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合集》云下湖水的HP同人

13、佐科玩笑商店保卫战

　　商战胜于兵战。
　　——白圭中国古代麻瓜 商人

　　第一章战前警报
　　第二章硝烟四起
　　第三章正面对决
　　第四章最后一击

　　第一章战前警报

　　‘欢迎光临佐科玩笑商店，本店是全英历史最悠久的传统商店。伦敦的顾客请在国王车站9又3/4站台乘坐霍格沃兹特快至霍格莫德下车，本店位于霍格莫德中心街第2个路口。’
　　长3英寸，宽0·5英寸的广告挤在一堆悲痛欲绝的朴告中间，耗费整整20个金加隆。
　　这简直就是抢钱！

　　以一个粪弹15银西可的价格，45%毛利率来计算，必须多卖50个粪弹才能收回成本哩。
　　不过鉴于《预言家日报》的发行量以及影响力，这样的要价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办法，人家是魔法部直属刊物，垄断发行，覆盖整个英国魔法市场，占有率达到99%以上。事实上，能在朴告栏得到那1·5英寸见方的面积还是托了熟识的编辑帮的忙。

　　本来像佐科玩笑商店这样老派的店铺是不需要做广告的，所谓口碑就是靠口口相传树立起来的，几百年的历史就是佐科玩笑商店金字招牌。时代不同了，以往人们总是信任亲朋好友的推荐，并且在惠顾某个商店之后长时间保持着可敬的忠诚，然而现在顾客的眼球更容易被那些夸大其词的宣传所吸引，凭着一腔盲目的冲动被广告牵着鼻子走。
　　我把报纸摊平，打算裁下那一小片广告，以3万份的印量来估算，这一张纸片价值0·33个铜纳特。要知道一份报纸24版，总共才卖5纳特呢。

　　翻动报纸的时候，一张彩色的插页广告掉了出来，猩红的字体触目惊心“韦斯莱魔法商店店庆大酬宾活动——前一百名幸运顾客将获赠彩色呕吐糖一包”。
　　粗鄙的、庸俗的宣传手法！

　　某个麻瓜经济学家说过：广告可被视为一种长久蒙蔽人类智慧以期从中赚钱的技巧。
　　蒙蔽……没错，韦斯莱魔法商店就是以这种折扣、赠送之类的噱头引诱顾客，从而破坏了整个传统商业环境。
　　因此，佐科玩笑商店才不得不根据营销博弈理论，迂尊降贵的在报纸上叫卖，当然，佐科玩笑商店仍然保持了应有的尊严和体面，没有在广告上加什么花里胡哨的插图。

　　我走到门外，卷起那张插页广告塞进路边的下水道。
　　想想应该再检查一遍报纸，不期然却在商业版上看到一个头条新闻：
　　‘最酷的创意，最热的人气——你最喜欢的商店评选揭晓’，位于对角巷的韦斯莱魔法商店以其非凡的吸引力，成为最受欢迎店铺票选第一名。标榜‘整人无罪，恶搞万岁’的韦斯莱魔法商店由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经营，该商店出售的商品均由韦斯莱兄弟自行设计，速效逃课糖、鼻血牛扎糖、恶作剧魔杖等商品一经推出就获得巨大的成功。两位老板表示打算扩大经营，他们考虑在霍格莫德开设分店，目前选址工作已经开始。
　　文章所附的照片是两张得意的、张狂的，更绝的是一模一样的脸。

　　“韦斯莱——”
　　我蹲下身把报纸放在地上，用魔杖戳那两张脸：“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魔杖点到的地方出现一些焦黑的圆点，渐渐冒出轻烟。
　　“烧了你，看你还怎么笑，哼！”我继续念咒语，看着报纸上的图像在发黄泛黑之后成为灰烬。
　　“咦，你在做什么？”有人问我。

　　吓！我手忙脚乱的扑灭报纸上的火苗，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欢迎光临！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客、客人……”
　　抬头的一瞬间，我的目光掠过一双陌生的羊皮靴子，一件灰色斗蓬，一张脸，一头红发——等等！一张脸？
　　我低头看看脚下的报纸，再看看眼前这张脸，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是、韦、斯、莱！（管他是乔治还是弗莱德）
　　跳上台阶，我戒备地守住门口：“你、你、你想干什么？”

　　“嗯？”他上下打量我，好像我是博物馆里展示的喷火龙：“你好，我姓韦斯莱，我来找佐科先生。”
　　“嘿，很遗憾，老板不在。”我双手撑在门框上，暗暗踮起脚尖，仰起鼻孔看他。
　　他笑了，明晃晃的一口白牙：“是吗，我们说好了现在会面的。”
　　“说好了？”我谨慎地退进大门：“你等等，我去问老板。”

