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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爱一点 (织田作X我) ...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甜饼不香嘛,多吃多漂亮呀~
  •   【云遮住光遮住夜更长】

      听说过毕业前失恋,但我特么居然还能工作前分手,并直接分手原因是我那看似老实人的前男友让我发现了他偷吃——

      偷吃对象还是他自己兄弟。

      这好比是在咖喱上淋上一层蛋黄酱并且洒下一波可可粉又覆盖一层芥末酱的操作,让我当场把他们俩都暴打了一顿,切身实际告诉他们我高中暴走大姐头的名号不作假,别以为我是教育科精英我就贤良淑德了!

      “去特么的老实人!”我拉开了椅子坐在柜台前对老板比了个手势,早已熟识我的老板了然于心的笑着点点头,说了句‘等会啊’就去给我准备了。

      他这店铺位置略尴尬,我要不是当年打完架路过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洋食店在这旮旯开着,不过他家的辛咖喱是真的一流,吃完浑身冒汗心情舒畅。

      所以我单反心情不好就来吃辛咖喱,心情贼好就来吃甜咖喱,这个店铺的存在完美地纾解了我各种心情。

      不过我来得也不算太频繁,可能两周一次……大概这样很普通的频率,所以对他的经营情况不甚了解,反正有时候人贼多我就蹲在他厨房后门对着空荡荡的巷子吃,人要是不多我就占着柜台边吃边跟他瞎扯淡。

      今天就人不咋多,也就我斜对面坐了个砂红色头发的男子,老板先给他上了他的咖喱饭,我一闻味道就知道是辛咖喱,顿时觉得颇为难得。

      因为老板也说过,他的辛咖喱很少有客人会点,大多还是喜欢甜咖喱或者日式味噌咖喱,辛咖喱太刺激了,不是大众口味,害他觉得遇不到知己,颇为遗憾无人欣赏这超辣的咖喱。

      那人很敏锐,我视线停留多几秒,他就偏头看过来了,靛蓝的瞳孔中没带有多少情绪,只是不经意似的看向我这边,随后出于礼貌地对我微微合首示意。

      我也本能的回以点头礼,随后收回了视线对给我上了杯热茶的老板娘微微笑着摆手:“别别别,我今天要特殊点~上杯冰啤吧,朝日就可以!”

      “遇到什么好事了?”老板抽空一遍撒配料一边问我一句。

      我就差没把白眼翻到后脑勺了的结果老板娘换给我的朝日冰啤,咕咚咕咚灌几口:“把大猪蹄子男友跟他的小三暴揍了一顿算好事吗?”

      老板娘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几秒后她眨眨眼被我逗笑似的说:“算算算,这酒我请你!”

      “这顿我也请你。”老板带着几分笑意也附和了自己的妻子。

      我顿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果然是好事嘿嘿~谢了!”

      酒足饭饱我哼着歌回家,明天要去上任,虽然这工作走了点后门,不过我成绩又不是虚的,高中国文老师什么的,我实习时候也任教了一年,问题不大,我不方。

      临睡前我真的是信心满满,包括进入到学校大门去了理事长办公室,跟我那多年不见一见就给我送工作的表妹阿兰谈的时候我都是极其愉快的。

      直到她领着我去了教职办公室,我看着坐在靠窗那边的杀红色短发男子的瞬间,我笑不出来了。

      我满脑子都是我昨天在洋食店跟老板娘划酒拳,对瓶吹,一脚踩在桌面上吼着‘去尼玛的老实人’的画面,内心深刻感受到自己作为教师的形象突然崩塌成渣的震撼。

      而且很显然那位织田老师也在瞬间就认出了我,我几乎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就决定抓起手边的椅子砸过去——

      但他的求生欲超乎我的想象,他居然一副完全没见过我的姿态对我微微点头,开口自我介绍:“哦,细谷老师是吧,我是织田作之助,体育老师,偶尔兼任家政课。”

      于是我抓向椅子的手顿住了,并立刻挂上我练习多年的温婉微笑:“您好,以后就是同事了,请多关照。”

      这学校据说是异能力者的特殊学校,实行全日制所以教师也最好住到教室职工宿舍,不过我随性惯了,加上理事长是我自己老妹儿,所以我固执的不搬入教职工宿舍,但后来某天我批作业到夜里八点多的时候,我才发现不是我一个人有特权。

      从教学楼一层的玄关出去时,我瞥见了鞋柜另一边的身影,本来只是想作为同事打个招呼就好的开了口,结果后来这人跟我一样朝着校门外走:“……织田先生没住教职工宿舍?”

