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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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心想反正听陈曦意思张起灵自由了，日子还长以后再说。
“小哥。”
“吴邪。”
异口同声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吴邪有点囧，他怎么早不叫他晚不叫他非得一起说。
“你先说。你难得能挤出一句话。”吴邪说完注意到他幽深眸子闪过无奈解释着，“不是说你闷的意思，就是说，呃·····惊喜，对，就是惊喜。”吴邪补充，“受宠若惊，对。就是这样。”
“需要我搬走吗？”
吴邪一愣按下胸口难过扯起嘴角开玩笑，“你又要走了吗？继续你的失踪大业。这次倒是不错，还打一声招呼。”
“你想让我走。”
“无所谓。”张起灵这句话让吴邪压抑许久的愤怒不甘激出来，这件事好像他能左右似的，吴邪坐起身盯着张起灵面无面无表情的脸怒喝：“小爷能有什么想法，我算是你什么人？以前有时感觉你是喜欢我，有时又觉得在你眼里我就是路人，什么都不说就失踪。最牛记录就是最后一次让黑眼镜转告一句去结婚直接失踪五年，小爷就不配知道你去干嘛吗？还得让别人转告我？终于能平静生活你忽然出现，后来又住在我的对门差点死在我眼前。现在充其量我们就是朋友而已，你想走哪走哪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就是重逢的故友罢了。”
“吴邪。”他的声音极淡，犹如融进安静空气，“没告诉你，我怕你等不到我回来。”
“你这什么意思？你觉着小爷就那么空虚寂寞冷？连几年都·····”吴邪忽然想起陈曦说过什么陈家，九死一生类似的话呆滞。他的意思就是没有把握能回来。又是心疼他又是气愤，吴邪怒火滔天，“张起灵，在你心里小爷就那么不靠谱吗？这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吴邪正数落着蓦然抬头，看到张起灵总是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向上扬起黑眸带着笑意，刚张口眼前一晃他的脸忽然放大，唇上贴上微凉柔软的触感。几秒工夫吴邪刚反应过来触感消失。
这个吻似曾发生过，眼前一晃像是回到不欢而散那天，在废弃实验楼顶的天台，不明的吻张起灵什么都没有说，吴邪不知是他的吻挽留友谊的同情，还是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张起灵的沉默更是激怒吴邪，细雨朦胧中下楼的楼道里因为他的不言而爆发，后来冷战，再后来不知不觉间关系一点点才亲近起来，好不容易恢复之前的状态张起灵就失踪了。
刚开始还不相信一声不响消失，吴邪找遍了他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去找不怎么待见的黑瞎子才知道他的确是离开了，跑去国外结婚。
同学时期最渴望回应的感情被张起灵沉默而搁浅，现在不敢期望居然再次看到希望。尽管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涉险隐瞒，但是气愤与他什么都不说永远自己承担像是当成外人。
“吴邪，现在我有资格爱你了。”
有些哭笑不得，吴邪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遗憾没能和他在一起，而平安到了，现在最好的表态时机时又忍不住想要退缩。“我不知道。”吴邪苦笑，“五年前我会毫不犹豫答应，现在不敢冒险，小哥，云昊已经五岁了，我们也都是快奔三人·····”
“无妨。你等了我5年，我等你10年，20年。”
吴邪一下乐了，“哈哈，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是切换的有问必答模式吗？”
忽然张起灵往日波澜不惊的黑眸不复存在变的活泼起来，从毫无存在既视感切换开朗无忧的二缺青年跳过来，双臂环在吴邪身体两侧咧开嘴灿烂笑着，“吴邪，那你是喜欢我这样话多一点的样子吗？”
“喂，小哥你怎么了？”谁能告诉吴邪一会时间张起灵受什么刺激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吴邪嫌弃又抗拒亲密的动作身体后仰想拉开距离，而张起灵不知何时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阻止他避开动作脸越贴越近，“吴邪，你的眼睛真好看，好像阳光洒进你的眼中，笑起来就像阳光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我喜欢看到你笑。我爱你。”
“哎哎哎，放开我。”吴邪久违的鸡皮疙瘩再次冒出来，手臂被禁锢无法挣扎，“喂，你是冒牌的张起灵吧。你喜欢温暖去晒太阳啊，你要是选对季节兴许还能赠送给你一个烤熟套餐。”
突然身上禁锢松开，吴邪长舒一口气看向恢复万年扑克脸的张起灵放松了。“我的天，吓死我了。”想起刚才的情况有些后怕，“小哥，好歹我也是病人。”
“我以为你会喜欢。”
“与真实的你差距太大，简直就像恐怖片。”吴邪捂着胸口，“还以为你鬼上身了。”
沉默。
吴邪早就习惯了无言状态，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小哥，你刚怎么了，说什么眼睛驱散什么的情话一套一套的，要是你那拿这套去撩妹早就摆脱单身狗的命运了吧。”
“那句话是真的。”
“啥。”
张起灵轻叹，“吴邪，我习惯了沉默。”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闷骚，常言都说沉默的人内心世界很丰富之类的。
“小哥，你有没有想过，一点后路不给自己留，如果你回来以后，我家庭美满幸福你该怎么办？”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不会再出现了。”
吴邪觉着自己就是有点犯贱，以前他本着沉默是金时候吴邪总想掰开他的嘴想让他说点什么都行。现在有问必答又受宠若惊想让他恢复从前。
顿然吴邪想起问题，“不对，小哥，照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结婚了，怎么还是回来了？”
“黑瞎子。”
“卧槽。”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胖子和小花几个人。虽然小花和瞎子是情侣关系，但是小花不可能把这件事外说。一直以为那次黑瞎子路过只是偶然，现在看来并不是。
检查出来后吴邪惊讶撞飞一米多远的车祸居然没有伤筋动骨觉得自己真是运气爆棚。观察两天没问题就能直接出院了。
在住院期间吴邪听他简洁明了的回答大概拼出失踪后的一些轮廓。手机和钥匙上的GPS是烟雾弹，隐藏最深就是手链里装的GPS。好家伙，居然对自己重要物品都能下手吴邪惊讶许久。毕竟那个链子是他存在证明。在某个不显眼的地方刻着他的大名张起灵。
直到离开医院吴邪即使听他说过事情已经完成不会在失踪，对于感情没有表明拒绝还是接受，张起灵像是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面上毫无波澜，依旧本着沉默是金，默默照顾着吴邪饮食起居。
车子从医院驶出来，吴邪望着窗外飞快倒逝的行人形态各异的门店招牌，感叹青春易逝说过去就过去了。
停车入库停车拉上手刹，吴邪歪头看张起灵解下安全带注意到他的视线目光望过来，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幽静黑眸略过不解。吴邪静静地看着他，就像这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
对视良久。吴邪抬起手把张起灵过长的刘海向上撩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小哥，明天我们去剪头发吧。你刘海太长了。”
“嗯。”
“走，回家吧。”
“回家。”张起灵微凉的手掌握着吴邪的手，轻声重复念着这两个字。
感觉着掌心的温度，被握着得手忽然动了，张起灵以为吴邪反感渐渐松开时被吴邪紧握回应。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