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之心》魔狐使的巫女

1、初稿-新搭档报道

　　距离艾拉被回收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九个月，在那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之后没多久，司前往了SAI总公司研修，为了能学到更多与工作相关的经验和知识，也为了让自己从悲痛中走出来。那一天，在摩天轮缓缓下降的同时，司亲自回收了自己的恋人——艾拉。一吻定情，一吻离别，一切的时间都在这一吻停止。想从巨大的痛苦中走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回忆有多美好，离别的痛苦就有多深刻。即便如此，自己也要为了更加了解Giftia，了解Giftia的一切，努力学习，为了可以给Giftia更好的未来而努力，司这样想着。如果自己可以早一点认识她，要是可以早一点意识到她的寿命快到尽头，明明是很明显的事不是吗？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如果早知道的话自己还会不会与她相爱，会不会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司曾无数次问着自己。每次自己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与她相遇相知相爱自己从未后悔过，但是，如果这段恋情能更加持久一点的话，时间再多一点的话，再多一点的话……如果Giftia可以保留记忆寿命更长久的话，哪怕多一分，多一秒，自己都不想与她分开，想一直和她在一起！想到这里司抬起头任泪水从眼角滑落。“好了，研修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回到那熟悉的第一终端服务部了，可不能让大家看到自己还是这个样子！”司迈着快步走向洗手间冲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司望着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人们不经意开口到“虽然了解了这么多，坐在这里的人又有多少是Giftia呢？完全看不出来啊！如果这些人也即将被回收的话，他们也都能有美好的回忆吗？如果Giftia的记忆可以保存寿命不会这么短就好了。”他们若无其事说着，司有些阴郁低下了头。“在想什么呢，后辈！”肩膀被拍到的司吓了一跳退了一步抚着胸口“前辈才是开玩笑要有个限度，吓了我一跳！”前辈温和的脸上露出笑意“抱歉抱歉，不过，不要在意这些事情，Giftia和人类是一样的，都有意识和感情，这些也是人类和Giftia的灵魂所在。所以，不要把人类和Giftia分开对待哦，后辈。”“前辈都听到了啊！”前辈一脸无辜“我从外面买了点水果回来就看见你在这里发呆，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话说这一点你身在第一终端服务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Giftia正式回收后OS系统和记忆体核心的数据将被清除，记忆体有损坏的也会进行更换。想保留记忆的话，最后也就只剩持有者自己脑中的回忆了吧？虽然短暂却无比美好的回忆。嘛，想太多也无济于事，要吃水果吗？”说着将手中的苹果递给了司。刚才的话语显然没有安慰到司。拒绝了前辈的好意司似是不甘心一般“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吗？”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一般前辈将苹果塞到了司手里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是做不到，或许以后可以吧，也许明天，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不会有，谁知道呢。话说这样的事应该是研发部考虑的吧？果然还是没办法我去放下吧？不过，就算有了这样的技术了，艾拉也是回不来了的吧？”前辈的话犹如利刃一般刺在了司的心口上让司喘不过气来只能呆呆地站着。看到他的样子前辈也不再说什么。是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了呢？“好了，继续打起精神来吧，艾拉她也不想看着你继续消沉的，相对的你别把艾拉给忘了啊，那个女孩子啊……如果回来看见你把她忘了应该更心痛吧。”司噙着泪水努力向前辈鞠了一躬。“作为补偿晚饭我请你，到时候不见不散！”拍了拍司的肩膀两人就此别过。
　　一周后司的研修结束在与大家道别后司回到了第一终端服务部，决定了，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一定要好好和大家继续一起努力工作。司深呼吸了一下跨进了第一终端服务部的办公室。“大家好，我回来了！”“哦，研修结束了吗？去了九个月也是不短了呐，从去年刚到这里开始已经整整一年了呢！”香月姐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司“怎么样，学到很多东西了吧？”“嗯，学到了很多有关Giftia的事情，这段时间大家过得还好吗？辛苦大家了！”“大家都很好，一直在等你回来哦，嘛，才不是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呢！”满抢过话来。“她就是这个样子，不要在意就好了。”扎克在一旁一边玩游戏一边说着。“司，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闲下来的时候又可以去喝酒约会去了！”康隆前辈大笑着。“哦？工作还没做完就想着去约会了啊？快点回去工作吧！”雪莉说完将康隆前辈拖回了办公桌。大家都是老样子啊！司的脸上浮现出往日那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公司宿舍的话就还是以前那间吧，大家有定期打扫保持着原样，搭档的话……”此时，一位美少女缓缓向办公室走了过来，办公室的自动门开了美少女走了进来。