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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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处之刚把车停进车库，手机就响了一声。
徐处之边往上走，边打开手机聊天界面，会话框叫林灿。
林灿是徐处之外公娶的小老婆生的女儿，比徐处之还小五岁，身份上是徐处之的小姨妈，但喊徐处之喊哥。
林灿：【哥哥哥，你看首页，气死我了。】
徐处之：【什么事？】
【易才瑾的粉丝又在黑你，你还记得你前几天直播飘首页吗？】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徐处之：【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不太想听这个话题，还有别的事吗？】
林灿：【？？？？？？】
林灿：【艹，徐大侦察官，你做个人？？】
徐处之：【易才瑾的事情就算了，没什么意义，挺浪费时间的，你有空该干嘛干嘛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道：【……徐大侦察官，你可真让人清心寡欲。】
徐处之笑了一声，把手机插回兜里。
徐处之很忙，对易才瑾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不深，上次见这个人，大约是几年前了，那时候他还是事业上升期，也年轻，体力好，处理八卦图相关，低头不见日月，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他人嘴里的人生赢家了。
其实说实话，他自己都对这个头衔没适应过来，但也只能顺着外界装。
人怎么说，他就怎么装。
就记得有剧组忽然找到他，要以他的事迹为原型，拍一部电视剧，上级也同意，徐处之也没什么意见，又不是要他当演员。
再说宣扬普及下也挺好，毕竟a国八卦图相关可能危及每一个人。
因为主角是以他为原型，当时导演问他娱乐圈有没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徐处之不太了解娱乐圈，当时脾气也并不是太好，一心扑在八卦图相关，只想当个甩手掌柜，就让他们自己随便找。
导演说，因为是大制作，演员得好好挑，娱乐圈找了一圈没有合适的，那他就海选找个和他气质有点像的，徐处之没意见，对作品有要求是好事。
后来有次导演约他吃饭，吃到一半，犹犹豫豫地叫一个人过来，是个少年，跟在助理后头过来。
和他有七分像，徐处之当时第一眼看见还没反应过来。
少年望见他，在原地立了好几秒，才又往前走。
导演道：“才瑾，还不过来和徐侦察官打个招呼。”
徐处之默了两秒，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他就是你们找的素人主角？”
“是的，”餐厅里不少人都往这边看，导演尴尬道，“就是……想过问下您的意思，您尴尬吗？您要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我们再换一个。”
徐处之盯着易才瑾望了会儿，笑道：“长得像不是好事吗？”他擦了擦手，扔下手帕：“还小，好好演。”
“还不快谢谢徐侦察官。”
导演没再让易才瑾说话，道：“他悟性还不错，但毕竟角色很深，没那么容易演，您要有空，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去您处里在您身边实习一段时间吗？他演您，和您多接触，才能充分了解人物，绝对不打扰你们正常工作。”
徐处之不喜欢身边跟着人，但是不介意人去他处里，说明了情况，导演欣喜感谢，他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就说了声抱歉处理危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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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处之一进厅里，一群窝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同事瞬间消音，道：“领导早！”
徐处之望了他们一眼，笑而摆摆手：“没事，继续聊吧，该干的事情干好。”
“是！”一群人异口同声。
徐处之转头就推门进了办公室，身后一群人才惊叹道：“这就是大佬的自我修养吗？”
几人又围了上来：“刚说到哪儿了？”
“易才瑾和咱徐处真的有那么像吗？”
“是啊，当初他不是来实习的吗，那天给我吓一跳，真乍一看特别像。”
一个新来的不以为意道：“长得像也常有的事情吧，人还说我长得像杨筠呢。”杨筠是目前当红的某个明星。
“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程度，”说话的是一个几年前就在的老人，“是那种和双胞胎差不多的感受。”
听到这句，又有两个人凑了过来，他们平时忙得很，没空关注这些八卦，最近徐处之和易才瑾老是一起上热搜，才注意到这。
“那有点离谱了吧？”
又一个老人出来道：“我证明没有夸张，除了衣着气质不一样，脸像个少说六七成，刚来那会儿，要不是靠制服，不少怕咱领导和他接触少的都分不清。”
一人端着水道：“？艹，那领导心真大啊，我在街上看见个和我穿同款衣服的我都膈应，这有个长那么像的，天天追着他问东问西，还是要演他……”他头皮有些发麻。
“……领导不慕荣利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家里有矿？”
