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小达力的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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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力·德思礼，一岁零六个月，第一乳磨牙萌出中……
表弟哈利，一岁零五个月，直立行走练习中……
达力·德思礼天生具备某种才能，某种可以影响周围环境，成为视线中心的才能。
甫出生，小达力就凭借睁眼、咂嘴、打嗝、干嚎之类的小技巧让德思礼夫妇一惊一乍，激动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达达小心肝’，他们这样称呼他。
不消说，一旦达力·德思礼啼哭起来，德思礼家的地板也会很给面子的抖三抖的。
一周岁以后，小达力已经成功地使德思礼夫妇掌握了一些基本婴儿用语。
他用“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来表达诸如“要”“不要”“还要”等等各种精神和生理层面的需求。
然而生活总是不如意，对于一个一岁零六个月的婴儿来说，也是如此。
女贞路即有礼又疏远的邻里交往方式由来已久，但是阿拉贝拉·费格太太——一位异常热心的邻居——主动表示愿意在德思礼太太外出时照看两个孩子。
之所以提到两个，是因为德思礼家除了达力以外，还有一个叫做表弟哈利的婴儿。
当时以及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达力并不理解‘表弟’这个词汇的确切意义，他只知道表弟哈利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自己在德思礼家不容置疑的绝对地位。
小达力对费格太太的殷勤是厌恶的，甚至是痛恨的。这位不请自来的免费保姆总是在德思礼太太离开后围着表弟哈利打转，把他叫做‘哈利小宝贝’，而对小达力的抗议置若罔闻。
经过了那么几次，世界是围绕着达力·德思礼转动的认知被破坏殆尽，小达力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只在特定的范围内才有效。
尽管达力·德思礼非常抗拒被费格太太照看，遗憾的是这种比较抽象和复杂的意愿没有办法以常见的婴儿语言来表达，他多次在午睡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置身于费格太太的起居室。
“达达达达达……”小达力大发脾气，他在一块碎花地毯上尖叫、打滚、啐口水。
这是一个不太平常的下午，窗外的世界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费格太太的房子里到处装饰着冬青叶和彩色玻璃球，由于达力·德思礼的人生经验太过稀薄，他没能判断出这一切和德思礼太太频繁外出有什么联系，他只知道他被成年人频繁的忽视了。
费格太太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给表弟哈利喂食果酱。
“波波波波……”表弟哈利扯着一块婴儿毛毯，把果酱和口水都擦在上面。
小达力哭乏了，手脚摊开在地毯上喘气。
“噗——”
费格太太家的壁炉突然绿光一闪，然后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蒙顿格斯，我说过不要使用壁炉！”费格太太生气了，注意到两个孩子都张着大眼睛，她压低声音，“不要在孩子面前……”
“嗨，好吧。”那个叫做蒙顿格斯的人摆摆手，“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费格太太一边给表弟哈利整理衣领，一边唠叨，“邓不利多教授希望在哈利去霍格沃兹之前保守秘密。”
蒙顿格斯弯腰去逗弄表弟哈利，“你还只是一个婴儿，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啊啾——”表弟哈利打了个喷嚏。
“蒙顿格斯，你怎么一身的烟味？”费格太太抱怨，她抱起表弟哈利去接电话。
“嗯哼”蒙顿格斯吸了吸鼻子，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穿着一件烂白菜叶似的长袍，散发出一股烂白菜叶似的气味。
小达力爬到桌子下，小心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
蒙顿格斯冲他挤眼睛，发出呵哧呵哧的笑声。
费格太太正和她最好的朋友通话：“哦，不，今天不行，亲爱的……哦，真的？真……可惜……哦，不……亲爱的……好吧，再见。”
费格太太放下电话，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蒙顿格斯……你能一个人照看一下两个孩子吗？”
“圣诞前的大采购？我明白。”蒙顿格斯拍拍肚子保证：“没问题。”
“我很快就回来。”费格太太欢快的说。
“达达达……”
“波波波……”
小达力和表弟哈利在地毯上扑腾，争夺一张婴儿毛毯，这以前是属于小达力的，后来他有了一块新的，这张就给了表弟哈利，小达力觉得他还是钟爱这一块，当然新的他也喜欢。
蒙顿格斯在读报纸。
“破釜酒吧的庆祝……唔，黄油啤酒免费……免费……无限量啊……唔……”
蒙顿格斯吞了吞口水，揉揉肚子，啧啧出声。
“限时免费……”他瞅瞅满地打滚的婴儿，“全都赶到一快儿了……”
“想不想出去逛逛？”蒙顿格斯俯身对着两个婴儿笑。
“啊啾……达达……”
“啊啾……波波……”
“好吧，如果你们坚持，呵呵呵。”蒙顿格斯拿起扶手椅边上的藤篮，把毛线球倒出来，用那块婴儿毛毯垫上，然后把两个婴儿一边一个放了进去。
绿光一闪，他们到了一个又湿又冷的地方，穿过拥挤的街道，进入一间人声鼎沸的屋子。
“寄存物品——”有人在喊。
