里游泳似的。

      阿芙拉抱怨也不是称赞也不是,只能心想这些马人平时冷淡,一旦缔结契约倒是还挺信守承诺的。

      一无所获的阿芙拉顺手又在路上轻轻松松解决了两个人,她按照记忆中地图上的路线,往禁林中的小水潭走去。

      她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在附近等待,走近一看果然是哈兰德和杰西卡。

      阿芙拉正要出声喊他们,突然看到丛林中窜出一个人。她认出那是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与此同时丛林中有人催促道:“凯文,快动手!”

      “小心!”阿芙拉一面大喊,一面往那边拔腿跑去。

      但是太迟了,凯文不管不顾地扔出一个火焰熊熊,周围的灌木和落叶立刻开始燃烧,并大有继续往树木上蔓延的趋势。

      哈兰德和杰西卡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哈兰德,他的魔法袍被点着了。他顾不上防护戒指已经失效,赶紧从水潭引水扑灭火焰。

      “这群人是不是疯了?”哈兰德实在无法理解以人类的脑子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杰西卡气得恨不能跳起来,她施咒截断凯文·布尔的去路,并接连气急败坏地放出好几个膨胀咒。可惜对方也很灵敏,她打中了布尔,另外还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正在逃跑。

      阿芙拉也是瞠目结舌,她实在气不过,追着那两个人逃窜的方向疾速飞奔。

      “你自己小心点!”杰西卡在她背后大声喊道。

      “停下!”阿芙拉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种让哈兰德和杰西卡淘汰了,用的还是这种下作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她突然反应过来,里德尔为什么要制定这样一个计划了——因为她逼他缔结了牢不可破咒,他不能直接对哈兰德和杰西卡动手,转而就想出这么个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主意。

      这让阿芙拉气得快要炸开了。

      “我说了停下!”阿芙拉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加上灵力增长剂的作用,她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随着情绪高涨。

      她随手甩出一道咒语,十来米外的一棵大树便拦腰折断,应声倒地。

      那两个人被拦住去路,破罐子破摔地和阿芙拉打作一团,树林中一时间充斥着咒语互相碰撞或炸裂的声响,不少动物都慌慌张张往四面八方逃去。

      女生几次都差点招架不住,她在阿芙拉的连招中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就像在说学校中怎么可能还有这样实力惊人的女生?更何况阿芙拉看上去并不属于高年级。

      那几分钟里面,阿芙拉很难说清自己在想什么。

      她事后完全无法清晰回想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自己在不断地疯狂甩魔咒,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把眼前的人解决掉。

      直到旁边的女生惊恐地尖叫起来,这喊叫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可也确实让阿芙拉清醒了过来。

      阿芙拉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淘汰了这两个人,可是此刻她仍然揪住了男生的衣领,并用魔杖的尖端对准他的脖子。

      男生在她手里不断地发抖,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阿芙拉。

      阿芙拉一愣,看到周围的树林一片狼藉。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出自她的手笔。

      被淘汰的女生对上阿芙拉的眼神,害怕地往后退去:“我们的防护戒指已经失效了,我们不会再干扰比赛。而你不能再继续动手了,否则你会受到处罚!”

      阿芙拉头有点晕,她抬头看了一眼当头照耀的骄阳,想起自己还在参加争霸赛。

      她困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淘汰了你们,这就足够了。”

      那女生的眼神引起了阿芙拉的不适——那里面饱含着恐惧、担忧、战战兢兢,她从未被人这样审视过,就如同……就如同别人在看里德尔的时候。

      女生闻言,也愣住了:“你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你差点就杀了我们!”

      阿芙拉吓了一跳,她猛地松开男生的衣领,扶着树干倒退了几步。

      “抱歉,我……我可能有点恍惚。”阿芙拉给这里被魔法毁坏的树木施了复原咒。

      她明明赢了,但却像个落败者一般狼狈地逃走了。

      阿芙拉又拿出魔药瓶确认了一下,那里面还剩着一点残渣,她确信药水没有被任何人换过,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解释——一旦她开始拥有力量,就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力量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传输着,甚至令她的神智失控。

      灵力增长剂充其量只是个开关,阿芙拉自己做出来的魔药她最清楚,它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最可怕的是,这种感觉阿芙拉并不陌生。她似曾相识——在曾经万圣节她对辛西娅发火的那次。看得出来,辛西娅当时也吓坏了,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在说阿芙拉瞬间变了一个人。