一人啃着苹果，啧了一声：“不过易才瑾那会儿身段也摆得真低，勤学好问的，剧本不离身，拿着个笔和本子一天到晚跟在咱徐处后头，所以咱们当时虽然都替领导有点不舒服，但也觉得这小家伙可圈可点的，长得像也不是他的错，对他还挺照顾的，谁知道他野心那么大，后来自己红了那么整，领导估计也是被他骗了吧。”
贺邳刚进来，就听到这么一段，脚步顿了顿。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并没有注意到他。
“当时那个剧，就《拨云见日》，播出后火的跟什么似的，男主苏炸了，各种操作啊，心理啊，家室啊，事迹啊，全世界都知道徐处之了，漫天有人喊老公，然后易才瑾就火了，一飞冲天，素人到顶流，真的现象级。”
“那易才瑾也努力了啊，这也算是他演技好吧？”一人质疑道。
“你懂个屁。”
“你火气那么大干什么？”
“到这儿，正常人还怪不得易才瑾，我们也受过多年教育，虽然肯定偏袒咱徐处，但也不至于因为人家红了就嫉妒，说人家坏话，恶心的在后头。”
“然后咱们就发现，他戏里演徐处的小动作、口头禅、生活习惯就算了，那是他的工作，徐处之也首肯过，问题是他线下和粉丝来往，参加各种活动，他还演，他给自己立人设，活活演成了徐处之。”
几个本来也就听八卦的听到这儿，一瞬间那啥起来：“不是吧，我收回我之前说的。”
“穿衣风格、说话风格，性格，什么都学，他毕竟在咱处实习过那么久嘛，观察过他，然后如愿以偿粉丝越来越多。”
“你知道粉丝多少喜欢幻想的嘛，看了剧，自然而然就把剧里人物的种种优点，迁移到了演员身上。”
“我不爽的就是，人家喜欢的其实是咱徐处，结果名利双收的是易才瑾，这还不算完。”
“我已经生气了……艹，刚领导还让我们随便聊。”一人望了望大门紧闭的办公室。
“后来有人有异议，扒出来易才瑾以前的瓜，发现他和现在的人设一点都不像，顺着摸下去，发了个帖子，大概是说他立人设，演徐处之，怼着人侦察官薅羊毛，你们的老公另有其人，他的粉丝不知道是不是脑瘫，一下子被激怒了，反过来骂咱徐处，说徐处之的事迹出名，还得感谢他们易才瑾，要不然谁知道徐处之，不就一个小破打工人，当时易才瑾特别红，咱徐处被骂了几天几夜。”
“后来咱领导干点啥，人家粉丝都要拉他出来溜一圈，就前几天咱们不是搞普法直播吗，他们又找到黑点了，说他第一次直播人气那么高，能上首页，是因为蹭了易才瑾的热度，其实弹幕上压根没什么人提易才瑾好吗？”
或许是看同事太感同身受生气了，一人道：“别太那啥，就他粉丝脑瘫，网上人还挺正常，毕竟咱徐处事迹摆在那里。”
一人依旧十分不可思议：“他们敢骂我领导？卧槽，辱侦察官？？小、破、打、工、人？”
“靠，我不知道还有这一段，难怪我之前来报道，你们说咱处不许提易才瑾。”
“真的，虽然我不熟悉易才瑾，但他和咱徐处怎么比，徐处要啥有啥，人是真苏，他学徐处卖苏，这真的是……”
“你还别说，他真有点本事，至少不是东施效颦，不少人分不清呢。”
一人狐疑地指着徐处之的办公室：“……那为啥他是那个态度？”他代入了下，这换成自己，怎么也得……
“因为你们领导花一样的脸，蜂窝煤一样的心。”
“哈哈谁敢编排领导？”一群人回头，发现是贺邳，脸色瞬变，下一秒露出了整齐划一的微笑。
贺邳原本抱臂倚着墙，站起身摆摆手：“你们随便聊，当我不在，我找徐处之。”他径自往关上的门走去。
人走了，身后人才道：“……为什么他也是这个态度？”
“这显得我们八卦很俗。”
“俗就俗，继续。”
……
门一关上，徐处之人自然的冷了几个度，他拉上窗帘，把稍有些刺眼的阳光挡在外面，坐到了电脑面前。
他打开通讯设备，拨通了视频电话，在口袋里摸着打火机，刚准备点烟，视频电话就通了。
徐处之只好放下烟。
屏幕上的男孩漂亮的不太像a国人，像混血，或许是不常晒太阳，皮肤过于白皙，鼻梁高挺。
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眼睛大不说，瞳仁占比很大，黑漆漆又通透澄明，像孩子的眼睛，让人第一感觉可爱，可他眼神又有点邪气，那种颓废自我的邪气感，稚气和邪气在一个人身上矛盾的齐全了。
这人说男人好像有点过，当然说男孩，也有点尴尬，是卡在中间的样子，估计十七八九。
当然这会儿他最惹眼的不是他的长相，也不是他五颜六色的头发，而是白花花瘦条条的上身。
徐处之：“……衣服穿起来。”
“我热。”
徐处之看了眼墙上的华氏温度表，转换了下：“今天零下三度。”
“……我开了空调热嘛。”
“衣服穿起来，不然我挂了。”
“哥哥！”那边不满地喊了一声，拿起天鹅绒床上花里胡哨的涂鸦t恤，细长的胳膊撑开，不耐烦地往下一拽，还特地在胸前逗留了一下。
徐处之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戏才，人贵自知，你真的毫无吸引力。”
“…………”眼前那个男生瞳仁一瞬间放大，下一秒咬牙切齿道：“徐处之，你死定了。”
又大又空的t恤总算挂在了他瘦到肋骨清晰的身上。
徐处之拿着笔，在一边字迹潦草地列好下午计划，把本子反扣下：“说正经的。”
戏才泄气了：“徐处之，你好无趣。”
“你都不来看我，我每天都给你发消息，你都不来，我真的有这么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对我干点什么吗？”
徐处之眉心跳了跳，心道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自己再大点都能做他爸爸了：“说正事，你说你有下一个的线索。”
“你每天脑子里除了工作，还有什么？”
徐处之说：“问你话呢。”
对面那人把衣服套套好，不情不愿道：“是，几年前，我可能见过他。”
他总算正经起来，哪怕脸上写了点勉强：“你知道的，我们几个，委蛇是虚情假意，荀彧那货，是表面老好人的老阴比，我么，我是你逮到的你也知道，他，我只知道他和委蛇关系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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