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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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抽泣声。
托尼皱眉侧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走廊长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少年，浓重的悲伤笼罩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流淌出来。
少年似乎想表现得坚强一些，非常努力的试图忍住，但是细微破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与眼泪一起流淌出来。
托尼掏了掏口袋，找到了纸巾，走近放到少年得旁边。
突然有人靠近让少年一惊，他受惊般的抬起头，露出那双被眼泪浸满的双眸。
“我想你需要这个。”托尼顿了顿，还是道：“哭是最无用的行为，而且无论发生了什么，总会过去的。”
虽然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在这么长一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个存在的情况下，面对对方的这种状态，虽然心情很是烦躁，但是托尼还是走过去试图安慰一下。
当然安慰的话不是特别动听就是了。
少年拿起纸巾轻声道了声谢，看上去似乎是把托尼的话听进去了。
看到少年好像打算停止流眼泪了，托尼转过身打算回去自己刚才的位置，谁知道刚一转身，身后立刻传来了比刚才更响亮的的哭泣声。
托尼：？？？
托尼扭头去看，只见刚才还是隐忍着小声抽泣的少年，此刻正咧着嘴呜呜呜的哭着，比刚才哭的声音可大多了。
不想再多管闲事的托尼皱了皱眉，迈开腿打算离开。
“呜哇！——”
可是就在他转头的下一秒，超大声的哭嚎声从身后传来，托尼额角跳了跳，黑着脸回头，就见此时的哭泣又进一步上升了。
从咧着嘴呜呜呜的哭，又变成了仰着头长着大嘴呜啊呜啊的哭！
眼泪就如同流水一般哗啦啦的从眼角流出来，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水龙头接在了眼睛上。
这不科学！
托尼在心中呐喊，怎么可能有人的眼泪这么多的，再多来几个这样的人撒哈拉沙漠缺的水都够用了！
托尼泄气的坐到少年旁边的位置，“你到底想怎样？”
呜呜呜哭了半天的少年，也就是赛尔终于得偿所愿，一秒收起大张的嘴巴，眼泪也瞬间停止，重新成为腼腆的少年，只听他小声道：“谢谢你愿意陪我待一会儿。”
这他么是我想的吗？而且你变脸也太快了吧？！托尼不禁露出了死鱼眼。
赛尔装模作样的用纸巾擦了擦眼泪，45°扬起脸，大数据计算结论这个角度是最忧郁最脆弱最好看的侧脸角度，赛尔精准的找好角度，酝酿好情绪之后，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蜿蜒流下。
好一出美人忧郁落泪图！
看的托尼不仅嘴角抽搐。
赛尔心中自信比耶：我就是全场最忧郁的仔！
心中雀跃的不行，表面上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的赛尔，轻声诉说道：“岁月真的是一把杀猪刀……”
托尼：？
“杀遍人们的感情与眷恋。”文艺系统赛尔在线飙戏，只听他深情哽咽道：“我真的悔，我真的狠，曾经没有珍惜那些感情。”
赛尔扭头，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托尼，“才让上帝这样惩罚我，惩罚我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那些曾经触手可及却被我不在意的珍宝。”
言罢，一滴珍珠般的泪水砸在地上。
托尼虽然没听到，但是不妨碍托尼大为震撼。
刚才的那些单词，每个单词单拎出来他都认识，但是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鸟语？！
托尼嘴唇抖了两下，“……说人话。”
“我的父亲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赛尔从顺如流的立刻改口道。
可恶！装逼失败了呢！
赛尔在心中懊恼，没想到托尼·斯塔克智商这么高却一点也没有点亮在文学方面，完全无法理解他刚才的那些高级语数，真是浪费他的感情。
赛尔心中叹了口气，只能将早就准备好的话咽下去，重新组织语言道：“他是一个很聪明很骄傲的人，从小对我的教育一直很严厉，这导致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回忆了一下关于斯塔克父子的资料，早就编好故事的赛尔惆怅道：“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永远都是这样了，可是没想到在他生病之后，将所有人都忘记了，却只记得他爱我。”
不止人间险恶的托尼因为这相似的遭遇不由得一怔。