　　我不客气地把韦斯莱关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格窗，可以看到他笑得更放肆了——不愧是无赖！
　　“老板！老板！”冲进储藏室，我气急败坏：“老板，不好啦！”
　　储藏室的两边是满满当当的货架，老板正捧着一摞羊皮纸在核对账单。他用羽毛笔搔搔太阳穴，慢吞吞地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我喘口气，小心地说：“有、有一个韦斯莱要见你。”
　　老板把羽毛笔插进墨水瓶，对着账单怔了一下：“韦斯莱？哦，是的。”
　　“不要理他，老板！”我迅速提议：“我把他关在门外了，我说你不在，好不好？”
　　“傻瓜。”老板白我一眼：“请韦斯莱先生到我的办公室去。”
　　“老板……”
　　“快去！”

　　我悻悻地去开门，眼看着韦斯莱嚣张地迈入佐科玩笑商店。
　　厚颜无耻！
　　我反复擦着办公室门口的地板，认真地在心里用韦斯莱练习阿瓦达索命。
　　“喀哒”
　　办公室开门的时候，我一头栽进柜台，把脸埋到一桶打嗝糖里。
　　“真的很遗憾。再见，佐科先生。”我听到韦斯莱说。
　　“叮咚”
　　大门的铃铛响了一下，我知道韦斯莱走了。

　　“呃、呃、呃……”欢快的打着嗝，我冲进办公室：“呃……老板、呃……你没有同意，呃……卖掉、呃……对不对？”
　　老板坐在桌子前，稍稍瞥了我一眼：“你在门外不都听见了？”
　　“老板、呃……我就知道，你不会卖掉佐科玩笑商店的！呵呵、呃……”
　　“又偷糖吃了？跟你说过都少次，不能吃太多，你想噎死啊！”
　　一块抹布飞到我的脸上，我听到老板的声音说：“去，把橱窗给我擦干净！”
　　“呃……遵命，老板。”

　　老板，伟大的老板，不屈不挠的老板，我太崇拜你了！
　　我兴奋的擦着橱窗，喜滋滋地想：哼，韦斯莱——对角巷的暴发户，妄想吞并佐科玩笑商店，真的是太、太不自量力了！历史悠久的佐科玩笑商店是全英格兰最好的魔法商店，曾经有多少人在这里买过玩笑商品，那些源源不断销往全英各郡的粪弹是多少孩子的梦想啊。我为我在这里工作而自豪！

　　韦斯莱魔法商店开张以后，佐科玩笑商店的客户一度流失严重，预言家日报上也尽是吹捧韦斯莱的文章（我怀疑底下有金钱交易）。不过，人们很快就会发现，谁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我知道老板在古灵阁银行贷了一笔款子，佐科玩笑商店会推出新一代的粪弹，商店的振兴指日可待。说起来，佐科玩笑商店的兴旺和霍格莫德村的繁荣也是密不可分的，我决定动笔写篇文章，论述霍格莫德经济的内部相关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第二章硝烟四起

　　每个星期六是霍格沃兹的放风的时间，在那个大城堡里关了一周，学生们都会涌到霍格莫德减少他们积压的零用钱，这也是霍格莫德最热闹的时候。
　　一大早，我就到村口的告示板张贴广告，这是一张很大的羊皮纸，以确保霍格沃兹的学生可以看到——佐科玩笑商店的新粪弹。
　　我退后一步，满意地看了看我们商店的广告。欣赏完广告效果，我又掏出我写的《重振霍格莫德商业竞争力》一文，决定把它贴在广告的旁边。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告示板的边上有则通知：艾德魔药店易主，韦斯莱魔法商店霍格莫德分店即将开张。
　　什么！！！

　　三天前我就听说艾德先生要退休回朴次茅斯养老，万万没想到他把铺子转给了韦斯莱！
　　这算什么？浅视、短见、唯利是图、临阵倒戈，在霍格莫德最危急的时候！！！
　　看着告示板前来来往往的霍格莫德居民，我仿佛听到了韦斯莱从对角巷传来洋洋自得的笑声……

　　霍格莫德中心街第1个路口。
　　飞扬的尘土中，艾德魔药店最具特色的旧式推门已经被拆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巨大的旋转门和落地玻璃窗，店里的一切一览无余。
　　毫无美感的装潢！