      他手里还抓着几本教材的偏头过来,校道两旁的树荫形成的斑驳光阴在他脸上,我一时错看他的眼眸宛如深海般晦涩,听他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娓娓而来:“不是很方便,所以还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是自己开伙做饭?”虽说校食堂味道不差,不过我看他在洋食店出现过,估摸着还是口味不合……我们这个校食堂咖喱一直都是甜味的。

      “嘛,差不多是吧。”他没说的很明确,不过也自然,我跟他就一般同事关系,没有熟悉到什么都坦白交代的地步。

      而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只是随着我跟他后来又上了同辆巴士,又在一个站下车,甚至走进一个巷子。

      我觉得,继续沉默似乎显得关系很不好,只能打算硬着头皮开口了,他却抢先一步说道:“老板的辛咖喱很好吃,我试着问他秘诀,他总不肯说,到现在我也没能摸索出怎么做出类似味道的辛咖喱。”

      我朝他看了眼,他只是看着前方的路,我顿时拿不准他这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先开口,还是真的在随口一说。

      但确实缓解了我的尴尬,我很怕这种明明算认识的人走在一起却无话可说的沉闷。

      于是我从善如流地接过了话题:“毕竟,人家是靠秘方作为招牌啊,就算你说不会拿来经营,也怕得了秘方后,你就不再去他那里了。”

      他似乎有些诧异的微微睁大了眼看过来,大约是对我说的那句‘不再去他那里’有些不能理解,毕竟老板那也不算缺客人,所以我只好再补充一段话:“对老板来说,你或许不仅仅是客人,也是知己吧……因为你喜欢他的手艺啊。”

      也不知道是路灯晕染的关系还是我自己的错觉,有那么一瞬似乎看到这个人眼角眉梢柔和了许多,但在我要确定的时候,他转过了头:“是么,是这样啊。”

      “……是的吧。”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个人感觉老板是很在意有没有人喜欢他做的辛咖喱的,毕竟,我第一次进他店里的时候,他就在热情推荐他的秘方辛咖喱,并在我说好吃后笑得非常开怀。

      对于我跟织田作之助一起来店里,老板微微流露出了几分微妙的惊讶神情,我本能的赶紧开口解释:“我新工作的同事,我也觉得怪巧的。”

      “这不就是中国说的那什么缘分吗!”老板娘还是没忍住说了我最不想听的。

      织田作之助似乎对这方面比较迟钝,也有可能不怎么在乎,听了老板娘的调侃也只是表情淡淡的‘哦’了一声,就跟老板说:“请给我一份加辣辛咖喱。”

      被调侃的当事人之一态度太冷淡,导致老板娘颇感无趣的撇了撇嘴,转头去准备饮品了。

      我瞅了瞅座位,觉得吧既然是认识的特地不坐一起未免奇怪,所以直接坐他边上了,老规矩的对着老板比了个手势:“麻烦你啦~”

      “学生们很吵吗?”大约我要的又是辛咖喱,老板略带关怀的问了我一句。

      我摇摇头,笑着支着下巴解释:“没啦,就是好久没吃想的不行,心情还是很好的哦~”

      “所以,其实是心情不好就吃辛咖喱?”织田作大约是觉得不能理解地朝我看了眼。

      我觉得说这个也没什么,便点点头:“虽然有说法心情不好吃甜食好得快,不过我性格喜欢跟人对着干,就是这么回事吧。”

