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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不要再喜欢别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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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德拉科马尔福还在犹豫不决,他总觉得这个计划有哪里不太对。
但布雷斯赞比尼是个行动派,他要抢先带领德拉科向胜利迈进第一步。
“啊!!!!!”霍格沃茨医务室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
“对不起,德拉科,”罪魁祸首布雷斯语气里毫无愧疚之情:“潘西很聪明,想要博得她的同情就一定要彻底骨折。”
“我*,你是不是**啊,”德拉科从牙缝里痛苦地挤出一句不太文雅的话:“你**的打错手了!”
看着用被子捂着脸痛哭的德拉科,布雷斯心里也十分煎熬,好在庞弗雷夫人及时进来了。
“庞弗雷夫人,你快救救他吧!”布雷斯装模作样地带着哭腔喊道。
“梅林啊,”庞弗雷夫人掀开被子,看到此情此景感叹:“一个男人,怎么还哭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德拉科心理的痛远远盖过了身体的痛,这点委屈不能白受:“布雷斯,快去把潘西给楚楚可怜的我喊来。”
庞弗雷夫人听闻此情此意深感鄙视:“这点小伤还要女朋友来哄的男孩没有前途。”
德拉科懒得跟庞弗雷夫人解释,反正他就要把哭包懦夫残疾人的人设坐实了,怎么的?
德拉科问:“庞弗雷夫人,您能再给我多打点石膏吗,额外的水泥费我过几天喊我爸来出。”
庞弗雷夫人充耳不闻。
德拉科过了一会儿继续问:“庞弗雷夫人,您能再给我多开几天住院观察的假条吗?”
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
——德拉科终于气急败坏!
站在一旁的布雷斯假装若有所思地开口:“庞弗雷夫人,你的手怎么保养的这么好?就像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样。”
布雷斯过了一会儿继续感叹:“庞弗雷夫人,您的项链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哦我想起来了,是在大英博物馆的展览厅!”
终于,庞弗雷夫人脸上泛起了红晕,让德拉科的手臂如愿以偿地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并允许他每天下午第一节课时间来医务室躺两小时作为住院观察。
晚饭时间,德拉科马尔福坚持要去礼堂用餐,庞弗雷夫人勉强同意了,但还是不忘对着德拉科一瘸一拐地背影嘱咐:“听着!马尔福同学,要在10点之前回来,今晚你必须要在医务室过夜。”
在布雷斯的搀扶下,德拉科手臂绑着石膏,英雄凯旋般地晃晃悠悠横行霸道进了礼堂。
斯莱特林的幸灾乐祸党们都关切的围了上来,装模作样地东一句西一句:“你还好吗,德拉科?我们担心死你了。”
德拉科假装淡定地点了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拙地坐下。
老实说,虽然被布雷斯打断的胳膊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但是斯莱特林同窗情治愈了他——他就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布雷斯,快吃完,然后去帮我找潘西!”德拉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在布雷斯耳边小声嘀咕道。
布雷斯心领神会地比了个“ok”。
与女孩交涉至今没有败绩的布雷斯在短短半小时之内,先是在赫奇帕奇的长椅上找到潘西帕金森,并对她讲述一段绝美凄惨的德拉科历险记,最后在他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哀求下,潘西答应了今晚去看在病床上她‘奄奄一息但仍未浇熄对活下去的渴望’的青梅竹马——马尔福同学。
吃过晚饭,德拉科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享受够了被簇拥的感觉后,才换上了他最爱的马尔福家族贵族专用真丝睡袍,不情不愿地被布雷斯送回到了医务室。
等潘西帕金森一会儿来看他时,他要先痛心疾首的道歉获取她的原谅,在用楚楚可怜的表情唤起她的同情,等潘西为自己心痛流泪的时候,再霸道总裁的将她揽在怀里。
“记住了吗,德拉科!”布雷斯将德拉科安顿好后,又嘱咐了一次,“为了我们的计划,你要能屈能伸,千万不能再吵起来了。”
德拉科点了点头,这让潘西爱上他的第一步,只要能赢,这点苦算什么。
布雷斯终于走了,空荡荡的病房里只留下德拉科一个人。
他百无聊赖的等待潘西来临,还在病房里对着空气排演了一场大戏,然而一个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来。
“这个可恶的潘西,言而无信,铁石心肠,令人发指!”德拉科生气了。
他实在坐不住也睡不着,爬起来就要去找潘西帕金森,德拉科越想越委屈,他要当面质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这么多年的友情难道换不回她来看望一次脆弱的自己吗?
