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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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也不知道是在哪个重要环节出现了质变般的转折，如今的乌鲁克，正以原本不可能有的速度飞速地发展着，兴建着。
预计的国家彻底恢复运转时间长达数个月，还是在这数个月中不再出现天灾人祸，幸存人数不会因为长期的物资缺乏急速减少的前提下计算的。
王曾平静地告知国民，这场奋战至少会持续到冬天到来，成败在此一举，必须赶在那之前将基础设施修复完成，才能让所有人顺利度过冬日。
众乌鲁克人对其严重性心知肚明，也就是被表面乐观向上的样子遮掩了，才让后来的外乡人完全看不出来。
全国上下几乎每个人都拼命工作的原因就在于此，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以及重建“乌鲁克”这个人人都爱着的国家的机会，没有人想放弃。
可以想到的需要历经艰苦，可以想到的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未来，这些都是人们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
然而，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外乡人到来之前，乌鲁克人民纵使再努力，也没能避开吉尔伽美什王的预言。
倾尽全力之下，整个乌鲁克拼死运转，也只能将复国的进度提前到冬天来临之时，没有可能爆发潜力再加速。
“本王不会说诸如努力就会创造奇迹之类的废话，情况是怎样就是怎样。”
吉尔伽美什王不屑于给民众渺茫希望的行为。
他直接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同样傲慢地不在意听到大实话的人民心里所想，亦或者是留下坚持受苦，还是悄悄离开另谋生路。
两条路都给出了，看起来选择第一条的人一定是傻瓜。
可结果如何前面已经说过，没有谁沉默着离开，毕竟洪水过后的绝望都经历过了，那时都没走，情况好得多了的如今也不可能半途而废，大家都甘愿做这个“傻瓜”。
不过，西杜丽倒是在私下忧心忡忡过。
其他人——当然要排除掉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王——忽略掉的细节，被她细心地捕获到，并暗自找到吉尔伽美什王商议。
“盖伊，就是在王回归之前给予大家信心的那个少年，不知怎么，我很在意他说出的只字片语。”
西杜丽道：“他一直不怎么说话，只在最开始说了两句，却是说乌鲁克的土地可能要被污染，想要一块可以用来做实验的田地。王，您请息怒，虽然是少年的一番毫无根据的稚语，但是……”
“西杜丽，行了，不用拐弯抹角来说服本王。”
吉尔伽美什王一秒就捅破了大祭司的隐晦心思，说得很是不留情。
根本就不需要细想，王就晚回来了几天，实际上归属于他的子民转眼就被来历不明的小鬼折服了，而且还心急火燎地护上了。
西杜丽这么说的用意有两个。
一个是告知王“污染”这个无根据传言的存在，询问是否需要提前查明。
一个是委婉地提醒一下王，神秘少年有很大的功劳，随便给他一块地让他玩没什么，如今的乌鲁克全是没人有空收拾的荒地。
重点在于，王不能小气不能针对不能发脾气不能看不惯……
吉尔伽美什（额角蹦青筋）：“……”
“传言么，哼。现在没功夫去搭理，目前也不重要，放着不管就行了，那家伙不要别的赏赐只要田地，那就给他吧。”
“是。”
“然后——西杜丽。”
“嗯？”
“不要以为本王没看见你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
对于子民的“倒戈”，王不是没意见，而是很有意见。
神秘少年为了救人，几乎十天没有合眼，等到吉尔伽美什姗姗来迟，站在土堆上那道恍惚的人影才虚弱无力地倒下，一头栽到地上。
盖伊当时躺了足足半个月才醒过来，且浑身滚烫，就跟整个人被放进锅里煮一般，烧得脸都变色了。
还是王从宝库里拿出可治万病的灵药，让人给他灌下去，他才得以好转。
神奇的是，病情好转后，褐发少年一睁眼，高烧瞬间消退，脸色也瞬间恢复如初，仿佛没事人似的正常。
没有任何由头，他说出了颇为可怕的话，还想要土地，放在别的国家肯定会被当场处死，也就只有乌鲁克人和乌鲁克之王神奇地容忍了他。
“传言”还没实现不予以评价，土地是给了，之后的时间果真也任由盖伊折腾。
直到盖伊瞎折腾了一年，从土里挖出了不属于这里的“外乡人”，他的实验都没有明显的进展。