      “很独特。”他说这句话时神情依然有些寡淡,语气也平平,所以我区分不了到底是夸奖还是玩笑。

      不过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不管他什么意思我都不在意:“谢啦。”

      老板娘给我上了杯冰啤,织田作那边则是相同的饮品,我顺手就跟他碰杯了。

      “我当年还以为细谷要去当警察呢。”老板大约是觉得我跟织田作关系不差,忽然开了话匣子;“这孩子可厉害了,一个人打五个不是问题……”

      “……噗咳咳!”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揭短弄得直接呛到了。

      织田作之助颇有眼色的给我递了纸巾:“没事,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我有些难堪地擦着嘴,有心想放狠话,可又觉得这更加败坏我身为灵魂教师的形象,只能抿着嘴去瞪老板。

      结果老板今晚格外的迟钝,毕竟没察觉到我的愤怒,反而侃侃而谈:“她当初第一次进我这里,哇,那身衣服,妥妥暴走族大姐头,我还以为是来砸场子呢,结果一开口就是‘请给我一份辛咖喱。’,还用‘请’哦,特别有礼貌……”

      ……

      …………

      ………………求求了老板,闭嘴吧,我同事看我的眼神有点带上‘原来你是这样子’的意味了,妈的就算他不会乱说我都还是很想出门就暴走他的脑壳直到把他打成智障的冲动啊!

      我成熟优雅温柔可亲贤良淑德的国文老师形象在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粉碎,已经要变成灰烬拼不回来了。

      我要早知道跟他一块儿来是这个局面,我下了车我就去对面街再坐回去,老板你为何接收不到我制止的目光,而且织田君你为什么还要符合他说什么:“细谷老师在校也很亲切,中午食堂打饭,还会帮食堂员工一起抬汤锅的架子。”

      “对啊,我有回在里边处理食材,我老婆一个人去挂遮阳布,她怕我老婆摔着,自己踩着墙跟杂耍似的蹿上去又下来,我老婆说给我听我都惊呆了……”老板似乎觉得就他自己说不过瘾,又来跟我争求认同:“是吧,是踩着墙壁咻的上去了吧?”

      我,我能怎么说,我想钻地洞好吗……

      我只好催他:“快点上餐,我饿到现在了,织田先生也饿着呢。”

      织田瞥了我一眼后,点点头表示:“嗯,肚子在咕咕叫了。”

      “这就好了。”老板被打断了话题,果然低头去认真处理他的工作了。

      我松口气的灌几口冰啤,冰凉回甘的液体下肚后,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织田君你务必口风严密,不然我大概会做些违法犯罪的事也说不定。”

      “……这算威胁?”

      “不,我就是在威胁你。”我瞪一眼过去,杀气写得明明白白。

      但他似乎并没有放心上,只是点点头说:“唔,原来如此……”

      我拿不定这人什么意思,他抿了口酒后忽然扭脸过来面朝着我,靛蓝的眼里折射出一丝光,像黎明前天空上赢弱的启明星:“那么反过来,如果这餐你不请我,我就会把我听到的这些告诉其他同事……”

      我的拳头有点痒了,我拉下了脸正要转转手腕,他却忽然微微勾起几分唇角,眼角眉梢都有了明显的弧度:“开玩笑的。”

      我捞袖子的动作顿住了,感觉像被耍了,但是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动手,有些愣愣的看他又转回去跟老板道谢,挽了袖子拿起筷子,就是这么不经意地看了他的动作,才发觉这人手掌宽大厚实的很,而且骨节突出,虎口处有隐约的茧子。

      老板又把我的那份咖喱放了下来,我暂时收回了目光却隐约有个认知——

      体育老师怕不是教枪技?还是弓箭?

      快九点半左右,我跟织田作才用餐完毕与老板夫妻告别离开了洋食店,沿着来时的巷子走出去,偶尔会有人经过我们身边,他掏了包烟对我颌首:“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看他把烟点上,星火明灭的烟头弥漫出丝丝缕缕的烟雾,大约是我看得有些久,他又把烟盒朝我递了递:“需要吗?”