“哟，来得太好了，司，这就是你的新搭档了。”香月姐一脸笑意，大家也都是一脸笑容，莫非，是艾拉！司险些将这个名字喊出口来，转过身，那银发红瞳的可人儿不是艾拉又是谁呢？整理了情绪司缓缓走到新搭档身边弯下腰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和痛苦带着和煦的微笑向身前曾经那么熟悉的美少女伸出了手“请多多关照！”“嗯，请多多关照！”美少女也微笑着“你叫什么名字？”司的心里猛然被触动了一下，虽然知道她已经不可能是以前的艾拉但真正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触动。“我的名字是水柿司，你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司就好了，终端服务的大家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不用客气，也不用对我用敬语。”“嗯，我的名字是空，司君，不，司，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呢！”“嗯！”司和空微笑地对视着，但是明显地，司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敏锐的空察觉到了但也没说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住同一间宿舍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香月姐平静地说完。“康斯坦斯，我和司还有话要说，你把空带去司的房间，顺便把司的东西拿回房间再整理一下。”康斯坦斯接过司的行李带着空一起前往宿舍楼，办公室的气氛安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艾拉不是应该已经被回收销毁了吗？”司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那个，咱们第一终端服务部的开支比其他终端服务部要大，公司不可能委派新的Giftia来这里，所以……为了节约成本还是将艾拉重新整修以后调到我们这里工作来了，因为记忆体和部分硬件有老化和损坏还是险些被拆解销毁，但是最后因为上面的人要求还是更换记忆体保留了下来。”山野边课长一脸赔笑。“我知道这样的安排可能让你有些困扰，你可以拒绝然后把康斯坦斯调到和你一组也可以。虽然也可以这样，但，还是希望你可以不要继续消沉下去，我知道你放不下对艾拉的爱，我们大家也都没有能够放下艾拉，也没有谁让你放下艾拉。但工作搭档是必需的，这是规定，而且，带着你们回忆的那个房间你也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住吧。那就这样你们好好相处吧。”香月姐的眼神略带伤感。“让大家担心真是对不起，确实我的心里除了艾拉容不下其他人，但，我会作为工作搭档好好与她相处的不会让大家担心的。其实，能够再见到她我也是很感谢大家的，非常感谢！”说完司深深鞠了一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我们还没有对她提过艾拉的事，如果她问起艾拉的话你打算怎么说？比如想知道你以前的搭档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康隆前辈又过来找了个舒服地方坐着。司认为实话实说就好，既然以后是搭档也没必要隐瞒，不过倒是不用把空和艾拉是同一个Giftia的事情说出来。康隆前辈苦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是会帮他们操心呐！“好，那就按你说的吧，有什么问题和困难记得找我们。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明天再过来，也别让空等太久了。”康隆前辈露出了一脸看戏似的表情，司向大家道别后回了房间。“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就普通看戏的表情啊，那家伙啊，真是小看了空啊，女人的直觉可是很敏锐的，今天他这样子艾拉肯定是看进去了，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还是得找个机会让他们两个好好沟通才行。”“你也就这个时候能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嘛，你说的不无道理，到时候如果有必要的话帮他做一些我们能做的事就是了。”香月姐和康隆前辈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回到房间的司和康斯坦斯一起将房间整理了一下，空的东西也已经放好了。三人聚在一起“从今天起你们两位可要很好相处啊！”康斯坦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说道。“嗯，对了，空，你为什么叫空这个名字？”司问起了空名字的由来。“据说是刚开始没想好用什么名字所以用了空这个名字，汉字写作空，读作そら。”“这不是很好听吗？悠远的天空，对生活的美好愿景，应该是希望你和蓝天一样可以时常绽放笑容吧，空别说得这么随便似的，如果觉得随便的话相信你以后也会遇到自己重要的人，到时候让那个人帮你改名字怎么样？”康斯坦斯也插过话来。“我倒是无所谓。”康斯坦斯和空的话让司的心里猛然一震，重要的人吗？“愿你有一天能与你最重要的人重逢！”想到艾拉说的这句话司突然有些感伤起来，是啊，与重要的人重逢，即使人格和记忆都消失了这样也算是重逢吗？嘛，或许对于Giftia来说这样的重逢或许已经是最好的了吧？“愿你有一天能与你最重要的人重逢。”空将这句话若无其事地说了出来。康斯坦斯和司两人当场露出惊讶的表情愣在原地。“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司抓住空的肩膀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眼里隐约闪烁着泪光。