赛尔再接再厉，“他以前从来都没说话他爱我……至少我有记忆以来是这样，我也从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他原来这么的爱我。”
“我们之间充满了太多了误解……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弥补这一切。”
一句又一句，这些话砸在托尼的心上，让他的心神震荡。
托尼想起今早霍华德的异样，母亲说他一整个早晨都表现得十分不对劲，临近会议时间眼看就要迟到，却还是坚持去楼上找自己，却没想到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他爱我。
虽然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托尼感觉自己得尴尬癌都要犯了，脚趾差点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并且第一反应是老头子疯了。
但是不可否认，当时听到那句‘我爱你’时，他的心里是酸涩的。
他很少能感受到老头子对他的爱，他们相处的时候，父亲总是表现得十分的严厉并且很少对他笑，谈起的话题不是工作就是学业，甚至总是忘记自己的生日，这一切的一切，年少时的自己说不觉得委屈那是假的，只是自己的倔强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那些软弱的样子。
可仅仅是这么短一句话却能瞬间让自己破防。
其实，父亲也曾经手把手的教导自己去修理机器，也偷偷背着母亲给自己带来芝士汉堡一起吃，自己的实验室也是他亲自给自己设计的……
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自己永远只能想起老头子对自己的严厉和不关系，但是现在老头子疑似生病之后，自己想起来的却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托尼不由得发怔。
原来其实他们之间也是有着很多的温馨时刻的，只是吵架的时候更多，所以才让这些美好的回忆被掩盖起来。
看着身旁哭湿了裤子的少年，托尼突然想到，那自己又该如何去弥补这一切呢？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是已经查完记录的玛利亚和贾维斯回来了。
托尼立刻站起身，却在走之前迟疑了一点，他低头问少年：“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赛尔愣了下，迅速想了个计划，道：“……我想把我记忆中美好的一些事情和父亲再重新做一遍。”
重新做一遍吗？
托尼点了点头，“祝你好运。”
赛尔想笑一下，但是又不太符合他现在悲情的人设状态，只能抿了抿嘴道：“也祝你好运。”
告别了少年，托尼快步向玛利亚走去，最终三人停在了诊室门前。
刚停下，托尼便着急的问道：“怎么样？”
玛利亚皱着眉道：“我们查遍了霍华德所有的检查记录，除了血压高点以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并且身体的综合素质还要比同龄人健康很多。”贾维斯补充道。
托尼却并未因此而轻松起来。
难道真的是精神上的问题吗？
三人担忧的目光齐齐投向面前的诊室。
而在诊室内，心理医生也结束了最后一个问题。
心理医生微笑着将手中的钢笔扣上笔帽，结束了这次的咨询，“那么我们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您的家人一定希望能尽快见到您。”
虽然对自己超有自信，但是因为心中对于赛尔的存在仍存有疑虑，所以在站起来之后，霍华德踌躇了一下，还是想确认一下。
也站起身准备送人的医生看着面带犹豫的人，鼓励道：“霍华德先生，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的问我，我们在这里的谈话是保密的。”
霍华德顿了顿，道：“……我精神确实是正常的，对吧？”
医生显然因为他的问题惊讶了一瞬，然后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温和道：“霍华德先生，您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我想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不需要我来帮您确认。”
霍华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因为这代表着赛尔确实存在而感到烦恼。
怀着复杂的心情，霍华德打开了门，而随着门的打开，三人担忧的面孔立刻映入眼帘。
看着这样担心的自己家人，霍华德心中的气闷不由得消减了一些。
他安抚道：“都说了没什么事，不要担心了。”
听了他的话之后，三人并没有立刻就相信，甚至表情最为严肃的托尼直接无视他，冲医生问道：“是阿尔兹海默症吗？”
医生愣了。
托尼又重复了一遍，“你就直说吧，老头子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霍华德：？？？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