      我摆摆手:“只是好奇,好像很多男士都喜欢抽烟,抽烟感觉很舒服吗?”

      “……要我形容的话,大概是还行。”他说着把烟盒收回去,神色淡淡的吐出一阵烟雾;“类似于你们女士喜欢香水?”

      我恍然大悟了:“增加魅力。”

      他似乎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我注意到他似乎神情有些微妙,不过下一秒这人就转过了视线:“也算是吧,大概。”

      “织田君回答问题似乎总有点含糊其辞。”我吐槽了一句。

      他却格外老实的点点头:“因为我也不知道怎样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难道是我问的太刁钻?”

      “不是,是你问的问题,我之前没有想过。”

      “……那我下次再问相同问题,你能有确切答案?”

      “那是下次的事。”他手里的烟吸得很快,烟雾让他面容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柔和;“你下次问的时候,我才能告诉你。”

      【风温柔的侵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好像大半个学期,我确实都在跟织田作一起吃午餐了。

      也没特地约好,就是不知不觉地在相同时间去食堂,有时心血来潮我也试着做咖喱让他试试口味,不然就是他顺手做多了咖喱让我帮忙消化。

      大多时候我们还是一起去老板那里,因为无论是我还是他,都做不出老板那样的辛咖喱,这是无可奈何的失败,毕竟那是老版的独家秘方。

      临近学园祭是地理老师请假让我代课,大约是出于地理也是文科的直觉,这人自信的相信我也可以上地理课,最无奈的事我那理事长表妹也这么觉得,于是我就不得不跨了年级还跨了专业的去给高三生上地理课。

      需要用到投影仪之类的器材,我本来想找个学生帮忙,可看那仪器也不算特别大,犹豫了一下就快上课了,在不动就要出现上课老师比学生还不守时的尴尬情况了。

      我就自己动手了——

      然后我想哭了。

      好特么的沉,是什么让我有了这玩意儿不算大所以肯定很轻的错觉。

      某一刻我手酸得有些麻痹感,眼看仪器就要翻出去,比我胳膊要结实得多的一双手伸了过来,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看上去,是织田作略有些粗眉的面庞,他轻松地抱着那台仪器偏头看我:“怎么不叫个男生来帮忙?”

      “……犹豫了一下就快打铃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高三C班。”

      他应该是刚下课,额上有一层薄汗,面颊也泛着运动后的潮红,下颚线甚至有汗水滑下去:“太宰那个班么……我记得你是高一的任教老师吧?”

      “地理的墨小姐请假了,我临时代课。”我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天知道为什么找我这个国文老师去上地理课。”

      “……她没把教案留给你?”

      我把夹在胳膊下的教案拿下来对他晃了下:“留了,所以我打算直接放资料片,再写个板书就完事……你刚刚提到了个名字……”

      织田作眉头皱了皱又松开:“……你不用太紧张,太宰也没说的那么皮,天才跟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知道吧,他就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行吧,我尽量顺着他就是了。”

      “嗯,如果提问他举手,只要他没有朝中原中也那边看过去,就让他起来回答。”

      “……他看过去了还让他起来答会怎样?”

      “会变成一边答题一边挑衅中原中也,然后中原中也极有可能被挑衅成功也要起来答题,演变成两人课堂抢答,你身为老师的掌控权就没了。”

      “……………………我只是个卑微的代课老师,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积极的学生?”我心好累,几乎想立刻去找阿兰表示我不行让她换个人来给这个神奇的班级上课。

      “噗……”

      我敏感的扭头去看他,他却已经恢复了表情寡淡的模样看着前方,但我不死心,我戳了下他的胳膊,肌肉扎实的臂膀有些硬:“你刚刚笑了是吧?”