　　魔法商店就应该以佐科玩笑商店为楷模，用沉默挽留顾客，以神秘打动人心，在阴暗和静谧之中散发优雅的光芒。这才叫气质，这才叫风范！
　　从这些装修风格就可以看出，韦斯莱魔法商店的底蕴是如何的粗糙和浅薄。
　　“放心，绝对撑不了多久的。”我对着橱窗上自己的影子说：“这个店子的开张之日就是它走向衰落之时。”
　　三天以后，那个日子到来了，整个霍格莫德被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骚动。
　　韦斯莱魔法商店举行了盛大的开业典礼，他们请了一个乐队，搞了一场焰火表演，甚至还有一份魔法部长的贺词！
　　这还有一家商店应有的内敛和谦逊吗？
　　太不像话了！

　　尖利的呼啸声冲上云霄，龙型的烟花绕着霍格莫德盘旋，一群孩子追逐着从门前跑过。
　　好像全村的人都去看热闹了，街道上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影，除了孤独伫立在门口的老板。

　　我趴在柜台上，烦躁的修改着我的新文章《警惕外来资本侵蚀造成的黑洞效应》，这无知的、悲哀的、睡在火山口上的霍格莫德！
　　“叮咚”
　　老板走了进来。
　　“老板。”我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汇报工作：“我已经整理过货架了。”
　　“好。”老板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声，默默走进储藏室。
　　“喀哒”
　　储藏室的门关上了。

　　铺子里渐渐变得阴暗，即使外面阳光普照，但就像今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一样，这都是事实。我走到商店门口，看着那些笑闹着从门前走过目光仅仅在橱窗上掠过却没有看进心里去的霍格沃兹学生。
　　认真看啊，进来买啊，我们的新产品！
　　我在心里呐喊，得到的只是远去的背影。

　　一个星期之后，韦斯莱魔法商店霍格莫德分店没有倒闭；一个月之后，韦斯莱魔法商店霍格莫德分店吞并了左右两间铺面。它就像一个贪婪的怪物不断扩张，日夜生长，整个霍格莫德商圈开始飞速进化。
　　越来越多的人们一到霍格莫德就直奔韦斯莱魔法商店，由此带动了三把扫帚酒吧和猪头酒吧的营业额大幅攀升，猫头鹰邮局也因为承接了韦斯莱魔法商店的邮购业务而忙得人仰马翻。与之对应的是，由于众多巫师和学生将金币消费在韦斯莱的产品上，一些商店开始门庭冷落。文人居羽毛笔店、风雅派巫师服装店、蜂蜜公爵糖果店生意变得清淡，而受冲击最大的自然是佐科玩笑商店。

　　一、二、三、四、五……
　　落入陷阱的小虫徒劳地挣扎着，最终还是难逃一劫。
　　我看着门框上的蛛网，默默数着门外经过的潜在顾客，他们不会进来了，因为他们怀里抱着，手里提着都是韦斯莱魔法商店的包装袋。没错，包装袋，这又是韦斯莱魔法商店的新花样，他们把促销广告印在袋子上，让顾客带着满世界跑，据说韦斯莱魔法商店的出口业务蒸蒸日上，欧洲大陆分店计划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

　　“噗——”
　　一只褐色的猫头鹰飞来，停在门口的招牌上，嘴里叼着一个信封。
　　我揉揉眼眶，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是邮购吧？应该是邮购。一定是邮购！
　　“老板，有信件哦。”我扬着手里的信冲进储藏室。
　　老板坐在一箱粪弹上面，看着货架发呆。

　　“信件啊，老板。”我乐颠颠地把信递过去，满怀期待：“是邮购吗？”
　　老板接过信，拿在手里却没有打开：“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当年父亲把铺子交给我的情形。佐科玩笑商店一直是全英格兰最好的魔法商店——没想到却在我的手里衰落了。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我真的老了。”
　　“呃，不是邮购吗？”我难过地说，发现信封上的图案很像古灵阁银行的标记，才知道这是银行的催款通知。

　　老板……我离开储藏室，蹲在柜台下面，把头埋进一桶青蛙卵香皂里，开始哀哀地哭。
　　对不起啊，老板，今天一颗粪弹也没有卖出去呢，这个星期也没有，这个月也没有，对不起啊……
　　我知道您动摇过的，因为我一直信誓旦旦说佐科玩笑商店是最棒的商店，粪弹是最受欢迎的玩具，所以您才冒险从银行增加了贷款，结果我却一颗也没有卖出去，对不起啊……
　　如果您把铺子卖给韦斯莱，现在就已经回南安普敦安享晚年了，而不是面对银行的催款单。

