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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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
夕阳刚刚把自己藏进地平线，云朵刚刚被染成童话的粉色，巨乌贼刚刚在黑湖里吐了一个大泡泡，打人柳刚刚还在风中挥舞枝条，礼堂里的晚宴刚刚还在继续，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刚刚轻轻碰了杯，魁地奇球场上刚刚一下升起几把扫帚。
她刚刚拉着他的手，笑着问他要不要一起当个反派角色。
斯内普有些惊诧地回头，正撞上小女巫闪闪发光的蓝色眼睛。自己衣袍的一角被紧紧攥在小姑娘的手里，似乎如果他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就不会把他放开。
他就这样看着她，双唇紧抿，什么也没说，好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算啦算啦，教授肯定没兴趣跟我玩这种英雄游戏。”Chloe笑了笑，准备松开斯内普。
“Chl...”艾希清脆稚嫩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却在这个棕发小女巫看见这一幕后最后的几个音节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斯内普明显也注意到了突然闯入的艾希，小狐狸愣了一下：“艾希...？”
他趁着Chloe发愣的一瞬间把自己的袍子从她手里拽了回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Chloe转回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轻轻搓了搓指尖，上面似乎还留着教授衣袍光滑的触感。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艾希慌张地攥着袖口，棕色的小脑袋有些懊悔地埋了下去。
小狐狸看向斯内普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飘飞的黑袍。“没事。”她低语，转而又热情地挽起了艾希的手臂，“我们回宿舍吧，是不是我去送笔记本太长时间你担心我啦？”
“嗯嗯！”艾希忙不迭地点点头，“我看到雷古勒斯没跟你待在一起，你也没来找我，怕你有什么事儿。说来......”她蜜糖色的双眸有些好奇地眨着，“你和斯内普学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如果可以说的话。”
“什么关系吗...”Chloe微微垂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算是青梅竹马吗？毕竟他一直在陪着我长大，我没有父母，生活方面他也有经常帮助我。”
“诶？”艾希的脸霎时通红，又羞又恼地捂住了脸，“你跟斯内普学长这么熟，之前为什么不在我说起他的时候告诉我啊！”
“你不是也没问吗？”小狐狸狡黠地眨眨眼，咧开嘴角。
斯内普头一次失去了做任何事的耐心，即使连熬魔药也没办法让他冷静下来，几个小时前小狐狸像是无意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他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个纸质小狐狸，呆头呆脑的傻样子像极了它的制造者。从走廊里回到寝室以后，他似乎干什么都能看见小狐狸的身影。他熬魔药，总觉得门旁边墙角的软垫上正蹲着一只舔毛的狐狸，他写论文，总觉得桌子的一隅摊开的课本上趴着一只耐心研究的狐狸，他洗漱，总觉得镜子里就会突然反射出那个白白的小东西挂在他的肩膀上。
他感觉自己在隐隐期待些什么，又在害怕些什么。
寝室的窗被轻轻叩响，斯内普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窗把那只小巧的纸狐狸放了进来。
“您还欠我一个答复呢，教授。”
斯内普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纸，好像能看到Chloe坐在书桌前晃着腿写下这句话的样子。他轻轻勾了勾嘴角，用飞来咒召来羽毛笔，在纸的背面写下几个单词，把它送到了窗外的黑湖里。
他躺回床上，闭上双眼，呼出一口气，安然陷入睡眠。
Chloe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手里的羽毛笔，裸露在睡裙外白皙的小腿不安地晃动着，眼睛止不住地往窗户的方向瞟，回答艾希的问话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以她对教授的了解，觉得斯内普大概率不会给自己回复，但心底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守在这里，一定会有什么出现。
皱了一些的纸狐狸叩响了寝室的窗子，Chloe从椅子上弹起来，打开窗户把那只纸狐狸攥到了手里。
“晚安。”
他只是这样写着，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单词而已，一点多余的墨水都没有。
Chloe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收到了回复而高兴，还是应该为这个回复的敷衍而失望。她垂下双眸，把纸铺平夹在了自己的魔药课本里。
“晚安。”她低声喃喃，像是说给艾希听，像是说给自己听，像是说给不远处的某个人听。
之后的几天里一切都很平常，那个傍晚的摩擦似乎只是同时存在于两个人记忆里的从未发生过的片段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可以证明那个朦胧的傍晚的确存在的话，那或许只能是雷古勒斯和小狐狸飞速上涨的关系。
比如现在的魔药课，艾希有些委屈地缩在座位的最里面不满地嘟着嘴，看着面前的童年竹马和最好的朋友凑在一起激烈地讨论魔药。
“好好好，是我错了。”雷古勒斯有些无奈地笑笑，认输般地举起双手，“Chloe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小女巫。”
“也没有啦，只是这个知识点我刚好知道而已。”Chloe揉了揉自己的白毛，“你在魔药学上的很多见解我也觉得很新鲜呢。”
“其实我很好奇，这个知识点应该是二年级的内容吧，你自己学过吗？”雷古勒斯认真地看着Chloe，漆黑的双眸锁定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
“我......平常自己会看一些二年级的课本。”Chloe有些慌张的避开了雷古勒斯的目光，少年灼热的注视总是让她觉得心里发慌。她看不透他，真的看不透，小狐狸的本能告诉她他的温柔似乎只是一个陷阱，一个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温柔捕获的陷阱。
“没有什么人教你吗？”雷古勒斯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Chloe。”
“我......”Chloe突然就觉得很没有底气，“有......”
“是三年级的斯内普吗？”雷古勒斯漆黑的双眸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语气却又在下一秒重新恢复了温柔，好像那些冰冷都是小狐狸的错觉。
“是。”Chloe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谈话的气氛隐藏在温柔的错觉下，似乎要让她窒息，她从未如此庆幸下课铃响起。
“他配不上你。”雷古勒斯轻轻摇头，原本就苍白的双颊在灯光下泛着更加病态的白，好像毫无生气的阴尸。他冲着小狐狸和艾希勾勾嘴角，拿着自己的课本和坩埚走到了魔药教室的门口，“你有更多的选择，Chloe。比如，我。”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礼貌地和向他致意的小巫师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魔药教室。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Chapter.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