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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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尼，两年前你带着西瑞尔出现在霍格沃兹的餐厅里，那时候我觉得你神秘又危险。”霍格沃兹的塔楼里，铂金少年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学生们，穿着恶俗的粉红色套装的乌姆里奇又在趾高气扬的教训那些并没有犯错的小巫师们了。
那个矮胖的丑女人是魔法部部长福吉任命的霍格沃兹高级调查官，德拉科明白，这是英国魔法部想要控制霍格沃兹了。没有闲心再去看那只粉色的癞蛤蟆跳脚，德拉科将视线转到一旁的科尼身上，“你跟西瑞尔走的太近了，这让我不得不去查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想从那个男孩身上得到什么。”
科尼原本站在一旁看书，教小巫师们练习黑魔法防御术对他来说是一项非常轻松的差事，所以他有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点闲事。
霍格沃兹的塔楼是个很好的地方，能够将下面的动静尽收眼底，而且足够清静，科尼经常来这里，只是没想到，今天马尔福少爷也来了这里。
原本科尼想以两个人的关系，那么互相无视是最好的选择。但等到德拉科说出那句话，他不得不合上书看向了窗口的少年。
他知道，德拉科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了。
“科尼，你是不是喜欢克劳德先生。”修剪干净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木质的窗框，德拉科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他却紧盯着科尼的眼睛，“你曾经在美国参军，但克劳德先生死的第二天你便离开了。让我猜猜，你收到了克劳德先生的信件？他拜托你照顾他的孩子，也就是西瑞尔。”
科尼笑了笑，“你知道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马尔福。你难道会告诉西瑞尔，我是他父亲的……朋友，然后让他来问我，他的父亲是怎么死去的，怎么被人砍下头颅。然后让我告诉他，噢，很不幸，男孩，你所庆祝的每一个平安夜，都是你双亲的忌日。”
这是马尔福的族谱上有记录的，克劳德和丽芙，死于1981年的平安夜。
“你会告诉他么，马尔福？”科尼将书立在窗台上，面对着故意用话刺他的铂金少年，他可不会心软，“或者，让我告诉他，男孩，真可怜，因为你晚出生了两天，你的父母甚至没机会陪你过一岁的生日。”
这个才是德拉科真正不知道的。
因为克劳德不愿意他的孩子属于马尔福，他甚至没有向家族报备西瑞尔的出生。直到他和丽芙死去，西瑞尔被马尔福家族的人带走录入族谱，可那个男孩并没有一个生日。
过去十五年，西瑞尔庆祝的都是德拉科的生日。
男孩之前说“谢谢你把生日分给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但德拉科很快明白过来，原来西瑞尔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是他的生日。
但他们两人并不知道。
这让德拉科开始回想，自己过去那些年里在圣诞节的第二天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很快，不可避免的，他就想起了那次去格林格拉斯庄园参加圣诞舞会。
这实在太糟糕了，哪怕当时他并不知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够原谅自己。甚至就在不久前的圣诞节次日，他还送小马尔福离开了。
没想到科尼知道的事情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多，德拉科顿了顿，从领口扯出自己脖子上的戴着的吊坠，问科尼，“那你知道这个吊坠吗。”
银质的圆牌上有一朵蒲公英，那是三年级的圣诞节晚上，西瑞尔连夜回到马尔福庄园时送给德拉科的，名义是祝贺他有了婚约者。那天晚上德拉科心情起伏很大，他拽着那根吊坠扯下来，疼的小马尔福小声吸气。
科尼只看了一眼，便黑了脸色。他抿紧了唇，用很严厉的语气对德拉科说，“还给他。”
“马尔福，把这个还给西瑞尔，哪怕是他主动给你，可你也不能收下。”科尼闭了闭眼睛，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克劳德或许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因为他只想逃离马尔福的一切，最后甚至牵连了丽芙女士。但他在努力做一个好父亲，圆牌上的花，意味着我想让你自由……西瑞尔之外的马尔福没有资格戴它。”
那是科尼唯一从克劳德的家里带走的东西，就在克劳德和丽芙尸体旁边的桌子上，银质的圆牌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科尼猜测那是克劳德为西瑞尔准备的周岁礼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没有机会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所以他甚至没有给圆牌挑选一根合适的链子。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机会看着西瑞尔长大，他只能给自己的孩子送去美好的祝愿。他绝不会想要看到是另一个马尔福戴着那枚圆牌。