　　对不起啊，我一颗粪弹也没有卖出去……
　　抽抽噎噎抬起头，我哆哆嗦嗦从货柜里拿出一颗蒙了尘的粪弹。
　　形状规则，颜色朴素，这是一颗多好的粪弹啊。为什么没有人买呢？不买，怎么就知道它不好呢？一定要买过才知道它的好啊！
　　决定了，今天我一定要卖掉这颗粪弹！

　　我吸吸鼻子，抹去眼泪，整理了袍子，双手捧着那颗粪弹，推门走到大街上。
　　外面的喧闹和铺子里的沉寂是如此不同，阳光耀眼，热得刺骨 。
　　这是我和韦斯莱魔法商店的战斗，我觉得我就像那个冲向风车的麻瓜一样，不顾一切的悲壮，那麻瓜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第三章正面对决

　　迎面走来两个呆头呆脑的霍格沃兹学生，手里拎着韦斯莱商店的购物袋，全然不知道他们买的是毫无营养的弱智玩具。
　　“粪弹，新型粪弹，一个加隆就可以买两个。同学，看看吧。”我吆喝着。
　　“粪弹，怎么个新法哩？”矮一点的那个说。
　　“这种过时玩意儿有啥好看。”高一点的那个说。
　　“粪弹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玩具，怎么会过时？你还没有用过，怎么就能说它不好！”我大声抗议。
　　“粪弹我们当然玩过，小时候很喜欢的。”矮个子说。
　　“这次采用的是美国进口的新材料，威力更大，效果更强哦。”我努力解说。
　　“也就那样，现在谁还玩粪弹，太土啦。”高个子轻蔑地说。
　　“你以前也喜欢过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觉得玩粪弹很蠢哩。”高个子说。
　　我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你会觉得以前喜欢过的东西很蠢呢？以前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

　　“嘿，你好象很欠扁哦。”高个子说。
　　“算啦，克拉布。”矮个子说：“佐科店里的伙计，听说脑子不太好使呢。”
　　“原来是傻子啊，哈哈，和愚蠢的粪弹很相称呐。”
　　两个人大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撞落了我手里的粪弹。
　　“为什么？以前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我蹲下身去捡那颗粪弹：“粪弹……曾经喜欢过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轻贱它？”
　　那颗粪弹滑出我的指缝，顺着台阶滚入一个阴沟，不见了。

　　片刻之后，地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以及微微的震动。
　　威力更大，效果更强。
　　多好的粪弹啊，任何一个见到你爆炸的人都会喜欢你的，但你却选择了在黑暗中独个儿爆炸，偷偷的、不让任何人看见……寂寞的……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为这颗粪弹，也为其它。

　　“咦，你为什么哭？”有人问我。
　　我偏头，看到一双羊皮靴子，不用看脸了，我知道是谁。
　　“你是佐科店里的小孩嘛。”韦斯莱说。（管他是乔治还是弗莱德）
　　镇定……镇定，我对自己说，现在是佐科玩笑商店和韦斯莱魔法商店的正面对决，我不能认输。
　　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袍子，我保持尊严地说：“我没哭。”
　　“哦，那你脸上滴滴答答的是什么呀？”韦斯莱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然后递过一块手帕。
　　这是什么……来自敌人的挑衅？

　　我仰起头，看到巨大的风车在旋转，呼啸的风中夹杂着齿轮相互碾压的嘎吱声，叶片的阴影忽明忽暗。
　　战斗的号角吹响了。
　　镇定……镇定，我吸足气，毫不示弱的一把夺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用力的给它擤鼻涕。
　　我擤，我擤，我擤，然后……然后，我看到这块雪白的亚麻布上一片殷红的痕迹！
　　“啊——”我大叫一声，浑身发抖。
　　鼻血！我流鼻血了！我流了好多鼻血啊！
　　我捏住鼻子，拼命仰头，向后摔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一颗粪弹也没有卖掉的时候……

　　“哈哈哈——”耳中传来韦斯莱幸灾乐祸的笑声。
　　对不起，老板，我还是一颗粪弹也没有卖掉……
　　“嗨……”韦斯莱的脸出现在正上方，还有块红透了的手帕：“抱歉吓到你了，这只是个玩笑。”
　　呃？我睁大眼，看着那块红得很诡异的手帕，这就是传说中韦斯莱魔法商店的新产品——恶作剧手帕？
　　我摸摸鼻子，果然什么颜色也没有。
　　太、过、分、了！

　　“喝吧，蜂蜜茶，绝对没有魔法。”
　　韦斯莱把一个杯子塞到我的手里。
　　我正坐在帕德芙夫人的茶馆里，是刚才韦斯莱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过来的。