      “……是吗?”他目不斜视微微颌首:“到了。”

      啧……我咋舌,但还是要挂起温婉的笑容拉开门走进去:“各位同学好,由于墨老师请假,本堂地理课暂由我给大家代课,大家可以称呼我为细谷老师。”

      我谨记织田作给我的忠告,但凡太宰治举手答题,我要盯着他的眼睛几秒,确定他的视线到底是看我还是他右前方的中原中也,确认无误我才敢让他回答,一堂课我上的那是一个神经紧绷战战兢兢,就跟地下党似的时刻注意察言观色,下了课我就打算随便点两个男生帮我搬东西。

      “诶~织田作~~”太宰治怪异的拉长着音调;“是你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的话里有着另一层意思,偏头看走进来的织田作之助,他却没怎么有神情变化冲我点点头,把器材抱起来的时候才对太宰说了句:“是我,走了。”

      “原来如此~细谷老师下次见~”太宰眯着眼睛笑着挥挥手。

      这孩子看起来挺眉清目秀,但是怎么说话老让我觉得怪里怪气毛骨悚然的,我在心里打了个寒颤,维持着温婉的笑容也和他礼貌告别:“太宰君,下次见。”

      “怕他?”织田作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认真思考了好一会,自己也不确定的说道:“比较复杂,这孩子真的聪明,就是说话给我感觉怪怪的,倒也不像是什么坏孩子,就是……”

      我使劲得想,然后突然有了比较贴切的比喻:“你见过野猫吧?猫是很聪明的,尤其是流浪猫,戒备心很重,为了生存和食物,它们小心翼翼的潜伏在目标身边,确认着安全性才会窜出去叼走食物……”

      “那么食物指的是?”他似乎并不觉得我这个比喻怪异。

      我笑着收回了打比划的手:“容我自恋一下,他试探的食物,是老师们的爱吧。”

      “……到了。”织田作应该是确切地笑了,靛蓝的眼是黎明前渐渐明亮的天空,那无垠的辽阔透亮能让人沦陷进去。

      我像是被烫到似的跳着转过身去开门,如同所有血液都涌上的大脑,脸颊发烫得连眼眶都觉得灼热。

      一直到他放好器材我都没敢朝他看,他问我不走吗的时候,我想也不想的回答自己要整理仪器,让他先走。

      结果他过于热心地提出帮我一起整理,这特么就很过分了,难道非要我说我现在跟你呆一块心跳会加速所以你离我远点?

      ——最终还是两个人一起整理了,因为我不敢说实话。

      临下班前开会,阿兰老妹儿说今年学园祭全权交给孩子们自己整,不过申请活动除了学生会那边的许可,也要获得老师担保。

      我本以为自己这边会瞬间忙得不可开交,结果反而是织田作那边成天的被学生围得水泻不通,来得最多的自然是女生。

      ……次奥。

      我一边面带微笑应付找上门来的什么读书社,漫画社,大型动物保护协会之类的,一边不着痕迹的偷瞄他那边又是音乐社又是舞蹈社还话剧社的,一溜的娇滴滴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看得我好几次绷不住脸上温婉的笑容,只想掀了桌子走人。

      次奥。

      到下午大概是社团活动还没停,这群学生才没再接着冒出来挑战我的理性。

      “下班吗?”

      他忽然开口,吓得我差点打翻茶杯,有些手忙脚乱的收拾桌面:“嗯……去老板那?”

      “你上次不是说可以试试姜末么。”他走过来了,大概是为了等我,就站在我办公桌旁的过道上,影子斜斜的落在我身上;“去我家试试成果?”

      我站起来的瞬间差点扭到脚,亏他手快拽了我一把,我提着的心才又回了原来的位置:“……行啊。”

      “你悠着点。”他见我站稳后松了手;“穿不惯高跟鞋的话,还是穿平底吧。”

      “……不是鞋子的问题。”是你突然邀请我去你家导致的混蛋——我好想咆哮,但我不可以毁坏自己的形象,所以我只能保持微笑。

      “看你今天被围着,累到了?”他走我前边一些拉开了门。

      我几乎没过脑子就蹦出来一句:“还是没你忙,学园祭好像有很多事都要你签字,被学生包围了呢,织田先生。”

      ……次奥,让我把话咽回去,现在立刻!