而等到“外乡人”们纷纷进驻乌鲁克，以神奇的方式融入进来，在不同方向提供力量……
——不好意思，盖伊的实验还是意料之中的没有成效！
别的不说，正在帮他种地的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肯定是发现了的。
他们这两个劳工每天都踏踏实实在试验田里耕种，土认真翻了，种子认真埋了，该做什么都做了，当武侦新人/港口Mafia干部时都没这么兢兢业业。
但居然没·有·一·点·变·化。
不是时间太短，有变化但是看不出来的问题，一开始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没过多久就发现不对劲。
这块试验田，就是一直都没有变化。
应该说，他们做的那些事是明确做完了的，不存在偷工减料。
是田地本身有问题。
一切应有的变化都被这块田地悄无声息地吞噬，中岛敦两人昨天播了种子下去，隔了几天种子就会消失，土壤也会重新回到之前没有耕过的状态。
“这是啥，幻觉？”
小老虎狂揉眼睛，觉得自己还没睡醒，不然怎么能遇到这么魔幻的事。
“……蠢货。”
芥川龙之介盯着脚下的田地，脸色变幻了一下，随即抬手！
他在中岛敦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十分狠厉地故技重施，再一次施展异能，将整块田掀开，切了个四分五裂。
泥土飞扬，中岛敦抱头蹲下的同时大叫：“你又来了啊啊啊啊不要拖我下水……咦？咦？？！”
这下中岛敦终于懂了芥川龙之介突然暴走的原因了。
他没有冲动，就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确认荒谬猜测的真实性。
事实此时就摆在眼前。
没有猜错，土地是有问题。
但是不知道有问题的只限于这一小块田，还是——
“…………”
这涉及面也太广了，好似，一不小心就触及到了某个核心的秘密。
中岛敦在呆滞的同一时间，还非常凑巧地回想起了盖伊过去的一些表现。
那个少年嘱咐他们认真工作，不能偷懒，那肃然的模样不似作伪，也不像明知道有问题还故意骗他们白费力气……
白发少年在城里小心翼翼地打听了一下，发现全国人民都知道盖伊对试验田的重视度有多高，那可是演技再高都装不出来的。
逻辑完全连不上，好像哪里都很有漏洞。
所以，中岛敦快纠结死了。
芥川龙之介那边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去问。瞧着死敌那边没动静，他——他他他，他也干脆当做不知道吧！
反正每日劳动完就能有美味的饭菜管饱，每个接触到的人都非常友善，关心他感激他，少年在乌鲁克过得很幸福，甚至有点感谢盖伊带他到这里来了。
现在乌鲁克城中一片欣欣向荣，不止是外乡人和原本就要忙碌的乌鲁克人，鱼人们也正式加入进来。
就因为盖伊的锄头，乌鲁克的重建速度陡然加速。
夏天过去，秋天来了。
还没到冬天，城中的景象就焕然一新，赶在了预计时间之前完成了最基本的重建工作，王的预言居然被打破了。
“不错。”
成果如此，连吉尔伽美什王都舍得略夸一句了。
早就计划好的庆典也就顺理成章地被宣布出来，全国人欢呼不已，感觉身上那层压力顿时荡然无存。
在遭遇洪水之前，乌鲁克一切欣欣向荣，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庆典，举国同欢，别提有多热闹辉煌。
如今时隔一年多，庆典的再次举办，既是乌鲁克重新发展起来的标志，同时足以抚慰受伤的人心。
一时间，哪里都是激动的讨论声，哪里都显得喜气洋洋。
而庆典还没开始，这欢乐的气氛就已经感染到了外乡人们。
“这个国家的节日……我们也能参加？”
“当然了！这是什么话呀，你们也是大功臣，哪里能那么见外。”
外乡人当然也可以参加庆典，短期在这里打工的劳工二人组还得到了特别批准，他们可以自己选择留在乌鲁克玩乐，还是回他们自己的城市去，如果想留下的话，还可以特例邀请朋友过来玩。
中岛敦：“！”
这个特批对芥川龙之介没什么用，因为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回了横滨。
而中岛敦却对乌鲁克的庆典很有兴趣，他完全不介意自己被太宰先生卖了的事情，喜滋滋地决定留下，顺便邀请侦探社的大家过来玩。
于是。
在个别人尚不知情的时候，武装侦探社的几人看到了中岛敦的信，讨论之后，一起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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