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系统在线》渣仙

15、第 15 章

　　一场荒谬的烟花，在纽约长岛的夜空当中燃烧了整整半个小时。

　　整整半个小时，‘祝霍华德·斯塔克七个月零三天后生日快乐！’这一行字，以烟花的形式，变着花样的在夜空之中不间断的绽放着，或红或绿、或金或紫……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的刷着存在感。

　　这半个小时，不但是托尼的礼物展现半小时，还是霍华德360°全方位无死角公开处刑的半小时。

　　看着自己的名字在城市上空中无限循环，明明身为名人完全不在乎受人瞩目的霍华德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社死。

　　赛尔在一旁又一次笑出了鸡叫，甚至大声的为他唱歌庆生：“祝你半年后生日快乐，祝你半年后十年快乐~~”

　　明明烟花炸开的声音那么响，却完全盖不住耳边赛尔聒噪的歌声——听不出一丁点的祝福，满满的全是阴阳怪气的嘲笑。

　　简直一点绑定情分也不讲！简直看笑话看的不要太开心！

　　甚至霍华德还能感受到身边玛利亚和贾维斯隐晦偷来的怜悯目光，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活像古代被国王强行赐婚的少女，不但无法拒绝还得强装开心。

　　而且这场烟花的声势如此浩大，这样张扬的烟花盛宴虽然不咋好看，但是绝对吸人眼球，相比想在半个城市都能看到这场烟花。

　　已经猜到明天的头版头条的霍华德瞬间感受到了窒息。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纽约日报的头条新闻就被这一场盛大的烟花所占满了篇幅，‘祝霍华德·斯塔克七个月零三天后生日快乐！’这一行字不但以文字的形式成为头版头条，更是以照片的绝对性地位吸引了所有读者的眼球。

　　一度因为各方人士的种种猜测与议论。

　　被议论的主人公霍华德·斯塔克黑着脸，看着面前正在吃早餐的儿子，后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了怎么的后果，或者说他知道也不在乎——并且还得意极了。

　　因为霍华德早上来餐厅的时候，进来时恰好听到托尼得意且骄傲的拿着报纸和玛利亚说着他的杰作，言辞间可以听得出他自己对于这一整个事件都满意的不得了。

　　越想越气，手中切培根的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玛利亚看着满脸写着痛苦的丈夫，又看看开开心心吃着早餐的儿子，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对于丈夫的窘迫视而不见。

　　对不起了霍华德，但是儿子这么开心我真的不想泼他冷水！

　　可是下一秒，完全没有任何眼力劲儿的托尼就直接把今天的报纸递到了他爹鼻子底下，并且十分‘贴心’的说：“今天的报纸你还没看吧？给你。”

　　刀子再次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霍华德确实有早餐时看报纸的习惯，虽然托尼和他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很少——毕竟前者不怎么在家，而后者不怎么早起。

　　霍华德去看托尼的脸，发现后者果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送的这份礼物，并且还十分嫌弃的事情。

　　即使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全程没有任何笑脸——托尼也没发现。

　　霍华德很想说自己对今天的报纸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看着托尼期待的目光与玛利亚疯狂示意的眼睛，动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把报纸接了过来。

　　本来想随意的扫一眼应付一下，毕竟他真的不想面对今天的报纸，但是在匆匆一看的时候，目光灵敏的他还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上面的一些字眼。

　　“…据可靠消息，前日霍华德·斯塔克曾匆忙前往医院就诊，结合昨晚这场莫名其妙的提前庆生，让人无法不怀疑其是否身患重病，时日不多……”

　　作为纽约最大的报社，纽约日报并不是一家多么有节操的报社，早年当初起家时就是靠贩卖各路知名人士的八卦信息而出头的，即使现在已经成为了纽约最大的报社，但是老毛病是一点也没改，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来其内里本质。

　　霍华德气的胡子都抖动起来。

　　他手指使劲戳着那一段字，问托尼：“你就是想我看这个？”

　　已经准备好看老头子得意笑容的托尼因为霍华德的态度一愣，立刻凑过去看，然后立刻皱眉道：“不是这个，这什么玩意儿……我想让你看这！”

　　托尼指着标题下面的副标题，那里写着：一份提前半年的祝福。

　　霍华德看完后满脸问号的看向托尼，提前半年的祝福，所以呢？对于这种完全不属于正确时间的祝福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而当看清托尼眼睛中的得意后，霍华德沉默了几秒后最后不得不承认，他儿子确实认为这一切棒极了。