德拉科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把圆牌放回去，避开了科尼的视线，他知道自己暂时不能把圆牌还给西瑞尔，因为他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现在他想知道，西瑞尔把这东西送给他的时候，是否知道圆牌代表着的“我想让你自由”的含义。
不想再跟科尼耗下去，德拉科从窗边走开，准备去往接下来的课程的教室。他走到通往下面的楼梯边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去看着科尼，笑着问，“科尼，你看着西瑞尔的时候，到底是在看西瑞尔，还是克劳德先生？”
科尼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眼看着德拉科对他的笑容逐渐冷淡下去，但是却回答不出这样简单的问题。
如果说他看着西瑞尔的时候，就好像在看着克劳德，那说明他只是想从西瑞尔的身上找到克劳德的影子，毕竟西瑞尔非常像他的父亲。但如果，如果他看着西瑞尔的时候只是看着西瑞尔……
德拉科一掀唇，面色已经冷凝到了极点，“他很吸引人，对么。”
做着天真又干净的梦的男孩，永远奔向光明与自由，就算是斯莱特林，可也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善意和友好。作为一个马尔福，却永远向往着自由的乌托邦。他做过那些愚蠢又可笑的事，比如进入无人区或是自顾自的决意奔赴死亡，那也是他真挚又纯粹的感情。
这样的男孩确实吸引人，就连潘西和布雷斯这样纯粹的斯莱特林都会在不知不觉间亲近他。
但是那些人都非常安全，他们的亲近是友好的善意，想要带领西瑞尔走进他们的团体。
可科尼不一样，他离西瑞尔太近了。
“你应该保持清醒，好么，科尼，你就一直看着克劳德先生就好了。”
我当然会保持清醒，科尼想。哪怕和铂金少年进行了一次不怎么友好的谈话，可当他回到霍格莫德的旅店，面对着西瑞尔，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起。
他只是像以往一样，将从斯内普那里取来的魔药交给西瑞尔，叮嘱他要喝下去。西瑞尔难得这么听话，就算是面对着味道恶心的斯内普出产的魔药，也能咬着牙喝下去。
而科尼知道这是德拉科的功劳。
别人的话西瑞尔都可以不听，但是面对着铂金少年的时候，他总是格外顺从。
直到又一次，科尼去有求必应室教小巫师们黑魔法防御咒。
不得不说，霍格沃兹的学生大多数都天赋极佳，小巫师们的学习速度非常快。而这一天，他们将要学习守护神咒了。
科尼简单的讲解了守护神咒，哈利便负责更细致的教导。这是在学习守护神咒之前科尼跟哈利协商过的，但他没有告诉哈利是因为他使不出完整的守护神咒。
最近这些日子科尼都会来教小巫师们学习黑魔法防诅咒，这让他们很快的熟悉起来。科尼坐在最后面的台子上看小巫师们练习，但赫敏向他靠近，背对着有求必应室里的所有人问他，“科尼，西瑞尔现在怎么样了？”
上一个霍格莫德日，赫敏曾在不远处看了西瑞尔一眼。她得说，西瑞尔看起来并不健康。
科尼对赫敏印象不错，至少要好过德拉科，于是他甚是温和的一点头，“在好转了。”
赫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另一个浅金色长发的小女巫朝着科尼走过来。她停在科尼面前，看了看赫敏，又将视线转向科尼，“科尼，我可以看看你的守护神吗？”
“卢娜！”赫敏有些急切的叫出了小女巫的名字，她并不看科尼，只皱着眉头向卢娜解释，“刚刚哈利教过你们了不是吗？”
赫敏聪明而敏锐，她知道，科尼这样厉害的巫师却并不在小巫师们面前演示守护神咒，那么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关系，赫敏。”科尼站起身来，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卢娜是一个精灵似的小女巫，科尼冲她笑了一下，“我可以跟你演示一下守护神咒，但是很抱歉，我的守护神咒是残缺的。”
“Expecto patronum.”
有求必应室里的小巫师们，除了哈利，都是第一次看见成年巫师使用守护神咒。大家都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上练习的动作，将视线转向了科尼。
赫敏感到有些紧张，她明白守护神咒残缺的意义。但现在，大家都注视着科尼，她很担心残缺的守护神咒会令科尼感到尴尬或是难堪，甚至于让小巫师们觉得失望，毕竟士气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但令赫敏没想到的是，科尼的魔杖发出了一片耀眼的白光，最后却是一只鹰飞了出来。那是一只安第斯大兀鹰，翅膀张开近三米，绕着宽大的有求必应室盘旋了两圈，神气的不得了。
赫敏对此感到高兴，她回过头去想要祝贺科尼，但等到她看清科尼难看的脸色，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完整的守护神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