没有了布雷斯的搀扶,德拉科自强自立地下了地,不再故意一瘸一拐地走路。
他暴躁地快步走向地下休息室,脑中盘算着接下来讲如何在和潘西的交锋中占据上风。
然而,在他路过四楼楼梯口的时候,听到了从角落里传来的熟悉声音,是潘西帕金森刺耳的争吵。
“就因为我说了赫奇帕奇的人也用盆吃饭?!”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那个马尔福?!”一个男声喊道。
蹲墙角偷听的德拉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两只耳朵竖起来偷听了起来。
“这算什么秘密,赫奇帕奇的人一半都是饭桶——连桃金娘都知道!”
“什么?饭桶?”厄尼·麦克米兰压抑着痛苦,语调开始颤抖:“潘西,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甜美女孩了…”
操!蹲在角落里的德拉科赶紧捂住了嘴,他差点就大笑出声了!他发誓明天就要把这句话贴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墙壁上!
“厄尼,要不还是分手吧,”潘西咬牙切齿:“我忍受你差劲的幽默感还有爆棚的耻辱感已经很费劲了!”
麦克米兰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意外:“分就分,你知不知道别人都怎么评价你的,你这个又狠又刻薄——”
“大晚上的情绪这么高涨练合唱呢?”
德拉科听不下去了,一股莫名地冲动促使他站了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但此时他已经带着他打满石膏的胳膊横叉在潘西帕金森和厄尼麦克米兰中间了。
“德拉科?你怎么会在这,”潘西惊讶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又看了看他灵活的腿:“布雷斯不是说你——”
“达芙妮找你半天了,潘西,这都几点了。”德拉科马尔福不耐烦地皱着眉。
说完,他拉起潘西的手,不顾身后厄尼的咒骂,带着潘西向楼梯的另一头走去。
德拉科随手推开了一间昏暗的杂物室,把潘西拉了进来。
“好了潘西,”德拉科轻声安慰:“别生气啦!明天我再去揍他一顿。”
潘西靠墙蹲了下来,一言不发,就着窗外透来的月光,德拉科看到她满脸的泪痕。
德拉科叹了口气,也靠在她身边也蹲了下来,故作轻松:“西西,好久没有见过你哭鼻子了。”
潘西听后,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拽过德拉科的睡袍,狠狠擦了把鼻涕眼泪。
“喂!”德拉科试图用他仅剩的那只健全手臂将自己的马尔福家族贵族专用真丝睡袍拽回来。
“德拉科,”潘西挂着满脸泪痕,依然凶神恶煞地揪着他的领子威胁:“听着,你就是害我分手的罪魁祸首!”
“关我什么事,你还害我骨折了呢——”德拉科反驳。
“你骨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潘西为他的无赖声音提高了八度。
“嘘,小点声!”德拉科试图捂住她的嘴:“我一个病患从医务室里跑出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
潘西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不情愿地问:“还是很痛吗?”
德拉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痛了一天了,你也不愿意来看看我。”
“德拉科,那现在怎么办?”潘西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手臂。
这时德拉科忽然想到从布雷斯那里偷师来的情话,他见缝插针:“既然你这么担心我,那我允许你亲我一口。”
潘西诧异地瞪着他:“你要不要脸——”
一个吻落堵住了她愤怒的咒骂,潘西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正用他冰凉的手掌为她拂去脸上残留的眼泪,同时温柔地用舌尖舔舐着她的嘴唇。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看到潘西哭得这么伤心,他甚至比被鹰头马身有翼兽踢了还要痛。
或许布雷斯说的对,潘西确实比鹰头马身有翼兽还可怕。
两个人坐在杂货间里,谁也没动,就在潘西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她听到德拉科说:“潘西,你不要再喜欢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