      “是啊,第一次感受到孩子们的倔强。”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这让我松了口气:“还有活力吧,这样说,好像显得我们俩很老了似的,有点怪……”

      我自己没忍住笑得浑身发抖:“织田老先生,细谷老小姐哈哈!”

      “老织田永远年轻的夫人不觉得更好?”

      “我肯定心态永远年……诶?诶诶?你你你突然说了什么!?”我特么刚才还听了还是咋的,我抓着他胳膊凑近过去盯着他看:“这这这话我应该从字面理解还是当玩笑理解!?”

      他微微挑着眉低头看我,神情怪无辜的说:“唔,你希望从什么地方理解?”

      居然把问题给我抛回来?这人特么的属泥鳅的吗!?

      我气得牙痒痒的松开了手:“从字面理解……毕竟,你要是敢跟我开玩笑,我当场做掉你!”

      他表情突然有些微妙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随后转过了头看前边:“是字面意思。”

      我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然后他下一句就让我原地炸成烟花。

      “在这做不太合适。”

      我觉得我的灵魂受到了震撼,他还觉得不够刺激我似的补了一句:“到家你想怎么做,我尽量配合你。”

      ……

      …………

      ………………次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混蛋!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可以一本正经的撩拨我啊!

      【爱久见人心】

      同居一年后,我们还是会去老板那里吃辛咖喱,不过变成了超大份两人分着吃,老板夫妻看我们两抢着吃的劲儿就但笑不语,从来也没提过让我们俩干脆分开点各吃各的。

      感觉抢着吃更好吃……我认真的,他也认真的,所以总会点第二盘炒大份,吃完还要灌几口冰啤。

      真的是吃得身心舒畅,再挽着手散步回去,路过杂货店顺道买些日用品,我喜欢可爱的东西,他喜欢实用的,不过这年头设计强悍,既可爱又实用的也有,所以我们总能找到两人都舒服的带回去。

      倒也不是不会吵架,但是吵的点实在是太少了,他这个人敏锐的很,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基本都是立刻察觉,并且神奇规避让我火气还没起来就灭了。

      反倒是我不是那么容易发觉到他是不是不高兴,他情绪藏得很深,我经常会搞不懂他某句话到底是不快还是随口说说,针对这件事我跟他谈了一次,这人就——

      “……都可以……不是,我大概不喜欢。”

      ————关于我问要不要和我老妹儿一起吃顿饭,他起初说都可以,顿了顿又改口,问及理由,犹豫很久说阿兰当初给他留了个比较狂野的记忆,所以他不是那么想见到她私下的模样,怕私下的阿兰更狂野。

      (我老妹儿,私下,确实,狂野的我都扛不住。)

      “……我,咳,我不想你去。”

      ————涉及到老同学聚会并前任确定会去,并前任发来消息想我诚恳道歉寻求原谅,字里行间满满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气息,我翻手机的时候这人就在我身后,看了个明明白白,还因为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怎么回复打翻醋坛子,折腾我大半夜都没法睡,啧。

      (我只是在考虑怎么拒绝才能体现我对那个人的厌恶不屑以及嘲讽,为什么你都可以觉得我是被打动了,我看起来是那么温温柔善良好说话的吗?)

      “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下结婚的事?”

      ————同居后第二个除夕,我窝在他怀里看红白歌会,他忽然这么问我,我想想把自己左手举起来跟他说求婚的话欠点什么吧,他果然是早有预谋,抓着我的手就给我套了个钻戒,小是小了点,不过我也没想要多大颗,反正一辈子就这一点点够了。

      (以及织田作,能不要在被炉里折腾吗,矮桌翻了砸到电视机没把你吓的……咳咳,但是把我吓到了!)

      ……

      …………

      ………………很好,逐渐直白,我很喜欢。

      我想我以后还会更喜欢他,每天一点一点地积攒着,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我都要吻他布满老年斑的脸,告诉他我超喜欢他。

      而他会说什么呢——

      “那正巧,我也喜欢你喜欢得紧啊,织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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