“你们乖乖的……我就喝一杯，很快的。”蒙顿格斯对孩子们眨眨眼，又对别人说：“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就回来。”
小达力和表弟哈利趴在篮子边缘上，惊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个很大的屋子，天花板很高，从上面垂下来一些老旧的吊灯，人们围在桌子旁举杯，他们大声叫嚷着、哼唱着一些节奏活泼的歌曲。
一件长袍被人扔到了篮子上，小达力和表弟哈利完全被盖在了下面。
“达达达……”小达力愤怒的抗议，黑暗中他踩到了表弟哈利的肚子。
“波波波……”表弟哈利抱住小达力的右脚不放。
两个婴儿在有限的空间里短兵相接。
“今天好热闹啊。”有人在长袍上面讲话。
“是啊，前两年根本不能想象……那时候因为-神-秘-人……”另一个人说。
“不要再提-神-秘-人！”
“你太小心了，我肯定神-秘-人已经失败了……”
正当小达力和表弟哈利因为太无聊而差点睡着的时候，长袍被人拿走了，紧接着一个女人发出了尖叫。
“天哪，谁把孩子丢在这里！！！”
这个声音高亢有力，甚至盖过了人群的喧闹。
酒吧忽然安静了，随着一些疑惑的嗡嗡声，人们纷纷掉头看过来。
小达力攀着篮子把手站起来，他发现他又成为了所有视线的中心。
“达……”小达力很兴奋，他决定说出刚刚学会的词汇，期待得到更多的关注，“咯咯……神……秘……神秘人……神秘人……”
“咣当——哗啦——”
一个酒杯滚下桌子摔碎了。
人群发出了抽气声。
“神秘人！神秘人！神秘人……达达达……”
“神一人……波波波……”
“神秘人！”(不准学我！)
“神一人？”（为什么？）
“神秘人！”（我先说的！）
“神一人!”（我偏要说!）
蒙顿格斯踉踉跄跄跑过来，拎起篮子落荒而逃。
费格太太回家的时候，没有在起居室看到人。
“蒙顿格斯——”她大喊。
“嘶——”
“哦，我在楼上，孩子们也在。”蒙顿格斯的声音传下来，“我在和他们做游戏呢。”
费格太太有点意外，不过她还是说：“好吧，我现在要烤姜饼，过一会儿你带他们下来。”
“不准说了！”蒙顿格斯对着两个婴儿瞪眼，“不准再说神-秘-人！”
“神秘人！咯咯……”
“神一人！咯咯……”
“我教你们说别的，好不好？”蒙顿格斯有点讨好地说，“来，跟我说巧-克-力——”
“神秘人！”
“神一人！”
“圣-诞-树——”
“神秘人！”
“神一人！”
“萍-果-派——”
“神秘人！”
“神一人！”
“哦，见鬼！”
“哦……鬼！”
“哦……灰！”
…………
德思礼太太心满意足地从伦敦购物归来，到邻居家迎接自己的小宝贝。
“哦，达达小心肝——”德思礼太太伸手去抱儿子。
小达力并未像以往那样用“达达”来表示对母亲的依恋，他说：“闭嘴！”
“什么？”德思礼太太惊呆了，她怀疑自己的听觉。
“闭嘴！”小达力又强调了一次。
德思礼太太看向费格太太，后者正尴尬地抱着另一个婴儿。
“住口！”表弟哈利说。
“该死……达达达……”
“混蛋……波波波……”
END
372006-12-23山丘上的城堡
人物：西里斯·布莱克
链接：http://post·baidu·com/fkz=157353796
对你来说，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他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枝头的雪块轻轻抖落在他的背上，一种寒冷之外的知觉。
飞扬的雪花弥漫在天地之间，偶尔有掠过峡谷而来的风，轻轻撼动那些高大的乔木，让沉寂的森林发出微弱的叹息。
他挨着一株柳树纠结的根茎，缓缓伏下身体。
有人来了……
灰色的黯淡黄昏，只有雪花落地的沙沙声。
一次又一次与危险错身而过，他的警觉和敏锐早已超越了一般人类，对于环境变化的洞察成为了身体的本能。
脚步声渐渐进入听觉的范围，缓慢、持续……那是人类在深厚的积雪上跋涉的脚步。
很熟悉……即使隔着丛生的荆棘，即使隔着十二年的分离。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慢慢化作湿润的水意，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划下，在落地之前凝结成细碎的冰凌。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见面。
远去的人影在苍茫的风雪中渐渐模糊，蹒跚的步伐刺痛他的双眼。
他抬头看向霍格沃兹，起伏的山丘上，皑皑白雪覆盖着古老的城堡，温暖的灯光透过漫天的飞雪，梦幻一般的遥远。
记忆像潮水蔓延开来，时光的片断将他淹没。
尤记得那一天，悔恨和绝望充斥着整个世界，他踉跄着倒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有人愤怒地咆哮。
影影措措的人群之后，是一张痛苦和悲伤的脸。
为什么……没有选择信任我……
低下头，他用前爪拨开树干上的积雪，皲裂的树皮上，陈旧的刻痕依稀可见，那是多年以前，一些关于青春和友谊的誓言……
他们开怀大笑，他们纵情歌唱，他们把名字留在树干上面，他们是彼得·佩德鲁、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还有……西里斯·布莱克。
对你来说，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有一天，他们谈到这个话题。
死亡，或者一直呆在阿兹卡班，一个说。
乏味，或者我爱的姑娘不爱我，另一个说。
孤独，或者所有的人都排斥我，还有一个说。
背叛，或者最好的朋友误解我，他说。
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它发生了。
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够承受的，但是他承受了。
（发表于2006-12-09）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小达力的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