第一次看到司这样的表情，空表现得很惊讶也有点害怕，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应该不至于让司有这么大反应，这句话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这句话你刚才不小心说出来被我听到了，话说这句话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就是这个意思啊？希望与最重要的人重逢，不管是人还是Giftia，想与最重要的人在一起，与最重要的人重逢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哦？是吗？”空有些似懂非懂地眨了眨明亮的双眸。是啊，明明记忆和人格已经清除了啊，为什么自己还要抱着这种无谓的希望？明明知道她已经不是艾拉了，为什么……康斯坦斯拍了拍司的肩膀回去了办公室，一下子宿舍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呀，那个，空，要吃点什么吗，还是想喝点什么？虽然只有红茶了。”司挠了挠头。“喝杯红茶吧。”听见回答司很快去厨房准备好了红茶，房间里渐渐有了红茶的香气。空拿起泡好的红茶喝了一口“真好喝啊！没想到司也可以泡出这么好喝的红茶啊，作为男孩子来说有一点意外呢。”空一脸享受的样子让气氛稍缓和了一些。“其实我以前也不怎么会泡红茶，是我之前的搭档教会我的，她泡的红茶总是很好喝。”说起以前的搭档司的眼神也出现了一抹温柔。以前的搭档？以前的搭档意味着……！！“对不起，司。不小心提起了你伤心的事。”“没关系，我也要振作起来不能让大家担心才行。”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了。空想起刚才的事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那个，司，你其实并不想与我做搭档吧？与我见面时你眼中的落寞我看出来了哦！你还真是爱逞强啊，不想和我一组的话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告诉香月姐就好了吧。”空依旧保持着笑容，仿佛那笑容能看透人心一般。“没有的事，能与你一组我很高兴，只是，只是我自己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空，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呢，要一起加油才行！”“明明不用那么勉强的，不过你这样的逞强我不讨厌哦。以后一起加油吧！”两人将手握到了一起。“明天就要正式一起工作了，我接下来会去个体测试房间，司一起吗？”“嗯，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见到艾露了既然回来了得去打声招呼才行。”说完两人便一起去到了个体测试房间。空进去准备测试司在控制室和艾露寒暄起来，说完寒暄的话空的身体测试也开始了，个体数据渐渐显示了出来“嗯，不错，机体性能良好。司，这一趟研修应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吧，要不要以后闲暇的时候来我们这来看看帮帮忙啊？”司只是点了点头又将视线移向了空那边。“呐，这种感觉不好受吧？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又不再是同一个人了。”司只是看着空并没有转过来回答艾露，尽管司没有说话可答案已经在她心里了。许久，司转过头来“你和安迪呢？最近怎么样了？”“虽然她没有了曾经的记忆但我们还是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不过也渐渐恢复到了以前的关系，也经常一起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玩。那之后我也和她去过很多地方，她也还是没能想起一点来，。那时是你让我鼓起勇气来面对的，现在该我了！你们两个如今又成为搭档了，相信你们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嗯，我知道，据说艾拉已经更换了记忆体，如果确实有那么一点恢复的希望的话，现在恐怕连那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吧？不过，我也要加油才行不能因为这样就懈怠了工作疏远了空。”司下定了决心。听到司的话艾露深有感触，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比起自己来说，现在的司，应该更难受吧？自己的恋人重新回到身边而彼此却只能像刚认识一样。艾露和司慢慢聊着不久空也回来控制室和司一起离开了个体测试房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艾露默默为司加油，突然想起了什么艾露伸出手想要叫住司但手伸出来自己又不知怎样对他说。“怎么了？”司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艾露一跳。“刚回头的时候看你好像有话想说，怎么了吗？”此时艾露显得有些为难“那个，其实啊，Giftia的开发部正在研究怎样保留Giftia的记忆，如果研究成功了的话，Giftia的回收可能会成为历史，Giftia将保留记忆升级和更新，不再像以前一样需要强制回收，到时候第一终端服务部这个开支最大的分部有可能会被关停，其他分部可能也会削减。”司强挤出笑容来“这样啊！不是挺好的吗？这样我们也不用去破坏别人的回忆了嘛！”要是这项技术早一点研究出来的话，可能艾拉也……“不用担心我们，第一终端服务部不会那么容易就关停的，第一终端服务部的友情永恒不灭，而且我们没有那么脆弱，我们也不仅仅只是回收Giftia而已，不用担心我们。”“啊，那就好，倒像是我多心了，哈哈哈！”艾露陪笑道。“那我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说着司与艾露告别快步向等在那里的空走了过去。“等很久了吗？”“嗯！好慢啊！说了什么呢？”司将刚才艾露的话告诉了空，空也表示赞同司的看法，只是，这样的消息让司知道了以后可能会更伤心吧？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在司身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