      那一次,阿芙拉的“开关”是斯内普,当时的场景彻底刺激了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浑浑噩噩地休息了一会,直到药效过去才重新起身。

      争霸赛将在下午六点钟结束,到时候钟声会鸣响,以作提示。阿芙拉看了眼太阳,预计她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丛林中遍布马人的脚印,要找他们的踪迹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分辨出金色飞贼究竟在哪只马人手里。

      杰西卡对这东西很敏感,她光是听声音就能辨别出飞贼振翅的频率,可惜她被淘汰了。阿芙拉只能寄希望于同样身为找球手的马尔福,因此她想一面分辨马人的蹄印,一面看看能不能和他们会合。

      阿芙拉跟着蹄印走了一段路程,渐渐发现了关窍——有一串蹄印单独离开,拐入了另一个方向,通往紧邻深处。

      那很有可能就是拿着金色飞贼的马人!

      她兴奋地跟着那串足迹跑过去,但越是往里走,就越是感到不对劲。

      足迹旁边多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迹,鉴于它们相隔着一段距离,阿芙拉觉得那可能不是马人留下的,而是有参赛者受了伤。

      如果那人佩戴了戒指,不可能伤得这么严重,而且阿芙拉也没看到过附近有人发射信号。

      她越发浮躁不安起来,直到看见血迹拐入了一片灌木丛中。阿芙拉犹豫了一下,看看还有时间,便离开原来的路线,循着血迹找过去。

      她极其小心地走进去,但即便如此,还是惊动了躲藏在里面的人。

      有一道红光从灌木中冒出来,所幸阿芙拉早有准备,她抬手反击,将咒语阻挡在中途,并试图消解对方的敌意:“你受伤了?我可以帮你发射信号,我没有恶意。”

      同时她感到奇怪,对方既然能施咒,为什么不自己发射信号呢?

      好在,藏在里头的人似乎相信了阿芙拉,那里面终于不再有新的咒语冒出来,她这才敢加快步伐走过去。

      阿芙拉拨开层层交叠的乱枝和叶子,看到靠坐在一棵树后的人,惊诧地叫出了声:“里德尔?你怎么会受伤?阿布呢?”

      “他被淘汰了。”里德尔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左腿受伤,正汩汩往外冒血。里德尔从衬衫上撕下一截当做绷带,正在给自己包扎。

      “我带了白鲜。”阿芙拉拿出魔药递给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一起怎么可能被淘汰一个?而且你还受了伤?谁干的?”

      里德尔抬头看了她一眼:“听起来你打算问出那个人是谁,然后从此和他结盟好对付我。”

      “我语气里的欣喜就这么明显吗?”阿芙拉尴尬地笑笑,随即看到里德尔重新拆下绷带,往伤口上撒白鲜香精。

      他腿上有个血肉模糊的洞,看上去伤口很深。

      这下阿芙拉是真的严肃起来了:“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这不像是人为的,普通的蛇类也不会有这么粗的牙齿……里德尔,你被野猪拱了?”

      他再次停下动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淘汰你?”

      “我只是……吃惊。”阿芙拉转而看向他空空如也的手指,“你没戴防护戒指吗?”

      “你问题太多了。”

      “是你太不可理喻,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不戴戒指就不会被检测到淘汰,这样你即便受了伤也可以继续走到终点。这冠冕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不会得到它的里德尔,它将永远属于霍格沃茨。”

      阿芙拉说完,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

      他不一定非要占据“那个冠冕”。只要他有机会接触到冠冕,他完全可以设法掉包,换个赝品上去。

      这就是他正在打的主意——一个不惜让自己受伤,也要坚持己见的主意?

      当然,里德尔实在太过自信,他肯定全然没想过还有人能伤到他,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奔着冠冕去的,而不只是陪着一群学生来玩玩。

      那么她决不能让他得逞。

      里德尔已经包扎完毕,并站起来看着她:“你如果要跟我走,就抓紧时间。如果你还要继续和我争论,我也不认为自己会在淘汰你时有任何手软。”

      阿芙拉张张嘴,正要继续说点什么,里德尔就警告地补充道:“你可以试试。”

      他说完,顺着阿芙拉来时看到的蹄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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