　　“呜……”我握着杯子哽咽。
　　“我都道过歉了。”韦斯莱懊恼地说：“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阿兹卡班做什么！
　　“哇……”我放开喉咙干嚎。
　　“唉，看来真的很讨厌我啊，为什么呢？明明很受小孩子欢迎的说……”韦斯莱揉着额头，自言自语。
　　“因为你们欺负人……你们的商品也欺负人……”我抽抽搭搭地指控。
　　“可是大家都很喜欢啊。你不喜欢吗？”韦斯莱认真地问。
　　“我才不喜欢，我才不要喜欢！被欺负的人怎么会喜欢……”我嚼着满口的巧克力蛋糕，含糊地说。
　　“哦……对不起。”韦斯莱有点沮丧。
　　我咕咚咕咚喝完茶，重重放下杯子：“谢谢招待，不过我的立场很坚定。”
　　“嗯？”韦斯莱挑挑眉。
　　“我们是竞争对手。”我起身就走。

　　“喂，小朋友……”后面有人喊。
　　我没有回头，韦斯莱，已经决定了要做敌人的……

　　第四章最后一击

　　我看着告示板上花花绿绿的广告，冷冷地把我的文章覆盖上去——《论陷入恶俗泥潭的魔法玩具》。文章言辞犀利，矛头直指韦斯莱魔法商店的新产品，毫不留情的揭露这些偷懒、陷害、整人玩具的危害。
　　“咦，原来这些文章是你写的啊。”有个声音说。
　　这次连瞄都不用瞄，除了韦斯莱，还能有谁。（管他是乔治还是弗莱德）
　　“写得很有趣哦。”韦斯莱讨好地说。

　　有趣，等我寄一份到魔法部，再寄一份到《预言家日报》，对了，还给霍格沃兹的校长寄一份，那才真叫有趣了，嘿嘿。我为自己的突发奇想喝彩，想象万恶的韦斯莱魔法商店被勒令停业的情景。
　　用眼角瞄瞄韦斯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走人。
　　“等一下，小朋友。”韦斯莱追着说：“我送你一样礼物。”他笑嘻嘻地递过一个木制小盒子。
　　哈，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不，敬谢不敏。”我冷冷地拒绝。
　　“这次保证不是恶作剧。”
　　“不。”
　　“理解。”韦斯莱还是好脾气的笑：“那么，你看我打开好啦。”

　　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橡木盒子，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微微的光芒从粉末下面渗透上来，接着一枚绿色的小芽破土而出，两片子叶在风中轻颤，枝条抽长，叶片不断增加，转瞬之间就长成了一颗微型的苹果树，继而开花结果，最后果树在闪烁的光芒中消失，盒子里留下几粒核桃大小的青苹果。
　　“这是我的赔礼。”韦斯莱说，他把盒子放在我的手上：“你说得对，很多人喜欢整别人，但是没有人喜欢被人整。魔法玩具，不仅仅是将快乐建筑在他人痛苦上的玩具。”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一点。”韦斯莱说。
　　啥？

　　我捧着那个盒子，在原地站了半个钟头，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铺天盖地的沉重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慢慢地踱回佐科玩笑商店，进门时，因为不能适应阴暗的光线而暂时失明了。
　　“回来啦。”听到老板的声音说。
　　“唔。”我捏着手里的盒子回答。
　　店里的景象渐渐清晰，我看到老板坐在柜台前，几只核桃大小的金刚鹦鹉在收银机上飞来飞去，旁边放着一个橡木盒子。
　　鹦鹉叽叽喳喳叫着，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韦斯莱来过了。”老板咕哝着，视线茫然：“他送了一个魔法盒子给我，说是谢礼。唉，我都不记得了，韦斯莱双胞胎在霍格沃兹上学时期零用钱很少，买一个粪弹也不够，可有一次我却给了他们两个……他说要感谢我当年的慷慨。”
　　“老板……”我的鼻子发酸。
　　“我的曾祖父，是个极有天赋的巫师，他创立了佐科玩笑商店并且发明了许多有趣的玩意儿。可惜我的资质一般，商店在我的经营下止步不前，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更加力不从心……”
　　“呜，老板……”我开始抽噎。

　　“傻孩子，喜欢韦斯莱魔法商店就喜欢吧，这不是对佐科玩笑商店的背叛。不要因为要喜欢而喜欢，要讨厌而讨厌。”老板转头看我：“佐科玩笑商店的历史结束了，总会有更好的商店取代它。”
　　我也知道自己是不能面对现实，不愧是老板，看得比我透彻多了。

　　（发表于2006-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