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潮音》寄山海

133、女伴

　　不过，她倒真的有件事挺想知道：“我挺关心你的呀，听说阿布打算在今年暑假前几天办晚宴，你有女伴吗？”

　　阿芙拉原以为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和里德尔一同前往，没想到这一次，里德尔居然迟迟没有回答她。

　　“阿芙拉，如果你开口，我的女伴会是你。”里德尔说道。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有女伴人选了？”

　　这让她一股无名火攻心，阿芙拉又一次发现，里德尔可真是永远都会给人准备出其不意的“惊喜”。

　　里德尔挑挑眉，算是默认了。

　　阿芙拉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而她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对里德尔放低姿态。

　　“那就照你的原定计划来吧。只是别后悔，里德尔。”她想也不想地加快脚步穿过马路，直接在隐蔽处用幻影移形离开了白厅街。

　　今天是她每月一次去圣芒戈复诊的日子，阿芙拉来到考夫特的办公室时，仍旧面色不善。

　　考夫特见状打趣道：“保持好心情对于身体健康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阿芙拉这才意识到自己脸色有多差，她连忙将刚才的事暂时忘掉，配合考夫特进行检查。

　　就在这期间，一个面生的护士进进出出搭了几次手。是个非常漂亮的女护士，皮肤白得像是从没晒过太阳，眼睛是很有特点的浅绿色，深邃的眼眶衬得鼻梁挺直，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则像其他女护士一样盘在脑后。

　　她很面生，看上去不像英国人，说话也带有轻微的口音。由于她似乎一直在感兴趣地打量阿芙拉，阿芙拉也就多回看了几眼。

　　注意到阿芙拉也在看她时，她便回以得体的微笑，这让她的五官看上去更加明艳了，连阿芙拉都看得惊心动魄。

　　她小声打听：“那是刚来的护士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考夫特抬头看了一眼：“她刚入职不久，还在考察期。”

　　阿芙拉对她的专业水平表示认同：“我看她挺熟练的，应该是有工作经验的人吧？”

　　“是有些经验……”考夫特不知怎的，有些讳莫如深，“不过她是芬兰人，可能还需要再适应一阵子看看。小姑娘身世也挺可怜的，听说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考夫特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阿芙拉检查完后就止不住好奇心地走过去观察她。

　　她看上去比阿芙拉大一些，阿芙拉猜她大概二十多岁。此刻，她正在麻利地给一些疗愈型魔药分类。

　　见阿芙拉靠在门边移不开眼，她就主动搭话：“在等检查结果吗？”

　　阿芙拉点点头，开门见山：“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刚才一直在看我。”

　　“我知道你是阿芙拉·格林德沃。”对方也很直接地说道，“你很有名，而且阿布也向我提起过你。”

　　阿芙拉若有所思，开始猜想刚才考夫特医生没说全的话——是马尔福安排她来这里入职的吗？可是全世界都知道马尔福无利不起早，帮她成为一名圣芒戈的护士，似乎得不到什么益处。

　　阿芙拉不太好追根究底，只能对她刚才的话表示羞惭：“托我那恶名昭著的舅舅，我好像也很难不出名。”

　　但她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是因为他。我知道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你曾经帮邓布利多抓住过阿兹卡班的逃犯，还和汤姆·里德尔一起除去了霍格沃茨密室中的蛇怪，而且你的理论水平应该也很高吧？我想你在校的成绩应该不错。”

　　“你知道里德尔？”阿芙拉倒真有些意外了，她意识到眼前这个护士可能并不简单，“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蕾奥拉·维尔塔宁。”她在念自己的名字时，带着一种极为缱绻的异域腔调，就像她身上有魔力似的，让人很难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阿芙拉看她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许多。就在阿芙拉打算再问些什么时，考夫特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她不得不中断聊天，进去拿到检查结果并记录医嘱。而阿芙拉出来时，维尔塔宁又被叫进去帮忙。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到的。”擦肩而过时，维尔塔宁对她笑了一下，并用那种温柔的语调说道。

　　阿芙拉从圣芒戈出来后，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她还要再往圣芒戈跑几次，她们当然还会见到，阿芙拉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强调的事。但她总觉得被一个陌生而美丽的北欧女巫盯着说这话时，就像被下了什么神秘的诅咒，略微令人不安。

　　她带着疑问回到学校，特地在大堂中守株待兔。

　　不久，阿芙拉远远看见“兔”来了，就直奔主题地坐到斯莱特林餐席上去。

　　“晚上好，阿布，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阿芙拉决定先礼后兵。

　　马尔福掀掀眼皮道：“你就差把‘没安好心’几个字写在脸上了，阿芙拉。”

　　“我没安好心？”阿芙拉皱皱眉，“你知道里德尔打算带另外的女伴去参加晚宴吗？”

　　本来阿芙拉不能确定，但当她看到马尔福心虚地摸了下头发后，她就微笑着说道：“阿布拉克萨斯，很好。”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要带谁去，我什么时候能插上嘴了？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那你就当作不知道？”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马尔福严正声明。

　　阿芙拉可不吃他这一套：“你的女伴定了吗？卡米拉今年是否也要过去？”

　　“还没有。莱斯特兰奇家应该要露面，不过今年她哥哥科尔温也从法国回来了，所以她可能不会与我一道。”

　　阿芙拉听说过，莱斯特兰奇家还有个男孩接受的是法国的教育，但她不知道对方今年毕业。

　　“或许卡米拉可以继续做你的女伴。”阿芙拉犹豫道，“不，还是算了。”

　　马尔福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在担心如果和科尔温一同前往，里德尔会找他麻烦？放心，莱斯特兰奇还不至于让他毫无忌惮。”

　　阿芙拉知道，里德尔这个人一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或许不会从明面上找麻烦，但暗地里会动什么手脚就不好说了，更何况他又极度记仇。

　　稳妥起见，她还是考虑了最开始的打算。

　　“我会去和卡米拉商量。不过我想一句轻飘飘的‘有所忌惮’，应该比不过你们的狼狈为奸吧？”

　　这让马尔福不悦地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蕾奥拉·维尔塔宁的事你又打算瞒我多久？”阿芙拉反问回去，这让马尔福哑口无言。

　　她知道，他们应该是在瞒着她进行什么计划。马尔福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在躲着她，八成是里德尔的授意，那么她现在也很难打听出什么。不过，阿芙拉打算能问一点是一点。

　　“这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阿芙拉。”马尔福在她的逼问下胃口顿失，放下刀叉说道，“里德尔对你缄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和维尔塔宁之间没有什么。”

　　“重点是这个吗？”

　　马尔福挑眉：“不是吗？实际上我觉得今天的番茄浓汤尝起来过于酸了……”

　　“闭上你的嘴好好吃饭。”

　　他不安地问：“那我要是被里德尔干掉怎么办？”

　　“同情你。”阿芙拉心情不佳地起身，直接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她在那里等到卡米拉，并向她说明来意。

　　果然如马尔福所说，科尔温·莱斯特兰奇不日将来到伦敦，卡米拉已打算作为兄长的女伴一同出席。

　　“里德尔和那位小姐的事，说起来我也有所耳闻。”卡米拉一边说，一边打量阿芙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