　　霍华德开始沉思，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儿子脑回路不太正常。

　　思考片刻，无果，霍华德扭头去看自己的妻子，后者正用满是可怜的目光看着他，甚至握住自己的手给予鼓励。

　　玛利亚用目光传递信息：一定要坚强啊！

　　呜呜呜果然是托尼这个不孝子在搞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已摩拳擦掌准备好拍桌子的霍华德扭头向托尼瞪去，却对上了一双欣喜中带着期待的目光。

　　虽然心底有一丝期待等着老头子的夸奖，但是因为过于傲娇所以不想表现出来的托尼假装不在意道：“这些报纸就是喜欢夸大其词……不过这样盛大的烟花盛宴想不引人瞩目确实是不可能。”

　　霍华德一肚子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满腔的恼怒也立刻哑火。

　　托尼是真的觉得这份礼物很好，虽然他自己不太喜欢，但是却不能说这样的一份礼物托尼没有用心。

　　虽然提前半年庆祝生日这件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初衷确是好的，说实话以自己的身价来说，真的可以说的上是什么都不缺，所以很少会有礼物能让自己真的觉得难得，而对自己来说，最珍贵的难道不是这样一份来自儿子的用心吗？

　　儿子都这么用心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而且自己是在乎媒体报纸去八卦宣扬的人吗？难道自己年轻时候因为各种荒唐事上新闻上的还少吗？年轻的时候自己不在乎这些，那么现在自己就更不在乎了。

　　瞬间完成自我攻略的霍华德终于找到理由说服了自己。

　　“这些媒体从来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虽然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但是还是没能立刻转换心情的霍华德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报纸，道：“好好地一个惊喜，他们却只能往负面去猜测，一点也猜不到这份礼物的本质。”
　　这话是说刚才那段‘疑似病危’的报道。

　　托尼也皱了下眉，虽然当初搞出乌龙的事情自己也有一份责任，但是现在被媒体这样猜测，他也觉得不太开心。

　　“我猜记者们已经蹲在公司门口等着采访我了。”霍华德看完报纸后就放到了一边，假装漫不经心道：“为了避免让他们继续胡乱猜测下去，只好告诉他们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礼物了……”

　　闻言托尼瞬间眼前一亮，又立刻轻咳一声掩饰道：“随便你，我都可以。”

　　已经看出来儿子很开心的霍华德轻笑一声，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不在乎了，无所谓了，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儿子开心就好了。

　　玛利亚惊讶的看着霍华德，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接受现实并且迅速躺平随波逐流的。
　　“你真的打算告诉他们吗？”玛利亚想要确定一下。

　　霍华德坚定地点头。

　　玛利亚欲言又止。

　　她看得出来儿子和丈夫这会儿都非常的开心，这让她想要劝阻的话说不出口。

　　虽然自己对于托尼这次的礼物非常的震惊，且完全能理解霍华德的不太开心……任谁提前半年收到生日礼物也不会觉得。而且托尼这种提前半年送生日礼物的行为也显得十分的无脑，显得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啊……看来今天之后整个纽约都会知道他们父子两个脑子不太好了。全家唯一的正常人，玛利亚生无可恋的想着。

　　一小时后，斯塔克公司门口，属于霍华德的车子刚刚停在了公司门口，一群记者就呼啦啦围了上来。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霍华德此时早就看开了，甚至还有闲心和赛尔说闲话。

　　【托尼确实开始学着体贴我这个父亲了，虽然目前效果不怎么好，但是作为一个包容的父亲，我愿意给他时间慢慢来。】

　　赛尔跪在副驾驶上，向后趴在座椅靠背上，手扒在靠背上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伪装。
　　“你只是无法反抗，所以只能选择躺平接受而已。”别说的那么伟大。

　　霍华德表情一僵，然后立刻大声辩解道：【那是托尼的一片心意！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儿子送我什么我都乐意！】

　　赛尔冲他撇撇嘴表示不信。

　　霍华德气的不想再和他说话，恰巧这时候车子已经到达了公司门口，他直接开门下了车。

　　看着如同丧失一般瞬间围上来的记者们，曾经看起来可憎可恶的脸，在赛尔的衬托下甚至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果然什么都得靠衬托啊。

　　“请问昨晚的烟花盛宴是什么缘故？”“这场烟花是你自己所为还是别人对你的讽刺呢？”“请问你真的身得绝症马上病危了吗……”

　　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坏我来无人替。

　　霍华德压下心中被激起的一丝不爽，想想赛尔，瞬间又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了。

　　这样想着，霍华德不禁对记者们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一旁的玛利亚：完了！霍华德终于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