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畜生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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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是三，能力是控制动物。
我从不相信约定或是誓言，都听过无数人立下豪言壮志，自己也曾立下誓言，但都无疾而终，那都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海市蜃楼。
什么誓言什么约定，仅仅只是说说的无比容易。但那些人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明知道这一点的我还说出了想要保护谁这样的笑话，而你也相信了，泽田纲吉。
下了飞机，我松了松有些僵硬的四肢，坐这样的长途飞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拿出手机按下那一串非常熟悉的数字，然而传来的只是那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女声，我无奈的挂断。敢情我千里迢迢从日本来到罗马，就是为了让他上演一场放鸽子？
等下可要好好教训你了，纲。
记得说出那句誓言是五年前的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彩虹之子知道了，于是那个精明得可恶的婴儿总是利用这一点，指使我做事。这让我非常困扰，比如说这一次。
纲接到彭格列九代首领的吩咐去了意大利的总部学习，这与身为守护者的我没多大关系，然而某日那婴儿跑来找我说最近有一伙人在打彭格列的主意废柴纲也许有危险，于是明知道这是阴谋的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坐上飞向罗马的飞机……
为什么每一次遇到他的事我就会失去冷静呢？
走出机场不久就看到小言纲走着过来，脸上有运动过后的红晕，还微微喘着气。
“好久不见了，彭格列，迟到了近半个小时，你要怎么补偿我呢？”每当他进入了死气状态，我就只叫他彭格列，即使是同一个人。
早已实体化了的我轻而易举就端起他棱角分明的脸——即使过了五年我还是比他要高，这个时候的他的脸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坚定，但无论是怎样的他，我都喜欢。
我吻下去时，退出了死气状态的他一下躲开，这让我或多或少受了点伤害。他一手拿起我的行李，另一只手拉着我，匆匆的离开机场，急急忙忙地说：“骸，对不起，等下再让你亲个够，现在先回去别墅。”
哦呀？等下亲个够么，你可别反悔哦，亲爱的纲。
因为这句话，我顺从地跟着他走。只是，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引来麻烦呢？所以我就说我讨厌黑手党。不用回头都知道，后面跟着大约七个人，用幻术的话，应该可是一下解决。
不过那些人的行动比我预料中要迅速，加上我们走得真的不快，一下就被追上。纲边戴上手套边小声说：“难道是我刚刚用力太小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见了当初稚气，即使面对这样的状况也不惊慌，这该说他已经习惯了黑手党的生活了么？
我失笑着把他挡在身后，慢慢地装好自己的三叉戟。看到我的武器那些愚蠢的人才发现我就是六道骸。
对，我就是最强的幻术师六道骸。
同时也是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
那些人比我想象中要弱，我甚至没用上任何一种能力，就轻易地把他们都放倒了。
把最后一个人的头踩在脚下，我顺好散乱的头发，回头向他笑了，说：“我不急着回去，陪我走一下吧，纲。”
“骸，你的头发又长长了啊。”比我矮半个头的他拉扯着我的头发，呃，其实他的动作很轻，只是刚刚的运动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五年没修剪过了。”我拿过他的手，吻了几下，“呐，刚刚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咦？我说了什么。”他想要抽回手，但明显我没让他得逞。
“我可是听得很清楚哦。”我已经环起他的腰，把他完完全全固定在自己怀里。
“等、等一下，这里这么多人……”他还在做垂死挣扎。
“没什么，都被我打晕了，没两天醒不过来的。”我已经捏住他的下巴了，那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情感而一张一合的小嘴分明是在引诱着我。
“啊，骸……嗯——”
这是过了多久，我再一次品尝他的味道。
露天茶座是这里常见的景色，刚下飞机又逛了大半天的我一坐下就不想动了，纲说他要买些东西，就把我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我来到这里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到不知哪里去了，只有不想活的人才会来找死的。况且现在小兔子不在，我不确定我会手下留情不直接杀了那些人的。
我喝着咖啡，旁边不时会有女性投来目光，还有几个想要来搭讪，但都在我抬头时吓跑了。她们一定感到都很奇怪吧，我的双眼，但没关系，因为对于我来说，她们什么也不是，管她们在想什么。
耐性快要被磨光时，他才从转角处跑回来，为什么要用跑呢？我不是好好坐在这等着他么？
他跑到我前面，笑得像个孩子，褐色的眼流动着璀璨的光芒，啊，我最喜欢他的眼了。他手中有一个盒子。我笑了。
“那是什么东西，你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嗯，刚刚路过时就看中了，想着给你正好合适。而且我还让人帮忙加工了一下。”
这就是离开了这么久的原因？我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闪着银光的金属环安静地躺在里面，银环上的花纹和我三叉戟上的有几分相似，重点是我看到内侧刻着些什么。
M&T。
这又不是戒指。我苦笑了一下，两人名字的首字母代表了什么。
我抚着那凹痕，因为是刻上去的，根本不可能抹去，就像感情吧，刻在心上，只会越来越深，却不会消失。
啊啊，我该用什么去回报你的深情呢，我的纲。
“我帮你。”他梳起我的头发，轻轻一下声响，银环就如同和头发连在一起般停在我脑后。
“真是傻瓜，即使这样戴上，也不可能会在我的身体上，解除了实体化，它就要掉下来啦。”我笑了，我在笑什么？
那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存在，而我，却只是实体化后的幻觉罢了。
“不是的，骸。”他反驳，“库洛姆也是长发的啊，虽然我不怎么希望它在别人头上，但是总会有一天你会亲自戴上的，骸，你等我。等我处理好彭格列的事后，我们就去不同的地方看夕阳。”
哎呀，这是他给我的誓言么？
我忍不住就去抚摸他的头发，笑道：“你的头发也长了呢。”
“咦？”
“嗯，我等你，我可爱的泽田纲吉。”
我的黑暗没有尽头，我生命的存在原本就是毫无意义，即使经历了六道轮回，但这也只是让我更从心底讨厌人类，讨厌世界，讨厌自己罢了
然而，为了你，为了给予我光明的你，为了给予我温暖的你，为了我深爱着的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即使那是我的生命。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畜生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