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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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好好地清闲了几日，杜以珊和姬芷溪看本子、弹琴、画画，过得不亦乐乎，直到这天，一位不速之客叩响大门。
“娘娘，五皇子来了。”小宫女前来通报，躺在贵妃塌上的姬芷溪支起身来，“他来做什么……罢了，让他在前厅候着吧。”
小宫女应了一声，低着头告退了。
杜以珊凑上前去，“娘娘，什么情况？”
姬芷溪眼睛一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他必有所图。”
“确实，”杜以珊说道，“前几日我与施公公关系紧密，你看，他是不是急了？”
“五皇子一向安分守己。”贵妃答道。
“但如今他按捺不住，狗急跳墙。”杜以珊回道。
“他的面目，我们心知肚明；我们的立场，他却不清不楚。”姬芷溪站起身，“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杜以珊撩起帘子，姬芷溪便落落大方地走了出去，五皇子赵元礼转过身，恭顺地施礼，“贵妃娘娘。”
“元礼啊，怎么今儿想着来我宫里了？”她施施然坐到椅子上，笑着问道。
“儿臣想起，许久未来拜见娘娘，儿臣惭愧，今日一早便来了，娘娘依旧风采不改当年，光彩照人啊。”赵元礼笑盈盈地回答道。
“你不常进宫，本宫不怪你，可去看过你娘？”她抿了口茶，问道。
“已去看过了，蒙贵妃娘娘的福，她一切都好。”赵元礼回道，“近来太子也终于回京，宫里总算热闹起来了，娘娘一定也特别高兴吧？”
“有什么可开心的，也就你还来看看我呢。”姬芷溪微微挑起眉头，轻笑一声。
“娘娘宫里不是还新添了喜事？”他转向杜以珊，“还忘了恭喜杜姑娘，寻得意中人。”
“你可快别说，提起我就来气。”姬芷溪打住他，“也不知她是怎么给哄了去，真是气煞本宫。要不是看着多年主仆情分，本宫早该把她打出去。”杜以珊闻言赶忙跪下，“娘娘，奴婢一时糊涂，可奴婢是真心对待娘娘的啊。”姬芷溪没理会她，对赵元礼说，“本宫瞧着施公公倒是个情种，留她倒还有些用处，只看她确实知道悔悟，其他的宫女本宫也不称手，留她好好补过罢了。”
“倒是儿臣莽撞了，给娘娘赔个不是。”他作势要行礼。“可别，”姬芷溪拦住他，“若是连你都信，我这消息，放得也不算失败了。”
“娘娘此话，又是何意？”他迟疑地问道。
“元礼，本宫瞧你端方有礼，治下严明，有帝王之才。”她的话如惊雷一般，炸在元礼耳边，“你与本宫素来亲近，本宫以为，你堪当大任。怎么，你难道对那九五之位，毫不动心吗？”
“这……”他犹疑地说道，“娘娘，您还年轻，又得荣宠，何必扶植儿臣担此大任？”
“本宫曾落入冰水，近年虽从未放弃求医，却实在难以有孕，”她拉着赵元礼的手，“本宫不能忍受那个女人坐上后位，元礼，你想想她对你母妃的刁难，想想你三哥惨死，难道甘心做一个王爷，看她享受荣华富贵吗？”
赵元礼看见姬芷溪眼中炙热而疯狂的光，移开了眼睛，将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子扮演到底，“娘娘，这……儿臣，实在得想想。”
“机会只有一次，”她说，“你可要，好好考虑！”
她一转头，唤道，“珊珊，送客！”
“儿臣告退。”赵元礼低着头离开了，姬芷溪不用看，便足以想象，他眼中闪烁的，算计的光。
“只怕这宫里的腥风血雨会更烈，”杜以珊叹息道，“太子他……太难了，我难以想象，前有狼后有虎，他该怎么周旋，才能得到他应得的。”
“你猜赵元礼信不信？”姬芷溪问道。
“难说，他生性多疑，怕是四分信，六分疑。”杜以珊皱着眉头说道。
姬芷溪勾唇笑了笑，“如今我们也终于要上这棋盘了。”
“若不是我，娘娘也不必掺和到里头去。”杜以珊自责地说。
姬芷溪拉过她，“又说浑话，从我们认识梓睿的那天起，就注定不能置身事外。”
“可是，”杜以珊还想说什么，却被姬芷溪截过话头，“难道我们忍心看梓睿一个人费力周旋，自己高高挂起吗？”
“老头子惹的祸，却要儿子擦屁股！”杜以珊难过地说，“可怜梓睿，他这些年，那么苦……”
“你又不是见不到他了，”姬芷溪说道，“现在你可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找施公公。”
“确实，”杜以珊想了想，又有些高兴了，“嘻，娘娘还见不着呢。”
“呵，打你呢，”她举了举拳头，“你要提醒他，该把施公公用起来了，他手边的人不多，好歹这是皇上派给他的。”
“知道啦知道啦，那我隔天去找他。”杜以珊笑着说，“老夫人是不是该来信了？”
“本宫想亲自见娘一回，”姬芷溪说，“有些事，该做起来了。”
“娘娘得去求求皇帝了，省亲的日子还没到呢，”杜以珊回答道，“不过娘娘也不会费什么力呀~”
姬芷溪瞪她一眼，去挠她的痒痒，杜以珊嬉皮笑脸地告饶，连连说着“不敢了，不敢了”。
隔天，她果然又带着食盒去找施鸿卓，门口又是那个眼熟的小太监，她问道，“小公公，阿卓在不在呀？”
小太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在书房，我领姑姑过去。”
“好，麻烦你。”她跟着他进了门去，正撞上施鸿卓忙里偷闲，出来透口气，她就笑着小跑过去，“阿卓？”
施公公一下呆住了，被她拖着往里走，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周围的太监都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
“施公公，”进了门，她便不那么叫他了，“麻烦你找个心腹，把太子叫来，最好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施鸿卓还回想着那一句“阿卓”，都要被喊酥了，再看杜以珊如此行状，知道她不过是有求于己，心又凉了半截。
“钟粹宫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他问道，期待又忐忑。
“你把他喊来，自然会知道的。”杜以珊卖了个关子，“快去快去，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呢。”
施鸿卓看着她，终究还是拗不过她，乖乖唤来手下，吩咐他去做了。
“你是不是又不吃饭了，快吃快吃，等会太子来了，你该忙了。”杜以珊一面催促他，一面打开食盒，这次的菜比上次明显丰富许多。
施公公于是又拘谨地在对方的注视下吃饭，尽管已经有过一次，他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但偶尔抬起头，看见杜以珊期待又专注的眼神，顿时又默默吃起来。
至于杜以珊为什么老盯着人家吃饭，杜以珊表示，她其实特别喜欢吃播，尤其是在主播那么帅的情况下。
施公公刚刚吃完，便吩咐外面的小太监把碗都收拾了，“你走的时候，我再叫他们带过去。”
杜以珊刚要说话，太子便来了。
“施鸿卓，你搞什么？”太子一面往里走，一面说，引路的太监见施鸿卓眼色，麻溜地退了出去。
“梓睿！”杜以珊高兴地站了起来，冲他笑了笑。
“姐……？！你？”他有些惊奇，又有些警惕，“怎么回事？”
“走走走，我们进去说。”杜以珊一面把他往里头推，一面和施鸿卓说，“施公公，你在外面乖乖做事，不要偷听哦。”
施鸿卓：“……”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_(:з」∠)_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